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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怒火噌的窜上了脑门,我又不是病猫,干嘛就这样生生的被别人骑在头上拉屎,怒到极致根根头发险些立了起来:“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可见世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我倒想问问四爷了,《兰亭序》是在王羲之于佳山锦水之中与众友饮到醉意熏然,心情十分惬意舒畅的情况下一气呵成的;《祭侄文稿》是在颜真卿得知自己的侄子季明为叛军安禄山所残杀时心情极度悲愤中疾笔而就的;东坡居士的《黄州寒食帖》更是在其经历了仕途失意,骨r分离的打击后,饱蘸着凄苦悲凉的感伤而成就的呕心之作!这里面哪一笔,哪一划不是情景交融,气酣笔健?可我根本没有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心境,又怎么临摹得好这些神来之笔?还有,学习书法从来都是先习楷书再练行书的一个从易到难、循序渐进的过程,有哪位先生是一开始就用行书来折磨弟子的?你……你是不教而诛,枉为人师!”

张了张嘴还想再吐两句泄愤,却突然想起惠妃给我这个新入宫的小朋友的生存忠告:忍字头上一把刀,为人不忍祸自招,能忍得住片时刀,过后方知忍为高。于是又生生的闭了嘴,一时间空气仿佛凝聚了起来,只剩下无边的沉默。

第十一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2)

索性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猛瞧,“看来你还不算很笨”那声音居然饱含着笑意,我有点错愕的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双促狭的眼睛,那眼睛正闪烁着‘我就是在捉弄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气的差点吐血,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周瑜那样,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呢?

只见他招了招手,一个哈哈珠子(即照顾皇子读书的小太监)立马递上一叠东西,他又朝我招了招手,意思是叫我靠过去。干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假装没看到,却被某人站起来一把扯了过去,“咱们就从楷书开始。”他突然严肃起来,把其喜怒无常的特质表现的淋漓尽致“你看这第一张,柳公权的《神策军碑》的拓本,是最能代表其楷书风格的作品之一,其布局平稳匀整,保留了左紧右舒的传统结构,其运笔方圆兼施,敦厚稳健,其字匀衡瘦硬,有魏碑斩钉截铁之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书贵瘦硬方通神”,这就是柳体楷书的特点。再看这第二张,是董其昌的《小楷金刚经》摹本,董的书法自成一体,其书风飘逸空灵,笔画园劲秀逸;用笔精到,始终保持正锋,少有偃笔、拙滞之笔;在章法上,则力追古法,疏朗匀称。用墨也非常讲究,枯湿浓淡,尽得其妙。皇阿玛曾讲过:董其昌书法,天姿迥异。其高秀圆润之致,流行于褚墨间,非诸家所能及也。每于若不经意处,丰神独绝,如清风飘拂,微云卷舒,颇得天然之趣。你要用心琢磨方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境。再看这第三张,是赵孟畹摹缎】罘n罚涫榉缈晌绞侨∷樟橹嗣亩涮鹚祝瘟娑芷浔孔荆髌肪ぶ型妇材轮冉≈新读槎瘢慊溃崽迩謇觯褚莘啥裨甲嗣摹u悦项的楷书取唐代诸家雄沉端严之楷法,得二王潇散超迈之笔意,吸收碑版宽绰朴实之结体而形成独具一格的风貌……”

我听的有点发懵,不禁茫然的看着胤禛专心致志的侧脸,他转过头来亲切的笑道:“一下子让你消化这么多是有些强人所难,但练习书法必须先从掌握楷法基础用笔与结字开始,这三张样帖分别代表了三类楷书之集大成者的风格……你三类都先试一试,再找出适合自己的……”

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冒出来的绿毛火球吗?我简直有些震撼了,认识四阿哥到现在,他不是横眉竖眼就是冷若冰霜,猛的一下子变的这么循循善诱,和蔼可亲,真让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对了,叫唤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该不是有什么y谋吧?……正胡思乱想间,却被狠狠地赏了一个爆栗,好痛!我险些跳起来,心却放了下来,这好象才是正常的他。

“你发什么愣!”眉毛拧了起来:“这三张样帖每份临摹二十张。”

三张样帖每份二十张?不就整整六十张了吗?我痛苦的睁大了眼睛,又被狠狠地赏了一个爆栗,“给你八天时间。”魔音再次穿耳而来:“天越来越热了,皇阿玛要搬出紫禁城,住进畅春园去,我要先去畅春园处理相关事务,这些天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好好练字,八天后我自然会来检查,倘若让我逮着你心不在焉或者偷工减料,你就给我走着瞧!”说罢又冷冷的盯了我两眼以加重恐吓的效果,我立即摆出乖宝宝的模样以积极配合某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好一会儿,终于如释重负的听到了两个字:“去吧。”

总算熬到刑满释放,走出了老远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道:“四阿哥啊四阿哥,你真是一个比女人还善变的矛盾人物。”

第十二章 天涯何处不逢君(1)

康熙帝向来重视‘仁孝’二字,把‘晨昏定省’作为一项基本制度来要求,‘晨昏定省’这个词语最早出现在《礼记。曲礼》中的“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意思是:早晚省视问安,是侍奉父母的日常礼节。

于是,每日和嘉彤一起去向宜妃请两次安也是日常工作之一,这天大清早去向宜妃问安时,便发现她恹恹的,脸上似有泪痕,不似平日那样的神采奕奕,虽然有点纳闷,但想到可能是起床气便没有在意,然而下午去请安时发现情况依然没有改观,虽然宜妃也竭力表现出热情,但眼里那抹悲伤和落寞是遮都遮不住,后来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十一阿哥胤禌的四周年忌日,胤嵫从出生起便孱弱多病,艰难的熬到十一岁便夭折了,今日,恐怕除了他的亲生母亲宜妃,其他人都很难记忆起曾经有这样一个早殇的生命吧。突然自己也感伤起来,母亲,您会不会也在另一个时空为我真切的悲伤呢?

嘉彤见我情绪低落,对她也爱理不理的,便撅着小嘴说要去德妃的永和宫找十格格锦云,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暖晖阁,原本以为自己早已适应了这个时空,适应了董鄂。菀葶的身份,对前尘往事已渐渐淡忘,直到此刻思念像潮水一般涌来,才知道这份亲人之间的情思早已熔进了骨髓里,化做了生命中的每一次脉搏,每一次的呼吸。

必须找点事做,好把自怜自怨的不良情绪湮灭,于是忙不迭的在院里的石桌上铺好画纸和颜料,却只在右上端写下了“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便再也落不下笔,手握着笔僵在半空,肩膀情不自禁的微颤起来,眼睛渐渐模糊,泪水滴在了画纸上,被迅速的吸干……“你想要画什么呢?”一个温和的略带嘶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我却不想回头搭理,谁愿意被一个陌生人瞧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呢?“你到底想要画什么呢?”那声音不依不绕的再次响起,“画一座山。”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哦,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告诉我,你想要画一座什么样的山呢?”这声音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令我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回答:“画一座像母亲的山,温暖慈爱,含蓄深沉,再画一条流淌着母爱的河,源远流长,生生不息;最后添上一轮圆月,它要象母亲的脸一样美好,只是此生此月不常有,明年明月何处看?”说及此处竟恍惚起来,‘前世’的画面一幕幕滑过脑海,对着老爸老妈撒娇的,讨好的,任性的,蛮不讲理的……“回魂罗,画好了。”那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把我拉回了现实,这人?什么时候把我手中的笔拿走的?老天,这什么画呀?寥寥几笔勾出座山,区区几笔弄出条河,又一笔圈出个勉强还算圆的月亮,最后在空白处写着:山是慈山,水是爱水,月是相思月,敬告垂泪人:何必回首伤往事?且将欢乐留人间。

我哭笑不得,伤感的情绪竟莫名淡了下来,心中不禁感激起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来,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嘴硬道:“我才不是什么垂泪人呢,只不过天热了,眼睛冒了点汗而已。”

“哦,可我今天一连见到两个眼睛冒汗的人,心情可是大大的不好。”那声音带着夸张的戏噱。

看来这人是从宜妃那里过来的,等等,这人应该不是太监(小太监们哪有这种胆子呀),那么在这个时间能到咸福宫的,便只能是……

我赶紧转身施礼:“奴婢给……”抬头判断一下是五阿哥还是九阿哥,总不能笼统的说‘奴婢给五阿哥或九阿哥请安,五阿哥或九阿哥吉祥’吧。

不瞧则已,这一瞧…#¥%¥#…脑袋瞬间短路,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个长的像祸水的男人,艾九?!

艾九也一副被雷劈着的模样,错愕;但错愕过后,他的眸光变的难以捉摸起来,彷佛……老鹰打量着小j、猛犬死盯住猫咪。我被盯得毛骨悚然,瞒天过海、釜底抽薪、声东击西……三十六计一一滑过脑海,却发现一条也用不上,艾,爱新觉罗;九,九阿哥胤禟,那么,艾十应该就是十阿哥胤誐,艾祯为十四阿哥胤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见人走起背字来,放个p都砸脚后跟。

第十二章 天涯何处不逢君(2)

“九哥,你也忒不地道了;说好给娘娘请了安便一道回兆祥所,我在外面眼巴巴的一阵好等,你却溜到暖晖阁里面风花雪月?”

又是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这个粗俗的大嗓门不是艾十那厮是谁?还风花雪月呢,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悄悄的挪到了九阿哥的背后缩起来,省得和这个只知男盗女娼,不懂尧舜禹汤的纨绔子弟打照面。

“十四弟怎么也过来了?” 九阿哥问。

“今儿给额娘请安时,听额娘讲了一段有趣的‘梅花论’和‘治学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出自于八格格的伴读董鄂格格之口,便想来见识一下这位小才女,没想到倒和九哥十哥不谋而合了。”

“那你今天可不虚此行了” 九阿哥一把将我从他身后揪了出来:“知道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无处遁形了,果不其然,眼前站着的,正是艾十和艾祯。苍天啊,你是高度近视加散光,还是青光老花白内障?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安排我和这三个霸王结下梁子了呢?

好一会儿,艾十艾祯方找回了自己的下巴,一个摸着腮开始练习皮笑r不笑,另一个则眉毛倒竖如牙刷,眼睛圆瞪赛铜铃。

……我突然鄙视起自己来,有必要这么抖如筛糠,惊若寒蝉吗?不错,得罪了天皇贵胄无异于活的不耐烦,但已经吐出去的唾沫总不能让我趴在地上再舔回去吧。反正要不是y错阳差下的借尸还魂,我早就和这个人间说拜拜了,如今在这里活着的每一日都是赚到的,既然如此,就干脆做一粒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好了。

思及此处,我镇定下来坦然的一一看回去,三位阿哥,咱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当然好,倘若化解不了,我也要‘竹死不变节,花落有余香’。

(注:康熙年间的皇子到成年后才给予封号,搬到内务府分配给他的府邸。未成年前集中居住在乾东五所及乾西五所以及西长房、兆祥所,还有位于武英殿西面的咸安宫的左右两庑。其中,九阿哥和十阿哥都住在兆祥所中)

第十三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1)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雄雌?”十四摇头晃脑的凑了过来“唉,情痣犹在,然雌雄已改,请问在下应该称呼你为吴兄弟,还是董鄂格格?”

“管它雄的雌的,敢绕着弯的骂爷不知羞,对,还骂爷是狗!爷饶不了她。” 十阿哥一副要冲过来逮住我好好修理的模样。

赶紧撤退了好几步,和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正面冲突?你当我傻啊,我转向九阿哥正色道:“这里可是宜妃娘娘的咸福宫,当真闹将起来,不仅我和几位爷吃不了兜着走,就是宜妃娘娘脸上也不好看。”

“你在威胁九哥?” 十四惟恐天下不乱。

“奴婢不敢,但今儿可是十一阿哥的四周年忌日,九阿哥,你确定要惹宜妃娘娘生气吗?”擒贼先擒王,其他宵小先到一边凉快去。

“咱们走!” 九阿哥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可——”十阿哥不甘心,但一看九阿哥那糁人的眼神,便自动蔫了,尾随着便出了院落。十四一看其他两人都走了,自己还杵在这儿唱什么‘独角戏’啊?也跟着拔腿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你还能一辈子都不出咸福宫吗?”

……睡不着,今儿虽有惊无险,但只怕躲的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当然不会指望三个‘恶茬儿’能将军额上跑起马,宰相肚里撑上船,可自己搜肠刮肚也寻不出一条好计来,辗转反侧,忧思难寐……索性起身,外出溜达一圈,深夜的咸福宫是寂静的,偶有几个值班的太监宫女也都没精打采的打着瞌睡,我不想惊扰任何人,便沿着偏僻的地段走,走着走着却隐约听到空气中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闹鬼了?不禁打了个寒颤,想扭头就跑但又按捺不住向来旺盛的好奇心,便哆嗦着向歌声的发源方向又靠近了两步,这回可听清了:

……

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

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

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

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

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

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

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

喃喃教言语,一一刷毛衣。

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

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

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

却入空巢里,啁啾终夜悲。

……

好一首夜半燕儿歌,道尽了天下父母的殷殷爱子心,忍不住寻歌而去,终于在转角的偏僻回廊处,看到了一抹孤绝的倩影,仅着一件单衣萧萧立于夜风中的她,宛如一尊圣洁的雕塑,是宜妃!在我的印象中,宜妃向来是娇贵而世故的,有着如丝的媚眼和袅娜的身姿,是康熙的宠妃,后宫的翘楚。可今夜的她,已蜕去了这层世俗的外壳,沉浸在忘我的思绪中,遗世而独立。我踌躇再三,决定还是不要去扰了她的心境,后宫的环境太憋屈,偶尔发泄一下对身心是有好处的,于是便轻轻的退了回去。

翌日,宜妃病了,我不禁又诅咒起这‘吃人’的后宫来,非把女人当金丝雀一样养到‘侍儿扶起娇无力’的软弱状态,想当初,我们学院的女生头晚熬通宵上网,第二天考一天的试,晚上还能活蹦鲜跳的去唱卡拉ok,简直没有可比性。

话虽如此,还是不免担心起这位‘慈母’来,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古代的医疗条件又不大好,果然,到第三日的时候,宜妃的病情似乎又严重了一些,一咳嗽起来便很难止住,并伴随着痰多胸闷的症状。这天一下学嘉彤和我便直奔过来请安,却见九阿哥已在那里,正软言细语的陪着宜妃说话,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天伦图。

正欣赏着呢,却见康熙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德全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抬着一大桌膳席进来。“奴才李德全给宜主子请安;主子吉祥。”李德全上前依次施完礼后道:“万岁爷听说宜主子身体不适,急的不得了,特命御膳房准备了一桌清淡的膳食呈上,并御赐‘金j露’一壶,万岁爷还让奴才转告宜主子,要放宽心怀;好好养病才是。”

第十三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2)

宜妃急忙挣扎着起身率领一宫众人叩谢‘天恩’,看着李德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不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清朝森严的等级制度体现在吃穿住行等各个方面,其中后宫的嫔妃按等级不同,一餐吃几个菜,吃哪种米做的饭,用什么级别的餐具,都有明文规定,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其中皇帝的饮食也专门有‘文件’说明,御膳每餐一百二十道菜,另有果品、点心、主食、弥缝儿的“粥品”,摆三桌,咸菜摆一小桌。但康熙皇帝“崇尚节俭”,不太爱摆谱,一般一餐也就三十几道菜,即便如此也吃不完呀,于是康熙便经常将吃不了的菜赏赐给某某人以示特别的‘恩宠’。收到此类‘残羹冷炙’的人往往会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甚至有的还把它供起来直到酸臭了为止,简直把这当作是光宗耀祖的‘殊荣’了。

何况这次的赏赐可不是皇上吃剩下的东西,而是特意准备的超过了妃子等级的膳席,即使宜妃心里并不把此类‘虚情’当一回事,但表面的工夫必须做足,以免有什么不好的闲话传出去引火烧身,所以,宜妃再次毕恭毕敬的叩谢了皇恩后,入座领席,她显然并没有食欲,举箸后却迟迟不肯落下,九阿哥见状便在旁柔声劝道:“额娘身子不适,饮一杯酒意思到了就好,皇阿玛是不会怪罪的。”说罢给宜妃斟了一杯‘金j露’双手奉上,宜妃略带欣慰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接过去一饮而尽。

可能是饮的太急,也可能是烈酒刺激了喉咙,她猛烈的咳嗽起来,怎么也止不住,突然,咳嗽声嘎然而止,宜妃的双手开始挣扎着向前狂抓,脸色逐渐变成了青紫色,咽喉中有痰鸣声,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快传太医!” 九阿哥陡然变色,声音也颤抖的厉害。

是痰y阻塞了呼吸道导致病人无法呼吸!我迅速做出了判断,太医院位于文渊阁以北,从咸福宫往返太医院最快也得二十多分钟,也就是说,等太医来了,黄花菜都凉了。该怎么办?倘若在现代,当立即采用‘吸痰器负压吸引’来将呼吸道内堵塞的分泌物吸出,可现在在古代啊,我上哪儿找吸痰器去?

不行,一定要救宜妃娘娘,这位思儿成疾的母亲,唯今之计,只有采用‘口对口吸痰法’和胸外挤压措施了,来不及多想,我冲了上去,对急得团团转的九阿哥吼道:“要救娘娘,就听我的,快,把娘娘的双手按住!” 九阿哥本来是关心则乱,此时也回过神来,忙伸手将宜妃的双手按住,好,开始,第一步,叩打胸背部,借助震动使分泌物松脱,完成;第二步,将右手食指、中指、环指同时按压于患者的喉结部,先旋转按摩数圈,然后向下按压1cm,完成;第三步,使病人的头后仰并捏住病人鼻孔,口对口吸出呼吸道分泌物,解除呼吸道梗阻症状;没时间做心理建设了,就当她是我自己的母亲吧,我低下头去……一口腥涩的浓痰被我吸出吐掉,好,有呼吸了但气若游丝,赶紧实施胸外挤压措施……好的,呼吸已恢复正常,脸上的青紫色也逐渐消失,我舒了一口气,此时才猛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忙冲出屋外,一通狂呕,妈妈咪啊,这一次把这一辈子该吐的都吐了,‘上辈子’用心学了那么久的医,终于在‘这辈子’救了人,我突然好想笑,但笑着笑着眼泪便下来了,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百感交集之间,嘉彤递来一杯茶,我漱了口,嘉彤又递来一杯,喝不下去,于是又用来漱了口……感觉好多了,正想深深吐一口浊气,嘉彤却上前一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很快我感到一阵湿意,这孩子在哭呢,去年刚失去了亲生母亲,今夜又险些失去养母,一定吓坏了吧,我轻拍着她的肩软语安慰,脑海里却不经意间闪过一句话: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难道,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从此,我不再是过客,而是归人了吗?

正想着如何才能挥挥洒洒将这世界看通透呢,一相貌古拙的中年太医带着一名十六七岁模样的医女匆匆而至。两人行至门外,正欲请人通传,却被早候在那里的大宫女思宁急急接了进去。

就要问诊了吗?岂不是有机会亲眼目睹清朝的御医为后妃问诊的实况了,我激动的难以自已。忙又安抚了嘉彤几句,便跟着步入厅内,嗬——不禁吃了一惊,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多了一层厚厚的帘子?转念一想,似乎又明白了,这是古代呀,除去极其特殊的情况(如节日庆典了,皇宫盛宴了,随皇帝微服私访了等),后宫的嫔妃们是不允许见除皇帝和自己儿子之外的任何男子的,就像红楼梦里贾元春封为贵妃后回府省亲,哪怕是见她的亲爹贾政呢,也必须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但见那太医已行完礼,低眉敛目垂手侍立于一扇大大的屏风前面,九阿哥坐在屏风和帘子之间对他低声说着什么,那太医脸上正一阵青一阵白的,我心里就纳闷了:宜妃和太医之间隔着屏风和帘子双重障碍,而中医诊断又根本离不开望闻问切,难道还能‘隔山望牛’不成?正不可思议呢,却见那太医转向我深深一揖道:“董鄂格格在危急之时能当机立断,处置得当,贺孟罴雀星遗濉!薄孛项?历史上那个替太子胤礽配过c药后来又在‘衣带秘信’事件中告发废太子的太医贺孟睿啃睦锼淙怀跃砻嫔先床坏貌蛔鞒銮返哪q笱芰肆骄洌蛔啡纯醇虐8缯19盼曳叮辖粲职淹纷嘶厝ァ!  ?br /

“娘娘的脸色如何?” 贺太医毕恭毕敬的发问了。

“嗯……娘娘的脸色白里透红。” 帘子里传出了医女怯生生的回答。

白里透红?还与众不同呢!对了,宜妃化着妆,在胭脂水粉的映衬下,估计也只能白里透红了。

通过辨别脸色的‘五色诊’宣告失败。(注:‘五色诊’属望诊的内容,即根据患者面部出现青、黄、赤、白、黑等色泽的变化 而进行辨证诊断的方法。)

“娘娘的声音可有异常?口中是否有异味?” 贺太医又温和的问道。

“嗯……娘娘现在暂时没有力气讲话……至于异味,奴婢闻不出来。” 医女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

也难怪,堂中那个精美绝伦的寿山仙鹤焚香炉一直在香雾腾腾,袅袅不绝,在那妙不可言的龙诞天香的干扰下,就是警犬的鼻子也会失灵。

‘闻诊’继而宣布失败。

“娘娘有咳嗽并伴随着痰多胸闷的症状,那么,娘娘咳出的痰是什么颜色?是稀薄还是粘稠呢?”

医女对此问题就更没有发言权了,宜妃的几位近身侍女却又意见不统一。思宁说好象有点白,思晴说应该不是白色,思云说不是稀薄的,思叶说似乎也不很稠,搅得贺太医是云里雾里,稀里糊涂。

唉,我险些掬出一把同情的泪水,估计这四位谁也没有仔细观察过,毕竟她们并不清楚痰的颜色和状态可是诊病的一个关键要素呢。难怪古医有云:宁医十男子,怕治一妇人。这一路行来,多少禁忌和障碍摆在那儿,多少模糊语言干扰视听,在这种情况下要做到精确诊断,恐怕真是‘难于上青天’。

好了,‘望闻问’相继阵亡,只剩下‘切’了。

果然,贺太医开口了:“茯苓,为娘娘切脉吧。”

那医女原来叫茯苓?竟然起了个药名,倒也和她的职业贴切。

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

半晌,茯苓迟疑的发出了颤音:“是……洪脉?……不不,好象是牢脉?……嗯……又象是促脉……”

众人面面相觑,神仙姐姐,你给个准信行不?这三种脉象可是风马牛不相及啊,这思维的跳跃幅度未免也太……茯苓也显然意识到了,她忙跪下哭道:“宜妃娘娘恕罪,九阿哥恕罪,奴婢跟齐佳姑姑学医还不到半年,真的还没有学会把脉,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够了!” 九阿哥拍案而起:“朝廷养你们这帮狗奴才是做什么吃的?把这个废物拉下去掌嘴,狠狠的打!”

贺太医急忙磕头求饶道:“九爷有所不知,几位年长的司药女官,典药女官还有掌药女官都因为到了年限被放出宫了,新来的医女确实还青黄不接,负责西六宫的专门辅助太医工作的姑姑齐佳氏住在皇城外,已在下匙前出了宫,娘娘又是急症,待诊处今夜刚好轮到奴才值班,所以……所以……”说到后面已是语无伦次,眼泪都快下来了,直把头磕的跟捣蒜似的,茯苓被两名太监拖了出来,拼命的落泪,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且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捧了一杯茶递给九阿哥道:“九爷喝口茶消消火,他们的错先记下罢,眼下还是娘娘的病要紧。” 九阿哥愣了一下,接过茶去呡了一口,递了眼色过去,小太监们便放了手。

“贺太医,宫里已下了匙,齐佳氏最快也要明早才能入宫,还有别的合适的人选吗?” 九阿哥的话y的糁人。

贺孟蠲Υ鸬溃骸捌爰咽显诠锸毯蛄私辏钍峭椎保硗饣褂懈涸鸲某录咽希伤沧≡诠狻薄靥奖痪虐8纭匀恕难凵裣诺牡奔窗炎毂盏南窀鍪芰司陌隹恰!  ?br /

九阿哥怒极反笑,眼中却蓄满了风暴,我突然想起进宫前夕,曾听表哥熠熙谈起外界对几位出风头的皇子的评论,什么‘老大武,老三文,冷面四笑脸八,毒蛇九野猪十,拼命十三莽十四’,意思是大阿哥勇猛过人,三阿哥文采出众,四阿哥是令人敬而远之的冷面修罗,八阿哥则是八面玲珑的笑面菩萨,九阿哥有着毒蛇般‘致命’的魅力,十阿哥则具备野猪般憨野的天性……表哥特别强调,切记别惹上四八九这三位爷,结合无数‘前人’的经验基本上可得出以下结论:得罪其他人有活路,得罪这三位,唉……他夸张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不禁甩了甩脑袋,毒蛇九要咬人了吗?不,一定得做点什么……

第十五章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1)

有这样一类可悲的人,拥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其最直接的证据便是:他们的嘴巴动的比脑袋还快。凄惨的是,我,就是这样的人。

“应该用定喘汤!”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这种越俎代庖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定喘汤?” 九阿哥和贺太医异口同声,两人对望一眼,贺太医抢到了发言权:“可是,据娘娘的贴身宫女所言,娘娘的病是由于头晚在屋外受了凉引发的,再加上娘娘的症状是咳嗽痰多,胸闷气喘,所以,昨日值班的杨太医开出的处方是能够解表散寒,祛痰定喘的小青龙汤,董鄂格格何以突然提出定喘汤呢?”

“因为娘娘是由于风寒外束、痰热内蕴所致的哮喘症,也就是说,娘娘本来有痰热内伏,又因外感风寒而触发,形成外寒内热证,即俗称的“寒包火”,因此治疗方法应是解表清里,寒热兼治,温清并用。

的确,‘小青龙汤’和‘定喘汤’均可用于外有风寒,内有痰蕴之哮喘症。但两者是有根本区别的,‘小青龙汤’针对的是寒痰而‘定喘汤’针对的是热痰,‘小青龙汤’用的是温化水解之法,而‘定喘汤’则为清热化痰之法。”一触及自己的本行,我的话就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

“说的好,但朕更想知道的是,你凭什么认为宜妃体内蕴滞的就是热痰呢?”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直把我吓的七魂丢了三魄,六神找不回主位,老天,皇帝出行不是有静鞭开道吗?可为什么这位康熙皇帝却能神出鬼没,就跟脚上装了个消音器似的,难道他不是属马的,而是属猫的?

腹诽归腹诽,先随着众人跪下行大礼才是正道,“都起来吧”康熙皇帝手虚扶了一下,随即又急道:“宜妃,你不要起来,好好躺着才是,刚才的情况朕已经知道了,你不要怕,朕将太医院院判黄远带了过来,今天朕就要守着看看太医院是如何为你诊病的。”

记得‘前世’的时候,有部电视连续剧好象叫“康熙微服私访记”,里面康熙最宠爱的妃子便是宜妃郭络罗氏,无论是出游还是微服私访,康熙都必定带着她,如今看来,伟大的康熙陛下对宜妃的疼爱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呢,不禁小小的为宜妃高兴了一下。

“董鄂格格,皇上在问你话呢。”李德全小声的提醒了一嗓子。糟糕,又君前失仪了,不禁大大的为自己悲哀了n下,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回皇上的话,寒痰的症状是痰白清稀有泡沫,舌苔薄白而润;而热痰的症状是痰稠色黄,舌苔黄腻,宜妃娘娘的症状属于后者。另外,可以通过诊脉来确定,前者应是脉浮紧,后者则为脉滑数,即既有滑脉的表现,又有数脉的表现。”冷汗都冒出来了,真是的,皇帝不也一样是地球上的高级哺r动物吗?有必要吓的手脚哆嗦,声音发颤吗?严重鄙视自己。

“皇阿玛,额娘咯出的痰的确是粘稠带黄,而且,刚才额娘危急的时候,是董鄂格格及时吸出了阻塞住额娘呼吸的痰y,而儿臣当时却惊慌失措,儿臣惭愧难当,请皇阿玛责罚。” 九阿哥突然跪地禀道。

九阿哥为什么突然说这话?难道,他是明为请罪实则为我说话吗?的确,君前失仪外加妄议皇妃病情,条条都犯了宫中的忌讳,我为什么就做不到‘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呢?真是歪嘴马卖了个驴价钱——吃的是嘴上的亏。

“起来吧,关心则乱,乃人之常情,朕不怪你,至于董鄂……”康熙似乎在考虑要怎么拾掇我,话说了一半便顿住了。

“皇上,既然董鄂格格精通医道又句句在理,微臣斗胆恳请,让董鄂格格为宜妃娘娘诊脉。” 说话的应该就是太医院院判黄远了(院判官居六品,相当于太医院的副院长),此时他话虽恭敬但眼底里的冷意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意图:不错,我刚才的话相当于否定了他手下太医的诊断结果,也就是质疑了太医院的权威,而且是当着康熙的面。所以,他也要给我难堪,可惜又是一个人算不如天算,昔日的菀葶固然不会诊脉,可本姑娘‘上辈子’是中医学院的高才生呢,当然,失手把自己针灸到‘这辈子’的那场意外排除不计。

第十五章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2)

“你会吗?想好了再回答朕,你要明白,皇宫不是明珠府,更不是儿戏。”康熙看向我,瞳仁犹如无波的古井,但这未必又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呢?

息事宁人,但吾更爱真理。“回皇上的话,奴婢愿意一试。”很好,这次的声音没有颤抖,反倒有种慷慨生哀的气势,想当初荆轲兄也就是这样慷慨生哀的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后来也就真的不复返了。

走进帘子里面,目光和宜妃碰上,宜妃的眼神充满了安抚的温暖,仿佛在说: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我回了一个自信的微笑: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更何况,自己的诊断建立在事实基础上,错的那个未必是我。

让宜妃手臂伸平,手心向上,使手臂与心脏接近于同一水平,然后三指同时切脉,平心静气,敛精宁神,将神识完全融入进去,健康人脉象应为一息4至,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而宜妃的却是……嗯,心里有底了。

“启禀皇上,宜妃娘娘的脉象去来促急,达到一息六至甚至六至以上,此乃数脉的特征,而数脉是热证的主脉;另外,宜妃娘娘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漉漉如欲脱,此又为滑脉的特征。滑脉主痰饮,食滞等证。所以,奴婢的结论是:脉滑数。”

不卑不亢的讲完,却发现众人皆呈诧异之色,“黄远,你再去为宜妃诊脉。”康熙发话了。

“回皇上的话,这似乎于礼不合……” 黄远不敢领命。

“把花帐放下来,再在宜妃手上搭上一层薄纱,就这样吧,今儿就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了,朕就在这里等着你的结论和处方。”

大概一柱香的工夫,黄远出来了:“启禀皇上,正如董鄂格格所说,是脉滑数,微臣的处方是:定喘汤。”

第十六章 东边下雨西边晴(1)

看来黄远并非一个护犊子护到不讲原则的人,他将所开方子交给贺太医与茯苓,命两人下去煎药呈上,又向康熙请罪道:“太医院出现严重误诊,微臣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

“医者之道,事关生死,尤当慎之又慎,须知庸医误人的道理。那个昨日值班的杨太医,遣回原籍,五年之内不可录用;至于你,罚去三个月的俸禄,官降一级,仍留任太医院院判一职。” 康熙简明扼要的处置完毕,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啊,千万别再遇到这种事了,我稚嫩的心脏是很脆弱的。

“董鄂。菀葶,你可知罪?” 康熙一声叱喝吓的我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奴婢罪行累累,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一条?”

“你倒说说看,怎么个罪行累累法?”

“奴婢轻狂孟浪,妄议皇妃的病情,此为一罪;奴婢不守本分,身为伴读却对太医的诊断指手画脚,此为二罪;奴婢才疏学浅,却歪打正着,此为三罪;皇上,菀葶知罪认罪也情愿领罪,但倘若上天再赐给菀葶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菀葶依然会犯下相同的罪行。因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菀葶愿用自己的‘一得’去弥补太医院的‘一失’。谨言慎行,奴婢所欲也;推心置腹,奴婢亦所欲也;若两者不可得兼,则舍‘谨言慎行’而取‘推心置腹’者也。”

“哈——好一张三寸不烂,巧舌如簧,朕倒要考考你,看你有没有资格用所谓‘一得’弥补 ‘一失’。众所周知,方剂由君药(主治药)、臣药(辅助药)、佐药(兼治药)以及使药(药引与调和诸药的作用)四个方面的药物组成,你倒说说看,定喘汤里的九味药材的功效与类别。”

“回皇上的话,麻黄宣肺定喘、兼解表寒;白果敛肺定喘、祛痰止咳。这两者一散一收,乃是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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