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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们自己才懂的话,咯咯笑个不停。顾家从来没有过小女孩儿,所以顾风对於这个娇柔漂亮的小东西很感兴趣,他发现原来小妹妹也和弟弟们一样爱吃酸酸甜甜的零嘴,怕黑贪玩,喜欢黏著娘亲。不过小妹妹比小弟弟们更听话,更乖,叫人看著就忍不住想好好照顾她。

月色下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孩子,被身後的琉璃宫灯镀上一层五光圈,真真如一对金童玉女,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尚不知情的皇後还同顾镰打趣道:“瞧瞧这两个孩子多登对,不如先定个娃娃亲,将来也好……”

不等皇後说完,励帝就打断了她的话:“哈哈,这两个孩子还在孝中,不方便谈这事。再说珍儿还小,若语还想多留她几年。这两人要是真有缘分,迟早是要走到一起的。”

殊不知原本只是想阻拦这门亲事的励帝,十二年後竟是一语成箴。

不多日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励帝为了顾及皇家颜面,圣旨上只简简单单一句“择宗室之女为荣安王正妃”带过,背後却大周章的削了十六公主的头衔,从族谱里除名,将她的身份贬为世族之女,再封赏为柘琉公主,婚後赐正妃头衔,作为荣安王妃重新记入皇室族谱。

一同而来的还有御赐给索兰珍的新名字和新身份,废原姓索兰,冠以皇家姓氏,柳,复字真真,册封为缇兰郡主,记入族谱,为荣安王嫡女,成了过继到新王妃膝下的女儿。

即使早已心凉,听到这样的旨意,十六公主还是不得不叹一声天家无情。这些日子忙忙碌碌都在准备著大婚及远行之事,为了防止小帝姬再溜出去发生意外,十六公主就一直抱著女儿指点宫女们拾最後的一点零碎。今日便是启程北上之时,也是她此生最後一次环顾这座生她养她的皇宫。

柳真真还不习惯自己的新名字,小嘴里一直嘀咕著。十六公主由著她像只吐泡泡的小鱼一般自说自话,看了看时辰,荣安王也该来了。

不到一刻锺,那高大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门口,大步走来的男人接过小小的新女儿,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同年轻的准王妃确认过後,就带著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朝著宫门口的马车走去,他们将乘坐上整个大陆最豪华的商船,抵达北部四州的首府,缇罗城。

4玉梅开到北枝花

荣安王府所在的缇罗城,建在土地肥沃的河谷平原上,外城以巨石垒砌,东临海港,建有九个码头,取自“九龙吐水育身胎,八部神光曜殿台”之意,终日吞吐著内河外海的大小商船和数不清的财货消息,武器人口,水手们可以在岸边的一顶顶破旧的牛皮帐里喝酒招妓,也有地下的赌场和黑市供人交易娱乐。

然而这一日清晨,嘈杂喧闹的港口头一回变得肃穆寂静,身披铁甲的高大武士们如一堵沈默的铁墙从港口蜿蜒到城的腹地,长矛,弓箭的锐利尖头在天明微光中闪著寒色。十里长街边的店铺酒楼紧闭大门,里面悄无声响。身著华服的官宦与世族长辈皆在搭建的牛皮暖帐里静静等候著,只听得见火盆里炭心爆裂的劈啪轻响。

迎著第一缕阳光,带著荣安王族徽的巨大商船缓缓靠岸,四州之主终於带回了缇罗城新的女主人。当荣安王抱著小郡主与王妃出现在船头时,所有人齐齐跪拜,高呼吾主,惊飞的海鸥如落在水墨里的几点青灰,片刻就消失无踪了。

柳真真被荣安王单手抱著,她靠在爹爹的肩头,看著金色的阳光一寸寸照亮脚下的缇罗城,不同於天都那些巧的庭院,飞檐雕阁的楼宇,干净宽阔的街道,海岸边的旧城竖立著灰旧的高楼,刷白的外墙微微泛黄,窗口门楣上原本浓丽繁复的花纹已经变得斑驳,延伸出的青苔屋瓦彼此紧紧挨著,除了主道尚且宽而平坦外,其他的小径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延伸到昏暗未知的角落。沿著主道往城内去,一道河湾隔出了两重天,水面上腾起浅白的水雾,俯瞰新城按照八部神台的格局如绽放的百雨金,洁白耀眼纤尘不染。整个缇罗城就像穿著银盔的武士,背靠碧海,心口却开出一朵洁白之花。

这是柳真真出嫁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俯瞰整个缇罗城,当她毅然离开时,根本不愿回首再多看一眼这座生活过近十年的海滨之城,满心的念头都是离开,离开,最好走得远远的不再回来。即使出嫁时,也是从顾家在天都的大将军府里出去的,浩浩荡荡一路往南住进了顾家祖宅,直到荣安王过世,她才在顾风的陪伴下回了一趟娘家。

那一年,她十九岁,正如当年的十六公主一般,领著长子顾至礼,挽著夫君重新看著这座沈睡在黎明中城,心里感慨万千。那时的娘亲是怀著何种心情与爹爹并肩而立,柳真真不得而知,如今的她被顾风自後面环抱著,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什麽不安,紧张都丢之脑後。

也许是当初她一脚踏上缇罗城的土地时,命运的齿轮就缓缓启动,在最幸福时给你痛苦,在最绝望时给你期盼。若是没有经历过那些悲欢离合,柳真真如何才能再见到顾风,两个年少经历如此相似的人如何才能在漫漫人海里相知相许?

柳莹莹是柳真真同母异父的妹妹,下了学堂便来这里等姐姐,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父母之事,都围绕著顾至礼说些家长里短。

夜里将要举行的是对亡者的火葬,大祭司念完长长的祭文,亲自登上高高的石台点火,柳真真看著火焰吞没那具枯瘦的身体,那个自己总以为永远高大健壮的继父不到五十岁就骤然过世,真的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好像又回到了爹爹和娘亲才刚刚成婚那日,也是这般多的人,这般明亮的火光。

荣安王和十六公主的婚礼是在日落时开始举行,新城城中点起高高的火盆,嘹亮的歌声响彻天际,依次祭天,祭地,祭祖後,新娘跨过马鞍,红碳,水盆,高高抛起手里的柳枝,荣安王站在百步之外,接过了象征著男性生殖器的箭,挽弓如满月连射三发,每一支都插入一片喻意女性生殖器的柳叶内,此乃大吉!随後两人携手再拜海神,向著那个龟蛇交欢的神像求多子多孙,王妃亲手将一个完整的龟壳放入自己跨过的红碳上,负责占卜的年迈合萨将当众起卦揭示新人的未来。片刻後龟壳裂开落地,在所有人几乎屏息而待时,大合萨抬眼看著十六公主低沈缓慢的说道:“大善。”

一连两个吉兆,让荣安王不由大喜,亲自为王妃打开了三只巴掌大的生牡蛎浸了烈酒後,喂她吃下一半,自己吃掉了另一半。大婚时能得夫君这般相待的多是情投意合的年轻眷侣,众人心下都觉得看来荣安王是迷上这个天都的美人了。

被桃知抱著旁观的柳真真吃饱喝足,新鲜劲也过了,就开始不住的张著小嘴打哈欠。搂著王妃接受众人敬酒的荣安王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就让桃知先抱小郡主去内殿歇息。念及柳真真年纪太小,又是一直同娘亲睡,荣安王并不急於一时将她与王妃的寝宫分开,在自己寝宫的侧边也开出了一间耳室,专门将枫璃殿里属於柳真真的布偶,小床全部都运回了缇罗城,并且命人另寻了些北方特有的小玩意,摆放其间,布置成致的小房供她歇息。

桃知扶著已经困得闭上眼睛的小郡主,让梅知帮忙更衣,替她换上了柔软的棉布小袍後服侍她睡下。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的柳真真隐隐听到了奇怪的动向和男女隐约的说话声。她揉著眼睛,抱住兔子布偶醒了过来,声音似乎从外面传来的,柳真真爬起来站在床上,去推墙上那扇未锁的窗,她力气小只打开了一条细缝,却能看见烛火通明的内殿,北方四州崇拜白色,故而内殿四面也垂著纱幔,中间的华美大床就是新婚的王爷和王妃共度良宵之处。

半透明的绣金丝蔓纹纱幔内,有一对重叠的身影躺在厚实华丽的地毯上,在上面的那个人不断前後摇摆著腰和臀部,身下的那人长腿盘在上面之人的腰上,身子一同摇摆著,细的几乎要折断的腰肢以上还有两团抖动的圆球,上下抛落没一会上面的人就把头埋了进去。破碎的细鸣从里面飘出来,听在柳真真耳里却辩不出属於谁,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甜得妖媚,又带著一丝痛苦,还夹著几分愉悦。伴随著突然的安静,底下那人弓起背远离了地毯,紧紧贴著上面那人,双手牢牢抱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腿绷得直直的,接著好似被抽光了力气一般又瘫软下来。

就好像在看宫里偶尔会有的皮影戏一般,柳真真抱著自己的布偶兔子,就这麽看著那两张剪影彻夜演著百般戏法,没有大段对白,没有奏乐,也没有人告诉她这折戏在讲什麽。只能靠她认真的听和看去猜测。偶尔会传来隐约的私语,诸如女子的“不……”,“饶了我啊……”,“轻些……”,“不要了啊……”,“救我……”或是男子的“乖”,“夹紧”,“骚货”,“还说不要”“操死你……”等等,没有一句是她能弄懂的,其他的声音就是嗯嗯啊啊的低吟曼呼或是一两声低吼。剩下的就是大剪影下身抖动时发出的啪啪声,或是咕叽咕叽的声响,有时也有大剪影的头放到了小剪影脖子下面,等看不清两团晃动的小圆影後就会有啧啧的水渍声。

谢幕时,大剪影抱著小剪影先四下走了一圈,期间臀部还在不停前後动著,当两人靠近柳真真的小窗时,终於能让她听清楚了一段对白:

“皇叔操得你爽不爽?”

“嗯。爽的……恩……慢些啊……”

“喜欢这麽被插吗,恩?这个姿势,皇叔可以进的更里面,把你里面的小嘴也顶开,是不是?”这般说著,荣安王又大力挺动了下插进宫腔的肉棒。

“啊……轻些啊……恩,喜欢……恩……恩……”

“宝贝被灌满了没?要不要皇叔再来一次?”

“不,不要了……那儿都要胀坏了……皇叔,你灌了那麽……唔……那麽多……可撑死若语了呢……”

“谁叫你这骚洞又细又紧,皇叔以後每天都灌上你十几次,非得把这小骚撑得松垮垮才行,你说好不好?”

“唔,皇叔好坏……这样的话好羞人啊……”

“这话怎麽了?皇叔还有更坏的话呢,宝贝儿想不想听?”

“嗯啊……恩……想,想听啊,回床上啊,别吵醒了真真……嗯啊……轻。轻些啊……”

随著两个剪影渐渐远去,柳真真还在想这出戏演的是爹爹和娘麽?外面没有了两个剪影,大床却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满心疑问的柳真真终於重新感到了困意,抱著布偶乖乖睡下,连梦里都隐隐回响著撩人的低吟。

5西风愁起碧波间

次日早上,柳真真正睡得朦朦胧胧时又被夜里那种的声音吵醒了。小姑娘嘟著小嘴爬起来,手里拉著布偶兔子,透过昨晚开窗留下的缝往外瞧,皮影戏又开始了吗?

阳光透过双层的白纱花格窗,将那繁复华丽的纹案印照在青灰色花纹的地板上,整个内殿被照得通透亮敞,即使笼罩著半透明的纱曼,也能将内里的情形看个七八分清楚:长绒地毯上的花纹,散落一地的男女衣衫,还有落下红绡的大床。

新戏就在红绡後开幕。相对而坐的两个影子一高一低,娇小的那个仰起脸,高大的那个低下头,两人抱在一起相拥相吻,如枝头交颈鸟儿般缠绵悱恻。随後娇小的身影略抬起身子扶著高大的身影似是了好些力气才重新坐下,然後就突然开始上下抛落起来,胸前的浑圆则被高大影子的手挡住了。这般抛了会,两人又换了姿势,娇小的人影跪趴著,手臂撑著床榻,臀部却因为高大人影按著纤腰而高翘起来,从肩到腰再到翘臀,画出了勾人的曲线,那细得几乎要折断的腰被大手握住,一根长长的柱子出现在高大影子的腰腹部,只见那根棍子不时戳著娇小人影挺翘的屁股,每一次接触,娇小人影都要抖一下,胸口如水露般的两团就会前後晃动。终於,当高大人影贴上娇小人影的小臀时,那根棍子神奇的消失了,而娇小的人影原本低垂的头却仰了起来,很快随著两个身影开始一种奇怪的击打运动後大床开始像昨晚一样摇晃起来。帐子里传出来的细细吟叫就像帐上垂落晃动的流苏,细细沙沙的在心尖上轻轻扫著。

柳真真咬著手指,不懂爹和娘为何要演皮影戏,而且她还很想知道那根棒棒是怎麽消失的,难道爹爹会幻术吗?

红绡轻薄如翼,床榻几番晃动间露出了锦被的一角,也敞开了一条宽口子,能瞧见里面两只雪白的奶子被古铜色的大掌抓住,手指在高挺粉嫩的奶头上尽情施虐,不时屈指弹击,或者往外拉扯,将它们捏的扁扁的。而帐内美人儿最私密的地方正小口大开,力吞吐著一根乌黑发亮的阳具,棍身已经裹满了白液,充沛的汁水打湿了男人浓密的耻毛,一缕缕黏在古铜色的粗壮大腿间,一直延伸到男人肌肉紧实的腹部。十六公主从未被人从後面插入过,这样的姿势能叫男人进得很里面,而皇叔的那东西本就极为粗长,这样一来,她的小穴被皇叔的大肉棒塞得满满的,找不出一丝空隙来,摩擦距离变长快感也愈发强烈,她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皇叔的阳具下了,全身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胀、骚痒的感觉。

“皇叔,恩,轻一点……你好狠心……我……你真要了我的命了……”

“小东西,你的小穴真紧啊,一直抓著皇叔的肉棒吸个不停。是不是要我操死你……恩?……是不是要我操烂你的骚洞……”荣安王在侄女的耳旁吐著热气,“以後不许在裙子里穿裤子,本王要任何时候都能直接操上你,把液都灌进去,知道了没?”

“恩……知……知道了……嗯啊……”

帐内的旖旎落在柳真真的眼里,只是两个交叠的影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亦非她能懂。

小女孩只是好奇的看著大人的游戏,乖乖的站在小床上一声不吭,直到里面云雨初歇开始唤人伺候时,柳真真才重新抱著布偶躺回去。

在她几乎要睡著时,轻轻的脚步声从门口走到床边,淡淡的梅花香是属於十六公主的气息,但是现在熟悉的梅香里还有著一丝柳真真从未闻过的气味,等她长大一点才知道那是爹爹液的味道。

“乖乖,小宝贝……要起床了哦。”十六公主坐在床榻边,怜爱的看著小女儿,伸手去摸她的小脸蛋,看著小姑娘嘴角露出的笑,故意问她:“乖宝宝醒了没?”

柳真真伸出小手点点自己的脸颊,闭著眼睛说:“娘亲亲,亲了真儿就醒来了。”

荣安王斜靠在门口看著小妻子抱起了养女亲了亲那白白嫩嫩的小脸,柳真真听话的睁开了那对和王妃一样亮晶晶的灰褐眸子,弯著大眼睛也去亲十六公主。在缇罗城没有严苛的规矩,柳真真依旧唤十六公主为娘,荣安王为爹爹。

“真儿可不能偏心哦,还有爹爹呢。”荣安王走了过去从十六公主手里接过软软小小的柳真真同样亲了亲她的脸,用胡茬去蹭她的下巴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笑,柳真真捧著荣安王的脸也乖乖得亲了亲爹爹。

晚些时候柳真真才见到了荣安王的两位侧妃和两个碧眼的姐姐。她只是知道这个家里有好多的人,满脑子还是昨晚和今早看到的皮影戏。而十六公主从中得到的消息却要详细的多。这天下午她抱著柳真真哄她午睡,为娘俩的未来思索著後路。即使并非自愿,但为了真儿,她必须怀上荣安王的孩子,生下一个嫡女,只是不知可否如愿以偿。

荣安王府的女人都是从世族挑出来的,正妃是他的表妹,未曾生育过,数年後病逝。生下嫡女的两位被立为侧妃,剩下的三个则是妾室。那两位侧妃约莫二十八九,都是来自罗家的庶女,是随著嫡女陪嫁来的,尽管她们生著一对墨绿色的眼瞳,两个女儿却拥有了代表嫡系的碧绿如翡翠般的眼睛,都是十三岁。

荣安王并非只有这两个孩子,但只有长著指定瞳色的子女才有资格记入族谱,成为嫡系,其他的即使是王妃所出也是庶系。因为这里男多女少,庶女们还可以跟随各自母妃居住,但是地位等同宫女,常常被嫡女们使唤责打。而庶子则统一送入永宗府,由那里的嬷嬷和宫人照料长大後,选择入仕或入伍,直到有了功名战绩才会被家族承认。只有北部四州的人才会明白柳真真的嫡系身份意味著什麽,是多麽叫人眼红嫉恨。

十六公主记得两位侧妃的其他八个女儿都是墨绿或暗紫的眼瞳,皆低头垂首站在两位骄傲美丽的碧眼少女身後。只在给新王妃请安时,接过桃知一一赏赐的红包时才敢抬头看一眼十六公主,说一句吉祥话。

而三个庶王妃年纪更大些,瞳色是纯粹的碧绿,湖蓝和金色,想来是和前王妃同时嫁入的世家嫡女,因为没能生养嫡系,并且生养的庶女嫁人後也没能生下嫡系,而被降级。如今她们的日子过得尚不如得势的宫女,日复一日的清苦生活消磨掉了她们曾经的美貌,即使再如何装扮也难掩眼角的皱纹和松弛的肌肤。

北部世族的嫡系一代代减少,男性继承人的缺失是族长们永远的心病。嫡女们从周岁记入族谱後,长辈们就会根据家族利益将她许配给合适的嫡子,根据每一辈嫡女的数量,一个嫡子可以拥有二至四位嫡女。

嫡女们在十四岁嫁人後就开始永无止境的生育,以期望养育一个嫡系子女。在嫡女出嫁时,长辈会挑出十二岁左右的四至六位庶女做为陪嫁的侍女,伺候嫡女,若是嫡女两年内都不能生下嫡子,夫主就可以要求她陪嫁的姐妹侍寝。如果庶女生下嫡系就极有可能与嫡女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级。荣安王的两位侧妃就是极好的例子,可见不论在哪里,女人们的竞争也是极为残酷的。

男性继承人固然重要,但是能生育的嫡女更为珍贵。她们是最有希望生下继承人的,因此也往往指婚给年轻力壮的嫡子。三十岁一过即使没有一个子嗣,嫡子也不能再娶世家的嫡女,只能靠运气来找庶女衍生子嗣,或是从族内抱养。

如今几大世族嫡系凋零,荣安王的紫瞳一族复姓贺兰,族内年轻一辈的嫡系男子只有他一人,三十已过荣安王无法再娶其他嫡女,陪嫁的其他庶女也一无所出,得到两个嫡女的荣安王也只能认命,反正族内长老们已经开始松口,秘密商量著是否允许嫡女继承家主之位。这次他亲自赴天都,仅仅是因为厌倦了琐事,出来散心。

荣安王再娶正妃的消息传到北方险些遭到家族长辈的反对,看在十六公主也有对异色眸子的份上,就勉强将她当做低等的庶女好了,但是用原本可以进账的无数金币去换了个没用的寡妇还外带一个拖油瓶,实在是个糟糕的交易。贺兰氏在北部四州的长老会上有著多数席位,即使其他几族心有不满,也只能暗自憋著。

在北部四州因为对嫡子的迫切需要,女人们一直频繁生育著,从十四岁开始就年年不停得生孩子,还不到三十,多数人的身材就开始渐渐走样。即使是两位侧妃,有了嫡女後也先後生了五个庶女,哪里能和十六公主相比。而荣安王并不期望小侄女给自己生个嫡系,只想感受下前三十二年都未享受过的性体验,一直到自己玩腻为止……这小寡妇可是个少见的名器,那样九曲回廊的小穴简直是为他的阳具而生的。他还从未这麽痛快的搞过女人,一天几回都不够,恨不能分分秒秒都插在小侄女的肚子里。承蒙婚礼上大合萨说得一句大善,让族长们的脸色略微好了些。作家的话:原来的几次都传不上来,现在修改下这章看看能看不。

6残莺一声春日长

坐落海边的缇罗城每日都捕捞起成吨的新鲜水产,每日的膳食中贝类牡蛎生蚝都是不可或缺的,年幼的柳真真还没有固定的饮食习惯,所以很容易接受这种鲜美奇特的食物,不论是生吃,爆炒还是蒸煮,都来者不拒。而十六公主却很不习惯这种食物,为此荣安王高价请来了天都的名厨,并让自己的商船每日运送新鲜的南边食材供小厨房烹制,以讨美人欢心。

荣安王身强体壮,十六公主又正值育龄,加上毫无节制的频繁行房。没多久,就传来王妃有孕的消息。

按照北部安胎的习俗,自从王妃确认有喜开始,柳真真的小床就摆到了王妃的卧榻边。北部四州的医官都是巫医,他们信奉神明,有自己独特的观念和理论,在对待胎儿上,坚信年长孩童对将要来到世上的婴儿有引导作用,能安抚幼童尚不稳定的灵魂。

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六公主的肚子已经圆滚滚了,即使有过生产经验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在,所幸有女儿陪在一旁,总是能安心些。有时真真会小心的趴在床边将耳朵贴在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听胎儿的动静,同小宝宝说悄悄话。

“娘,以後真真的肚里也会有小宝宝吗?”

十六公主笑起来,摸著女儿柔软的长发低声说:“会的,真儿这麽懂事,以後一定会有很好的男人珍惜你,有幸福的家,然後生很多的宝宝,到时候要记得回来看娘啊。”

“是像娘一样吗?我们已经有爹爹,有家了为什麽要真儿走?真儿不走,真儿要一直和娘在一起……”柳真真嘟著小嘴抱住娘亲的手臂撒娇。

“傻孩子,”十六公主只是摸著她的头,不再说话,静默良久才轻声说:“倘若有机会还是离开这里吧。”

当年的柳真真听不懂,但是默默记下了,成长的岁月里她始终记得那日娘亲眼里淡淡的无奈和伤感。其实娘亲也是想要离开了的吧,一面是还没有到走的时机,一面是放心不下年幼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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