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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老虎,严武猜想这大概是老板,决定放弃硬闯离开的想法。

“你谁!干什么!找死!”秃头男人大喝,还偏偏头往严武身后寻找自己的本该履职的保镖。

严武把双手举起,朝丁青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来接他。”丁青有些惊讶。

秃头男人看严武并没有诉诸武力的打算,稍稍放松下来,咧开嘴笑:“那你要稍等一会儿了,我们这儿正忙呢。”

“打牌啊,我也喜欢。什么牌?沙蟹还是德州/扑克?”

秃头男人笑了:“怎么,你也想凑一把?我们赌得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

这个男人,吊梢眼,三眼白,半口金牙,左手有三个手指都是假的。赌徒,严武想,怪不得要手指还要慢慢割。

他看看丁青流血的手,觉得还是尽早处理比较好:“沙蟹吧,刺激一点。”也快一点。

秃头男人的吊梢眼亮起来:“好啊,你赌什么?”

严武看看丁青和那个男孩:“我赢了,就结束,我们全整的离开。你赢了,这小鬼的另一只手上的指头也给你。”

秃头男哈哈大笑:“我要两只手的手指头干什么?”

严武看他:“你要一只手的手指头干什么。”

秃头男简直不能更开心:“来来来,赌赌赌!反正赌的东西跟你我没关系,放开了玩,再加上后面那个怂货,全部算上,一局。小鬼你过来坐中间。”

严武坐在丁青原来的位置上,丁青扶着手走到桌子中间原来荷官站着的位置,慢慢地坐下。

“把手放桌子上。不准包!”秃头前半句说给丁青,后半句喝退了颤颤巍巍想去递纸的男孩。

丁青面色仍旧苍白,但照样没什么瑟缩的样子,但是目光深深地看着严武,不知道在想什么。严武瞥了一眼丁青,朝自己右边的荷官点了点头。

沙蟹,第一张牌做暗牌,暗牌最后翻。荷官给双方发牌,单张发牌,每人最终五张牌。先比牌型再比点数。牌型同花顺&gt四条&gt满堂红&gt同花&gt顺子&gt三条&gt二对&gt单对&gt散牌。数字a&gtk&gtq&gtj&gt10&gt9&gt8&gt7&gt6&gt5&gt4&gt3&gt2。

荷官给双方发了暗牌,两人留作底牌。

第二张牌。严武拿到了黑桃9,对方红心a。秃头得意地看了严武一眼,开口:“怎么样,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严武对秃头这种心理战术嗤之以鼻,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话这么多,不如赌舌头。”秃头愣了愣,狠狠地盯着严武,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个老赌棍。从刚才他就发现,这个男人周身都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气质,眼神不闪不避,面上云淡风轻。而且跟中间的小鬼有一种诡异的默契,听到男人要拿自己另一只手赌小鬼也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倒是后面的怂货还抗议了几句。

第三张牌。严武黑桃k,秃头红心k。严武和秃头脸上的笑意都加深了,仿佛十分开心的样子。丁青看着严武随手掏出烟抽,秃头也加了杯酒。

第四张牌。严武黑桃j,秃头红心j。丁青简直要怀疑荷官是个不会洗牌的假荷官。

最后一张牌。严武黑桃10,秃头红心q。严武猜想这把牌估计是为了出好牌去掉了小数牌。双方都在凑顺子。严武凑的是9,10,j,q,k。秃头凑的是10,j,q,k,a。而且都在凑同花顺,只是秃头的牌大一些,说不定能凑出皇家同花顺。

该翻底牌了。严武吸了口烟,看了一眼丁青,只见丁青也目光暗沉地盯着自己,不好说是什么表情。秃头男人那边已经开始搓手,跃跃欲试。严武和秃头对视,两个人都面带春风,看起来好像为遇到对方而由衷地开心。如果不是接下来很有可能场面会变得血淋淋,这个画面还是十分和谐友爱的。

翻牌。

严武黑桃a。

秃头红桃8。

男孩尖笑着扑过来。秃头烦躁地撇了撇嘴。

严武手上拿着牌,嘴角叼着烟,笑得像个痞子的时候,看了一眼丁青。丁青不只是眼神亮,眼睛都要着火了,目光炽热地盯着严武的脸,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严武顿时有些尴尬,偏过脸去,又觉得左边的脸要被眼神烤焦了。

丁青的手指被严武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车也留在了酒吧门口,和男孩一起坐上了严武的车。一路上丁青都没怎么说话,只是让严武先把男孩送回家。男孩哭哭啼啼地让丁青先去医院,丁青就给了他一巴掌,男孩安静地在后座上啜泣,直到自己家。下车的时候想跟丁青说点什么,丁青不耐地摆摆手,不想讲话。男孩低着头跑开了。

严武觉得这男孩也太没礼貌了,从见到他开始,不仅没跟严武搭过腔,甚至都没正眼看严武。

“去医院吗?”严武问丁青。

“不用,回家里让丁叔给我处理下就行,断不了。”丁青对自己的伤势判断准确。

严武以为丁青不想讲话,默默地开着车,但丁青只是不想在男孩面前讲话,现在就非常有交谈的欲望。

“您在哪里学的那个,打架?”丁青斟酌着开口。

严武笑笑:“在以色列那边访问的时候。那时候形势有点乱,组织者找人训练过我们一段时间,以防万一。”

“以防什么万一?”

“万一遇到散户打劫,万一卷入群殴,不至于丧命,争取点跑的时间。你以为呢,两军交战?真的遇到交战,训练我们有什么用。北非局势不稳,在那边长时间驻扎的,多少都受过训练。”严武很耐心着撒着谎,可能是赢牌了吧,严武心情不错。

“哦。那打牌呢?”丁青继续问。

“牌打得一般,看运气吧。”严武说完看了看丁青,后者对于严武拿自己的手赌运气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的样子。

“那您为什么会在那里啊?”

“喝酒啊。”

丁青笑嘻嘻地看着严武:“看不出方老师是个很追求自由激烈的人嘛,怎么说?老当益壮?”

严武沉默,这句话他没法接。

“那个……”丁青正经起来,“我不赌博的。刚才那是特殊情况。”严武想起那间包厢里的保镖、刀和血。

“虽然我们家……”丁青探询着看了看严武,严武点点头说:“我听说过丁家。”

丁青继续:“方老师不用担心会被卷进来。怎么说丁家也这么多年的道行,我们懂分寸,有规矩,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牵连您这样的外人。您放心。”丁青流血的右手伸在窗外,渗着血,转头严肃地看着严武,还未褪去稚气的脸上神色坦荡,一番话讲得出乎意料地大气。

严武再次点头:“我知道了。”心里想丁青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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