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死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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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在市中心,离吴非家有两小时的车程,虽然梁祁在开学之前就已经拿下了驾照,但出于安全考虑,两家的父母决定拼车送小孩入学。

吴非和梁祁坐在后排,梁爸驾驶,吴妈副驾。气氛还算活跃,吴非看着手机说:“响响已经报完道了。”

“这么快?”

“男朋友一起帮忙了。”两人都站在校门口拍完合照了,发过来的表情喜形于色。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啊?”前座的吴妈回过头来,“男孩怎么样啊?”

“叁年不到?人还行吧?”吴非用手肘捅了捅梁祁,“你评价评价?”

“?我见他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梁祁刚剪短了头发,看上去还蛮洋气。

“我没太注意他。”是真没怎么注意过。

“非非,你不能老这样,都大学生了要多交点朋友,”吴妈语重心长道:“有梁祁啊,李响珍这样要好的朋友是好事,但普通朋友同学啊也要往来一些的。”

吴非正准备敷衍过去,旁边的神小伙就开始表演了。

“阿姨,您说的太对了,我一定好好监督她参加学校活动,让她在新的人生阶段里开启华丽的篇章。”

“你先管好自己别太旗飘飘吧。”开车的梁父从后视镜望了儿子一眼。

“哈哈哈哈哈!”吴非握着手机笑,“叔叔点评很到位!”

“吴非这样挺好的,多乖啊,不凑热闹也不往外跑,是吧?”

“嗯嗯,可好了~”梁祁配合点头,“阿姨你看我爸夸吴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考不考虑把她过继到我们家,圆二老一个心愿啊?”

“哈哈哈哈,”吴妈笑的开心,“咱家也有心愿的,得先圆自家,再考虑你家。”

谈话乱跑话题早就是常态,自己倒也没有那么本分守己,还是会做出格事的......吴非心想。

当初和李响珍梁祁考上了一个高中,怕生又有点小胆怯才死命抱团。后来分班,自己“苦苦哀求”惹得梁祁善心大发选文科。同学里打招呼认识的当然有,但多年熟悉的挚友在身边她才懒得再去亲近别人。再后来和季南渊那事沸沸扬扬,场和开始一样突然,她更是因为自保机制把所有张开的门都紧紧闭上了。

她太是个享受安逸的人了,比如习惯了的朋友,知根知底彼此合得来对吴非来说就够了,结识新的耗时又不一定有好结果,她懒得去尝试。

李响珍填志愿是和男朋友商量的,吴非跟梁祁呢,说不上来是谁照着谁选的,可能是双方达成共识吧。

“这回我可真不能跟你读文了。”

“我知道我知道,”吴非用肩头抵住听筒,手上翻页没停下,“终身大事嘛,校区靠得近就行,还能互相帮忙打饭。”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工具人啊?”

“你就当我是吧!”

“吴非,”梁祁停下手里的转笔动作,“我不会一直都陪着你的。”

“为什么?友谊地久天长吗不是?”

那边翻页声还是很响,梁祁放下笔,揉了揉眉心说:“大学和高中不一样,我和你不在一个系,忙起来很可能对不上时间。你得有自己的圈子,我也会有我的生活。”

“我知道了,”翻页终于停下,吴非低头写着记录,“我尽量。”

“......”梁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

“你不挽留我一下吗?像文理分班那样?”

“那时候不碍事,大学不一样,我没那么不讲道理。”

“当初季南渊走,你也是这样吗?”

“......”滑动的笔尖停住了。

“吴非,你真的很口是心非。”想要的不敢说,不想要的不出言拒绝。不在乎你的人还好,可是在乎的呢?把人推走的时候干脆利落,要人回来的时候又能泪眼婆娑。戏来戏走不知道真心到底在哪,有时候让人气得牙根痒,恨不得双倍折磨还到她身上......但是他舍不得,就算再喜欢她哭的样子,梁祁也舍不得。

“我挂电话了。”

“哇,你也太冷若冰霜了吧?”

“冻的就是你这种人。”

“季南渊是你死穴吗,提了就要挂电话?”

“不是,但是你能不能别提他了?”吴非的声音变得很轻,“我还是会伤心。”

“......”

到底谁是谁的死穴?

吴非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剩了个靠门的床铺,室友们友善地说实在不愿意可以换。她不是很挑,不过是肩负开关灯的使命,就也还好。

女孩子们套近乎从化妆品走到了男朋友,吴非喝着水听室友们的学生时代,顺带着还看了不少男生的照片。怎么说呢,就,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吴非眼光高,但这不怪她,和季南渊谈过恋爱的人,怎么还可能为凡夫俗子动心。

“你呢你呢?”

“谈过一个。然后他出国了,我们就分手了。”

“就这?有没有照片啊?”女生们磕着瓜子等后文。

有是有,但是不想给你们看。而且那时候她都是乱拍的,季南渊的手啦,背影啦,脸有一半埋在被子睡觉啦,正儿八经的照片是真没有。而且他俩在一起,做爱这种事也不能到处说吧。

“帅不帅啊?”女生们的重点基本围绕这一个问题展开。

“还不错。”非常非常帅。

“可是......”

“吴非!有人找你!”

这边听的还算聚会神,门被打开的时候齐刷刷看过去,还挺像猫鼬。吴非走到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哦嚯,是梁祁。

“我靠,帅哥啊!”

“这不是你那个男朋友吧?”

“那个出国了!”

“吴非,行啊你?有备胎在呢!”

吴非礼貌地笑了笑,“我出去一下。”

她还是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接触,脑子里全是红色警告灯配音快逃。

“走,我被推荐了一家店,去尝尝!”梁祁戳着手机把截图给吴非看,顺带着问了一句,“你室友喊什么呢?”

“夸你帅,说你是我备胎。”

“?”梁祁疑惑,“怎么就备胎了,我完全available啊。”

吴非走在旁边白了他一眼,“好烦啊,不想住寝室。”

“嫌她们吵?我室友都还不错,等下介绍你认识认识。”

“啊?”吴非停下脚步,“我还以为就我们俩。”

“他们推荐的嘛,人真的还行,你坐我旁边没事的。主要是那一家,评分很高,巨好吃,又辣又麻完全够味。”

她是因为美食而动心的,真的。

“吴非?名字挺特别的啊!”

“是美女耶。”

“你们好。”就算梁祁在身边,吴非也红了脸,晕!怪不好意思的。

“听说你们初中就认识了。”

“好羡慕,我也想认识女孩子。”

“你是想认识美女吧?”

吴非被簇拥的脑子有点疼,原来学物理的男生这么活泼,季南渊那种实属个例。

“你千万别和他们客气,”梁祁给吴非倒水,“拿出你的真本事,快点吃穷他们。”

贱不贱啊?真的太贱了吧?吴非捧着杯子说:“别人的钱我可不敢吃,你的钱我才敢。”

“你能不能有点经济头脑,吃里扒外不会吗?”

他到底哪里帅了?吴非腹诽道,人模狗样的剖开来是个黑心怪。本来平心而论是个中等偏上的颜值,鼻梁挺,眼睛大,双眼皮深,挺讨人喜欢,但是真的一肚子坏水,a片都看巨乳翘臀,俗到爆诶。

“你又在骂我,”梁祁凑近来,“我从你的表情里看出来了。”

吴非一把子推开这张脸,“色情狂。”

“?你在饭桌上想什么啊?”

吴非对其他人竖起来的耳朵压根没在意,心安理得说:“想你爱干的事。”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梁祁笑了,这种场面他得心应手。

“姐,你给干吗?”

风纪委员道德组长在吗?受到冲击的男生室友们差点彼此掐人中,这一切是真实的吗?之前说他们还不信,原来吴非真不是一般人。

“找到了,绝对合你心意。”陆夏天丢过来一个u盘,跟着走进来了一个留着妹妹头的男生,他的两只耳朵戴满了耳饰,亮闪闪的银色看上去都有些叮里咣啷。

“虽然是在别的高中读书,人还是见过的。”

“我看了一点,像的,”陆夏天从茶几上顺了根烟,点燃之后先递给了旁边的男生,“我弟的眼睛这回真的准。”

季南渊看着手里的u盘,盖子滑开又闭上。陆睿吸了口烟,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喏,爱看不看。我随心情做事,不钱。”

“知道了。”

“就当你说了谢谢。”陆睿挥挥手,扬着眉夸烟不错,探身把一整包都拿进了兜里,迈腿就往门口走。陆夏天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几眼,两年多了,真没个人样。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全长一小时四十六分钟,命名是39。季南渊点开之后将播放钮移到了第叁十九分钟。就这样一个停止的镜头,却足以令他的呼吸停滞。

屏幕上是一个后入的视角,镜头压得很低,侧面放置的角度囊括了女优被插进阴茎的穴,向下延的腰,还有那张被支撑的胳膊挡去一大半的脸。胸型不一样,头发的长度也不一样,眼神也差得多,对他来说还不到非常像,但是像。

那双被操眯的眼盛满了泪水,额头上是汗湿的胎发。

季南渊按了播放,画面一动,女优的脸就在碰撞中完整了起来,只能再走叁十二秒,第叁十叁秒那只阻隔的胳膊就被移开了。他皱着眉,又把播放钮移回到了叁十九分。她的敏感点应该再往下一点,不能往上撞。胸在这个时候需要被揪住,带点力道去揉捻。她会哭,但不会这样乱叫。不是她,但是足够了。

解开皮带的同时,季南渊打开了信封。里面有几张照片,偷拍称不上,取景框看上去很正大光明。这会儿才是她,眼神垂着笑的才是她。头发更长了,没有像以前那样扎得很高,随意挽在后面,有几缕没扎进去的遗漏在胸前。

是她会喊热的日子,穿着吊带裙,因为双肘搭在桌上使得锁骨凸得更加明显,单薄却漂亮。她的瘦是健康的瘦,一点儿不让人觉得骨感。可以拢住的,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他亲过,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胸口,没有别的痕迹,假使有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下面涨得更痛了,他拉下拉链,将勃起的阴茎握在手里。这种想念无助极了,如熔岩般的欲望要把人点燃,在厚重的包裹下化成灰烬。

她的内壁会紧紧吸着他,她的腿会攀着自己的腰,被操着的吴非是最诚实的,上下两张嘴都不让他走。她的阴道在高潮的时候会绞得更紧,快感如痉挛,麻痹全部的神经,激的他想射,让那温暖的子宫里全是他的液。她失了神智的时候是他最想要流泪的时刻,在不澄亮的眸子里,他们彼此臣服。

极乐就是如此吧,就算死亡也没有关系,他心甘情愿。

季南渊想念这种时候,想念她。在这里的日子犹如嚼蜡,学习结束就直接被载到公司。见的人形形色色,没有一张笑脸是真心。成年人的世界算不上讨厌,他足够聪明,但人不是机器。脑袋在高压下几乎要爆炸,理智的假象下是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丑陋的他。

扭曲又阴暗的想法被深深关在脑后,却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欲望需要被排解,却没有发泄口,不是她的话,做不下去。陆夏天夸季南渊的生殖器认主人,有骨气。一旁的陆睿不相信爱是唯一这件事,他笑的鄙夷说我给你找替身,头一年照着吴非的身高体重五官发型寻的人,结果每一回找来的女人都被季南渊关在门外。陆睿递了几张钞票把人打发走,用钥匙开了门看见季南渊坐在客厅沙发上,腿中一团鼓鼓囊囊很明显是有了反应。

“你......”

季南渊脸色很差,声音低沉令陆睿莫名打了个冷颤,“我不是不举。”

也是,正常男性功能有,只不过他不是会正常解决的男人。

自那以后陆睿认了真,从不信这个邪到来了劲,他没遇过这种事,倒觉得蛮有趣。第二年的时候他特意回国,亲眼见了见吴非。

吴非不是第一眼美女,属于要慢慢看的那种。个子在女生中算高,跟着一个男生从校门口出来就往一边的夜摊走。陆睿越走近看得越清楚,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显得很亮,鼻子小而翘,和身边人聊天的时候很专注,认真的样子比笑起来更让人看得入神。

他忽然明白了一点儿,哪怕这一点儿很可能不占季南渊眼里的千分之一。

说起来大部分人都会嗤之以鼻,一笑了之。可是当你遇到那个人,就全部都明白了。

那个人是你的死穴,无论你们的结果好不好,只要提起,心都会停跳一拍。

被谁认作唯一都好像是件幸福的事,可如果那个人是季南渊的话,认识他的人都会劝你快逃,逃得越远越好。

不为别的,就为不要被拉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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