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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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威猛且有力,气魄压人;而袁德芳则是敏捷而犀利,教人难以捉摸,他们两人面对大军,来两个各出一招,来十个则各出两招半,三两下的工夫,那一群流氓似的乌合之众只退不进。

看来应该没事了,豪格朝袁德芳喊,“还不快走,想再打吗?”

袁德芳没理他,反而转身从一堆断垣残瓦中抱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后头还跟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

那少年不住的哈腰鞠躬,“谢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谢谢!”

袁德芳笑说:“别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逃命的。”

原来他是为了救人才耽搁,但因为大敌当前,豪格并不想费事多问,并且了心还悬念着藏在大钟底下的凌苍苍和阿莞,于是也一手抱着那个少年,往城墙上爬。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豪格知道他害怕,于是特别表现出和气。

“我……我姓何,单名一个新字。”何新惊魂未甫的说。

豪格安慰他,“别怕,一会儿就会没事了。”

袁德芳很称赞的说:“你就没见他刚刚舍命保护妹妹的样子,那真是教人感动,若不出手帮助,真是枉为人了。”

豪格赞许的拍拍何新的肩,“做一个堂堂男子汉就应该要这样子,忠肝义胆。”

何新报以涩涩一笑,“是……是……”

豪格又问:“你家就只逃出你们兄妹二人?”

何新猛点头。

“那你们已经有投靠的地方吗?”袁德芳问。

见何新茫无头绪的摇头,豪格便在想着该怎么帮助这对小兄妹,而此时又来了一大队追兵,在豪格与袁德芳都还没起疑怎么这一对小兄妹能引来这么多的追兵之际,为首的将军便大吼,“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劫走前朝遗孽!来人呀,给我拿下,”

“前朝遗孽?”袁德芳心想,他们是崇祯的子女!瞄了一眼何新,瞧他唇红齿白细皮嫩内的,确实养得白白胖胖,就是太没胆识了,居然吓得像落水狗一样,连太子都这般,那国运如此也不希罕了,幸好还没没良心的不顾手足之情,抛下重伤的妹妹。“你们真的是崇祯的子女?”袁德芳皱眉问。

何新有些不知所措的跪下来,不住的说:“大侠救命!大侠救命!”

袁德芳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怀中的女孩往何新身上一扔,大声的说:“既是崇祯的子女,我可不想管。”

闯军的将军大笑,“算你识时务,来人,快把长平公主给我带回去。”

何新没想到袁德芳真会这么做,一边要扶好长平公主,一边要磕头,累得他哭叫着,“两位大侠,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公主,我们公主是个善良又有爱心的人,既不该死,更不该落到那个大猪头手里,如果你们真的不救她,我……就在这里一头撞死殉主……”

“只有公主吗?”袁德芳追问,“你刚刚不是告诉我你们是兄妹,难道你不是太子?”

何新只好说:“我……我不是太子,我是宫中的小太监。”

袁德芳看了何新一眼,假若他真是个小太监,倒是有颗难得一见的忠心,愿意舍生护主。

豪格伸手一拦便拦住何新,笑着劝他,“生命无价,岂可如此轻易就义,蝼蚁尚且偷生,能活得一刻便是一刻。”

这是没多久前袁德芳说来劝凌苍苍的,真巧,此刻便又用上了。豪格挪揄的说:“你当真要见死不救?不怕待会儿又被你大嫂训一顿忠孝仁爱信义和平?”

“哼!”袁德芳大声的说:“我与那崇祯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怎么可能还救他的遗孽!”

“哈!哈!哈!”闯军的将军笑说:“原来你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快把公主带下来,我领你去见皇上,说不定还可以赏你一官半职。”

“兄弟,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小孩子是无辜的呀!”豪格大喊。

袁德芳不届一哼,“哼!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豪格叹了口气,“你……你真的狠得下心做这等不义之事?这教我怎么跟你大嫂交代?”

袁德芳嗤之以鼻的说:“难道你就只会拿她来吓我,给我这样的台阶下,实在太难看了。”

豪格蓄势待发的反问:“要不然要怎么样的台阶你才肯下?”

“还不如说,再怎样也不能让那头肥猪称心如意……”

他那“肥猪”两字才落,人便已飞下城楼,在半空中发了剑招,真挺挺的刺向那名闯军的将军,中途还踢翻四、五个马上官兵。

而豪格也不落人后的左刀右剑横扫起来。

原来当袁德芳在前面一边唱骂之际,豪格一边早已将何新和长平公主绑好,垂到城下去了。

“造反啦!来人呀!给我杀!”闯军的将军边喊杀,自己则边退。

“就只许你造反,不准我造反!”袁德芳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发功势直直向闯军而去。

“你造反,他造反,大家一起来造反!”豪格的武功更是使天地动摇。

没有凌苍苍和阿莞让人牵肠挂肚,又少了何新和长平公主让人碍手碍脚,豪格和袁德芳如雕展翼,大展身手,打得闯军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袁德芳拍拍身上的灰尘,想着自己居然真的救了崇祯的女儿,实在让人觉得天下间有许多事,除了付诸一笑外,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就算豪格真的好奇,也不想问他,刚才是否真有心想弃长平公主于不顾?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他知道自己绝对会体谅,并且不会透露半句给苍苍知道。

“走吧,那个小公主看起来伤势颇重,不早点治疗不行。”豪格说。

袁德芳跟上他的脚步问:“苍苍和阿莞如何?我挺意外你居然舍得丢下她回头找我。”

“你还说呢,才一眨眼见不到你跟上来,苍苍就赖着非回头找你不可,闹得我好说歹说哄她先躲起来,然后才安心出来找你。”豪格还是忍不住挪揄他一下,“不过,你运气还真不错,竟然救了一名公主。”

袁德芳不理会他,只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追兵来了,一口气要保护四个人,还真是麻烦。”

豪格不再笑他,赶回小庙,但一入小庙后,庙里却没见着长平公主和何新的人影。袁德芳和豪格面面相觑。

豪格担心的说:“我明明指清楚了路线,让他们来的。”顿了一会儿又说:“也许他怕你是真的这么打算想杀长平公主,就逃往别处了。”

袁德芳冷冷的说:“正好,省事。苍苍跟阿莞呢,你把她们藏到哪儿去了?”

豪格笑着正往庙里的大钟走去时,何新却突地从神桌底下探出头来,一确定是两位大侠后,才放心的抽抽噎噎着爬出来。

袁德芳将他一把拉起来问:“那个小姑娘呢?”

何新指着神桌底下,抽搭的说:“那……里……”然后又瑟缩着身子道:“这里……好像有鬼。”正好此时那口大钟又传来呜呜嗡嗡之声,吓得何新又躲到神桌底下叫,“又来了!”

原来何新刚进庙时,就被那声音吓得躲到神桌底下,他还不忘把长平公主一起带进去。

袁德芳也奇怪那是什么声音而从桌边抬头,看见豪格掀着钟口的怪异举动时便问:“你在干么?”

毋需豪格解释,阿莞很快就爬出来,嚷嚷着说:“闷死我了!”接着她又回头把凌苍苍给扶起来,等她们都站直了,豪格才把大钟放下。

袁德芳忍不住先站起来给他一个热烈的掌声,“太厉害了!亏你想得出这个办法,难怪你敢放她们留下。”

豪格全身肌r贲张的渗出一粒粒斗大般的汗珠,凌苍苍的手帕不知掉在何处,只好翻出袖子里层干净的地方,帮他擦汗。

“有没有闷得你不舒服?”豪格关心的问。

凌苍苍摇头,“一点也没有不舒服,只是一直担心你们,要不然就打起瞌睡来了。”

袁德芳口中虽说不想救长平公主,但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伤势,可是不清楚她到底伤在哪里,于是他将何新拉出神桌后,直接在神桌底下替她检查伤势。

“这是谁呀?”阿莞好奇的蹲下身看瘫在地上的何新,“耶,这小兄弟长得挺俊的。喂!你醒醒呀!”

何新经过这一夜的惊吓和劳累,再加上他先前以为大钟里的怪声音是鬼哭神号,他虽为了长平公主已经硬撑好一阵子,但一看见两位大侠来了,便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阿莞叫不醒他,还以为他怎么了,“哎呀!可别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还是死了!”

豪格只好自动放弃凌苍苍这一回的温柔照拂,过去看他,发觉他气息平稳,便放心了,“他没事,大概累坏了,让他睡一会儿吧。”语毕便将何新抱到一边墙角躺着。

“阿莞,那边有个蒲团,拿过来给他垫一下头吧。”凌苍苍差点又要以为自己的克相又恢复了,就这么克死一个小男生。

她转身在菩萨神像前合十礼敬一下,然后扯下桌布要给何新当被子盖。

桌布一掀开,阿莞突然看见神桌底下袁德芳正在脱长平公主的上衣,一声惊呼马上脱口而出,“啊!二哥,你这是在干么?!”

所有人除了何新以外,全都看向神桌底下,只见袁德芳竟然用刀在割长平公主身上的衣服。

“德芳……”豪格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何状况?

袁德芳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有恋童癖,还是恋尸癖?快点,去帮我提点清水来。”

他当然是在帮长平公主治疗,大家实在太会想象了。

“水?哪里有水?”阿莞问。

袁德芳又开口,“不是你,苍苍,你过来帮我,豪格,你去打水。”

于是阿莞也钻进神桌底下,豪格则转身正要去后院找水,凌苍苍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件事非得在神桌底下做不可?”

袁德芳捺着性子解释,“再动她一动,这条漂亮的膀子,恐怕就非要废了不可。”

豪格见阿莞笨手笨脚的东撞一下神桌桌脚,西碰一下神桌桌底,于是便说:“把神桌搬开不就好了。”说完运气将那张黑檀木的神桌给挺举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才转身去打水。

凌苍苍依然又向菩萨神像合十礼敬一下,然后也跪到地上想帮忙,可是一看见那伤口皮开r绽得令人触目惊心,免不了头昏的跌倒在地。

“大嫂,你没见过这种血r模糊的场面,还是到一旁歇着吧。”阿莞说,其实她自己都快要吐了。

凌苍苍只好乖乖的到一边歇着。

此时豪格已回到小庙里,他不但打来一桶水,还找了个泥炉,里头尚留有余温的黑碳,显然这小庙的住持也是逃得仓促。总之,他开始煮起一盆热水,准备处理伤口消毒用。

袁德芳已检查过长平公主的伤势,她的左臂这道深已见骨的刀伤,幸好没什么脏东西附上,是故不易被感染,但是伤口实在太大了,若不缝合,恐怕很难痊愈,于是取出怀中的随身急救包,帮她缝合伤口。

这时候何新悠悠醒转,护主心切的他连爬带滚的飞奔至长平公主身边,大声哭叫着,“公主……”

“公主?”凌苍苍和阿莞惊讶的喊着。

袁德芳便解释,“听说这是崇祯的女儿。”

何新抽搭的说:“我……公主……她……不会……”

袁德芳忙说:“只要你不哭,我就设法不让她死。”

何新马上擦干眼泪,接着便朝袁德芳磕头,“大侠,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公主,以后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袁德芳观察他,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确实把奴才的本事学得很彻底,看来真的是太监而非太子,当然他是不是太监,很容易便能查出来,不过要是他真倒霉弄了个太子公主在身边,简直是有罪受不完。

“你起来,别动不动就磕头,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阿莞轻斥。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她都还没见过这么不持重的男孩子,再加上又认了两个英雄哥哥,总觉得天下的男人应以他们为模范,才是好汉。

何新只好站起来,退到一边去。

凌苍苍想着闯军的暴行,幽幽的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r。”

阿莞也跟着骂,“就是嘛,还说什么义军,连小女孩都下这么重的手,根本是无情无义、无血无泪嘛,”

骂到这儿,他们才想到长平公主的伤势,豪格和何新被赶去一旁,而阿莞则上前来到袁德芳身边。

袁德芳将长平公主的伤口细细密密的缝了近百针,处理完长平公主的伤口后,他出去找草药煎药。

待天亮了后,凌苍苍和阿莞才合力弄干净长平公主身上的血污,替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哇!”阿莞看清楚长平公主的脸后,忍不住呆了半晌。

“大嫂,我看她简直比你还要美呢!”阿莞叹道。

凌苍苍不以为意的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豪格也不禁赞叹一声,拍着袁德芳的肩膀说:“幸好把她给救下来了,要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

“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见异思迁吧?”阿莞看他一脸得意的神色。

“乱讲!”豪格马上搂住凌苍苍的肩,“从今而后,我对苍苍绝对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公主救得活吗?”

袁德芳无把握的摇摇头,何新于是又哭起来。

“恐怕得先观察个几天,她要是能醒来,便是有救;要是不醒来,恐怕就没希望了。”袁德芳语毕叹口气。

何新哭得更大声,阿莞于是又骂他,“没见过像你这么爱哭的男人,就算公主死不了,也会被你给哭死。”

何新只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再出一点点声音,至于眼泪,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可是这里这么危险……”豪格就怕闯军总有一天会搜出城来。

凌苍苍抱住豪格恳求,“你看她多可怜,无论如何我们是她唯一的生机,就多待几天吧,我相信有你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事的。”

何新感激的凝睇着凌苍苍,其他人则都明白,除非把她敲昏了带走,否则说什么她也要留下来。但,谁又舍得敲昏她呢?

豪格只好下定决心,自己累一点,多到外面去站哨。不过,后来他们又想到那口大钟,于是当有警报时,便将他们四人都塞进钟里面,而豪格和袁德芳则视状况杀他一阵,或是诱敌到别的地方。

于是就这样四、五天过去,长平公主至少依然活着,而由于大顺王朝李自成的大军开拔去北边跟吴三桂对决,于是皇城里只留下部份军队守城,不让进,也不给出,至于城外的良田荒芜,也就没人多管。

有歌谣云:“天老爷,耳又聋,眼又花。为非作歹的享尽荣华,持斋行善的活活饿煞。天老爷,你年纪大,你不会作天,你塌了吧!”

第十章

那天回去的半路上豪格便遇到袁德芳等人。

“我送朱颜到史可法那边后,就回来找你。”袁德芳觉得豪格还是先别去南方较好,一来他的伤势需要休养;二来他毕竟是满人大将,虽然他没有辫子,也没有王位。

“阿莞,大哥、大嫂就让你多费心照顾了。”

“二哥……”虽然他们结拜得有些草率,但阿莞心里真的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袁德芳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你最好三不五时提醒大嫂,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叫她别再像今天一样跑了让人担心,让大哥伤心。”

阿莞点点头。

“早点回来。”豪格和他紧握住手,“万一我真当上皇帝,我会很需要你的。”

“不是我看轻你。”袁德芳笑说,“凭你是斗不过多尔衮的,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跨马出郊时极目,不堪人事日萧条。这一别,隔了黄淮,隔了胡汉恩仇,谁知,再见面已是沧海桑田。

同年十月,豪格又复原封王位,而当初想杀害他的人也已受到应有的处分。他随即领军到山东平济宁的反清势力,势如破竹,三两下便征服。

瑞雪纷飞下,豪格让部众慢慢班师回朝,自己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心悬念着即将临盆的凌苍苍。可惜他终究没来得及赶上那一刻,娃娃已出世七天了。

到达目的地后,他还是很兴奋的往凌苍苍住的院落跑去,但才跑到一半就被阿莞拦下来。

“大哥!你回来了……不行!你得先去沐浴更衣,否则我不让你进去。”

“就让我先看一眼吧!”豪格威风全无的哀求着。

“不行就是不行,你浑身上下脏死了,还有这一把臭胡子,万一把她们熏病了怎么办?”阿莞俨然是最严厉的守门神,“去去去!连指甲缝都得刷干净。”

豪格不甘不愿的等不及水烧热,一心想到他娇弱的妻小,便硬着头皮洗冷水澡。

“我可以进去了吗?”他以仅剩的耐性敲门。

“我得先检查一下。”阿莞淘气的在门口作势要检查他的手指头。

“阿莞,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尤其是我的!”豪格不耐烦的瞪大眼。

然而,阿莞已经不怕他了。

“阿莞,别闹他了。”屋子里传来凌苍苍柔弱的声音,“豪格,你可以进来了。”

豪格把阿莞推开,一步当两步走的跨进房。才两个月没看见她,就恍如隔世。

他渴望的冲到床边,“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你想不想抱一下。”她虚弱的微笑。

豪格低头一看,却突地呆住,因为她左右臂各躺一个襁褓。

“你喜欢哪一个娃娃?”凌苍苍问。

他左看右瞧,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粉雕玉琢,竟然是一对双胞胎,“我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让你一次生两个娃娃。”

她虚弱的一笑,豪格马上接过其中一个娃娃,抱起来端详,“好漂亮的娃娃,是女儿吧?”

“两个都是女儿,希望你不介意。”

豪格笑说:“傻瓜!我怎么会介意呢?”豪格怀中的婴儿忽然睁开一对水灵灵的眸子,好奇的瞅着他,就在这一刻,她完全的折服他的心,“不过我这对女儿这么漂亮,可得藏好才行,我绝对不让她们十几岁就嫁人。”

阿莞这时c嘴,“这还不简单,过两年你就开始放风声,说这对姐妹花命中带克,那么你至少可以保她们二十年没人过问。”

豪格笑说:“这个办法似乎可行。”

事已至此,迷信之说似乎不攻自破,豪格这会也仍是活蹦乱跳。

豪格手中的女儿开始嘤嘤哭泣,阿莞说:“我来看看小江怎么了。”

“小江?”豪格把女儿交给阿莞。

“小江是姐姐,我手上的是妹妹小南。”凌苍苍解释,“这是我自己叫的r名,我想等你回来替她们取个名字,所以就先随便叫叫。”

“小江,小南。”豪格仔细玩味这两个名字,知道她一定很想家,很想念舅舅,和待她如一家人的夏家。

其实他也很想念他的兄弟袁德芳,他相信他们一定有团聚的一天,而他有朝一日也会带着苍苍回江南一趟,完成她的心愿。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不再分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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