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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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进屋,泪眼婆娑的魏柔已飞快地投进我的怀里,泣道:“师兄,你都听到了吧,她她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傻丫头”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我满心爱怜:“她既不是我娘,也不是宝亭,你怕什么退一万步,就算是我娘、宝亭,不还有我吗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把你我分开了,绝对没有”我斩钉截铁地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

“三哥,那你就舍得我吗”跟在身后的宁馨突然颤声道.

回头望去,她宛若孩童的脸上竟浮起一层极不相称的幽怨,一双凤眼痴痴地望着我,目光里似蕴藏着无穷的情意.

背子最上的一个扣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露出淡黄的抹胸和一小片雪腻的凸起,那深深的乳沟就连在孕中的无瑕身上都未曾见过,见我目光扫过她酥胸,她是挺起了胸膛,饶是我心坚如铁,也不由“怦”地跳了一下.

魏柔马上察觉出来,侧脸偷看宁馨,脸上顿有妒意,我腰间立刻传来一阵刺痛,耳边就听魏柔低声骂道:“小狐狸精、小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

这是魏柔吗我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哈哈笑了起来,原来就算是仙子,一旦谪落人间,也和人间的平凡少女一样,充满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呀

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在了她的眉心,动情道:“阿柔,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多么可爱,真真爱煞我了说起来天宫高处不胜寒,怎比得上人间鸳鸯成双交颈眠”

心下一沉吟,且不管宁馨打的什么主意,既然送上门来,那我还客气什么脑筋一转,回头冲宁馨意气风发地道:“宁馨,你也一样喔三哥是舍不得你,可你若真想留下,过来叫陆昕一声姐姐.”

“凭什么”

没想到两女竟然都不买帐,异口同声地反驳道,只是宁馨暴跳起来,像是只踩了尾巴的猫,而魏柔则是幽怨的一声轻嗔.

“就她这副模样,给我当当我还不要呢,管她叫姐姐,没门儿”大概在宁馨的眼中,这个陆昕一无是处,输给她,简直是丢尽了颜面,就算宁馨并不知道她对我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可这面子却不能不争,只是对上我严厉的目光,她才不得不把“丫鬟”两字咽进了肚里.

“人家的妹子还少吗玲珑妹妹、雨妹妹,还有人家不知道的什么妹妹”

“她们都是你姐姐,比你早过门的嘛话说回来,你叫宁馨妹妹的机会恐怕也不多了.”

“”

“她是郡主,能嫁给别人做妾吗而我又万不能负了你和宝亭她们,我和她,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那你还”魏柔神色缓和了许多,眼里却流露出一丝迷惑.

“李佟,我真看错了你”宁馨看我和魏柔嘀嘀咕咕,忍不住冲过来,伸手就去拽魏柔,却被我一把握住了她的颢腕.

“我这不是帮你说好话吗你不愿意叫她姐姐,她还不愿意认你这个妹妹呢”

“她”宁馨气极而笑,恶毒的话语刚想出口,却被我的话堵了回去:“阿柔,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宁馨她心高气傲,没有真本事,她一辈子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魏柔嗔了我一眼,略一沉吟,手便搭在了我腰间一文字的刀把上,“沧啷”一声犹在耳边,她已如一缕青烟飘向梳妆台前,眨眼间一文字凛冽的刀光就上下交错了四次,镜前竟似涌起了一团青白雾气.

没等宁馨叫出声来,又是“沧啷”一声,刀已入鞘,人也重回我的怀抱.

魏柔一连串的动作如莺起燕落,迅捷而优美,宁馨看得目瞪口呆,转眼见梳妆台上毫无异样,是又惊又疑,听我说出“蜡烛”两字,她飞快地跑过去,手方触到那根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就听劈啪几声,八根烛条四下倒去,只剩下四四方方比筷子还细的烛芯孤零零的挺立燃烧.

“别惊讶了,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阿柔胸怀锦绣,认了这个姐姐,多得是好处.”我冲脸色阴晴不定的宁馨笑道.

宁馨闻言却一下子涨红了脸,酥胸剧烈地起伏,突然挥手将蜡烛扫落在地,狠狠踩了几脚,气哼哼地瞪着我道:“武功好就了不起吗我师傅比她武功还高哪,我一样”

她欲言又止,目光狠狠剜了魏柔一眼,然后摔门而出,边走边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来:“里屋留给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好了,不过,李佟你敢欺负我,我我跟你没完”

出门又吩咐丫鬟:“去听雨斋把我的行头搬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淫贼今晚上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魏柔默然不语,半晌突然小声道:“师兄,你去看看她吧”

我一皱眉:“这丫头就这脾气,过一晚上,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心中却暗自奇怪,方才还斗得不可开交,怎么突然关心起情敌来了.

“别的事情或许如此,可眼下却大不一样,宁馨对师兄你大有情意,我不会看走眼的,你去吧,我我认这个妹妹就是了.”

“那好,你等我.”

见我从里屋出来,宁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却把身子一转,只留了个后背给我.

可听我没上前安抚她,却把丫鬟招呼回来,她立刻转回身来,怒道:“小红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使唤她”

“听雨斋和这中间隔了那么远,折腾两趟,明儿你留宿凝翠阁的事儿就会传遍全府”

没等我把话说完,宁馨已然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我怕我一淫贼有什么好怕的要说怕,也是怕你白担个虚名”

我不满道:“你若是不怕阖府上下都看咱俩笑话的话,我还有绝的明早让小红把王爷侯爷都请来,告诉他们,今晚上咱们已经把事儿办了,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反正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谁跟你办什么事儿呀”宁馨脸上的怒意一半换成了羞意:“想做那下流事情,里屋不是现成的人吗她可是眼巴巴地盼着哪”

说到后来,又是醋意横生.

“这么说,咱俩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我自作多情了”我惋惜道:“还以为你和陆昕能做一对好姐妹呢”

“想得倒美”宁馨轻啐一口,脸上怒色渐退,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兰膏光里,陷入沉思的她安然恬静.那对修长的大腿紧紧合拢,一双莲足也藏进了裙内,双手交织优雅地搭在膝上,胸前衣襟虽然半解,却因为她雍容华贵的气势而少了淫靡的气息,倒是她那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的些许烦恼,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静静沉思了好一会儿,她的脸色突然快速变化起来,忽而温柔一笑、忽而焦躁不安、忽而自伤自怜,显然各种念头在她内心争执不下,待到脸上闪过一丝憧憬,她突然正容道:“三哥,你若真是襄王有意,那与她做姐妹也好,不过,我要做姐姐.”

果然.

我心下明白,宁馨是想借此来试探我的心思,看她是否能够获得正妻的身份,我立刻出言打消她这个念头.

“宁馨,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着实高兴,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认识你在先,陆昕就算比你年长,也要管你叫姐姐,而今,只好委屈你做妹妹了.”

“不”宁馨神色一黯,却倔强地道:“我贵为郡主,岂能居于布衣荆钗之下”顿了一下,螓首一垂,语气舒缓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三哥,我长这么大,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乱过,总觉得有件极宝贝的东西,我应该拚命把它抓在手心里不放,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快乐.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抓住它,力气大了,它就要碎了,力气小了,它就要飞了.三哥,你教教我吧”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竟然落了下来,滴答滴答打在地板上,在宁静的夜晚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凉.

我心里暗叹一声,我要真是你的三哥,那该多好呀不过,冲你这一番心意,我就试试看,你和我究竟有多大缘分

“宁馨,我和你相识不过四天,其中两天我还昏迷不醒”

“我娘说过,有人认识了一辈子,却像是初次见面;有人初次见面,却像是相知了一辈子”

“我懂了.宁馨,我明白,当你享受着郡主威荣的同时,你身上已经背负上无数的责任和期望.皇族的威望不容践踏、代王府的名声不容损毁,单单这两样,就注定了你宁馨要做而且必须要做一个姐姐.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又不是什么几房独子,能让你两头并大”

“是这样啊”宁馨神色愈发黯然,有气无力地道.

“不过,若是你肯委屈一下自己,或者耐得住寂寞,那么还有一丁点的希望,你可以换一个方式做你喜欢的角色,只要你愿意,会有无数的美女管你叫姐姐,而你的亲戚朋友也一样会以你为荣”

那办法在我心中酝酿了半天,虽然很不成熟,可眼下看来,却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真的”

就像从悬崖边上被拽了回来,宁馨脸上顿时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纵体入怀,喜道:“三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有了我亲口许下的大妇之位,什么是委屈,什么算寂寞,此时大概早抛到爪哇国去了:“只是,别告诉我那一切都只是希望,你那么大的本事,它一定会变成现实的”

“那就要看咱俩的缘分了.”看到宁馨如此激动,我心中蓦地升起一丝愧疚,言辞顿时诚恳起来:“宁馨儿,这条路艰难险阻,就算老天爷对我极其眷顾,我都不知道这希望究竟有多大,不过,我会竭尽全力去争取.宁馨,别问那结局究竟是什么,你若是愿意守候一个希望,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而现在,该去叫陆昕一声姐姐去了.”

虽然两女别别扭扭地叫了一声姐姐妹妹,可这毕竟是个良好的开端,而宁馨一旦抛开郡主脾气,倒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少女,对未来满心憧憬的她看起来比心事重重的魏柔显得殷勤.

吩咐小红她们帮两女梳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丫鬟们自然明白自己主子的心意,对我的命令竟然不敢稍违,想来宁馨御下极严.

两女虽有些拘谨,可听我在外屋率先跳进了浴桶,就任由丫鬟们服侍盥洗,等我穿着妥当又等了半天,才见丫鬟们捧着木盆巾栉鱼贯而出.

里屋没了光亮,只有月华如水.只披了一件纱衣的宁馨坐在梳妆台前,借着月色,正给一旁的魏柔讲解着同心堂那些胭脂水粉的好处,虽然魏柔看起来似乎心不在焉,可眼神却相当轻柔,想来两女方才一番袒裎相见拉进了不少距离.

听我进来,宁馨蓦地打开桌上的一只锦盒,刹那间万道柔和光芒照得镜前青蒙蒙的发亮,映出两道娇美身影,原来里面竟是一粒鸽卵大小的夜明珠.

魏柔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抱拢在胸前,惹得宁馨咯咯笑了起来,道:“这么宽大的衣服,他能看到什么亏姐姐还说已经是他的人了哪”

魏柔倏地一收双臂,欲言又止,她比宁馨矮了一个头,穿着宁馨的衣服,自然显不出完美无瑕的曼妙身材.

我心中荡起一片柔情,走将过去,一手搂住魏柔的纤腰,一手抚着宁馨的香肩,笑道:“有你这么一个大胆丫头就够了,若是你姐姐也疯起来,岂不要了我的命.”目光向下一溜,顿时被她胸前的奇景吸引住,没有了抹胸的束缚,她那对丰腻的雪乳几欲裂衣而出,搭在她香肩上的手动了两动,总算忍住了向下一探的冲动.

宁馨偷偷一笑,脑袋一歪,俏脸贴在我手背上蹭来蹭去,我心头欲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却转眼见魏柔心绪不宁,只好用壮大的分身狠狠顶了宁馨的腋窝两下,沉声道:“宁馨,你先睡吧,我和你姐姐三个月未见,有好多事情要问.”

听出我语气中隐含的威严,酥了半边身子的宁馨不敢反驳,乖乖上了碧纱橱.

不过,凝翠阁毕竟是蒋云竹故去的小女儿的香闺,那碧纱橱再大,也只能勉强睡下两人,魏柔虽然没有一丝睡意,可我知道那是极度兴奋的结果,看她樱唇干裂、星眸布满血丝,显然这三天她捱得极是辛苦.

不理会她心里如何不愿意,我还是强迫她躺在床上,自己搬了把圆凳坐在碧纱橱边,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手.

“离开宁波,我就径直回了师门,和师叔讲了事情的经过,师叔安慰了我一番,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去管江湖的事情了.我也正有此意,便在师门闭关修练.”

床榻里头的宁馨和魏柔一样,心里异常兴奋,辗转反侧了半天,根本无法入睡.

魏柔机警过人,听我一直用着假名,话就不敢说得太明白,师门名称长辈名讳都被她一一隐去.

“六月中的时候,师傅突然送来一封书信,说她和我的师徒缘分已尽”说到这里,魏柔顿觉委屈,声音呜咽起来,被我攥着的小手微微颤抖,一行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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