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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并存,就很矛盾。

他低头琢磨很久,宋不耐烦的说:“问问你的看法啊,至于想着久。以前没想过?”

苏文杰不好意思了,“想过,就…不想恋爱。”

“为啥?”

“嗯…感觉自己不成熟吧。”

“成熟了就能谈了?她等吗?”

苏文杰不说话,他确实没想着呢深入。

“你不喜欢她?”

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误导他,语言有很大的说服魔力,尤其对苏文杰这种迟钝的人更能彰显。他迫切想知道苏文杰喜欢喜欢那个女孩,就像迫切的想知道苏文杰为何嫁给自己一样。

“我不太清楚自己的感觉。”苏文杰说,话里透出无奈。

一个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人,有什么资本面对未知的世界。

“好吧,”宋耸耸肩,“不谈这个了。你经常在boom演出,不上学?”

苏文杰的思维又开始写作了。

怎么宋总问些令人难堪的问题。他有点恼火,但又无法拒绝。他真是够可怜的。

“家里没钱,我就不上了。”

“这样啊…”宋怅然若失的把目光放到远处模糊的红绿灯上,忽而,又亮晶晶的转向苏文杰,“我能进你们乐队吗?现在的大学生找个工作多难,我一学民族乐的,说多了都是泪啊!”

“你……”-_-#

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

“怎么,不行啊?我跟你讲,本人德智体美劳发展良好,会谱曲会作词。其实像boom这样的乐队,就缺我这种人才。葛优有句话说的好,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啊,这回白白送给你,机不可失!”

小蘑菇活宝起来简直是流动的表情包,说话一套一套的,把苏文杰逗乐了。

“哈哈,那你怎么学音乐的,梦想?”

这回换宋在脑海里措辞了。“不算是吧,我小时候学美术,国画、素描、油画、抽象画,然后研究印象派,梵高,达芬奇,后来我爸妈离婚了,我爸就是个画家,我妈是知名竖琴音乐家,我妈一气之下不准我学画画,我就去学音乐了。不过我小时候就挺有音乐天分,三岁时听华尔兹就乐的屁颠屁颠的,我出生时我妈难产,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我妈一定要保孩子,全家人都犟不过她。我姥爷哭了,问她有什么遗愿,我妈说想再弹一次竖琴。但医院不让带那么大的东西,谁生个孩子还把家搬过来?我姥爷没办法,就用医院走廊里的点播电视给音乐台打电话,叫他们一定放一首竖琴的旋律,然后刚听见几个弦音我就出生了,我妈也没事。她当时就激动的亲吻我,说我是被音乐指引到世上的,是拿着竖琴的天使。”

他简短的总结,把童年时代有关学业和梦想的部分塞进两人短暂的相识。人与人的交往需要时间,如若只讲故事,每个人都是传奇人物。

苏文杰被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男孩深深吸引,不觉竟目不能视。

“还挺神话的。”

宋得意忘形,“那是当然,所以你该珍惜我加入的机会。”

苏文杰:-_-#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进boom,但那是主唱的乐队,苏文杰觉得自己没权利批准谁的加入。更何况宋是学生,时间上不宽裕,还有就是……嗯…大家应该不喜欢众神皆醒。

“不如你还是找队长谈谈吧,”他巧妙的推开这枚深水鱼雷,“而且学业很重要,你是学民乐的,背负着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的荣耀,你和我们不一样。”

宋听了就不乐意,“我最讨厌这种官话,不要拉倒,我还不稀罕那。”

他本一句玩笑,故作赌气一个人往前大步走,心眼里笑呵呵的,故意挑逗苏文杰。

谁知刚往前走几步,感觉身后没人了,回头一看,苏文杰就站在原地呆呆的低着头。

“你怎么不走啊?”

苏文杰强挤出僵硬的微笑,“时间不早了,我觉得你该回去了。”

“靠,什么鬼?”

两人僵持在路边,相距五米开外,那模样就像一个刽子手路过牢狱,想方设法找司马迁喝酒,两人谈天谈地笑声震天地;正心旷神怡之时,司马迁谈到自己的遭遇希望得到赦,刽子手秒变红脸关公,对他说:你的时辰到了,上路吧!

太打击人了!(t_t)

“那你就不送我回去?”宋试探的再次靠近,这一次,对方明显要跟他刻意的保持距离。

“不,不了,我又没车。”

“谁问你要车了,礼轻情意重嘛。”宋呵呵的傻笑,仿佛在讲笑话给自己听。

一个人笑蛮尴尬的哈……

“那算了,我自己回去,”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英雄牌宝珠笔,在上面刷刷乱写,然后折叠好递给他,“要是找不到归属感就打开来看,你懂的。”

然后他带上耳麦,把《九九八十一》放到最大音,一路小跑消失在转角。

苏文杰诚实又守信,宋抓住他做人的这个“缺陷”为他制定特殊的开启方式,只是他忘了苏文杰是个有点迟钝而且总让自己显得心事重重的孩纸,他不理解何为归属感,更不明白里面深藏的三毛的语录。

他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坐在马路边上将纸条翻开。

“记得来找我,将军府六号楼二单元302。还有,帮我引荐一下你们主唱,我真是个优秀的人,错过了你们准哭成林黛玉。bye~”

苏文杰把每个字久久凝视,觉得中国汉字的每一笔在那个人手里甚是温柔,仿佛无声的对他说,总有人愿意将你温柔以待。

“将军府……”

苏文杰所了解的地理是按照价格区分的,亚利桑那和非洲跟他没关系,唯有这个城市,将军府1万一平。而他自己,住在随时会停水的二手旧楼里,楼道的扶手不能碰,一摸一手灰。卡在角落里的烟头都能成古董,每个人都过得很辛苦,早出晚归。

a市是其他偏远村庄的梦想,像内蒙古和青岛,海是草原的梦想。

人们争先跑到a市来。上学、上班、做生意,但三六九等界限分明。

主唱说,有梦想的人不该对此有认知,因为那会让人疲惫。如果宋是个同样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他应该能同意让宋加入。

小蘑菇回到家,脑袋里全是炸人的音乐啤砰乱做。他冲到书架上翻开罗素的西方哲学史让自己定定神,但蚂蚁似的汉字一直嘲笑他。

“卧槽,我咋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控制不了我自各,我老想苏文杰,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惊弓之鸟?我去,这世界疯了啊!”

吐槽一番后,他栽进沙发里把嘴和鼻子都按进柔软的垫子,最好一辈子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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