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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困了,眼皮好像重达一公斤。你要是想跟仓鼠玩就玩吧,把窗帘拉上,仓鼠不能晒阳光。”沉睡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跟苏文杰讲话,“反正…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苏文杰趴在书桌上,用零食包里的苹果枝心不在焉的逗弄着,宋很温柔,但他确定宋能温柔多久。

爱情一旦设置时限,似乎就无法投入进去。想把自己扔进沼泽,任由无形的力量将自己吞噬。可是,又如此的害怕受伤。

人果然是犯贱又矛盾的生物。

仓鼠还在不停玩耍,从秋千、跑轮到跷跷板,一会儿把头插进饭碗里猛塞,一会儿又疯狂啃咬笼子的缝隙和木板做成的小房子。本就困倦的宋,快要被这磨人的声音逼疯了。

“靠,能不能带它出去,我想睡觉。”

“哦,好……”

苏文杰把仓鼠提到客厅去,但仍能听见刺耳的聒噪,无奈关上房门,噪音不减,宋抓着蓬乱的头发冲出来,“老子要宰了他。”

“别!”苏文杰死死护着小家伙,冲他怒驰圆葵,“你会吓到它。要不,我把它放厨房?”

“干脆关进浴室。”

“空气太稀薄,会闷坏的。”

“哈?”宋一把夺过仓鼠笼放在墙角,“你干嘛那么关心它都不关心我,那你要它活还是要我活!”

苏文杰忍俊不禁的低头去看仓鼠飞轮博士,“没这么夸张吧,你看它多可爱,而且…它会帮你嗑瓜子,特别溜。”

看他调侃的模样,宋忽然觉得好可爱,想洗干净吃掉。

嘛,还是算了,一辈子那么长,两个人慢慢的磨合,该吃的羞珍,一顿也不会少。

他把苏文杰拉到床上,自己背过身去睡觉。仓鼠被放置在靠墙壁的位置,苏文杰抱着它,舒适的靠在床头。时而安静地看它东张西望,在它快要走远时捉回放在手心;绒绒的,软软的,嘴里还藏着许多小油葵和腰果。正午的阳光穿透窗帘,露出一条光线映在床边,惬意的温暖了孤独的灵魂。

生活从未这般美好过,是什么让生命有了新的起点,谁也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懒散的目光落在宋枕边的书页上就像书名一样愿你千帆历尽,归来仍是少年。

生命才刚刚开始,童心不泯,我们不散。

第109章番外3:死神的葬礼

从凌晨五点开始,康明宇忙碌地在房间里穿梭。他本打算让汤恩搬来自己这里住,苦于没有合适的锲机开口。

晨跑时带着播放器,穿越冷清的秋季,路面上枯叶披风旋转,没有人,鲜有车,马路湿润一片,水雾中绰约有洒水车的影子。

清洁工大叔坐在三轮车上抱着扫把假寐,树荫乘气流的冲撞嗦嗦摇摆。没有声音的哑剧表演,耳朵里震慑着《狂狼生》。

马克李维的《如果一切重来》是从晨跑开始的,主人公在晨跑时突然被人谋杀,尖锐的物体穿透皮肤刺破了心脏或者脾脏,已经记不清了。

故事始终围绕自救的系统,回到死亡之前的岁月里,企图拯救即将死去的自己。

不过是个悬疑小说,如何跻身文学世界,还是跟历史有关。

康明宇看过的第一本提到男同的书居然是红楼梦,有点挫败感。第二本是追风筝的人,尺度对人性的抨击,可见一斑。

马克李维倒是没提到过xing爱一类,不过变态的历程还是让他在通篇看完之后瑟瑟发抖。

但人性和哲学是文学的永恒命题,没人把它们当色情和□□看,靠的还是自制力和平衡力。

跑了十分钟左右,他把铿锵有力的音乐换成久石让的钢琴曲,也逐渐放缓了速度。

自从看过那部小说,跑步时三顾身侧,并非害怕自己突然被谋杀,偶尔也想着,怎么没人来杀我之类的。

平静的日子呆久了,总想弄出点冲突给自己玩玩,很多时候,人不是不甘平凡,只是不能忍受平淡。

康明宇开学很久了,十一放假,他打算和汤恩去三亚玩。母上大人打电话叫他务必回家转转,儿行千里母担忧,所以格外思念。

康明宇的家庭并不复杂,母亲是语言学家在职大学教授,父亲是医生,如今开了自己的医院。

父母都是极开明的人,并且一早就知道儿子不喜欢女人,不曾公开探讨亦没有苛责,所以他就肆无忌惮的游荡。

他拒绝回家后,打电话给汤恩。汤恩最近应聘一家小公司的总监,简历还在漫游中,杳无音信,于是一口应下。但他要求改变历程,三亚变大理,去云南破败的古城。

无所谓啊,只要和汤恩在一起,就实现了旅行的意义。康明宇欣然接受,这样一来,就确定了出发的时间。

他晨跑回去,汤恩的车已经停在单元门口了。千钧一发之际,他跻身电梯中,疯狂冲刺,在瓷砖上滑行,迅速转弯来到门前。

汤恩背对着他,烦躁的将手机贴近耳朵,无人接听。

“嘿!”康明宇突然发出恐吓声,手未及拍到汤恩肩膀,他已经回头了。

“你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康明宇摆弄一个风骚的造型,“这不,晨练。没带手机,感受一下不被尘世困扰的平静。”

汤恩瞬间冷下脸,“想不到你还有佛系生活的爱好,那你修行吧,我走了。”

“哎哎哎,”康明宇一个熊抱扑上去,“别走,你这样阴晴不定怪吓人的。我这就去换衣服,你吃了没,要不我做早餐给你吃。刚学会做草莓果酱。”

康明宇的厨艺在一众友人间算得上佼佼者,他怕汤恩坐飞机不舒服,没有弄甜腻的食物。清醇的牛奶和烤面包片,他把果酱用小勺蘸着硬要汤恩尝尝。

“我不太爱吃甜。”

“没事,你就尝尝。”

“我不爱吃怎么尝?”

“不碍事啊……”

汤恩无奈的扶额,大多时候,康明宇的脑袋就像进水了。

抵达机场时,因为目的地正在下大暴雨,飞机延迟的两个小时。康明宇拉着汤恩在候机室打游戏,迷恋芈月的他,励志要输得连裤衩子都穿不上。

他们坐飞机抵达昆明,又不得不乘坐夜间的火车去大理。大理在丽江的前几站,康明宇翻弄座椅口袋里的报刊时,已经脑补了严密的旅行计划。

临近午间,空姐送来简易包装,里面有热狗、酸梅、零食包和龟苓膏。

龟苓膏是康明宇的一道魔障,他指着中药果冻说:“记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同班有个男生,他妈妈是七公司的经理,夏天就往他书包里放许多龟苓膏。我们都以为是果冻,味道还挺独特,他就分给我们吃。后来有次回家忘记书包里还放着一个,我爸问事谁给的,我就说是同学,还跟他说好吃。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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