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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名教真是害死人

“管他呢”我正色道:“无瑕,你只为你我、玲珑和肚子里的孩子活着,你并不为隐湖、武当、大江盟那一干人活着.只要爷疼你、儿女孝敬你,无瑕你还求什么呢”

无瑕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个婢子也知道,有爷疼着,别人说什么,婢子都不怕.只是”她捧起一只如新剥鸡头的玉乳送到我的嘴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拨弄着那粒红得发紫的乳珠,含含糊糊地问道.

“只是怕妾年四十丝满头,郎年五十封公侯”无瑕眼中换上了另一种淡淡的哀愁.

“胡说”我呵斥了一声,在她雪臀上使劲拍了两巴掌,心中却悚然而惊,这诗的头两句可是“妾貌渐衰郎渐薄,时时强笑意索寞”啊无瑕她分明是在恐惧色衰爱弛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多心,她今年已是三十有四,在诸妾中最是年长,加之又有身孕,心神不易宁定,最容易胡思乱想,难怪她这些日子勤修春水谱呢.

“无瑕,你可知道爷走马章台的往事吧”

无瑕点头:“爷是扬州有名的风流大少嘛.”

“无瑕,女人我见多了,就说扬州吧,无瑕你的眸子不比李玉那般勾魂夺魄,双手也不似孙碧那般天地回春,腰肢也不如王曲那般恰似流风,当然你的歌喉也不像苏瑾那般宛如天籁,可天地之大,只生就了你一个无瑕,在爷心目中,你温柔似水,坚贞似玉,一点都不辜负你玉无瑕的名字.”

我温柔地望着她的双眼,坚定地道:“爷爱的是你整个人,不是光爱你的身子,就算你八十岁一百岁了,爷也一样疼你爱你.无瑕,爷会与你相守一生”

一行热泪止不住地从无瑕俏目中流出,滴滴落在我的额头上,转眼她已是泣不成声.

我起身把她压在身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倍加惹人怜爱.

细心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我笑道:“只是,无瑕,等到我们都一百岁了,都是老头老太太了,恐怕就不能这样了.”说着,我的分身已经温柔地刺进了她的身体.

第七卷第十一章

我没想倒是苏瑾、孙妙给我的杭州之旅带来了意外的机遇.

原本在宫难齐萝的婚礼后就要离开杭州的,虽然魏柔就近在眼前,可她毕竟住在了大江盟的总舵江园里,而我并没有充足的理由天天往江园跑去接近她.

然而琴歌双绝果然有超凡技艺,就连大江盟的那些大老粗们都听得如痴如醉,齐小天便找我商量,问看能不能让孙苏二人多在大江盟停留两天,我一番做作之后,又假意与二女商量一番,自然就答应了,我也多了个去江园的理由.

“阿妙,此去江园少说多看,不过,切不可事事关心.”孙妙是头一回当线人,而大江盟又是龙潭虎穴,我自然要交待清楚,只是望着不远处正默默无语吃着茶的苏瑾,我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等私密的事情,原本是要交给自己的亲密之人去做的,只是现在我却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月前还形同陌路的女子身上

宝亭当晚便和师娘们一道上路了,消息是老马车行传来的,我并没有去送,却托老马车行给苏州六娘那里带去了我的手书一封,央求她把紫烟转给宝亭以保护她的安全.

之后,又去拜访了李之扬,从他那里得知皇上慰留方师兄和桂萼的上谕已经下发了,并且桂萼又擢升二级至正三品詹事府詹事.

怪不得文公达如此殷勤,我心中暗忖,仅两月工就来夫,桂萼已由一个远离政权中枢的六品主事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政坛新星,恩宠之隆,嘉靖朝中,几不作二人想.

江浙两省都在流传着我和桂萼方献夫之间有着特殊关系,而且越传越离谱,已经有传言说我是桂萼夫人王氏的嫡亲侄子,李之扬告诉我这些也自有他的用意.

我问起了这几日杭州械斗的事情,李之扬向来看不起江湖人,此刻便鄙夷地道:“都是一群地痞无赖争风吃醋,最好都死了才好.”

说这几天杭州城聚集了上千江湖人,怎么能不生事,武人之间的械斗,倒真的十有八九是在妓院武馆吃飞醋斗闲气惹出来的.

这些江湖人也真够不争气的了,我心中暗忖,随口问道,那妓院赌馆多有保镖护院,怎么也不出面管管.

李之扬细想一下,脸上倒有些迷惑了,说叫你这么一说,我倒发现妓院赌馆闹事的虽多,却闹事的当口还真没打死个人,要不,我早趁机查封它几家气焰嚣张的了.

我一怔:“兆清兄,小弟怎么听说已经说死了七人,重伤二十多人呢”

李之扬点头说别情你消息倒挺灵通的,重伤的多是斗殴的,而死的那七个却不知怎地就横尸街头了,他们有的连路引都没有,也没人认尸,竟成了无头公案;肯认尸的也不求缉凶沉冤,十分奇怪.

江湖恩怨江湖报,这是江湖上的规矩,想来李之扬并不清楚.只是这些人的死怎么看起来像是在示威似的,我心道:“难道是慕容世家看江南武林越来越向大江盟靠拢,暗杀他几个以收恐吓之功吗”

李之扬却没深究,转头提及华青山一伙上告一事,说把几个为首的打了二十棍子轰走了事,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他甚至对地头蛇大江盟都不稍加辞色,何况是华青山这伙乌合之众.

只是如此一来,想要了解里面的内幕,究竟华青山纠合这么多人的目的是什么,只能靠我自己去了解了.

从李之扬家里出来已是初时分,沿着湖边的绿荫小路一路往悦来走去,湖波荡漾,冷月无声,秋风带来湖上桂子香气迎面吹来,沁人心脾.

“这是三潭映月吧”玉珑拉着我的手跑向一座拱桥边,指着倒映在水面的圆月笑道.她到底是少年心性,白天的不快似乎已不见了踪影.

“看,湖上还有不少船呢.”玉玲也指着湖上忽明忽暗的灯影道:“爷,咱们也租条船吧”

我回头望了无瑕一眼,她孕中的反应这几日明显开始加重了.无瑕却不忍拂了姐妹俩的兴头,笑道:“贱妾也想夜游西湖一回呢.”

招呼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艘船,那船娘竟认得我:“哟这不是打官司的解元公吗快上来吧,大姐免费拉你游湖.”无瑕好说歹说,那船娘才收了二两银子.

船娘是个话匣子,从苏堤春晓平湖月一直讲到曲院风荷断续桥,直把杭州说成了人间天堂.玲珑听得有滋有味,还不时问这问那.

无瑕却只是静静偎在我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咦那船上怎么像是恒山派的静闲师姐”我们租的那艘乌篷船正钻过一道拱桥,玉玲突然指着远处一艘画舫诧异道,我放眼望去,在画舫船头,正立着一个二十多岁容貌秀美的姑娘,样子颇有些眼熟,昨日确实在大江盟议事堂里见过一面,好像就坐在练青霓的身后,只是那身道袍此刻却换成了背子和襦裙,却让她的形像完全发生了变化,玉玲不说,乍一看我还真认不出来呢.

“嘘”我示意大家别说话,又做了一个靠近画舫的手势,那船娘倒也聪明,轻轻荡起桨来,小船悄无声息地朝画舫慢慢滑去.

里面似乎有人唤静闲,两下的距离实在太远,饶是我六识通神,也只能隐约听出呼唤之人似乎是个男人.

我顿时来了兴趣,以我淫贼的眼光看静闲的模样,十有七八是在此偷会情郎.

想起练青霓那一脸的道学,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让你道学,看你自己的徒弟都背叛你

静闲回头应了一声,便摇摆着腰肢回舱里去了,船头和船舷处已空无一人.乌篷船渐驶渐近,那画舫上的声音在我耳中也渐渐清晰起来.

“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弟弟这般粉嫩呀”静闲的声音中颇有些荡意.

玉家三女又惊又羞,脸上都是一红,玉珑轻啐了一口,转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爷,那静闲师姐平素可端庄了,可”

“你也端庄呀”我顺口调笑了一句,可静闲真一如我所料的在此偷情,我心中也暗自惊讶,恒山乃是道家一脉,清规戒律森严,即便是齐萝、练无双这样的俗家弟子,等闲男子都不易接近,像静闲这样的出家弟子是几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能把静闲弄上了手的

“姐姐吃白”里面的男人嘴里似乎含着东西,说话便听不真切,只是中间间杂着的静闲的呻吟却越来越腻人了.

就连船娘听得都有些心旌摇曳,手一重,带出了诶乃的浆声,便和画舫的浆声合不上拍了,那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停,我心中一动,这人在欢好的时候耳目还如此聪慧,显然身负不俗武功,一个健步来到船头,抢过船娘的橹飞快地摇了几摇,小船便箭似地冲起来,很快离那艘画舫远了,等我蹿回到舱里的时候,画舫的船头已经现出了船家的身影.

“相公,没人,就是老七家的船刚过去.”碰巧正有艘乌篷船驶过画舫,那船家便冲舱里喊道.

里面没了回应,而我却哑然失笑,遇到这样愚笨的船家,舱里人还能说什么呢

转头问船娘这画舫的来历,船娘说这船湖里有十多艘呢,都在大江盟名下,船家只是租用的,每年要交多少多少银子哩.

大江盟还真是生财有道呀我心中赞了一句,这船家和大江盟关系太密切,我倒不好直接去打探船上那男子究竟是谁了,毕竟宝大祥一案让我在杭州妇孺皆知,包不准那船家也和这船娘一般认得我呢.

“等吧”守株待兔此刻倒成了最佳方案,我便吩咐船娘让乌篷船远远吊在画舫的后面,不见它要靠岸,不必接近,自己在舱里和玲珑打起了双陆,无瑕身子有些倦了,看了一会儿,便偎在榻上睡着了.

玉珑见己方形势大坏,便跑过来抢我的骰子,我嘘了一声,朝无瑕一努嘴,玉珑才静下来.

玉玲瞥了一眼舱外,那艘画舫已经在湖心抛了锚,船娘便把乌篷船靠在了附近的岸边,在船头点起围炉,作起宵夜来了,一边扇着炉火,一边还轻声哼着俚曲儿,显然并没有注意舱里的动静.

玉玲便小声嗔道:“都怨爷,谁让爷大白天的都不放过娘的”

“死丫头,你竟敢偷听”我笑道,玉玲立刻撅着小嘴委屈道:“那么大声音,贱妾就是不想听也不成呀”

“你这丫头是不是也听了”看玉珑在我身边偷笑,我一把把她横在膝上,一撩她的襦裙,撸下水湖蓝的束裤,便露出了裹着她浑圆挺翘小屁股的亵衣.

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竹子镇纸,在她玉臀雪股上打了两下,道:“爷早教你们做妾的规矩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们还敢偷听,看爷怎么罚你们”

玉玲看得眼热,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媚眼如丝地道:“奴也要领主子的责罚”

我刚说了句:“少不了你”,就听湖边传来一阵嘻笑声,不一会儿,从草丛中走出两对青年男女,小伙子背上斜插着刀,而姑娘腰间也悬着剑,竟都是武林中人,只是衣着都不甚光鲜,还微微有些散乱.

四人看到我的乌篷船,便冲船家招手道:“大姐,有客人吗”

“有哩.”船娘脆生生地回道.

“今天真邪门了,诺大的西湖竟然没有一艘空船”稍矮一点的小伙子感慨道,高个子便道:“师兄,昨天闹洞房大家都喝多了回去睡大觉了,今天没了事情,大家岂不都出来游湖了”

“那你还磨蹭磨蹭的,也不知道磨蹭个什么”

高个子旁边的姑娘闻言不由垂下了头,高个子却嘻笑道:“师兄不也是才”

看师兄脸上有些愠意,他忙打住话头,叹了口气:“唉,咱们不比人家大江盟,又有钱又有势的,像齐盟主的弟子,一年总要在外面游历个一半月的,哪儿像咱们,一年到头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师兄你就体谅体谅吧”话语间颇有股怨气.

“李师伯还没有拿定主意吗我师父已经决定加入大江盟的联盟了.”师弟旁边的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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