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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一会儿就出来。

没说是哪辆车,什么车,扔给她这么一句信息,已经是领班大叔对她最大的善意。能不能拦着,能不能和孟总说上话,全凭她自己的造化。

尤好霎时眼睛一亮,“腾”地一下站起身,拔腿跑了两步停下,回身跟领班大叔道谢:“谢谢!”

她急冲冲跑向地下停车场的出口,黄色的栏杆正好升起,一亮黑色的长款车开出,她顾不上许多,冲到车前拦路。

“等一等”

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下,差点将突然冲出的尤好撞飞。她跌坐在地,手掌撑在地面上,掌心被细小的沙砾磨得生疼。

“哔哔”司机摁了两下喇叭。

尤好痛得脸纠成一团,脚踝似乎崴着,一时用不上劲站起来,掌心还卡着沙子,面色越发白了。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在司机的训斥声中,车库出口亭子里的警卫当即要上前处理,副驾驶座上的人叫停,下车查看。

“你是……尤小姐?”助理强过人的记忆力令他在第二眼便认出了面前的人。

尤好眼里蓄着泪,来不及管自己坐在地上的姿态有多不雅,昂头急道:“是我,我找孟先生有事,他在不在?孟先生在车上吗,我,我真的找他有事!”

“要不你还是先起来吧?”助理想拉她,她摆手,试图站起来,没能成功。

两人正说着,后头车上下来一个人。

“怎么回事?”

高大身影由远至近,来人正装严谨,气派优容,生人勿近的凛然从那双清冽微戾的眼里透出。那双腿颀长无比,一身整洁西装被穿出了几分浪荡公子的味道。

男人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眉头微皱,居高临下慢悠悠走过来。

尤好的视线触及他的身影,一顿,鼻尖霎时更酸了。

这两天,被人小声议论,被人私下戳着脊梁骨骂,被人用各种难听的话揣测攻击……

“哇”地一声,积压在心底的难过和酸楚一霎间被她哭了出来。

助理愣了,场面一时滞住。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两张看热闹的损友脸。

“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我去,哭得这么可怜,孟逢这畜生不是吧,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

第2章

孟逢的指尖敲在茶色桌面上,着落力度一点一点加重。

经过的服务员恪守着良好的职业道德,不加以探询,但不经意瞟来的视线难夹杂几分好奇。

半分钟后,孟逢适时出声:“差不多该停了。”

尤好抽抽噎噎:“我……”

他抬指将面纸一推,推到她面前。她垂头,抽出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停不下啜泣。

“除了哭,你还能不能干点别的?”孟逢懒懒凝着她。从在停车场前拦下他开始,到被他带来这间咖啡厅,她一直在哭,途中就没有停过。

亏他特地让司机先把两个损友送走,给她时间说。他就纳了闷了,这姑娘也太能哭了点,哪来那么多眼泪?

“我,我也不想……”尤好止住泪意,极力平复起伏的气息。

孟逢懒得和她谈这个,更换话题:“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你学校里那档”稍作半秒停顿,他接上,“那档事?”

本来想说“蠢事”,给她留了点面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光是听他都觉得荒谬。他孟逢是什么人?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哪可能对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下手。她学校里传的那些流言,简直莫名其妙。

尤好点头:“我们班主任和校长私下找我谈过话了,问我这个事情。”

孟逢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你读的什么学校,人人都这么闲得慌?”

“不是的,我们学校……”尤好瞥他一眼,飞快移开视线,“很好的”三个字说的极其小声。

“得了。你想我做什么?”孟逢不欲再废话。

尤好被他突然给予的选择权弄得一懵,愣了愣,不由得陷入思考。

要他做什么?

她想得认真,桌对面孟逢一言不发,执着小匙在咖啡杯里搅动,默然打量她。

平心而论这个小丫头片子长得确实不赖,不然第一次见面他也不会多看了好几眼。

那天外出视察工程,经过南郊小铃村君诚实业准备开发那片,然而搬迁工作却迟迟没有完成他最烦手下的员工不会办事儿,顺道路过决定一探究竟。

尤好当时正坐在家门口,君诚的负责人、工程承包方的人、还有小铃村的村委会成员,围着她在苦劝。她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儿地哭。

最后一家钉子户,就是这个还在读高三的小姑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君诚已经开出了极好的条件,甚至私下里跟她协商,除了新房,搬迁款可以多给百分之十。这么优渥的条件,换做别户人家早就忙不迭点头答应,这个读书读傻了的小姑娘偏偏怎么都不肯松口。

狮子大开口的情形孟逢见得多,早年刚接手公司不是没在基层待过,处理这种事自有一套经验。

他西装整洁,气势凛凛,在村委会成员们劝导的声音中悠悠然迈进院子门。

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哭的小姑娘听见动静,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刹,孟逢的步子顿了一顿。

她长了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迎着院中裹挟浮尘飞舞的光线,就那么闯进眼里。再一看,那张雪白细腻的巴掌小脸泪痕遍布,水灵灵的双眼通红,哭得梨花带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一时间甚至让孟逢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和这一群员工,全都是作恶多端的奸恶之徒。

进门之前,助理就将这最后一户的情况跟他交代了个清楚。这老房子的主人原是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孙女过活,前两年双双过世,房子就到了孙女名下。

尤好就是这个孙女,她是个高中生,自爷爷奶奶离世之后,由表亲照看。平时住校,周末或是节假日则去表亲家住。

老房子已经空置许久,但因这是爷爷奶奶留下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常,若是尤好未成年倒罢,偏她已经过了十八周岁,于是造就了这僵滞的局面。

本是打算来硬的,须臾间,不知为何变了主意。孟逢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她看着太可怜,总之他头一次如此耐心,在她身上花了将近一整个下午。

最后,总算是圆满解决。

她的表亲到场时,已经是傍晚,天黑沉沉,月亮被遮住一半,稀疏的星点不足以照亮那漆黑。

尤好非常难过。孟逢到院子里抽烟,看见她站在侧边的屋檐下,墙边还有邻居架起的晾衣竹竿,搬离前忘了撤走。

那当下,她哭得没有半点声音,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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