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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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人先告状”慕容怒道:“邱总镖头和何副帮主至今未归,被林、庄那两个妖女暗害了才是真的”

这倒是冤枉了她们,邱何二人自然是死在我和解雨手里,想邱鸿声好歹在新的江湖名人录上排名五十七,岂是两个毛丫头能杀得了的,倒是让人家快活了一番却是真的.不过想起解雨趴在邱鸿声的耳边告诉他自己身份的时候,他那副吃惊的下巴几乎都快掉下来的模样,当真好笑呢

听慕容仲达语调颇有些焦虑,想来邱何二人的失踪,对慕容家的影响大.

“如此一来,江南江北的实力可就越发不平衡了,这倒是我考虑不周呢”我心下暗道:“可惜同盟会来的竟不是李思,否则把他留下,慕容家也该心满意足了;司马长空和我无怨无仇,倒是狠不下心来要了他的命.”

“邱总镖头一身好本事,何副帮主武功也不俗,说林、庄两位女侠杀了他们,未免匪夷所思.”万里流道.

“当然还有卑鄙无耻的赫伯权做帮凶了林、庄两人不让邱总镖头杀了赫伯权,就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听慕容和司马竟不顾这里是灵堂,为了失踪的人争的脸红脖子粗,都要把恶名推到对方的身上,我不禁奇怪起来,江南江北两大集团本就在敌对状态,你杀了我,我杀了你都理所应当,要争一个师出有名、想来个得道多助,听众应该是万里流、唐五经,干嘛跑到沈家来讲道理

略一思索,想到孙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话都是讲给孙妙听的,而讲给孙妙,就等于讲给我听,怪不得非要争出个子午卯酉来.

“或许,邱总镖头四人的失踪与倭寇有关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唐五经突然道.

“哦”

“大公子恕我直言,其实贵府这一战疑点甚多,可能是贵府上下对江湖不甚了解,场面又乱,以致许多明细被忽略了.”

唐五经曾经与沈煌打过交道,知道沈煌不可能是官府宣传的抗倭英雄,而他对沈家也不算陌生,很快就发现了疑点.

“倭寇来袭时,只有王总管在保护沈老爷子,王总管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他一双铁手也难敌四拳,被一人缠住后,让赫伯权偷袭得手,此时二公子请来助拳的人哪里去了军方埋伏的援兵又在哪里呢”

“照在下分析,倭寇侵入沈府的人数不会太少,邱总镖头他们和军方的人马该是被倭寇纠缠住了,击溃倭寇后才赶到还翠楼,可是军方的人马和邱总镖头他们缺乏配合,以致都低估了倭寇的实力,大公子说邱、何二人与林、庄两女内讧之后,便离开了沈府,我怀疑是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被倭寇所乘.”

唐五经心中所想的疑点恐怕绝不只是这些,言语之间是闪烁其辞,可倭寇的实力究竟有多强,除了我之外,在座的只有他最清楚,他的判断也非空穴来风,只是这个判断对我相当有利,我乐得把众人的目光引到倭寇身上.

倒是那个埋伏在沈府的军方高手在唐五经看来该是非我莫属,而他现在也该暗自庆幸,因为沈熠已经说了,军方的人马前两天就撤走了.

“倭寇竟能一口气吃掉三个名人录上的高手”万里流怀疑道.

不是三个,而是四个,我心中暗道,静闲的排名,尚在王汉生之上呢

唐五经没言语,却听司马长空道:“万门主切不可小觑倭寇,三年前况大哥在宁波曾经和一个叫做立花勘助的倭寇有过一战,那厮一身功夫仅比况大哥略逊一筹,我都比他不过.听大公子的形容,此番倭寇的首领似乎正是此人,他若出手,就算是邱、何联手,恐怕也抵挡不住.”

“竟有此事”众人皆惊,唐五经借机道:“这么说,军方那几个人岂不都是高手”

“军中卧虎藏龙,有几个高手当然不奇怪,像铁胆乐绍翁乐老前辈的几个弟子都在军中,据说他们的武功早就青出于蓝了.”司马解释道,又问沈熠道:“既然军方派出高手支持沈家,大公子为何还广撒英雄帖,四处求助呢”

“曾、李几位大人都有军务在身,自然不能久留寒家,在下只好请江湖朋友帮忙,说起来寒家是做生意的,与江湖朋友联系的少,本不该厚颜相求,只是在下自幼听闻,江湖以侠义为先,而对抗倭寇是民族大义所在,故而才斗胆相求.”

沈熠按照计划好的台词照本宣科道:“不过,司马门主,虽然寒家的生意原有很多都是委托给贵门的,可在下知道贵门也才经历大难,所以没有向贵门求救,并不是有意轻视贵门.”

“大公子你放心,侠义二字,江南武林铭记心间,莫不敢忘,岂像江北的某些奸诈小人在下此番前来,就是受大江盟齐盟主的委托,前来助大公子一臂之力的,而同盟会的乐绍翁乐老先生、大江盟的柳斯柳堂主带着几名精干弟兄不日内也将赶到.大公子或许不知,眼下江南武林已经团结为一体,我们就是江南四十多个门派支持贵府的代表”

“站着说话不腰疼”慕容仲达冷哼了两声,才道:“大公子,说实话,我慕容家损失了邱、何两大高手,也算对得起贵府了.不过,看在大公子的份上,就再帮贵府一次,在下已经通知谭家的谭玉碎夫妇尽快赶往松江.”

沈熠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可也知道绝不会是一般庸手,自是喜得连声称谢.而我在帏幔后面却暗骂齐放和慕容千秋是一对滑头,英雄帖弄得如此兴师动众,让那些标榜自己侠义的名门正派少了许多回旋的余地,而沈家许下的丰厚利益也让那些黑道眼红,只是沈家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一条船,不知是能破浪前进,还是就此沉没,先期的投入就大有讲究,看起来司马长空与沈家有旧,乐绍翁与军方联系密切,事实上司马虽然对大江盟忠心耿耿,可他有勇无谋,乐绍翁是在同盟会里碍手碍脚,放在沈家倒让同盟会清静了;而谭玉碎夫妇本就在养伤,根本派不上用场,眼下正好废物利用.

想到齐放和慕容千秋的手段,我手上不由使上了力气.如姬吃痛,却不敢言语,只把尾巴摇来摇去,有几下正扫在我的脸上.

“这么灵活”我暗自好奇,伸手一摸,却哑然失笑,早猜到那尾巴是插在菊蕾中,可见它竟如活物一般摇摆自如,还以为自己猜错了,不料摸到的依旧是那泛起细小皱褶的菊花,想来这是长期艰苦训练的结果吧

就听外面万里流沉吟道:“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义薄云天,不愧是我辈楷模,敝门当附骥尾,这样吧,敝门就派胡一飞襄助大公子”

“真是感人呢”唐五经感慨道:“在下在敝门无职无权,是个闲人,不敢代表敝门,只是在下和沈二公子交厚,为他报仇雪恨自是义不容辞不过,事先声明,一旦敝门另有安排,则恕在下失礼”

“如此已是足感惠意了”沈熠忙道.

一旁孙妙终于开口道:“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替恩公报仇一事还要仰仗诸公,择日小女子将献技于沈府,以助军威.”

众人又议论了一番,可除了唐五经明确表示从现在开始就留在沈家之外,其他人对己方人员进驻沈家的日期都含糊其词,似乎都在提防着其他人,江湖黑白两道在沈家的合作注定了要以尔虞我诈开始,至于如何收场,或许只有天知道了.

鼓敲三,众人告退,只有孙妙留了下来,说是想要替沈百万守灵,沈熠虽然已经困顿不堪,却不忍心驳了孙大美人的面子,只好强打着精神,陪着孙妙守在灵堂.

“孙大家与先父有旧我都不知道呢”沈熠没话找话.

“令尊没和公子说起过吗”可能是见沈熠摇头,孙妙沉吟道:“令尊守口如瓶,自有他的道理,可我也不欲一段侠义心肠就此埋没.我自幼而孤,被人卖进青楼,幸遇令尊将我救出火炕,又送我去江南著名琴师曲凤梧曲老师家学琴,其间历时五载,所需银两俱由令尊所出,艺成之后,我有心相报,却被令尊严辞拒绝,就连他的寿筵我想前来贺寿,他都不许,怕坏了我的名声,种种关爱,真让我无以回报”

妈的,难道孙妙是沈百万的私生女,要不这老家伙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大美女若不是知道孙妙守身如玉,我早就把沈百万的举动和某种龌龊勾当联系在一起了,然而听孙妙的意思,倒是沈百万自己放弃了大好机会,除了是他女儿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出一贯卑鄙无耻的他有什么理由变得如此高尚.

好在沈熠的头脑还算清醒,虽然他老爹和孙妙之间的事情匪夷所思,让他“噢”“是吗”“竟是这样”地惊讶了好半天,可总算没说出“那干脆回报我吧”这样激动人心的话来.

一时间灵堂里只听见孙妙的抽泣声,半晌才听沈熠问道:“听您说半年前见过先父,可我记得那次您在松江只停留了两晚,怡红楼头一晚,俞知府第二晚,日程排得满满的”

“那大公子记不记得,我在俞知府演出的那一晚,贵府晚上来了一位客人呢”

“原来孙大家真的就是那位曲悠姑娘”沈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先父吩咐说曲姑娘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内院,只是这三年来,您来了七八次,我只见过您两面,却都蒙着面纱,弄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就是您.”

“不想让令尊为难,便借用了老师的姓氏.”孙妙解释了一句,又请求道:“如果方便的话,明日可否让我去还翠楼一趟”

睹物思人,也是常情,沈熠自然一口答应.孙妙谢了一句,便蹀坐在灵前,看帏幔上的影子,似乎是拿起了本经书,果然就传来了喃喃的颂经之声.

“真是麻烦哩”

从孙妙要求守灵开始,我就头疼起来,她守在灵堂里,却把我堵在帷幔后无法出去.其实灵堂里已没有外人,倒不怕和孙妙相见,只是听了人家的秘密,彼此难免尴尬;在帷幔后躲一晚原本也未尝不可,可惜在房里等我的不是旁人,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解雨,萧潇、无瑕她们能乖乖地守在屋子里等我,解雨可就难说了,事实上,她现在还没找到灵堂来,已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了.

想来想去,还是出去见孙妙一面吧刚拍了拍如姬的屁股,就听“吱扭”一声,灵堂大门已被人推开,接着传来解雨惊讶的声音:“咦孙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连忙按住正欲起身的如姬,心中一阵苦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示意如姬不要出声,正待闪身出了帷幔,却听孙妙讶道:“雨妹妹,怎么是你你不是和大少去了军中吗”

我脚步顿时一收,心中一愣,我和解宋两女参加剿倭营的事情,只告诉了宝亭她们和六娘,并没告诉过孙妙,她是如何知晓的呢

而解雨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回道:“谁让他和沈大公子是朋友呢听说沈家有事,我们就过来了.”听孙就来妙说是来拜祭沈百万的,她便问沈熠道:“我家相公呢”

“动少噢,他去那个、啊”沈熠还在支吾,两女的身子似乎已经转向了帷幔,我心中暗暗叫苦,解雨六识敏锐,就算听不到我的呼吸,可如姬却瞒不过她,果然帷幔上的身影突然急剧地扩大,“唰”的一声,帷幔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半.

“咦,这是什么”

解雨总算机灵,见到躲在另一半帏幔后的我挤眉弄眼的,便知道我现在不想现身,可她看清楚如姬的模样,脸上立刻布满了冰霜,只是倒霉的沈熠做了替死鬼.

“哇,是个大美女呢”她把如姬拽到沈熠身前讥讽道:“沈大公子,你守得好灵呀”

说着,拉起孙妙道:“咱们走,和这种人在一起,污了姐姐的名声”竟硬拉着孙妙出了灵堂,只剩沈熠尴尬地冲着她们背后喊道:“我、我想起来了,动少去了怡红楼啦”

第十四卷第九章

“听说相公去了怡红楼”

回到自己的住处自是一番做作,孙妙不知道解雨一身醋意乃是为了如姬而发,便温言相劝,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我在灵堂听到的并无不同.言辞中提及慕容仲达他们听说她要来松江就执意相伴,自己也拦不住,便一同来了.来此之后,才知道他们早接到了沈家的英雄帖,只是打着自己的旗号来松江试探沈家的,又把灵堂上发生的一切述说了一番.

慕容他们几人的行踪我早就掌握,便问起司马长空和唐五经来.孙妙说司马是前天来到苏州,而唐五经则是昨天和何素素一起住进了秦楼,经由何素素的介绍,大家才知道他就是唐门的唐三公子.

为了保密,孙妙最后还是住进了沈熠为她准备的客房,而我则亲自驾车带着解宋两女和身为俘虏的林筠、静闲连夜离开了松江.

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应允援手沈家,只要少林武当派人从中协调,沈家当无大忧,我分散江南江北两大集团实力的目标已然达成.

至于与沈熠的合作,松江秦楼需要六娘出马,而织造局则需桂萼出面,我用李佟的面目待在松江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当务之急倒是先除去宗设这个后顾之忧.赫伯权出现在宗设集团是个不祥的信号,若那晚在沈家现身的矮胖汉子当真是我和唐三藏怀疑的华青山的话,那么与中土武林勾搭成奸的宗设对我来说就加危险了.

曙色方临,我已到了竹园.离家半月,骤然归来,众女自是喜出望外,只是见我面色憔悴,才按捺下满腔春意,待服侍我盥洗干净,众女就把我推进了宝亭的初晴楼.我美美睡了一大觉,快到晌午了,才悠悠醒来.

一睁眼便瞧见正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宝亭,屋子里炭火烧得正旺,宝亭就只披了件轻薄的淡黄女儿葛背子,一抹红绫兜起的那对丰腻凸起随着她的动作忽隐忽现,胸前的那串珍珠是不时地跳来跳去.一双玉手如蝴蝶般在花间飞舞,嘴角不时流露出一丝恬美而温馨的笑意.

见我看呆了,一旁正煮着茶水的紫烟噗哧一笑,宝亭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顾不得擦干湿淋淋的手便飞奔过来,直扑进我怀里,只是脸上顿时飞起了一抹嫣红.

“想死贱妾了”

没了外人,宝亭便没了矜持,相思话语说得比玲珑、武舞还要腻人.我心中也满是相思,和宝亭总是聚少离多,每一刻都值得我去珍惜.

春情荡漾的宝亭越发美丽,美得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老天爷就是这么神奇”.

我抱着赤身裸体的她坐在唐镜前的春凳上,镜里,那个几乎完全靠着插入在体内的神兵支撑着的少妇妖媚如狐,娇艳若花.

“动郎,别看看嘛”

在淫靡的交合点前方是紫烟擎着的一面极其罕见的西域玻璃小镜,那小镜不知比唐镜清晰了多少倍,把红白粉腻都尽收镜底,宝亭看得浑身火热,却不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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