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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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警告他们不可将售屋的消息泄出,可早有有心人在关注着我和宁馨的一举一动,在我似乎无意中说出我二爷也要买座院子的时候,果然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拦住了我俩的去路.

“公子,去我家看看吧”

“公子,还是去我家吧,喏,就在前面.”

“你家什么破地方,猪都不愿意住进去”

“你家好,不也是变成破砖烂瓦了”

没等我俩说话,几个人倒先吵起来了,吵闹声吸引来多的人,得知我要购屋的消息,立刻加入了争夺我的混战中.在生与死之间,人性的卑劣面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我一家一家地看、挨家挨户地看,每一家都看,还不成吗”

我看到人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竟有不可收拾的迹象,一面高声喊道,一面紧紧把宁馨护在身前,她那对硕乳顶在我的胸口,像兔子一般欢快地跳着,可两眼却东张西望的,竟然浑不知什么是害怕.

众人这才停下手来,见我真的进了胡同口的第一座院子,才轰然散了,各回各的家,每座宅院的门口都留着人手,生怕我跑了似的.

在每座院子里,我都似禁不住别人的哀求,好意指点他们,说这事我拿不定主意,你们拿着我的纸条去某某胡同找我二大爷万金,由他来定夺.

这时倒不用我提醒了,每一户都神神秘秘地离开沈篱子胡同,我又故意在每座院子里多停留一会儿,好给万金留出处理契约的时间,中间虽有个别人心存疑虑,可禁不住亲友邻居的攒弄,一切都进行的极为顺利.

“怪不得你一出门就先去百花楼,和万金嘀嘀咕咕了半天,原来早就安排好了,倒让人家白奇怪了半天.”宁馨偷偷掐了我一把,道:“那万金贼眉鼠眼的,又是个龟奴,你怎么就放心他”

“山人自有相人之法,法曰:眉长过目,忠直有禄;鼻头圆肥,食足衣丰.他若不跟随我,一辈子在百花楼作龟奴,哪儿来的富贵可言再说了,不过万八千两银子,你三哥我还没放在心上.”

“一派胡言”宁馨嗔道,又狐疑问道:“你真把银票给了他”

见我点头,她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他当时都要哭了似的,原来如此”

等到回到万金住的胡同,就见万金正一脸兴奋地在胡同口走来走去,见到我是一脸崇敬.

“赵少爷,小人从来都没想过,一个中午,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小的就花出去了一万两银子一万两啊”他浑家和几个儿女也都敬畏地望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万金,你好好跟我干,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我看了桌上满满一桌子房契地契,整个沈篱子胡同除了全家死绝了的七户之外,其余一百零六户人家的房契地契尽归我手,顺利的竟然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随手递给万金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告诉他立刻搬离此地,最好能在缨子胡同或粉子胡同寻到住处.

万金也不问为什么,立刻应了下来.我又跟他了解清楚了京城风月场的分布,便和宁馨收拾好房契地契,赶回了充耀岳丈、皇太后亲弟长宁侯蒋云竹的府第.

听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充耀立刻明白了我的打算.

“三分之一地皮做见面礼,你小子好大的手笔”

“王爷您这可说错了,微臣这可是拳拳爱民之心呀您想,国舅高兴了,皇太后自然高兴;皇太后高兴了,皇上能不高兴吗皇上心情舒畅了,咱大明百姓才有奔头”

充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宁馨这才明白我早知道了她的身份,气得狠狠踢了我两脚,向充耀诉苦说我一整日都在欺负她,充耀说那就把他发配到你那儿三天,三天之内,任你打罚.

宁馨这才放过自己的哥哥,一转眼却见我毫无惧意,眼珠滴溜乱转,脸上突然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第十七卷第七章

充耀拿着我的丰厚礼物去游说他岳父蒋云竹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宁馨.

我一面含笑望着盯着我不放、恨不得从我汗毛孔里发现点什么的宁馨,一面仔细擦拭着新月一文字.

离开苏州上京的时候,怕带多了兵器惹人注目,便把斩龙刃和碎月刀都放在了家中,身上只带了这把尺半短刀和翌王弓,而翌王弓和箭壶又都留在了白府,眼下自己内力受损,要对付赫伯权甚至华青山,在兵器上就不敢有丝毫马虎.

“你这把刀很古怪,虽然短,却让人害怕.”宁馨突然道.

“再怎么古怪,也比不上你的那把匕首.”我随口道,却把下半句咽回肚子里:“否则,你如何能伤得了我”

细想那一晚的一切,在匕首刺进我小腹之前,我竟没感觉到一丝寒意;而发觉被刺,肌肉却封不住利刃,我就知道她那把匕首定然大有来历.

“墨漪是皇帝哥哥赐给我的,据说还是西域的贡品呢”宁馨得意道,只是脸上旋即浮起一层懊恼:“它想杀的人,就只跑了你一个哩”

“多谢郡主夸奖.”

我夸张地深施一礼,顺手把一文字挂在腰间,一文字的刀鞘被我故意镶金嵌玉,看上去珠光宝气的,倒和京城纨裤子弟腰间挎着斗富的饰刀毫无二致.

走到镜前,对着镜子正了正衣冠,那里面便映出一个俊俏风流的小官儿来.

“你要出去喂,你别是没听见我哥哥的话吧”一张娃娃脸从我肩头探出来,贴着我的耳朵道.

虽然她人离我还有半尺远,可那对丰挺的乳已经顶在了我的后背,透过轻薄的衣衫,我都能感觉到那粒微微有点发硬的凸起,我心中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只是想到充耀的话,才皱起眉头,道:“王爷的话我当然听到了,可王爷并没有说三天里不许我便宜行事,在下有公务在身,自然一切以公务为重.”

见我脸色突然变得沉重,宁馨一时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眼睛,欲语还休,半晌倒赔出个笑脸来,道:“那我陪你去,好不好”

“算了,你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想你一怒之下再在背后捅我一刀.”

我一口回绝道.

“可你若是个守礼君子,我怎么会去刺你”宁馨忍不住唬着脸道.

“我天生就是个淫贼,你不是也喊过我半天淫贼吗那我倒要问问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淫贼对美女守过礼呢”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难道说你是郡主,身份高贵,淫贼就不动心了吗”

我微微一笑:“说实话,在兰丫头家的小店里,我就猜到了你的来历.”

“你”

宁馨一下子被我激怒,气得脸色煞白,想都没想,抬手一掌击向我的后心.

我暗运不动明王心法,背肌一阵奇异的蠕动,非但化解了她的掌力,而且将她的手掌猛的带向一旁,她趔趄了一下才站定身形,捧着自己的手腕痛苦地呻吟起来那手腕竟然脱臼了.

“干嘛使这么大的力,我只不过说说而已,就想杀我啊”我边说边握住宁馨的那只玉手,它就和她的身材一样,肉乎乎的却不失骨感:“我要去的地方,男人说的比这还难听呢”

“我不怕”可凶巴巴的声音却立刻换成了痛苦的尖叫:“轻点、轻点”

见我一摊手,她甩了甩腕子,那手腕已活动自如,脸色微有好转,白了我一眼,怨道:“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又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你又要去找那些婊子”

“别讲的那么难听.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去过.”

“人家只是好奇”

“我也只是去办案.”

“对呀,我倒忘了你不仅是个举人,还是个捕快哪”她反身坐进了逍遥椅里,手里蓦地变出一只赤铜腰牌,正是南直隶下发的捕快腰牌,想来是替我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它.

她把腰牌在两手间抛来抛去:“一个小小捕快,竟然富比王侯,还真是天下少有呢”她讥讽了一句,可见我身形欲动,她却飞快地把腰牌塞进了自己的香囊里,笑道:“那好,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不管你上哪儿,本郡主是跟定了”

一连走了六家妓院,我都是叫来妓院所有的琴师,见没有魏柔,我连一首曲子都不听,就打发她们离开,顺便也把自己打发出了妓院.

“你在找人”宁馨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

“是啊”我落落寡欢地道.虽然希望渺茫,可我心里总存着一丝幻想下一家,就是下一家,魏柔就会抱着那把古琴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天你在云仙那儿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昏倒了我看过你的伤口,好像没那么严重,哥哥似乎知道点什么,问他偏偏又不说,真是气死人了”

他瞒着你的东西多着呢难道要他告诉你,白牡丹已经被赎了出来,不日就成了你的另一个嫂子

就是你,不也是一问起显灵宫那晚的事情来就支吾以对吗

我心中暗哂,嘴上却道:“你倒说得轻巧,我天生血液难凝,若不是回春堂的大夫真有回春妙手,我早就死在你手里了,王爷不过是怕你内疚罢了.”

宁馨一脸狐疑地望着我,手下意识地搭在了墨漪上,似乎是想再在我身上划出一道口子,来验证我话中的真伪.

“别疑神疑鬼的了,只要跟着我,你自然就明白了.只是你武功为何这么差你师傅练青霓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呀”

“父王让我们习武只是为了健身罢了,师傅也难得进府教大家,只是到了这两年,她进府的次数才多起来,但加起来每年也不过个把月而已.”又偏头问道:“师傅她真的很有名吗哥哥倒是说过,自从习武之后,打架就很少吃亏了.”

“你爹爹不喜欢你师傅”宁馨的模样倒不似假装出来的,如果练青霓想借机拉近与代王府的关系,显然不算太成功.

“父王是不太喜欢出家人,说出家人断绝亲情,有悖伦常,故不可深交.”她说着,脸色微微一红,声音也转低了下来:“其实,他的话也未必全对,出家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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