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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灰色石板忽地发出震动的声音,天崩地裂之势,“蹭”的声响,石板向两边移开,竟然是一条黑沉的通道。

花小莫跟落九霄对视一眼,二人便飞跃进去。

落地的瞬间,头顶岩石瞬间合上,完好的无一丝缝隙,有灰尘簌簌掉落,落了花小莫跟落九霄一身。

周遭空气干燥且稀薄,花小莫手上的火折子一晃燃起,入眼的是大理石建成的石壁,对面十道大开的门,黑暗神秘,不知通往哪里。

地底下竟然有此玄机,迷g一样错综复杂,一条条出口,真正的出口是皇g?

花小莫挥去脑补的各种猜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自己服了一粒,另一粒给落九霄服用了。

“往哪走?”

“我以为你会提出先离开。”随意选了一扇门迈步走去,落九霄的脚步不紧不慢,如同在庭院散步,花小莫攥紧了他的手,呼吸有点快,紧张又有点兴奋,这比进鬼屋来的刺激。

火光伴随着他们二人的移动照亮前方的路,光芒幽深,笼罩着层层冷光。

走至尽头,又是十扇门,一模一样的大开着,似乎是在迎接着他们。

“你在上面弄那么大动静,没理由这里一点反应都没。”花小莫在十扇小门前面挨个走了一圈回到原点:“只有两种可能,一,这里的人都遇到了困难,自身难保,二,他们没接到上面的人传下的通知,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有意让我们进来。”

“不错,聪明。”大掌mm花小莫的头顶,落九霄勾唇笑笑。

花小莫翻白眼,内心咆哮,这是常识好吗?!为什么他们几个都怀疑他的智商。

又随意选了一扇门,走的远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呕。

花小莫咽了口唾沫,扭头就见落九霄眉尖轻蹙,满脸厌恶。

“你讨厌血腥味?”花小莫就跟见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瞪大眼:“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你在吃的不是心脏吗?”

“那是红衍果。”落九霄脚下一个趔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我只尝过你的血。”

擦!世界观瞬间被颠覆的感觉莫名让他蛋疼,花小莫哭笑不得,这么说教主其实很纯良?“那血池里的那些血你怎么解释?春园那些人你养着不就是为了他们身上的血吗?”花小莫这会脑抽了,一股脑地把埋藏许久的疑惑给吐了出来,也没去管教主大人是不是能接受得了。

落九霄斜他一眼,淡定的道:“他们皆是本座机缘巧合下出手搭救之人,倘若没有遇到本座,他们早已被抛尸荒野,再者说,本座从未逼迫过他们一次,至于那个血池,本座自知理亏,无话可说。”

得,连本座都冒出来了,看来是生气了,花小莫咧嘴呵呵笑,赶紧顺顺毛:“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还是承认你那个功法遭天谴了吧。

落九霄几不可察的扯了一下唇角,极快消失。

“你发现没,这条通道越走越窄了。”不知走了多久,花小莫j疲力尽,他捏捏落九霄的手心,惊奇的问。

眯起眸子盯住前方黑暗,落九霄低声道:“对面有陌生气息。”

花小莫突然高兴的大叫:“是阿七,我闻到了阿七身上的药草味。”

“是吗?”某教主大人y阳怪气的开口:“那我身上的味道呢?”

“你身上的味道我也闻的出来。”花小莫加快脚步朝尽头跑去,随口说道:“血腥味太浓,感觉很不好,想忽略都不行。”

跟上来的某教主大人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浑身都散发着黑暗气息。

“踏踏踏”的脚步声在寂冷的通道里带起更加令人极不舒服的回音,花小莫跑的很快,顺着那股极淡的药草味靠近,手中的火折子伴随着他的奔跑火光晃荡不止。

身后落九霄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这条通道比他们预料的还要长还要窄,片刻后,花小莫不得不停下脚步,chu声喘息着大喊:“阿七,听到我的声音就回一句。”

回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震的他耳膜发疼。

“小莫?”极窄的通道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润,更多的是疲惫:“小莫,别过来,快想办法出去。”

落九霄双手抱臂,看着快抓狂的少年,微扬眉峰:“就这么担心他?一定要进去?”

“如果是你在那里面,我一样会进去。”花小莫搓搓脸,深深的凝视着落九霄,随即没有犹豫的侧身缓慢的迈步前进。

低低的叹息响起,包含无奈与释然,落九霄抬脚跟了上去,不能太贪心,否则只会一无所有。

知道身后的人跟了上来,花小莫偷偷松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一家之长,期望家和万事兴。

“兰七,把你那里的情况描述一下。”落九霄调整气息运气,朝着黑暗那头开口。

另一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响起一个声音:“我处的位置是座大殿。”

几个字如同大锤敲击在花小莫面门上,他扭头去看落九霄,火折子微亮的光芒照进他迷茫不安的眼睛里,在落九霄看来,仿佛花小莫眼睛里有火焰的光芒。

花小莫提起j神,把已经燃到尾巴的火折子扔出去,就着那点光看清了前方的路,他轻呼吸,重新拿出一g火折子燃起重新前进,中途跟兰七一直保持联系,又变换了一次通道,七拐八拐的通道让他极度晕眩。

片刻后,他刚走出那条狭窄的通道就被扑面而来的y寒气息给激的打了个颤,这地方好冷。

入眼所见的是辉煌大气的g殿,j铁打造的柱子一共三十六g,巍峨耸立,雕刻着古老的图案,似兽似禽,形态各异,中间两g白玉柱子上端金龙盘旋于上,栩栩欲生,神圣威严,仿佛眨眼间便会冲破岩石一飞冲天。

最中间是个水潭,旁边青石上面坐着的蓝衫男子面容憔悴,似是在冷静的沉思着什么,在看到出现的人时,腾的起身跑过去,把少年拥在怀里,轻声唤道:“小莫。”

感受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子,花小莫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阿七,我冲动了,可我没办法不去管你。”

兰七并未再开口,而是低头去吻花小莫,干裂的唇因为用力摩擦,渗透出些许血丝,融进彼此的口腔。

落九霄面色冷了冷,一言不发,他忍住内心翻滚上来的杀意,去研究几十g柱子试图转移注意力。

奈何他越想忽视,唾y纠缠的声音越清晰,他冷不丁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我与白宸二人跟随秦毅进入通道,走散了。”兰七擦掉花小莫唇边的y体,缓缓道来:“遇到了幻境,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看出落九霄的困惑,兰七轻叹:“这里就是幻境的界点。”

也就是说g本出不去?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落九霄二话不说就回头往他们来时的那条通道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就停下来,那条通道变了,很宽敞,g本不是他们走的那条。

一时间,教主大人脸上浮现一层魔气,他暗自后悔没有花时间去记关于这座皇陵的历史。

“白宸会不会已经出去了?”大侠有一大群小伙伴,就是不知道那些小伙伴能不能进地下。

兰七摇头。

“那我们怎么办?干等?”花小莫在怀里m了m,也没m出来一点粮食。

落九霄走过来也坐在青石上面,看着水潭,思索着说:“兰七,你知道多少?”

“秦毅暗自差遣一支锦衣卫队伍搜罗几百名工人日夜不停赶工,从皇陵地底下打开了一条连往这座宅子的通道。”

这么说,这里是皇陵地底下?花小莫吸了口气,按照点点小说的发展路线,主角会遇到奇遇,继承江湖销声匿迹的某剑圣的衣钵,日后修炼功法,各种霸气。

“秦毅不是世俗之人,不至于为金银财宝如此,据说皇陵下面有秘境入口,可通往神秘之地,那里存有可将死人复活之术。”

花小莫眼角抽抽:“那他是为这个?”复活死人?秦毅不像是会去相信这种荒唐说法的人啊。

“秦毅的生母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兰七低垂着眼帘轻声道:“后来母凭子贵册封为淑嫔,后g本就是是非之地,无家世无手段,只能作一方鱼r认人宰割。”

“天启元年,七个月身孕的淑嫔因传言有麻风病被关入冷g。”兰七挑了挑眉:“据说秦毅出生后没多久她就疯了。”

兰七抬眼去看落九霄:“几年后,淑嫔诡异死亡,尸首不知所踪。”

这么说秦毅是个大孝子?找秘境来救他已经死了多年的妈妈?花小莫不敢置信的咂嘴,世界观又一次颠覆。

不对啊,尸首不是消失了吗?!而且,就算没消失也烂透了吧。

“无忧是秦毅的侍童,被关押在此的是无忧的父亲,当年挖掘皇陵通道的那批工人中的唯一幸存者。”

“无忧是太监?”花小莫惊叫,满脸惊悚。

“嗯。”兰七神情有些异样,不太自然的继续:“无忧与他父亲结了情愫。”

花小莫很淡定的开口:“然后呢?”父子禁忌啪啪多带感,无忧,好样的。

这次兰七跟落九霄同时去看花小莫,不由得心叹,是他们的接受能力下降了?

“秦毅想从无忧的父亲口中问出皇陵的秘密,可对方闭口不言。”兰七温声道:“我与白宸猜测,应该是秦毅给地方服用了几种药物,时清醒时疯癫。”

“无忧身上那些痕迹应该都是那人疯癫时留下的。”

花小莫mm下巴,好乱的人物关系,秦毅太狠了,恐怕无忧的父亲每次清醒后看到他对自己爱人所做的一切,只怕都会怒极攻心,悔恨万分吧。比死还难受的折磨,宁可承受也不愿说出那个秘密,会是什么?换成他都会有极大的好奇心。

落九霄随手按在水潭边一处,皱眉思虑得知的这些信息,天风他们应该会很快寻过来,如果有皇陵的地图,找到出路不难。

“轰隆隆”似是水声,却又不像,古怪的声音不知从哪处涌来。

兰七脸色一变,握住花小莫的手,落九霄也抓住了花小莫的另一只手,神色戒备的扫视四周。

丝丝y寒的气息贴近,那是一种极北冰原深处才有的至y之气,仿佛蒙着着淡淡白雾,呼啸而来,所过之处,冰冻一切。

情急之下,花小莫瞬间变成大力王,拽着兰七跟落九霄跳进了水潭。

好冷,这是哪里?h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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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3╰)╮小铯子扔了一个地雷 ╭(╯3╰)╮小水的水水扔了一个地雷,晚上3p~噜啦啦噜~

天冷了,挤被窝里纯聊天~

=口=,窝要shi了!!!啊啊啊啊啊啊!!!一直抽,发不上去,今天的小红花拿不到了!!!!

☆、47

无边苍穹,渲染出泼墨般的黑,夜渐渐深了。

“哇--哇--”的乌鸦叫声嘶哑凄凉,林间光秃秃的苍天大树形态各异,泥土缝隙里长着稀疏的枯草,诡异的朝同一个地方弯曲,北风扬,吹起一地的灰尘,树枝枯草随风摇动,风止,树林万物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一切不曾变过,仿佛在那里有个能令他们不敢直视的存在。

而那些树木野草所注视的地方平淡无奇,只有一个水潭孤零零的在那里,荒芜,却显几丝神秘。

波澜不起的水面突然有波纹突起,渐渐散开,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旁边一棵矮树g,就见一蓝衫少年从水里爬上来,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嘴里断断续续的骂骂咧咧:“c了,真他妈见鬼。”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花小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面色难看的去拧衣摆上的水。

他们三人跳进水潭后才发现下面另开辟出了一处地方,皇陵地底下一层还有一层,巧妙慎密错综复杂的g本不像是出自普通人之手,仿佛是久远的过去,开天辟地而成。

为了节省时间,三人决定各选一条路探视,一炷香时间后回头聚集,兰七跟落九霄把唯一一条看出来有很多痕迹,很多人走过的路让给了花小莫,他们以为那条路是安全的,殊不知真真假假本就难测。

后来的事只有更诡异,没有最诡异,他总觉得是有人把他引过来的。

花小莫颓废的叹了口气,拿湿袖子去擦脸上的水,湿腻的触感很不舒服。

“阿七!”没回应,接着喊,“教主?落九霄?”依旧没回应,花小莫气馁的扔进去一个石子。

石子掉下去,没有“叮咚”一声回响,向下望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丝丝诡异感笼罩全身,花小莫打了个颤,口中念叨“佛祖保佑。”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花小莫开始环视四周,陌生的树林,只有乌鸦哇哇的叫唤,很像恐怖片里的那种氛围。

“这回难道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花小莫吞着口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长叹一声,他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一定犯恶太多,遭报应了。

找了一处看起来比较空旷的方向,花小莫走几步就往后面看一眼自己留下的标记,一道冷光从正面袭来,来势凶猛,他还没反应过来,那道冷光已经擦过他的耳边。

耳朵火辣辣的疼,花小莫侧头一看,就见地上一条黑色小蛇七寸位置被一截树枝扎中,正在扭动着抽筋,尖利的牙齿合着浓稠的汁y。

花小莫想也不想的拿随身携带的匕首扔过去,蛇头被刺进地面,尖利的大口砰的合上,蛇毒s出来,落在花小莫之前站着的位置,一瞬间四周的杂草快速枯萎融化成黑色汁水,把周遭地面都凹进去一块。

好可怕的毒。

花小莫心悸的喘口气,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不错,还知道切下蛇头。”

这声音......

花小莫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远处走来一人,一贯的玄黑衣袍,手持银色长剑,面容冷峻,目光深沉,眼底幽黑无垠。

伴随着那人的靠近,一股不容忽视的铁血杀戮气息翻涌而来,花小莫呵呵干笑:“王爷,好巧啊。”

妈蛋的,巧的让他想死一死。

秦毅气色不太好,唇畔隐隐发紫,只微昂首算是回应。

“这么晚了,在散步?刚才多谢王爷搭救。”花小莫厚着脸皮笑笑:“我刚到这里,不介意搭个伙吧。”

瞥一眼全身湿哒哒的少年,视线掠过那头金色发丝,秦毅皱眉:“从哪处而来?”

“水里。”指了指身后水潭,花小莫蹲身把匕首拔起来,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一点白色粉末在刀刃上面,又拿枯草擦了擦才收回袖子里。

秦毅眯眼看着水潭,良久才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花小莫,高深莫测。

荒芜空寂的树林里,响起咕噜咕噜叫声和少年唉声叹气声音。

花小莫噘着草充饥,含糊的问:“这里是那里?”

“不知。”秦毅抿了抿越发泛黑的唇。

“你是怎么过来的?”过了会,花小莫又问:“还在中原地区吗?”

依旧是两个字,只是花小莫没察觉低沉的嗓音微哑:“不知。”

“我们要怎么回去?”

秦毅紧了紧手中的剑:“不知。”

呸的吐掉草渣子,花小莫气的鼻孔冒烟,停下脚步侧身刚要朝秦毅身上喷点唾沫星子,就见秦毅跟个柱子一样笔直的倒下去,花小莫第一时间闪身避开,他可不想当人r垫子。

砰的一声响,溅起大片灰尘。

花小莫不由得睁大眼,他抬脚去踹了踹秦毅,没动静,再使劲踢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咽了口口水,花小莫蹲下身把秦毅翻过来,瞬间就怔住了。

拿匕首在衣摆划开一条口子撕下一块去擦秦毅嘴角的血y,皱着眉头放在鼻子前晃了晃,花小莫脸色变了变,伸手在秦毅手腕上搭着,抖了抖眉毛。

七日醉,不是什么剧毒,却要昏迷七日,除了解药,期间无一丝可能弄醒中毒者。

王爷,咱两注定不能结伴而行,您在这里好好躺七天,我先走了。

花小莫找了一些枯树枝盖在秦毅身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头,转身麻利的离开。

嗷呜-------

没走多远就听到空旷的树林深处传来阵阵嚎叫声,花小莫头皮发麻,狼...狼叫?!他转身撒腿就跑,一溜烟跑回秦毅那里。

救不救?不救,他两条腿跑不过一只狼,救了这个武力值很强的人,狼是不怕了,可危险分子永远别指望用常理去揣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令人恐惧的嚎叫声扔在持续,花小莫咬牙,把心一横,卷起袖子忍着痛拿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痛的龇牙咧嘴。

特么的,老子的金手指怎么这么悲催,太虐了。

秦毅醒来的时候,就觉体内那股刺痛烟消云散,浑身内力恢复到最佳状态,平稳牢固,口腔里是鲜血的味道,目光无意从花小莫手臂那条伤口上扫过,顿时凝固。

低头给手臂上的伤口涂了药,花小莫又把准备好的布条裹了上去,一只手废了老长时间才把布条两端打结,拿牙咬住勒了一下。

见秦毅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古怪又深沉的凝视着他,花小莫不由泪流满面,王爷,求别脑补太多!!

“你划破手臂给本王喝血?”

压迫感太强,晦暗的目光太过犀利,花小莫偏头,绷紧神经答道:“是。”

耳边低了几分的声音霸道的吐出:“看着本王。”

我知道你很帅,花小莫撇嘴,扭头看到突然凑近的脸,他吓的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本王从不欠人情。”秦毅眯了眯眼,抽出长剑在自己胳膊上一挥,衣物撕开的声音伴随着花小莫的吸气声。

把胳膊横到花小莫面前,秦毅挑眉:“喝。”

看看从碎裂的衣服里滋滋冒出的鲜红血y,再看看秦毅肃然的俊美面庞,花小莫头顶冒出一串串问号,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呆愣的模样在秦毅眼中,有些困惑,这么明显的事稍微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吧?他神色不耐:

“这样便两清。”

妈妈的,这人脑子有坑吧!两...两清?老子的血跟你的是一样吗?!你的血能医死人?你的血能解毒?你的血是香的?

内心愤怒的捶x顿足,花小莫面上只是淡淡的蹙眉:“我没这嗜好。”

“喝。”捏住花小莫的下颚,强迫的拉近,秦毅脸色y沉。

花小莫吃痛的扭着眉毛去看秦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结果令他失望了,这人不是在说笑。

顿时,花小莫内心一群草·泥·马狂奔,面上维持着冷静表情噼里啪啦的碎裂。

“你中毒了,我不想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被狼吃进肚子里,所以才喂血给你喝。”花小莫试图掰开捏着他下颚的大掌,却没成功,他青着脸大声咆哮:“你他妈脑子有坑吗?只不过是一点血而已,吃点猪肝不就补回来了吗?这么死板干什么?老子都没在意。”

“你他妈给老子松手。”花小莫瞪圆眼睛,如同一只炸毛的大猫恶劣的骂道。

秦毅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松开手黑着脸擦掉脸上的口水,双眸暗沉:“本王身上的毒是用你的血解的?”

“我服过很多药草,天天浸泡药草,百毒不侵。”迅速丢出去一个借口,花小莫面上淡定,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万一被人知道他的血比奇珍异宝还管用,指不定他就成大国宝被拿来研究了。

见秦毅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就收回视线,花小莫松了口气。

片刻后,两人沉默着动身离开,边走边找下山的路。

天不知何时亮了,花小莫身上的湿衣服被自己体温给蒸干了,他跟秦毅站在山脚下看着黄土,一时间感慨万千。

“王爷,你能不能去前面村子要点吃的?”花小莫苦苦哀求:“我真走不动了。”

秦毅望着不远处那个村落,皱了皱眉:“没有炊烟。”

话一出,花小莫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会该是烧早饭的时间,不可能没有炊烟啊,难道是空的?花小莫一脸凄惨模样,天要亡我。

瞧见秦毅迈步往村子方向走去,花小莫不得不咽下一口老血挪着吃力的步子跟了上去。

等出现在村子门口的时候,花小莫已经倒地不起了,疲惫不堪的喘着气,目光落在“吉祥村”几个破旧的字上面,他转动眼珠子去看四周零散,或坐或躺的村民,一个个衣衫褴褛,脸色腊黄,骨瘦如柴,走路都是飘的。

还真是“吉祥”村。

秦毅拦住路过的一个老人,还没开口,身上那股肃杀就把对方给吓着了,他暴躁的揪住老人的衣服,就要甩出去,花小莫及时抓住秦毅的裤管,摇摇头。

沉着脸松开手,秦毅冷哼一声,银剑出鞘,寒光一闪,路边的一棵大树拦腰砍断,又快又锋利。

那个老人浑身发抖,裤·裆下面浸湿,一股尿骚味散开。

花小莫看到这一幕,蹭的从地上爬起来,扯开干裂的唇角露出友好的笑容:“老大爷,您别生气,我朋友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脑子一直有问题。”

咔嚓,又一棵大树砍断,紧接着,砰一声,花小莫脚边的石头四分五裂。

瞄了眼制造灾难的高度危险分子,花小莫抽着脸远离。

老人露出难怪如此的眼神,看着秦毅的目光更加恐怖,颤声说:“小伙子,你想知道些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我朋友一时迷了路,现在想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凉州伏羲山。”老人说完就发挥与年龄不符的超速跑了,那叫一个快。

花小莫站在原地翻白眼,还以为来到某个神秘的地方,原来就在汴州临近的凉州,那个通道出口在这里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去找凉州知县就可以回去了。”花小莫突然大叫一声去扒自己的衣服:“有虫子,快帮我拿出来。”没有什么比毛毛虫更可怕的了,果然除了大白,他讨厌所有虫子。

秦毅收回剑,走过去盯着少年受惊吓发白的脸,漠然了会,抬手一扬,本就被树枝划破的衣服直接拉开一条长口子,里衣有条细小的缝隙,隐约可见少年白皙的肌肤,以及那点红艳。敛了神色不动声色的用了几分内力,里衣向两侧撕开几分,那处红色渐渐露出原形,秦毅目光瞬间凝结,一瞬不瞬的顿住,眼底是汹涌的情绪波动。

“快帮我把它拿出来。”后背一凉,急的满头大汗的花小莫也没多想,毛茸茸的触感在他后背游走,恶心到了极点。

“啪嗒。”一滴红色y体落到花小莫后背,不偏不离的正中那朵花蕾,缓缓散开,蛊惑人心的美。

“王爷,你能不能擤擤鼻涕?”花小莫绿了脸,擦,这人竟然把鼻涕流到他背上。

秦毅脸色一黑,拿手擦掉那滴红色,鼻涕,就当是鼻涕吧,又看了几眼那朵已经开出三瓣的花苞,他才收回视线把那条正视图逃跑的黑色毛毛虫弹掉。

下一刻,花小莫如释负重的擦汗,他这会才发觉自己要面临露·r的危机。

在他压g不指望秦毅会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来给他的时候,身上一沉,他低头看着一片黑色衣角,愣了愣,随即偷瞄了眼看不出情绪变化的秦毅,快速把衣服穿上。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露·点·r也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他后背有朵花,实在太奇葩。

知道所处的位置,秦毅转动剑鞘上的一颗黑色按钮,就见一团黑色烟雾冒出,在空气里弥漫开,这一幕让正在低头踢着脚下石头的花小莫没注意到。

二人就直接沿着小道走,不要问秦毅为什么不用轻功,因为花小莫也不知道,他因为这个问题纠结的蛋疼了很久。

“哈哈哈哈哈。”

身后响起得意的大笑声,秦毅回头一看,就见花小莫抱着一人chu的大树g速的往上爬,他嘴角抖了一下,施展轻功飞过去把树上唯一的两个青果子摘下来。

还在苦逼爬树的花小莫急忙跳下来跑过去大叫:“那是我的。”

秦毅在花小莫抓狂的目光中把一个果子擦了擦扔进口中,慢悠悠的嚼着。

“王爷,这果子怎么说也是我先发现的。”花小莫舔舔唇,两眼泛光。

秦毅挑挑眉,手中的另一个果子抛给了花小莫。

狼吞虎咽的吃掉果子,舌尖扫了圈口腔残留的汁水,花小莫咂咂嘴,意犹未尽的咽了口唾沫,下一刻突然眼睛一跳,身体阵阵发热,刚才太饿,g本没留神,现在才发现这果子不对。

他急忙在怀里m着,随后脸色苍白,死了,没解药。

不对啊,他难道不是百毒不侵?真相要不要这么虐?!

花小莫快哭了,他感觉体内焦灼无比,急切想找一个发泄口,***,山里怎么会有这种逆天的东西,药x强的让他连心脏都扑通扑通的快了起来。

这绝壁是要升极乐世界的节奏。

他微张着嘴喘息,身上的黑色外袍早已扔掉,双手撕扯着衣襟,全身火热的温度快把他烧着了。

他听到自己轻喘着的声音:“王爷,这果子有..有..”

秦毅侧头见少年原本白嫩的脸此刻泛着诱人的绯红,明亮的双眸含着水雾,他的目光瞬间幽深晦沉,仿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下腹的躁动越发明显,秦毅眉头一紧,知晓是之前食用的果子有问题。

所剩无几的理智被那股毁灭一切的炙热尽数摧毁,一片混沌,花小莫软在秦毅怀里,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像是在抓着一g浮木。

亵·裤下面瞬间绷·紧,秦毅俯身将少年滑动的喉结含住吸·允,耳边是少年昂起头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他直觉体内有团火焰怦然爆开,理x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可药x却在消磨他的意志,越发强烈。

他突然低哼一声,身上的弱点被少年抓在手中,大脑翁的一声响,他沉着脸抱起少年从原地消失。

伏羲山一处山坡,铺在地上的黑色衣袍上面躺着两个交叠的身影,男人趴在少年身上,激烈的进出少年温暖的身体。

男人冷峻的面庞染了情·欲,黑发散开与少年的金发纠缠在一起,双眸半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销·魂的快·感让他迷失了自我,一向冷淡情·事的他此刻沉沦进去,只想着攀向最高处。

少年纤美的身体覆上一层汗水,白皙的肌肤微红,迷离涣散的眸子微眯着,水光潋滟,摆动腰肢去迎合男人的动作,忘情的喘息。

许茂跟燕小乙接到信号后就焦急万分,发下指令,沿途而过之处均有上等马匹备用。

两人带着几十个护卫赶到此处就见他们王爷没有形象的张开腿坐在地上,只穿着白色里衣,发丝微乱,还沾着几g枯草。

眉头深锁,似是在踌躇着什么,目光悠远,侧脸线条紧绷。

许茂跟燕小乙对视一眼,难道爷已经知道王妃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了?

二人又挪动目光放在另一边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上,金色发丝太耀眼,以至于他们二人纷纷怔了怔。

那人手中拿着一截树枝,正发狠的戳着地,似是想把地面戳出个洞来。

目光停在那人身上的黑色衣袍上面,许茂跟燕小乙一同抽了抽脸部肌r,那不是爷的衣服吗?

许茂挥手示意手下的人退开,他跟燕小乙提着心走过去:“爷。”

没有回应。

这次换燕小乙了,他小心翼翼开口:“爷,我们来了。”

思绪不知飞往哪里的秦毅回过神来,低声道:“有吃的?”

“有,有。”快速把视线从对方喉结那里的齿痕上面收回,燕小乙抖着手从怀里m出一个纸包,不太好意思的递过去:“只有大饼。”

许茂几乎是同时的把视线收回来,压下心里的震惊解下腰上的水囊:“爷,给。”

秦毅一手拿着大饼,一手拿着水囊在两个忠心下属错愕的目光里站起身走到那个蹲在地上的人那里,声音虽依旧冷硬,却透着淡淡的无奈:“吃吧。”

花小莫把树枝扔地上,瞪着秦毅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他大力拿过大饼恶狠狠的咬着,就像是在咬秦毅身上的r。

累感不爱,这个世界跟他有仇,果然不能乱吃东西,代价太大,菊花伤痕累累。

他只要回忆里那些零碎的片段,就感觉自己背叛了那三个男人,怎么办?负荆请罪?

一走神就被口中塞满的大饼噎着,花小莫涨红着脸难受的咳嗽,后背一只大手拍着他的背,可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大力?

把卡在喉咙的大饼吐出来,花小莫眼泪汪汪的拿水囊喝了几口水,身后的吸气声让他一愣,回头看去,两个男子正瞪大眼睛见鬼一样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鼻子。

许茂跟燕小乙原本是震惊他们王爷竟然在伺候人,不免好奇那人是谁,见对方回头,顿时吓住了好么,竟然是住在梨园的那个少年,然后呢,看到少年鼻尖上那个咬痕,纵然被训练过定力,也忍不住笑出声。

噗---

二人在察觉到一击凌厉视线后顿时吓的摆正脸色,挺直脊背,低头。

花小莫狠狠的瞪罪魁祸首,特么的,咬哪里不好,非要咬他的鼻子。

瞥了眼还摆在眼前的大饼,花小莫拉下嘴角:“饱了。”

秦毅眉头忽地一皱,捏住花小莫的下颚,另一只手拿着大饼往他口中塞,花小莫被他这个举动弄的直骂他祖宗十八代,看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时间老泪纵横。

“吃完这块。”秦毅面色暗沉坚定,不容拒绝,手上轻了力道,在看到少年咬完一块饼后就及时递过去水囊。

默默啃着饼,花小莫泪奔,***,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身后偷偷拿眼角看到这一幕的许茂跟燕小乙齐齐翻白眼,爷,你不懂温柔。

第二日辰时,一行人抵达汴州,当日夜间,梨园突起熊熊大火,顷刻间沦为火海。

等秦毅从王府赶到的时候,面临的只有一片废墟,那个少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五日后,兰州境界出现一牛车,赶车的是个中年人,身后放着杂草的地方躺着一个青衫少年,衣襟上趴着一只白色飞虫,手掌一半大小,漂亮华丽的金色纹路和头部两个极为罕见的尖角无一不呈现出这只飞虫的独一无二。

“大白,你确定白宸在龙渊谷?”花小莫看着蓝天白云,他那日回去就见大白苏醒过来,并且有个神奇的技能,喷火,简直是困了就有枕头递过来。

所以他就给房子点了把火,很幸运,成功的逃了出来。

冥冥之中,他直觉阿七跟落九霄都没有危险,却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所以他决定开始他的寻妻之旅。

至于那个王爷,只是一个果子惹的祸。

白色飞虫扇动着j美的翅膀,尖角磨蹭着花小莫的脖子,带着亲昵。

花小莫伸出手捏住飞虫的一片翅膀拿食指m了m,对方就享受的眯起小眼睛,转动身子把另一边的翅膀对着花小莫更近几分。

花小莫抽抽嘴角,满足了飞虫。

“大叔,谢谢你带我到这里。”牛车停下来,花小莫感激的对中年人抱拳。

中年人微笑着道:“小兄弟好走。”

身上没带银子,所以这一路完全靠这张嘴搭顺风车,果然世界有爱的人还是很多的,古代绿色植物多,野果子,山**,河里的鱼,这些都能填饱肚子,花小莫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发丝,额头划过一排黑线,每天都要涂一次药草汁,真心累。

跟着飞虫站在一处山谷外面,花小莫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冲站立的几个白衣青年道:“我找白宸。”

“找大师伯?”几个青年神色戒备,上下打量这个比他们要年小不少的陌生少年,其中一个看起来沉稳一点的出口询问:“你是何人?”

我是他男人,花小莫撇撇嘴:“友人。”

话刚落,那几名青年还没再开口,就见一白衣男子踏步而来,衣决飘动,依旧清冷如月,细长的双眸波澜不惊,却不再是普通平凡之姿,而是世所难及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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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w^<)啊哈哈哈哈哈,走上蒸包子大道了。

噗,泥们为啥子都留邮箱,俺表示很震j~

☆、48

几个荻花派弟子回过神来,立刻敬畏的朝白衣男子唤道:“大师伯。”

白衣男子迈步越过几人站在少年面前,清冷的目光缓缓变柔,抿着的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没有停格多久,可那份笑意却留在眼底沉淀。

花小莫伸手去扯面前白衣男子的脸颊,扯了左边扯右边,他凑近几步,仰头与这双沉静的黑眸注视,“是不是大侠都喜欢易容?”其实他早就怀疑白宸有易容,江湖传言的肯定不是空x来风,只是,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伸手把花小莫发顶不知何时沾的树叶弄下来,白宸静静的看着他半响:“行事方便。”

“那睡觉怎么不换回来?”花小莫毫不客气的埋怨,爪子更是很邪恶的去m白宸的脸:“在一起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你连我这个枕边人都瞒。”

仍由脸上那只不老实的手乱m,白宸微昂首,沉默了会,深深的看了眼花小莫。

那意思似是在说,我并非有意隐瞒,是你无从察觉,花小莫撇撇嘴。

很久没见到大主子了,飞虫停在白宸肩膀上,拿尖角去蹭他的脖颈,白宸没动,花小莫就先动了,揪住飞虫的那只尖角往半空中一甩,***,我的人你也敢占便宜。

被甩出去的飞虫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又飞回来,讨好的去拱花小莫的发顶,扑腾着飞来飞去。

花小莫炸毛了,恶狠狠的去挠头皮,嘴里骂骂咧咧:“白宸,快把这只虫子收回去。”

身后看呆了的几个荻花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难掩震惊之色。

大师伯这是?

没去看山谷门口几个石化的人,白宸搂着花小莫施展轻功落在一处山坡上,脚尖轻点,两侧景物快速倒退,耳边风呼呼的响,花小莫歪头去问白宸,“这里为什么叫龙渊谷?”

“往下看。”抿唇开口,搁在少年腰际的手紧了紧。

花小莫闻声望去,就见脚下风景秀丽,青山绿林,整个山谷如同一头盘卧的龙,那些坐落的阁楼街道就像是龙身,最前方古怪的菱形建筑物和后面一座小山仿佛是龙头龙尾。

片刻后,花小莫站在一处茅草屋前,眼前的小山谷翠绿丛林暖意洋洋,对面山涧一道瀑布横在中间,清澈的水流飞溅而下,落入一潭碧色深泉中,哗哗的水声伴随着脆亮的鸟鸣声,犹如仙境。

“这里真适合养老。”花小莫一屁股坐在竹椅上面,抖着腿肚子,惬意的眯眼。

脚步声远了,隔了会又近了,空气里流淌着茶香,还有他熟悉的香香味道,花小莫顿时睁开眼,旁边的矮几上面摆着一杯茶,一小碟辣鸭头。

花小莫嘴馋的快流口水了,笑弯了眼,脱口而出:“白宸,我好爱你。”

身侧的白宸身体顿了顿,目光落在吃的正欢的少年脸上,柔和了万物。

吃饱了后,花小莫满足的喝了口香茶,很高兴的在白宸唇边亲了一下,相当淡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跨·坐在白宸腿上:“你那日不是跟阿七一同进地下室的吗?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下一刻把试图爬进他袖子里的飞虫扔出去:“大白,出去采点蜂蜜,天黑前不准回来。”

飞虫扇动着翅膀停在半空,围着花小莫转了几圈才飞走。

白宸只简洁吐出事情大概,剩下的全靠花小莫各种脑补,最后分析的结果让他蛋疼。

原来那日白宸跟兰七因为岔路分开,先后遭遇到幻境,他从幻境中脱身后就继续前进,那条路通往当今天子的寝g。

白宸从皇g离开后就重回梨园,见那里被重重包围,整个汴州的锦衣卫都出动了,目的是寻找失踪的毅王。

他潜进去再次出现在那个通道入口,却发现那里被人做了手脚加以掩盖,如果不是之前亲眼所见,g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以上百分之八十来源于花小莫的脑补。

花小莫攀着白宸肩膀去摘身后的树枝,扯下一朵黄色小花在手里把玩着:“那你怎么不去找我?”

白宸抬头定定的看着花小莫,片刻后把他手里的小花拿过去摘掉花刺c·在花小莫头发上里。

一秒变杨二车拉母的花小莫:....

“别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花小莫拧眉,正色道。

白宸抿抿唇,又抿了抿,低低的叹息发出,他在花小莫唇上碰了碰。

“大师兄,我听说.....”走进来的金云看到青衫少年坐在白衣男子腿上,二人几乎鼻尖蹭着鼻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僵:“小莫,真的是你。”

花小莫蹭的从白宸腿上跳下来,把头上的那朵花拿手里,规矩的站在白宸身边,冲金云笑了笑。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金云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发丝,笑道:“小莫要待几天?如果不急的话可以待上一两天,谷里风景很美,我可以带你四处转转。”

喝喝喝!

“我来这里只是取一样自己的东西。”花小莫脸上笑容不变,眼角瞄了眼白宸,“明日就离开。”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金云闻言露出惋惜的表情,随意问:“不知小莫来取什么东西?”

瞥了眼身边很大的“东西”,花小莫扬起半边唇角,为难地回道:“珍贵之物,恕不便相告。”

作为珍贵之物,男人平静无波的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既知对方有意隐瞒,金云还是不太放心,她向来都是自信的,从懵懂时期开始就明确自己的心,

明里暗里放出去风声警告谷里那些试图接近白宸的女子,甚至寻找机会在她的父亲,师傅面前提及白宸,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在将来把自己交给面前的男人。

可在这个少年出现后,她不得不承认白宸的视线总是会落在少年身上,那种深谙专注的目光让她感觉到强烈的危机。

“大师兄,我爹他....”金云蹙起柳眉,面带哀伤,声音哽咽:“今日梦呓的时间比昨日长了半柱香,再这样下去,我怕.....怕他撑不了几日了。”

“我去一趟。”白宸轻抚花小莫的发丝,无声的安抚。

花小莫哦了一声,推开木门进屋内将自己摔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荻花派掌门要挂了,金云是掌门的独女,白宸又是大弟子,这是要当女婿,然后坐上门派一把手的节奏?

汴州城,龙阳殿

大殿下方站着三个男子,神色各异。

袅袅熏香萦绕,黄色帘子伴着轻风扬起很小的弧度只有摇摆,沉闷压迫的气氛充斥在大殿,时而响起克制的咳嗽。

其中一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开口道:“父皇,儿臣想辞官回领地巴蜀,从此不再入汴。”

另一侧的英俊男子与y柔漂亮男子不由微愣,很快便暗自收敛眼底的情绪。

无形的威严从帘子后方扩散,沉寂片刻,略显黯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毅儿,何因?”

“儿臣本就无在朝堂的心,如今心意已决,望父皇成全。”秦毅把头垂下去几分,神情淡淡,语气坚定。

又是一阵可怕的静默后,疲倦的声音再起:“罢了。”

“广儿,平儿,心可以大,切莫糊涂。”

帘子后方突然蹦出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却让秦广与秦平后背一颤。

让人头皮发麻的咳嗽声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秦毅微眯双眸,扯了一下唇角。

大殿的门打开,太医们脚步匆忙的赶过来,大殿一时间气氛变成令人窒息的紧张。

一阵冷风吹来,秦广侧头去看身边的秦毅,见对方唇边噙着一抹笑容,诡异可怕,额头湿冷一片,脊背透骨生寒,他忍不住挪动脚步远离,去靠近秦平几分。

太阳下山之际,大殿再次恢复平静,三人出了大殿,站在门口。

秦平余光瞟到一处,低低的笑出声,忽然伸出手想要去碰,却被秦毅避开。

他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轻挑的笑,桃花眼透着笑意:“三弟,你还是不喜人接近。”

“真是好奇呢,谁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话落,秦毅眉峰微扬,目光一凝,秦广好奇的去看,就见秦毅脖颈一侧有处淡淡的痕迹,似是一排牙印,下一刻不免露出古怪的神色。

秦毅面容冷漠,昂首道:“大哥,二哥,今日一别,珍重。”说罢便转身径自朝石阶走去。

望着渐渐走远的孤冷背影,秦广皱了皱眉:“放虎归山。”

秦平垂下眼帘m着左手食指上的玉扳指,轻笑:“大哥,这些年你还未曾认清事实,三弟不是老虎。”

“他是罴,无畏无惧,凶x残暴,如果想应付,除非一击毙命,否则,他会千倍百倍的去报复,不死不休。”

秦广不知想起何时,脸色白了几分,身子不易察觉的轻颤一下。

毅王府

一雍容华丽女子坐在椅子上,翠绿轻纱修长曳地,衬着袅娜的身影,烛影摇曳,娇美面容如海棠花艳。

女子面色从容平和的去看坐在上方的黑衣男子,见对方面容隐逆了烛光,投下倨傲y影,刀削般的嘴角微凌,她的思绪不受控制飞远。

那时,青涩岁月,她也有过梦。

三年前,凤冠霞帔,鸾凤和鸣,喜庆的红色铺满了她的世界,原以为圆了梦,殊不知得来的只不过是场幻影。

女子殷红的唇边浮现苦涩的笑容,这人娶了她,从来不曾碰过她。

她也是个正常女人,不过才二十五年华,会寂寞,会渴望温暖,空寂的心希望被填满。

“王爷,妾身只求一纸休书。”女子敛住脸上的伤,微抬下巴,语气不徐不缓,唯有扣着桌角的手微微发白。

秦毅淡淡扫了眼他名义上的王妃,那时娶她,只为随了g里那位的心思,但他从未同对方同住一间房,府上人多嘴杂,不免那些谣言就传了开去。

于是,天下人都知晓,毅王有隐疾。

他没有派人去压制这些消息,因为无人知晓,他是真的有隐疾。

厌恶他人的靠近,就算是简单的擦肩,他都会觉得恶心。

冷g那几年他所闻所见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跟着他长大,出g,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糜·烂的r·体碰撞,腥臭的分泌物,令人作呕的浓稠血y,污秽不堪的辱骂嘲笑,那个女子悲凄的惨叫声,一样样在他脑中浮现。

秦毅绷紧下颚,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戾气,下方原本平静端坐的女子本能的m向腰间,手指触m到一柄银色飞刀,神色戒备,却感大厅剑拔弩张的气势忽地转变,上方传来一低沉的声音:

“明日。”

女子闻言,腰间的手收回去,露出一抹淡笑,起身离开。

端起已经凉去的茶水抿了一口,回想自己在少年体内冲击的快·感就不由得胯·下一热,秦毅微微曲起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拳,深邃的目光幽怨暗沉。

门外走进来一灰衣男子,此人正是赶牛车带了花小莫一路的那个中年人。

如果花小莫在此,大概会震惊的凌乱,他从汴州出发,沿途接触过的那些人都能在西厂找到,只不过换了身行头,换了身份而已。

“爷,吉祥村有处土坡那里一夜之间成了一片花海。”灰衣男子沉声道:“属下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派人封锁消息,另外,吉祥村那些村民也都被关押了起来。”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神迹一般的现象真实发生了,他与所有兄弟亲眼目睹,真的不能再真。

秦毅神色古怪:“哪个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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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vickeyyy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

噗,窝承认窝是基三骨灰级玩家,荻花派,荻花gfb,同玩基三的女汉纸,男妹纸,泥们懂的

☆、49

当秦毅带着几人出现在伏羲山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奇观,纵然一向定力极佳的他都微微晃了晃神。

距离那日已经过了八天左右,杂草丛生的土坡变成如今的景象,神乎其神。

朝许茂跟燕小乙挥手,秦毅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走过去。

往山下走,燕小乙不可思议的咂嘴:“我猜那些花有问题。”

“错,是土壤。”许茂纠正。

回头看了眼那片花海,燕小乙吞了口口水:“你相信这世上有神吗?”

瞥了眼身旁之人,许茂答道:“我信这世上有鬼,还是色鬼。”

燕小乙闻言,压低声音问:“在哪?你见过?”

“我边上就是。”

“许茂!”

许茂y阳怪气:“你敢说你没抱过公主?没在她身上乱m?”

被抓包的燕小乙动了动嘴皮子,最后只冒出一句恼怒的话:“女人就是麻烦。”

躺在草地上,秦毅阖着眼,拂过的风吹动花朵擦着他的脸颊,痒痒的,仿若那个少年柔软的手在他身上蹭着。

想起少年纤细的腰身,微翘的臀,那处紧致到妙不可言的地方,以及少年甜腻的欢·愉声,他的下·身便硬的厉害。

这种反应太快太猛,没有任何可依据探究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想要,秦毅皱紧眉头,半响,他伸手探进衣摆。

秦毅的几个手下,包括还在相互讽刺斗嘴的许茂跟燕小乙都不知道他们王爷正在土坡上对着蓝天白云自撸,作为被yy的对象,花小莫更不知道只是被召见,怎么就发生了诡异到极点的一幕。

躺在床上,原本气息虚弱,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目,瞳孔暴突,发疯的朝他扑过来,如同饥饿的恶鬼看到新鲜可口的食物。

那种狰狞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倘若不是白宸及时制止,花小莫相信自己已经被那个老人给吃了。

花小莫单手支着头靠在窗棂那里看着外面一株郁金香,突然开口:“他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白宸眸色依旧不变的清冷,波澜不惊,可花小莫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波动。

“我帮你。”花小莫微抬下巴,从口中蹦出一句话。

直到回去小山谷,花小莫内心的那种澎湃的心情仍旧存在,他坚信自己可以让那个人痊愈。

“我需要炼制一枚丹药。”简单丢下一句话,花小莫把自己关在药房中,饿了就敲窗户让白宸给他送吃的。

日夜不眠的捣鼓着一堆药物。

那些天时常能听到器皿爆炸的声音,守在外面的白宸忍了又忍才没进去。而那些弟子们尽管听到动静,却没一个敢上前询问的。

期间金云来过几次,来的时候面带微笑,走的时候笑容不变,只是泛了苦涩和失望。

第九日,药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花小莫笑眯眯的跑到白宸面前,得意的举起一个玉瓶:“成功了,白宸,我成功了。”

白宸凑近闻了闻,神色骤然一凝,眼底掠过一道震惊,搂着怀中因疲惫晕过去的少年,目光落在那张乌黑的脸上,禁不住紧了紧手臂,感慨万千。

晚饭过后,白宸提出要给花小莫沐浴,花小莫顿时就紧张了,唤作以前肯定屁颠屁颠的扒光衣服扑上去,可现在他两条手臂上都带着口子,被发现了又会起事端。

看着紧抓衣服不放,突然别扭起来的少年,白宸淡淡挑眉,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嫌我脏?”花小莫双眼一瞪,佯装生气。

白宸抿了抿唇,打湿布巾给他擦了脸,抱起花小莫上床睡觉。

“白宸,你随我一起去找他们好不好?”花小莫蹭蹭白宸的x口,打了个哈欠,呢喃道:“我想啊,把这天下都走一遍,然后我们几个寻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下来。”

将花小莫揽入怀中,白宸伸手m了m他的发丝:“睡。”

已知对方的答案,花小莫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夜他做了个梦,梦里他跟白宸,落九霄,兰七三人来了个高难度的四p,忽地,就觉体内一空,随后又被一物填满,比之前更加激烈的节奏让他几乎被贯穿,他扭头去看,就见一身穿黑色衣袍的俊美男子扶着自己的器·具狠狠的推·入,并且朝他露出一抹笑容,他顿时从梦中惊醒过来。

后半夜怎么也睡不着,缠着白宸要了一次。

次日一早,金云过来的时候就见茅草屋木门紧闭,她心里划过一丝不安,飞快的跑过去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所有的物品皆在,唯独缺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风起,吹动纸窗吱吱响,木桌上的白色令金云的视线顿住,她走过去取走压着白纸的砚台,纸上只有两字,珍重。

笔锋陡峭凌厉,如同他的人。

金云攥紧白纸,脸色渐渐煞白,把桌子上的玉瓶塞子拔·开,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她不由得怔住,随后身子颤抖的蹲在地上,爹爹有救了。

她笑着笑着,泪如雨下。

这一别,怕不知何时再相见,即便重逢,也已是沧海桑田。

离开龙渊谷后,花小莫g据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点微妙的指引跟白宸一路往西北方向走,沿途遇到过不少商团,他们会去请求搭伙,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比较好。

当然,这种靠嘴皮子的事全是花小莫张罗,白宸扮演的就是一冷面保镖。

树林里,一支商队在此休息,佣兵团总共十来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他们一开始还对白宸戒备,因为他们察觉到了危险,但后来的相处,他们发现那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支商队的货物是一批上等药材,从兰州出发,运往蛮荒深处的萨尔城。

花小莫跟佣兵团团长打哈哈的说了几句就跑到白宸身边,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并吐出来:“他们说过了江州再往西走,会是巫族部落,那里对外族人非常不善,他们还说巫族信奉巫神,厉害的大巫师能将魂魄飞散之人从鬼道拉回来,而且啊,巫族的天女能接近神明,传达神明的旨意,啧啧,听起来好玄乎。”

白宸把山**翻了翻,匕首切下一块金黄的**r送到快滴口水的花小莫嘴边。

“上古巫术繁杂神秘,十二大祖巫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中。”

“会不会当今真存在十二祖巫的后人?那个天女?”花小莫大口咬着**r,口齿不清的问。

白宸默然,扯下一块**腿给花小莫,言下之意,多吃东西少说话。

片刻后花小莫舔舔沾满油啧的唇瓣:“我没吃饱。”

白宸古怪看他一眼,敛住神色将另一块**腿递过去。

吃完两块**腿外加两g**翅膀,花小莫也才稍稍有点饱,最近胃口莫名其妙的大了一圈,他拿手mm脸,皱了皱眉,自己好像也胖了一圈。

“我好像胖了很多。”

白宸拿手帕在他嘴角蹭了蹭:“挺好。”

花小莫撇撇嘴,坐在白宸身边把脚横在他腿上,歪头靠着他的肩膀,没一会就传来悠长的呼吸声。

伸手把花小莫搂在怀里,白宸垂眸看着他略微胖乎乎的脸,耸了耸眉,伸出两g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下一刻,清冷的男人露出惊愕的表情,浑身僵了僵,好似遇到无法理解的事,脸色变了又变,停滞了良久。

花小莫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马车里,整个商队除了十几辆马拉的载满药材的车之外,就一辆马车,是那个大胖子富商乘坐的,奇了怪了,大胖子会好心把马车让给他?

疑惑的掀开帘子,就见白宸骑着马走在前面,旁边是肥胖的男人,似乎正在小声埋怨着什么。

伸手拍拍车夫,花小莫凑过去询问:“有发生什么事吗?”

“那位白衣公子要求老板骑马,老板不同意。”车夫心有余悸的缩缩脖子:“然后就听到一阵笛声,好多小虫子飞过来,一只山**眨眼间就成了一堆白骨。”

车夫上下滚动着喉咙,拉了一下缰绳:“小公子,你要小心一点,那位白衣公子很可怕。”

噗---

花小莫笑出声,安慰的拍拍车夫的肩膀:“我媳妇其实是个好人。”

媳妇?车夫瞪大眼,刚要说点什么,就见少年大声朝那个白衣男子喊道:“我要跟你一起骑马。”

随即就见白衣男子身形顿了顿,回头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花小莫:.......

天黑之前,这支商队才进城,随意挑了一间客栈安顿,花小莫跟白宸刚走进去就见中间一处桌上坐着的秀美如画青年。

南风不是在汴州吗,怎么会出现在江州?

好奇心压不过身体的疲惫,花小莫原本不打算投过去一个眼神,却没料到南风主动朝他这边走来。

“我的主子,总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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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感谢小铯子扔了一个手榴弹,冼冼824扔了两个地雷,抱住蹭蹭~

肿么办?嘤,好忐忑,十四万了,还有几万左右该完结了,但素,有完结拖延症的窝该怎么治疗,~~~~(>_<)~~~~

跪球专业药方----啊啊啊啊啊

☆、50

“你是?”花小莫决定装糊涂。

实际上他只跟面前这个有着出色相貌的青年有过两面之交,其中一次还是他在屋顶,对方在床上,他目睹了对方跟他人打p的经过,而对方无从得知。

南风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容,在一步之处跪下来,当着满堂食客的面淡定从容的去亲吻花小莫的鞋面。

“我的主人,属下南风。”

周围吸气声顿起,花小莫更是惊悚的低头看着南风的发顶,一动不敢动,他就怕自己没留神,一激动,直接伸脚踹出去。

少年,你认错人了!

“上楼。”白宸那张面瘫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杵在愕然中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房门刚一关上,南风就又跪下来,这次倒是没有再去吻花小莫的鞋面,而是自己把额头抵在地面上。

姿势很虔诚,花小莫很蛋疼。

房中气氛沉闷,小二过来添了茶水后就夹着尾巴逃了。

“南风,你能不能先起来?”花小莫伸手欲端茶杯,身旁一言不发的白宸及时递过去。

花小莫抖抖眉毛,不对劲啊,大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主人,这是我族对您的尊敬,应有的礼仪。”南风说完就把双手举过头顶,两只手做出一个个奇怪的动作,看的花小莫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

片刻后,花小莫揉了揉眉心,纠结的看着跪在地上还在不停做出某种古老仪式的南风,半柱香时间下来,那些动作好像没有重复的。

就在花小莫忍不住发问的时候,南风从袖口拿出一物,红色穗子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他将手心摊在花小莫面前。

一个雕刻“离”字,有些斑驳痕迹的小铃铛落入花小莫眼中,他霍的站起身,这一异常举动令南风与白宸皆敢讶异。

重坐回椅子上,花小莫扯扯唇角:“...铃铛好特别。”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刚才这个铃铛拿出来的那一刻,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一瞬间就窜入他的脑海。

“此乃我族圣物。”似是不曾发觉花小莫话语里的异样,南风露出肃然之色:“本为一对,却在十年前险遇一场祸事,圣坛遭外来者袭击,我族全力防护,仍没能追回那件圣物。”

滚动了一下不知何时发干的喉咙,花小莫不动声色的把手拢进袖子里,偷偷mm去m那个贴身存放的小铃铛。

见搁在他腰上的手蓦然收紧,花小莫伸出手去拍拍,侧头朝白宸昂首,他知道这个男人内心并不像外在表情那般平静。

“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唤我为你的主人?”花小莫调整了一下姿势。

南风并没有因为白宸在此而有所迟疑,这个看似普通的举动实则需要一番细心观察,也让花小莫对他有所改观。

“主人,我就是凭借此物才寻到的您。”南风说罢就利用手腕力道晃了一下,手中小铃铛响起一个声音,异于花小莫身上那个铃铛的清脆。

这个铃声很沉重浑厚,带着些许嗡嗡声,不知是不是错觉,花小莫感觉怀中的小铃铛响了一下。

“族长说圣物遇见有缘人便会发出第一声呼唤。”南风慎重恭敬的捧起铃铛:“当日在南风馆见主人那次,属下就已然确定主人就是我族期盼多年的有缘人。”

花小莫膛目结舌,怎么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他侧头朝充当背景的大侠挤眉弄眼。

“斯特垭家族。”白宸瞥了眼花小莫,视线从他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子上扫过,伸手去把他的衣襟往上拉了拉。

南风沉浸在这几个字当中,久久在回道:“阁下好眼力。”

“斯特垭?”花小莫疑惑不解,冲还跪着的青年道:“南风,你先起来,跟我说说。”

南风把铃铛收好就起身站在花小莫面前,一副等着他的主人发话的姿态。

“你不是中原人?”中原好像没这个家族,花小莫打了个哈欠,又犯困了。

“属下来自极北冰原,在那里,斯特垭家族是象征神的存在。”南风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骄傲:“主人相信预言吗?”

“嗯。”花小莫摆出很懂的样子,m了m自己涂了药汁的头发,内心各种诽谤,他早就断定这个世界不是武侠世界了。

南风面露激动之色,又掺杂着几分了然,看着花小莫的目光变的炙热:“果然如族长所言,您的出现会令我族命运改变。”

“南风,你见过一个青年吗?”花小莫清咳一声,又来了,就是这种眼神,荻花派那个老头看他也是这样,就跟见了奇珍异宝一样。

“主人所指可是墨舞?他是属下失散多年的兄长。”南风敛了敛神色,唇边带着淡雅的笑容,感激地看着花小莫:“这件事还得多谢主人相助,否则只怕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还别说,这个青年笑起来跟阿七有点相似,都是一样温暖,一想到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在哪,花小莫心就有点烦躁,他摆摆手:“只是凑巧而已,我也没帮什么忙。”

既然容墨舞真的是南风的亲人,那他也就找到了家,这下也算是给落九霄做了点好事。

“主人,我与我族,以及整个冰原地区都忠诚的盼着您的到来。”南风垂头,声音低了几许:“族民们一直过着游牧渔猎的生活,自从五年前开始,异象一件件发生,我族在第二年失去了预言的能力。”最后几个字低了又低。

这种被当做救世主的感觉很怪异,花小莫抿了抿唇:“我要沿着西北方向走。”

“是寻找上次跟在主人身边的那两位吗?”南风语气顿了顿:“他们在蛮荒。”

“确定?”花小莫急切的问。

“属下为了能早日找到主人,在中原,蛮荒都都设有一些情报组织,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南风垂在腰际的手动了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压下立刻去见这个少年的冲动,而是继续在秦平那里周旋,想办法应付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亚于与虎谋皮。

在得知这个少年离开汴州后,他便启动早已谋划许久的计划,想必现在秦平躲他都来不及。

想到族人的那些充满希望的目光与族长的嘱咐,南风眼眶微热,抬头去看花小莫。

对上青年哀求泛红的双眼,花小莫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无忧,那只兔子,他垂了垂眸:“等去了蛮荒找到他们,那时你还确定我是你的主人,我就去冰原看看。”

“多谢主人。”南风恭敬的弯身作揖,转身离开。

看到合上的门,花小莫m了m疲乏的眼睛凑过去盯着一直面瘫的男人:“你一天下来都说不上几句话,喉咙

不会难受?”

面瘫大侠撩起眼帘轻瞥他一眼,不语。

花小莫把手放在白宸嘴角两边固执的拉出一个弧度:“来,笑一笑。”

“莫儿,傻。”白宸将他垂落的发丝理到耳后,嗓音透凉,眼底掠过淡淡的柔光:“可睡?”

“睡,睡,困死了。”花小莫起身伸了个懒腰,懒的洗漱,走过去趴床上不动弹。

白宸给他擦了脸,又擦了手,把他的外衫脱了,端详眼前这张胖乎乎的脸,凝了凝眸:“莫儿,可要吃点东西?”

“不吃了。”花小莫似是异常倦怠,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深夜

“别跑,都别跑,你们都是我媳妇。”睡梦中的花小莫突然嘟囔一句梦话,双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在半空中挥舞。

一直未眠的白宸拉住少年的手臂,将他的双手包住,唇贴着他耳边轻轻落下一吻:“睡。”

花小莫拱到熟悉的人怀里,砸吧砸吧嘴,又继续他的梦。

黑暗中,男人清冷的眸子覆盖一层炽热的情感,拉开熟睡的少年贴身的里衣,敛了心神将右掌覆上少年腹部,融了几分真气,力道轻柔的抚m,似是在感受着什么。

熟睡中的少年发出舒服的轻吟:“嗯....”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热望,抿直唇角沉默良久,俯身将耳朵贴在少年平坦的腹部,细长的眸子微眯,忽而一闪而过亮光。

次日,花小莫跟白宸出门的时候,南风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南风,我们来的时候是跟一个商队搭伙的,你...”正花小莫跨过门槛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去。

白宸第一时间去搂他的腰,南风也及时伸手拽住他的手臂。

“我跟江州犯冲。”花小莫心有余悸的叹息,他在进城的时候就差点被阁楼上面掉下来的花盆

砸中,从马车下来后迎面就飞过来一把断刀,险而又险避过,他感觉自己再不走,肯定有血光之灾。

见自己的手还被南风抓着,而且对方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花小莫拧了拧眉,挣脱出来。

“主人,您......”南风神色古怪,声音都有点抖:“您有孕了。”

白宸双眸一凝,来不及阻止南风,眼神担忧的去看身边已经呆滞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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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下章教主跟神医chu线,要震j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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