第 1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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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安良的眼尾余光看到李孝贤的动作,他同时大叫道:

“刘关张带婧修女离开,我和这冷血动物拼了!”

刘中堂听明白了安良为什么开口叫他带安婧走,聪明过人的安良早就想到安婧的反应。安婧果然惊呆了,刘中堂和她都知道安良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定,可是作为安良的亲人,安婧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突然而来的事实。

刘中堂拉着安婧要冲进升降梯,可是安婧却死活不走要拉着安良。李孝贤一步从升降梯中冲出来,对着安婧后颈一记手刀把她击晕,和刘中堂一起抬她进升降梯,飞快地回到地面。

马特维走到一个钢架上坐下来说:

“马来西亚对你很重要吗?丹尼对我说过,相比于催毁一个国家,几万人并不是很大的代价,何况这些是拿着中国人的钱去养马来西亚人的狗。中国人创立的云顶集团几乎交纳了马来西亚一半的税收,云顶赌场里大部份都是中国人在赌钱,他们不值得你去保护……放下枪,我们走出去,我开始欣赏你了,我还想知道多一些关于风水的事情……”

安良走前两步,双手托枪从正面指着马特维说:

“我开始信上帝了,我命中注定死在这个月,原来上帝要我做一件大事。和你死在这里我很荣幸,死于核爆炸里我觉得很酷……可是不管是华人还是马来西亚人,没有人可以不经审判而处决。”

“哼哼,手指真累。我觉得你象个白痴,你想由谁去审判马来西亚?中国人吗?上帝吗?不,应该由我去审判,一个无法行刑的审判是没有意义的。人类太残暴了,如果我们不去审判,等不到末日这世界上就已经没有了公平。”

安良知道马特维在和自己打心理战,他把语气放平和一些说:

“有武器不代表你就是神。你是个优秀的科学家,不是屠夫,马上关了地震机,我保护你离开这里,我可以让你炸掉这个基地。”

马特维看看手表,然后跷起二郎腿轻松地说:

“我也打算死了,因为我可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测试成功。大卫集团为了支持我的项目,在一年前已经实际破产,是丹尼对外巨额贷款,还和投资方合作,并且做假帐瞒着大卫才把项目顺利研发出来。”

他伸手指向丹尼死去的车间:

“那个核反应炉是世界上最小的反应炉,价格极为昂贵,因为它除了提供共振的动力,还裂变出3。5k微波幅s,这种微波可以和天体以及地球内发出的微波产生同频,全世界只有我这台反应炉可以制造出来……”

安良听到这里,不禁想起风水中提到的“龙气”,那不也是以天人合一为原理,以引用天体运行力量为功效的能量吗?

马特维站起来走前几步,面向核反应炉车间,背对着安良,他们脚下的巨大机器发出越来越大的轰鸣声,安良听不清马特维的话,慢慢地移前了半步,用手枪指住马特维的后脑。

“现在丹尼死了,就算有公司再投资,我要重新再制造整套设备又要五年时间,你知道,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都等不了这么久。而且这次测试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只是请一支军队就开销不少,现在死的人已经不少了,整个基地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伟大的发明必然要付出重大的代价,安先生,你应该知道原子弹的成功用了多少生命来证明……”

安良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马特维不会改变主意,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他开始大声倒数:

“十,九,八……”

“我看出你对我的研究很有兴趣,我也想和你进行一次合作……”

“六,五……”

“哼哼,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用卫星才可以找到的3。5k微波流,你可以一眼看懂。”

“三,二,一,啊!”

安良鼓起毕生的勇气扣下扳机,马特维一直背对着安良,和安良只有三步距离,这时突然蹲下转身埋头向安良的腹部撞去,他左手紧紧捏着引爆遥控器,右手握住安良的腰带在空中极力旋转,在安良连串枪声中,两人重重地滚到地上。

这时一只皮靴死死地踩住马特维的左手,随着一声娇喝,一个枪托狠狠地把他打昏。

原来李孝贤送了大家上地面后,舍命重新回到地下。如果安良死在这里,她就算得到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这里产生核爆,依然没有人可以离开。

安良从李孝贤脚底下小心翼翼地压着遥控器慢慢拉出来,然后两个人提着马特维冲上电梯回到地面,马特维马上被两个天使绑起架到一旁。

地面上正在进行一场激战,守住大蜘蛛基地的是“天使”,进攻基地的是库巴镇的居民和几十个穿着云顶赌场制服的警卫。

安良进入控制中心后打电话给林世希,就是告诉他云顶赌场的威胁,同时要他向基地发兵自救。

林世希马上组织了当兵复员回来的警卫员,带上大批步枪和霰弹枪乘着直升飞机火速赶来。警卫队一落地只看到铺满尸体的战场和一群无法攻进控制中心的马来人,几个守门“天使”就已经用火力压住了赌场警卫队,这时林世希更加肯定这个基地要和赌场过不去。

他打电话通知警方来配合,可是警察却象是收了大卫集团的钱,迟迟没有援军到基地,林世希正在进退两难,从控制中心里又冲出一批“天使”,警卫队和马来居民马上被打得七零八落。

安良和李孝贤蹲在控制中心的出口看着全局战斗,他连忙打电话给林世希,说赌场的威胁已经解除,叫他带库巴镇居民离开这里。

打完电话后,安良拉着李孝贤的手说:“跟我走吧,刚才你敢下来救我,我就知道你就算死不会离开我。”

李孝贤也拉着安良的手,咬着嘴唇摇摇头说:

“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有缘份的话,上帝会让我找到你的。”

“你也信上帝?”

“认识你之后,我开始相信了。”李孝贤说完拉过安良,用嘴唇贴在他脸上。

安良闭上眼睛停顿了一下,转过脸擦向李孝贤的嘴唇,李孝贤轻轻闪开他的吻,笑着说:

“长了点胡子,呵,擦过脸真舒服……”

然后她把一个象闹钟似的小圆盘塞到安良手里,一把推开他说:“快走!”

安良知道李孝贤不是做事冒失的人,而且以她的特殊身份,越缠绵就越可能搞砸她的事情,给她最好的配合莫过于听她的话。离别和等待的忧伤都被刚才轻轻一吻掩盖,他发现当爱情得到肯定的时候,原来自己没有幻觉。

安良和刘中堂拉着安婧绕个大圈向警卫队的阵地跑去,可是从李孝贤的耳机中收到的集体指令却是“一个不留”。

十几个“天使”马上呈扇形队形包围着对方,纷纷从腰间拿出一个碗口大的平底圆盘,打开盘边的小三角架,把盘子象闹钟一样竖起来照向警卫队和马来居民。

这是可以催毁人类大脑的武器,可以发出强烈攻击波频使人脑神经机能陷入紊乱,迫使脑部自我护卫产生严重充血,直至脑血管爆裂马上死亡,大卫和支持共振仪用于环境改良的议员都是死在这种武器之下,这就是使徒会独有的高科技杀人武器,脑波武器系统中的皇牌——脑波雷击机。

安良正在向林世希的警卫队跑去,但是他一阵眩晕摔倒在地上,头晕得无法思考,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他很疲倦,很想就这样合眼睡去,可是战场上的直觉让他知道这绝不正常。他的头倒在水坑里,一个鼻孔失控地吸入雨水,再吸多几口他就得浸死在这个高地上。

安良用尽意志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左手死死地按住核弹遥控器。他咳嗽了几声,睁开眼皮看看四周,身边躺着安婧和刘中堂,远处的警卫队也陆续倒地,枪声越来越稀落,“天使”已经开始从战壕后面站起狙击还有战斗力的警卫。

安良睡眼惺忪地找李孝贤的身影,他真的想李孝贤再来救他一次,这样又可以见多一面多好呢。突然他记起李孝贤刚才塞给他的奇怪小闹钟,又看到每个“天使”面前都放着一个这样的东西,马上意识到这个小闹钟不是玩具也不是定情信物,而是高科技武器。

他用力把脑波雷击机掏出来扔到安婧面前说:

“这个……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可是安婧和他一样迷糊,哪里还能做什么动作。这时枪声稀落了许多,扣扣又没有那么害怕了,它从安婧的背包里钻出来到处舔人的脸。

刘中堂一看这下有救了,原来那脑波攻击的是人脑的微电波,对频率不同的狗脑完全没有作用。这时的扣扣小眼睛炯炯有神,在背包里闷了大半天正要出来活动一下筋骨,突然听到刘中堂爸爸叫它:“coco;e。”兴奋得摇头摆尾地跳到刘中堂面前坐下,等着开始好玩的游戏。

安良把脑波雷击机甩到刘中堂身边,刘中堂摸过来让扣扣闻了几下,然后做手势对“天使”的阵地一指:“coco;go!”扣扣马上欢快地吠了一声,向着架在“天使”前面的雷击机窜去。

扣扣经常玩敏捷障碍游戏,本来刘中堂还想带它去参加州际比赛,区区十来个沙包战壕完全没有挑战性。扣扣象一只大松鼠在“天使”们面前飞速掠过,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在迷朦的雨水中推翻一个个脑波雷击机,“小闹钟”四处滚落,一向气质高贵打仗有型的地狱“天使”们一时间手忙脚乱,跌到战壕里的雷击机当然好捡,可是跌到战壕外的雷击机就不好捡了,一出去还可能被对方打一排子弹。用十几个雷击机组成的脑波集群攻击立刻被瓦解,死里逃生的警卫们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找到机会边打边退。

当安良他们向警卫队逃去的时候,扣扣还叼回来一个“小闹钟”追在大家后面。

云顶赌场的两架直升飞机腾空而起,搭着大批马来居民和赌场警卫,压着树顶作超低空飞行,以躲避“天使”的导弹攻击。在直升飞机上,安良失落地看着硝烟滚滚的基地,他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李孝贤,上面写着“核爆,快走。”

几乎同时另一架直升飞机搭着“天使”们和马特维从基地起飞,一分钟后从基地升起一个发着黑光的磨菇云。安良的手机响了一下又失去了信号,安良掏出手机说:

“以后手机有问题全得往核幅s那里想,原子弹一爆炸什么信号都收不到……唉,刘关张,我们给核幅s照过会不会j子不足啊?”

刘中堂看了看安婧,不想回答安良的问题。他又移下视线看看安婧白晳的大腿,脏兮兮的扣扣正很有福气地坐在那双玉腿上,他突然说:“那要试一下才知道。”

安婧不自然地咳嗽起来。

磨菇云的幅s停了下来,云朵在大雨中很快消散,安良的手机再次响起。

“盛总你好,我是安良……什么!”

安良对着电话大吼道:“你说什么,芸姐在北京被人绑架了?!”

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围着一台电脑,一只叫扣扣的史纳莎小狗正对着办公室的大门,伏在地毯上用爪子垫着耷拉的脑袋。

电脑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段作战录像。录像中一片漆黑,只听到激烈的格斗声和枪声,偶尔听到一把圆润的女声疾喝发力,安良很容易听出这是他的母亲,纽约风水宗师安芸的声音。

过了不久,画面中出现一只手,从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头上取下一付夜视镜。

安良按下回车键定住屏幕,侧过头对妹妹安婧说:

“看到没有,这是军用夜视镜,对方完全是以军事要求配备特务。”

安婧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披散长发盘着手站在安良身后,她旁边站着刘中堂和盛卫国两个大个子男人。安婧站在他们中间显得特别娇小,她的长相精灵俏皮,就象小朋友喜欢的儿童节目主持人,这和她一身黑沉的衣服很不协调,可是作为一个修女,职业套装已经是穿衣的底线。

录像继续播放下去,在镜头慢慢摇过四周的山林陡坡时,他们听到一段对话。

安芸用英文和日文分别呼叫:“长与先生?是长与先生吗?”

从耳机传出充满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他用日文对安芸说:

“我是长与连太郎,安大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能说英文吗?我不太会讲日文。”

“好的,刚才多有得罪,其实我只是想向前辈请教一下。”

安芸笑了两声:“你的道术和风水术都很好,长与又郎是你父亲吗?”

“他是我爷爷。”

“他老人家还好吗?”

“谢谢关心,爷爷已经去世了。安大师,我派了人来接你,请不要拒绝。”

双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喷气式引擎的轰鸣声,随着镜头的急转,画面中出现一个浮在空中的黑衣少女。她背着单人喷s飞行器,她的身边围绕着七个浮空的小盘子,这七个小盘子一瞬间向镜头扑来,画面嘎然而止。

长得高大雄壮的盛卫国穿着得体的西装,这让他显得很有一言九鼎的气势,他是南方新能源开发公司的总裁,安芸多年的老朋友。在世界上新能源行业是永远的朝阳行业,他的公司有自己的研发力量和产品,近年一直在迅猛发展中,不过他认为其中不能缺少风水师安芸的功劳,一个好风水局可以让企业如虎添翼,何况他对安芸还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盛卫国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一口茶说: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飞碟,用碟形产生飞行动力并不难,可是做成茶杯碟那么小,还可以c控得这么灵活,就已经比现在的科技提前了五年。”

安良反复地看最后的镜头,他转过头对大家说:

“而且这些小飞碟和女人在空中的动态配合得象手脚跑步一样协调,好象是由那个女孩c作的……没有遥控,一个人c作七个飞碟,而且飞碟一过来盛总的人马就全都昏倒了,这些东西比现在的科技起码提前了十年。”

盛卫国在当天接到安芸的求救电话,马上带了公司的保安队赶到北京西郊翠微岭,可是在接应到安芸之后,由三十个荷枪实弹的优秀退伍军人组成的大部队,竟然在刹那间不战而败,全军昏倒在山上睡到天亮。盛卫国醒来后发现安芸已经失踪,手上只有一台安芸在见面时交给他的手机。

凭着这个手机,盛卫国找到了安良和安婧,同时也带来了美国华人组织的秘书,忠义耿直的洪门白纸扇刘中堂。

他们通过安芸留下的对话,已经知道安芸的失踪一定和日本人有关,现在一切资料都已经发送到世界上最好的电脑骇客达尼尔手上。达尼尔因为电脑犯罪被判刑,出狱后成了安良的风水事务所的特殊职员,每天坐在安良的位置上帮安良c作基金,毕竟炒作资本市场才是达尼尔的老本行,安良不会浪费人才。当安良打开和达尼尔对话的视频,这个骇客即将向他交出答案。

屏幕上现出黑麻麻一坨人影,安良对达尼尔抱怨说:

“达达,你能不能把办公室的灯调亮一点,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样子,你黑得象个鬼……”

“明天天亮我就上法庭告你种族歧视,黑鬼这个词已经被立法确定为岐视用语……”

达尼尔看也不看安良,一边c作另一台电脑一边和安良斗嘴皮子:

“还有你的办公室灯光不足,我还要告你虐待员工,我认为办公室的灯光应该亮到可以看清纯种黑人的脸。”

“shit……”安良无声地骂了一句。

这时桌面的电话响起,盛卫国一听是技术部打来的电话,马上打开了免提功能,让全办公室的人可以听到技术部的汇报。

原来安良把李孝贤在马来西亚古木村基地作战时交给他的“小闹钟”带到北京,一个给盛卫国马上拆件研究,扣扣叼回来那个速递纽约交到达尼尔手上,他相信有中美两方的强大技术力量支持,一定可以揭开这件神秘兵器的谜底。

据技术部汇报,这是超强功率的幅s发s器,近距离使用会使人类脑部严重受损,远距离使用可以使脑部神经知觉钝化,最直接的症状就是昏迷。要做到这样并不需要很高科技,可是技术部看不懂的是在发s器里有超乎寻常的遥控微调装置,也就是说这是可以针对某个特定波频进行攻击的幅s器。

安良拿起茶杯碟子遮在自己头上说:

“大卫就是这样死的,在二十三楼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扣着这个幅s器,同时在二十二楼的装修单位屋顶再安装一个,把大卫的座位一上一下地夹住,在开会时向大卫发出和他的脑电波同频的攻击波,一起开会的其他人不会受影响,可是他却会脑部受到严重冲击造成脑溢血……议员的死也是同样道理。”

安婧问道:

“可是议员是脑水肿然后发狂死去的,和大卫的情况不同呀?”

盛卫国说:

“这可能是杀手不知道议员会固定坐在什么地方,于是用了另一种更强的频率去攻击,所以做得更残忍。”

屏幕那边达尔尼呼叫安良:

“yoho,良,我查到长与连太郎的背景了。他爷爷是长与又郎,1934年曾任东京大学校长;父亲是长与敏新,是东京大学著名的哲学学者;他和东京大学也有很深的关系,十年前曾经主持过工学系研究所,后来辞任失踪了。”

安良翻查着达尼尔发过来的资料,一张长与连太郎的小相片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张年轻干练的脸,一头刺猬短发给人精力极为充沛的感觉。安良对达尼尔说:

“我要找到他,我要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地址、父母的位置,你能不能黑进日本警视厅?”

“噢……”达尼尔惨叫起来:“日本人写的程序有一半是日文,那是给日本人看的东西,你别开玩笑了,就算我进了数据库看着满天日文也不知道用什么去查。”

“废物……”

“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我的钱怎么样了?”

安良把自己全部私房钱交给达尼尔在金融市场上c作,达尼尔很快把他那一点点资金连翻五倍,让安良乐不可支,现在他看到达尼尔就看到大把的美元。

“英镑暴跌……”

“啊?”安良马上觉得唇干舌燥,可是达尼尔却邪恶地笑起来,视频上只看到一个大黑影在不停地抖。

达尼尔得意洋洋地说:“我反手做空了,现在又盈利五倍。不过还没有平仓,所以这只是帐面利润。喔!可是我是废物,不会计算平仓价位,良,你有时间自己看看盘吧……”

“不!”安良立刻制止达尼尔这种自卑的心态,他真诚地说:“你是最好的,亲爱的达达,你是最好的c盘手,你不是废物。”

“我不是废物?”

安良哀求讨好地说:“对,我的朋友,你喜欢什么中国礼物吗?我给你带一份。”

哄过达尼尔,安良马上对安婧说:

“婧修女,因为现在日本人还没有和我们联系,估计他不是要向我们勒索,他的目标就是芸姐,所以我们等下去是没用了。现在我们要主动出击,所以又到了你发挥的时候,起个卦算算芸姐的下落吧。”

母亲的安危至关重要,安婧不敢随意起卦,她带了纸笔自己走进一个小会议室,关上门后闭目向上帝祷告。祷告的作用相当于中国古代焚香沐浴的效果,可以让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保证卦象准确。

过了一会她拿着纸走出来,大家一看,纸上写着“无妄之随”。

安良和刘中堂一看卦象都异口同声说:“日本?”

安婧说道:“日本东京,在皇宫附近的西北方。”

安良马上在电脑上查出日本地图,刘中堂问道:

“无妄卦代表无妄之灾,肯定不是一个好卦了,而且代表方向的下卦为‘震’,‘震’代表东方,北京的正东方不是韩国就是日本,我们当然会想到日本,可是婧修女怎么算出这么细致的地点呢?”

安婧皱着眉说:

“因为事情严重,我用了比梅花易数更复杂的文王卦,你们的第一推断目标在日本,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另一方面无妄卦上九爻有变化,而上九爻的纳甲地支是‘戌’,戌的类象是帝都和形胜之地,所以地点上可以精确到首都东京和天皇的皇宫附近。”

安良也看出卦象极为不祥,他担心地问安婧:

“芸姐现在怎么样?会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在过去安良绝不会这样问,每一个算过命的人对自己的死期对有所了解,安良也知道母亲不是短命的人,可是这个月以来经历的事情让他打破了这种信念,一个个命中没有走到死期的人相继死去,可是本来注定要死的自己却侥幸活到今天,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每一个突发事件。

安婧在纸上快速演算,一边给大家讲解道:

“这一卦以初爻父母宫为用神,同时初爻也是应位,这个爻位在卦中处于得令的强旺状态,也就是说芸姐有很强的生命力,而且随时可能占得上风。不过‘无妄’之卦最后演变成‘随’卦,这是一个代表被动驯服和跟随的卦象,代表对方最后会转移芸姐,如果我去晚了可能会再也找不到芸姐。”

安良紧张地站起来说:“那快订票去日本,先去东京大学查出连太郎祖宗八代,这种名人之后想干坏事太显眼了,一定可以查到的。”

刘中堂叉着腰低沉地说:“其实这样也只是大海捞针,要是对方失踪的话,连警察都找不到他。”

安婧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说:“先到了那里再说,这种时候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

这时安良的手机响起激动人心的摇滚电铃声,来电显示是大卫集团的金发美女工程师艾琳娜。

艾琳娜从电话里给了安良一个信息,丹尼的死讯已经传到华尔街,大卫集团的股票在当天极速崩盘,一个上午就下跌了70%,可是在下午收盘前出现了庞大神秘资金进行收购,价格在收盘前十五分钟稳定下来,不过也没有回升的意愿。

安良知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情,马特维对他说过,大卫集团在共振机上的研究已经消耗得差不多,最后一年的资金完全是靠秘密贷款和做假帐来维持,一但大卫和丹尼都死了,新老板就会马上入主。不过以新老板挽救大卫集团所动用的财力来看,他对这个人去楼空的公司倒是非常重视。

艾琳娜对安良说话仍是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安良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每一个男人都这样,不过艾琳娜的挑逗充满辣味却不下流,倒是很让安良受落。

安良知道艾琳娜不是关心公司,而是关心自己的研究,对于她这种人,在哪个公司并不重要,只要有地方提供资金,有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她可以随时跳槽。安良也不会忘记艾琳娜隐藏在背后的资历,她和自己是同行,大卫集团的每一个工程项目都是由她考察地理选址确认,而大卫集团在警戒山一号和二号两个山头的研究中心,都是隐蔽的风水布局,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艾琳娜是一个在研究基因的地理学家,而且她有意向安良隐瞒自己会中国风水。

最让安良重视的是,艾琳娜在自己的生物工程研究中心布下的风水局,处处以女权优先,以风水支持女性入主公司管理权,那么现在艾琳娜到底掌握了多少权力?安良若无其事地问道:

“新老板是什么人?他们会大裁员吗?一般新老板接管都会这样……”

艾琳娜的声调一如既往地慵懒,就象一个刚起床的少妇在抽一天里的第一支烟,事实上艾琳娜有烟不离手的习惯:

“呼……新老板是美洲联合投资公司,他们是外行,别说裁员了,连谁是应该被裁掉的都不知道,哼哼……他们觉得全部接下来公司就会为他们赚大钱,谁知道呢,也许真的会这样。良,你在哪儿,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安良不能被她请喝一杯,也不能被她知道自己在中国,安良打发她说:

“唔……我要睡觉了,你的研案有什么进展,知道大卫的死因了吗?”

“做了很多种实验,发现用低频幅s会产生比较接近的效果,不过幅s的种类和波频非常多,我想不同的照s会有不同结果。而且大卫死在会议室里,一同受到幅s的其他人怎么又不会死呢?所以想和你聊聊天,见到你总是我让有脑里有激情……”

“喔!”安良听到艾琳娜明目张胆的挑逗,惊呼一声笑了起来:“真让人激动,呵呵,我圣诞节之前会找你,为弥补我的失礼,我请你吃晚餐,到时我们再好好聊。”

“晚餐后呢?”

“哈哈哈……”安良大声笑起来,他觉得艾琳娜只是和自己开玩笑,过度自信的女人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总是放肆地挑衅男人:“晚餐后就由你安排吧,如果我还不想回家睡觉……好了,我要休息了,很抱歉……”

“ok,晚安。”艾琳娜识趣地挂上了电话。

“美国狗就不能进日本?”安婧穿着黑色的修女袍,气鼓鼓地站在东京国际机场出口,走出海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刘中堂手上拖着两个行李箱,肩上挎着一个装笔记本电脑的公文包,这些都是盛卫国在他们出发前临时组织出来的行李,安良一行在马来西亚经过奔波和战斗,然后又马不停蹄直飞北京,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日用的行李,还能保住贴身的护照就相当不错了。

安良在清冷的晚风水搓搓脸说:

“幸好把那条狗送回美国,要是出现危险情况人都救不了,还得去救条狗?真是……”

安婧不高兴地说:“不要忘了,最后还是扣扣救了你的命呢?”

安良立刻回嘴说:“所以不能再让它冒险呀。”

刘中堂一边活动着腰椎一边说:“算了算了,动物进入日本要半年手续,你们想带扣扣来也不行,现在送回美国最好了,快找的士去酒店吧。”

安良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小贤在就好了,她肯定什么都会安排好。”

安婧扁着嘴一付要哭的样子:“我想扣扣了。”

在预订好的酒店住了一晚上,三人一早就匆匆出门直奔东京大学。这是一所有数百年历史的国际知名高等学府,起源于幕府时代的科技机构天文方和医学所,后来更重视在文科方面发展,成为日本大学的楷模。能进入东京大学就读相当于一只脚踏入了大公司,半只脚踏入了日本政坛。

不过安良他们踏进来就象盲人摸象,三个完全不懂日语的人,面对着英语很不灵光的日本高才生,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他们用中文写在纸上当成日文给日本学生看,日本学生又用日文写出来当中文给他们看,最后双方都没弄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只好很“残念”地道歉分手,再找看样子似乎能明白的人来了解。

他们也试过在网吧上大肆搜寻长与一族的情报,可是在东京大学的档案里,长与连太郎和他的父亲祖父,都只留下一个名字,而且在十年前已经没有任何新的资料。

整整一天的奔波,他们筋疲力尽地回到银座酒店,稍事休息后安良就拉上刘中堂去喝酒。刘中堂扭扭捏捏地问安婧去不去,被安婧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种放荡行为,一个修女怎么能去哪种地方?于是安良硬扯着刘中堂到了六本木。

安良是在网吧查资料时注意到这个地方,他并不是精力过剩非要来这里发泄,而是他看到二战后因为美军进驻带起了六本木的娱乐业经济,这里很快成了东京外国人聚集消闲的地方。一到晚上六本木就象一场华丽的表演一般复活过来,在高楼大厦的夹缝下满酒吧和夜总会,霓虹灯妖艳地闪烁着招揽客人,交杂着传统和y猥的节目肆无忌惮地通宵上演。在东京大学不能找到的信息,在这里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而且这里的女侍应天天和外国人打交道,英文随时比大学里的学生还要好,不过坐在安良旁边的陪酒兔女郎就是东京大学的学生。

舞台上表演着低俗热闹的节目,这是一种叫做狂言的民间小品,一个男艺人穿着和服木屐又唱又跳,安良喝着清酒问沙夜子:“你是因为英文好才来这里工作,还是因为在这里工作英文才变得这么好?”

沙夜子头上戴着两只又长又软的兔子耳朵,穿着一件白得透出r色的低胸游泳衣,她向安良歪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安良最吃这一套,马上张大嘴呵呵笑起来。

沙夜子说:“你真象学校里的老师。”

“你不是讽刺我象大叔吧,我知道日本少女最喜欢取笑大叔了。”

“那里,我觉得你象高中的体育老师。”

安良欣慰地笑地起来:“啊哈,真健康。”

“嘴里含着哨子色迷迷地看女学生的排球运动裤……哈哈哈哈……”沙夜子的荡笑换来安良给她p股上狠抽了响亮的一巴掌。

刘中堂在这种环境出奇地放松,这有点出乎安良的意料之外,他问沙夜子:

“我们想找东京大学的文学部,你知道在哪里吗?”

沙夜子看着刘中堂成熟稳重的国字脸又笑起来:“你们是想混进大学里找有文艺气质的女孩拍写真吧?”

“我象那种人吗?”

沙夜子又笑得格格响:“象地铁里用报纸遮住脸的大叔……”

“嗯?”安良和刘中堂都疑惑地看着她。沙夜子说:“从报纸下面偷看女学生的短裙子……”

刘中堂马上抬起头大叫:“老板,换人!”

“啊!yamede!”沙夜子尖叫一声捂住刘中堂的嘴说:“东京大学已经没有文学部了,现在改名叫人文社会系大学院。”

两人一听就傻了,一整天找了那么久原来根本没有这个地方。

这时安良的电话又响起来,来电显示还是艾琳娜,安良打开电话就说:

“早上好……我起床了,有什么事吗……喝酒?现在去喝酒?”

他转头看看刘中堂,刘中堂朝酒吧深处指了一下,安良又转头看去,赫然看到一个穿着背心短裙的金发美女正拿着手机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安良看着她说:“艾琳娜,你的时差倒过来了吗?”

“没有,所以我在这里,要是喝醉了的话也许可以很快倒过时差。”艾琳娜说话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安良问得别有深意,因为从美国飞到日本一定三五天因为时差原因晚上睡不着觉,如果她还没有倒过时差,证明艾琳娜是刚到日本,也就是说她在日本和丹尼的死有直接关系,绝不能以出差为借口。

“是谁在安排我们见面呢?”安良一边说一边走到艾琳娜面前,在她身边有两个日本青年木瞪瞪地看着安良,直到安良坐在艾琳娜对面。

艾琳娜给两个陪酒的日本青年每人发了一百美元,他们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离开。艾琳娜放下电话说:

“你喜欢艺伎还是喜欢空中小姐?”

安良也隐晦地问道:“你喜欢有胡子的还是没胡子的?”

艾琳娜点起一支烟似笑非笑地说:“有胡子的男人才象男人……”然后远远看着刘中堂。

安良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让刘中堂也过来一起说话。

艾琳娜的突然出现大出安良意料之外,这个女人不仅把大卫集团控制得很好,连自己的行踪也了解得一清二楚。虽说在这个时代要找个人不是很难的事情,可是一个天天蹲在研究所的科学家从美国追到日本和自己喝杯酒,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安良拿起桌面上的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在艾琳娜面前他觉得做什么都很自然,而且有点放肆似乎更合她的口味。

刘中堂也坐了过来,他和艾琳娜打过招呼后,安良开门见山地说:

“你刚到日本,这次来是要找我,是想和我研究风水还是基因呢?”

艾琳娜轻轻在烟灰缸上弹了一下烟灰说:“现在我们没时间研究那些,马特维可能被怖恐组织绑架了,公司要救出马特维,我全力推荐你参与救援行动……”

安良一脸惊讶:“哦?有这样的事?”

艾琳娜似乎不知道安良亲眼看着马特维被绑架,也不知道安良来东京的目的,她点点头说:“这是几天前的事,丹尼死的同一天马特维失踪,公司猜测他被一个组织绑架。”

“他不会和丹尼一起死了吗?为什么一定是被绑架呢?”

艾琳娜斜眼看着安良说:“我没说他们在一起呀,你怎么知道的?”

安良知道着了艾琳娜的道,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微微耸一下肩表示“我猜是这样吧。”

艾琳娜继续说:“据我们所知,你也是刚刚从马来西亚到北京,然后从北京赶到东京,你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吗?”

安良傻傻地摇摇头:“我是旅游探亲,哪里知道什么事。”

艾琳娜认为安良在装傻,可是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安良在丹尼死前和他有过接触,于是对安良说:

“马特维很聪明,他在一个地方用无线电发s了一句摩斯电码到裂岩谷研发中心专用频道,那里本来是他的项目基地,配有超强的卫星接收器,所以我们知道他还活着,可是现在没有进一步消息,但是公司对他所在的地方有一定程度的猜测……”

安良和刘中堂对视了一眼,脑瓜里马上飞速运转起来。

安芸目前不知所踪,长与连太郎方面没有任何线索,这件事情每拖多一天危险都会无限增加,可是现在除了再回到东京大学进行人对人地毯式调查,没有别的可行办法;如果帮助艾琳娜救马特维的话,一来可以制止神秘组织使用地震机,二来可能会因此见到李孝贤。如果安婧的卦算得准的话,安芸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帮助艾琳娜说不定是个突破口,甚至可以进一步了解艾琳娜和她背后的事情。

安良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向天空,然后问道:

“什么时候行动?”

“你答应的话我们马上开始。”

“多少钱?”

“一百万美元。”

安良想也不想马上还价:“至少一千万美元。”

艾琳娜冷笑起来:“喔,你和大卫集团签的顾问合约只是十五万一年,公司开价一百万请个风水师已经是全球天价。”

安良用力摁熄烟头说:“我和大卫丹尼都是好朋友,十五万是全球最底的友情价,一个月一万的顾问费按惯例支付十四个月,再加一个月是我的年终花红,而且我每年只到总部看一次风水,所以十年没涨价,不然哪来你那么高收入。我的人身保险买了一千万,现在要美洲联合投资公司出的只是一份保险……对了,要是你被人绑架了,你想公司出多少钱请我救你?”

艾琳娜被安良逗得笑起来,她吐一口烟到安良的脸上妖媚地说:“你真可爱,我喜欢你。不过一千万太高了,我要先问问公司。”她说完就要走出门外打电话,安良叫住她说:“先付20%到我帐上,什么器材杂费由公司支付。”

艾琳娜回头笑一笑走了出去,刘中堂马上凑到安良身边说:“你不去救芸姐啦?你这样帮她太冒险了,捉马特维的女兵可全是特务精英,我们打不过。”

安良用手指向天空划了一圈,又叉开两个指头点一下自己视线前方,意思是这里四处都是偷听和监视的人,说话不方便。然后他端起酒杯碰了碰刘中堂的杯子,示意他多喝酒少说话。

艾琳娜回来说公司同意可以先付二百万,不过总额只能给八百万,不能再加了。安良立刻笑逐颜开地说:

“成交!我们的愉快合作开始了,现在我先听听情况,等预付款到了我的帐上马上开始救人,这是我的帐号……”安良拿过艾琳娜的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

艾琳娜存起号码发出一个短信,对安良说:“你真卑鄙。”

安良把这话当成恭维,微笑点头说:“谢谢,非常荣幸为你效劳。”

艾琳娜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杂志封面般大小的东京地铁图,安良认得这就是在地铁售票处免费派发的那种,线条粗大颜色鲜艳,虽然有十几条线路扭曲交错,可是画得象日式漫画,让白痴都能一眼看懂,他不在意地问道:

“这是干什么?”

艾琳娜拿出签字笔在地图左上角划了一个小圈:“目标就是这里。”

安良和刘中堂睁大眼睛看去,那小圈的上边写着护国寺,下边写着早稻田,中间写着东池袋四丁目。安良用手指点在地图中间,那里就是天皇的皇宫,他看了刘中堂一眼把手指向左上角滑去,刘中堂意会到安良心里的惊奇,这里正是安婧算出来的地点,皇宫的西北方。“无妄”卦第六爻的纳甲地支从“戌”变“未”,其实已经完全指示了这个地点:“戌”代表形胜之地同时也代表尊贵的墓地,护国寺正是东京埋葬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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