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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康明宇,蓦然发现唉妈呀!这就是真人版熊出没啊!

拐进东西走向的长廊,康明宇的视线在门牌上搜索。

“518,就是这里了。”

推门之前,法熙文在脑海里萌生出许多假想。可能蔡仲躺在病床上,一条腿与另一条腿成四十五度角高高吊起,上面还打了石膏。也可能他一只手蜷在胸前,胳膊肘缠得堪比僵尸,靠坐在床栏上看肥皂剧。最不甚是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吸起高价能源。

人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对那些半知半解的事总是既畏惧又好奇。可不管门内是个何景象,跳楼的总不是你,你不会感到任何身心的疼痛。这时,朋友的定义就需要另辟小径了。

他们走进去,病房里非常安静,一块淡蓝色的布横在中间,露出蔡仲的腿。

第一个假设可以排除了。

“哎呦,你买新手机了啊!”

拉开帘子,呼吸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抬蔡仲正在跟人打电话,看到康明宇来了,才对电话那头说:“嗯,我知道了,等下打给你。”

他感觉头顶有两座高山,抬眼一看,“我凑!你们这是…走错片场了吗?”

他眼中的康明宇和法熙文,大抵是路边抱着二胡卖艺的盲人捡到别人丢弃的棉袄,自此过上了温暖的生活。

法熙文把装备一层一层脱下来,边愤愤不平的说:

“你他妈还有心情调侃我?就你有红披风、五花马,还整上浪漫主义情怀了。你以为跳楼能解决什么?咋不摔断你的腿!”

蔡仲懵懂的眨巴眼,“什么跳楼?”

“哈?”

康明宇郑重其事的说:“没错,说的太对了!虽然是三楼,那也是跳楼,法海说的对啊,咋不摔断你的腿!”

蔡仲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咦?电话里我不是已经跟你了?我就好奇一下姿势问题啊,而且我落地时绝对是清醒的。不过古装武侠里的跳楼美女没体验到,倒是终于明白什么叫两眼冒金星了。以前,你们可能以为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但经过我自身的验证,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们,这句话、绝对是真的!我当时眼前全是火花,很像小时候放的那种呲花,好长时间都看不清东西,还有点像飞蚊症。”

他口若悬河,根本无法被外界打断。康明宇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法熙文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一手掐腰,指着康明宇鄙夷的说:“什么?你居然第一个打电话给他?”

正义之士不知嫉妒为何物,只是此刻的口水有点酸涩而已。

“没,我第一个打给隋愿,第二个才是他。然后我就一直跟隋愿煲电话粥,等你们过来喽。”

康明宇表示很无奈,友情和爱情你更看中哪个,这问题就跟你妈掉水里、你对象掉水里你救哪个一样,是病态性的。所以,你要学会反问,你妈和你对象为什么会去水边,这他妈有哲学性啊!

“行吧,我算看出来了!你等着,我上个厕所,回来再跟你说!”法熙文旋踵狂奔,然后一头扎进厕所里。

菜团子都看傻了,指着法海的背影问:“贱神,他怎么了?”

康明宇拿食指放在嘴边,“嘘,别说话,把衣服穿上。”

“虾米?”

“把衣服穿上我们走…”

古灵怪的康明宇脑袋里的鬼点子足够写一本三国志,蔡仲全副武装守候在门口,忍不住回头向厕所方向幽幽的望上一眼。那潜台词一目了然,“兄弟,自求多福吧。”

他们走出去,两个温暖的盲人手牵着手,也可能手牵着狗,无所谓啦,反正门口的保镖没有发现异常,他们最多只是疑惑少爷的同学怎么走的这么快?难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到法熙文从厕所里出来,他回头看那卫生间简易的木门,真心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时空门。

“人嘞?nobody?你快回来…iwantnobodynobodybutyou!”

无论他鬼哭狼嚎,空室里只有一套条纹病服相依为命。他现在就想由衷的喊一句话:“康明宇,我日你大爷!”

这一句振聋发聩,康明宇果然在医院外绿化带附近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伸手拦下过路的taxi。

“贱神,你真的有点损。”

蔡仲给他打电话时只是表现出自己想逃离这里的意愿,说来也很卑鄙,他知道康明宇一定会帮助自己,所以在言语中故意透露处境堪忧的情绪,好让康明宇主动帮助他。

心机这东西,每个人都是有的,只是使用的高度不同。有些人满足于一点小利,蔡仲却只有不快乐时才会想到头脑这东西。

所以,只要他人生得意,脑袋就可以拿出去当球踢。

正如网络上的一句话:你看到的我,是我想让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人与人之间,无论交流、习惯、圣贤或者愚钝,都不过是角色扮演,谁也不会真正了解谁。

康明宇和法熙文是老拍档了,有人负责惹事,有人负责背锅。有损友如此,损着损着就习惯了。

他把蔡仲送回去,隋愿还没有睡。当灯光突然刺穿黑夜,视网膜上的影像一阵漫漶,他看到仿若云起仙境的场景,看到蔡仲的身影,被悱恻绵云包围着,逐渐清晰。

“这房间拾的挺干净啊,”他像个外乡来的参观者,裹一身臃肿市俗的棉袄,瞧瞧这儿,摸摸那儿。“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净几明窗,对,就是这种感觉。”

隋愿望向他,呆若木偶,眼前的人如此真实,离别似乎只是前一秒的事。

蔡仲看到夜轩下怔怔的人儿,兴奋的向他挥舞笨重的手臂。“是不是被我突然空降给吓傻了?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隋愿已经想不出该用如何的表情去面对眼前这一束绽放在黑夜里的阳光,他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莫名的悸动,拥有某种东西,明明是两个个体,却可以填满灵魂的空缺;拥有某种能力,把自己献给洪荒,等待有人突然伸手,爱情就萌生了。

孤独是最好的老师,它能引导你找到真正的自己。当你真正陷入茕茕孑立,便有更多的时间只思考困扰着你的问题。

隋愿空活的这二十年,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男人、女人,什么样的□□都尝试过,姿势和地点,哪怕再华丽,却从没让他感到快乐。每一次狂欢过后,寂寞与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只会让他更加堕落。直到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完整,仿佛是丢失影子的人忽然在黎明里看到自己身后拉长的氤氲,不远不近、不悲不喜,这样就很好,就能体会幸福。

“嗨………你没事吧?怎么了?”

隋愿把脸藏在他的棉衣里,轻轻摇头。看起来他穿的很滑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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