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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但是如果只是这样,丁青赔的绝对比赚的多。

现在丁青坐在出租屋里,心情很差,姓田的照样早早high起来,丁青已经不用吸管了,他盯着黄桌子上的一道白条,白条旁边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在桌子的一滩油渍,深黄色,中心发黑。丁青又将视线凝在这滩油渍。旁边姓田的人模鬼样地扭着,像沸水里抽了筋的虾,仰着头摆动两下,又靠过来,把手伸到丁青腿上。

平时他high以后,常常往丁青身边靠,敢出手,这还是第一次。丁青一伸手就把他推开,姓田的软趴趴地往后倒下,躺在地上诡异地笑了几声,又撑着坐起来,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带着一股吃了豆沙包的口气对丁青说:“我带了更带劲的东西。”

丁青头都没转,只是眼珠移过去,分了个眼神给他。

姓田的在旁边的包里翻半天,手有点颤,因为低着头,张着嘴,口水都滴下来,又吸回去。丁青看着他,一阵恶心,又想这是好事,起码他还分得清什么是恶心。姓田的拿出个针管,一个小铁片盘,一个打火机,一包白色固体,然后得意地看着丁青,小心翼翼拿出一块白色固体,放在铁片盘上,用镊子夹着,另一只手打着火机,从下面灼着铁片盘,于是白色固体在盘上滋滋化开。等了一会儿,姓田的拿出针管,把化开的东西吸进去,用了个橡皮条紧紧地系在自己左臂上,拿着针管对着胳膊,看了一眼丁青,姓田的手法不是很熟练,要扎进胳膊时还十分紧张地深呼吸了一下。

姓田的把活塞往里推,见丁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便咬咬牙推到了底,然后发出一声悠长又怪异的呻/吟,倒了下去,在地板上扭动,像只上陆的濒死的鱼。

丁青撇撇嘴哼笑了一声,准备开始他的独自时光,但听到旁边的人声音有点不对。他转过头,姓田的扭动的频率很不对,像是癫痫,口吐白沫,手捂着喉咙,使劲抬头想要呼吸,两腿乱蹬。丁青猛地站起来,一阵头晕,看着姓田的发疯,地上的人十分痛苦,手抓地板指甲劈裂。

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很久,姓田的便停止了抽搐,也停止了呼吸。

丁青还是瞪着眼睛没反应过来,他往后退,靠着墙,努力平复心绪,思考自己该怎么办。地上的人彻底完了,裤子下一滩黄褐色。

丁青看到这里,算是崩溃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抓着自己的头发,又用手砸墙,砸了两下感觉可以冷静下来了。丁青靠着墙坐下来,房间里的空气已经越来越难闻了,丁青掏出手机,拨给了刘耀。

丁青坐在审讯室的时候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在打给刘耀的时候,丁青是从心里知道刘耀不会让自己死的,但是之后回过神来,刘耀把自己送到监狱里,连个监视自己的理由都不需要了。

刘耀在接到电话后,安慰了一下丁青,叫他冷静,说自己会找人处理。

然后丁青坐在地上,听到警笛声,门被撞开,涌进来人扭住自己,尽管自己根本没挣扎,还是挨了好几下。

坐在审讯室,丁青知道刘耀没打算让自己出去了。坐他旁边的律师丁青从来没见过,那不是他们家的律师。面对警察的时候丁青很平静,态度很好,问什么说什么。过了一会,穿制服的警察出去了,进来了两个穿西装的警察,说是扫毒组,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关于姓田的。他们出去之后,又来了两个穿更好西装的警察,进来十分不客气地坐下来,一个年轻的还笑嘻嘻地叫他丁少爷。

o记来了。

o记很难缠,丁青觉得有时候问题问得像是八卦报纸,但在审完丁青,对面两个警察倒是得到了共识:丁少爷连个屁都不知道。这是事实。他们出去之后,最早的那个警察进来,宣读了针对丁青的诉讼,主要围绕着吸毒指控。丁少爷乐观地想,自己可以体验一下法庭了。对方念完之后,丁青抬头看他:“能不能打个电话?”警察瞪着他:“给谁?”

丁青打给了丁叔,叫他安抚一下母亲,无论如何不要去求刘耀。刘耀的人情丁青可以欠,丁夫人不能欠,况且就目前的指控,他也蹲不了多长时间局子。丁叔在电话那边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刘耀是不会帮他,不仅不会,还要害他。丁青愣了好半天,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丁青挂了电话,坐在审讯室里,看到刚才的警察又走进来,重新宣读指控,丁青看他站直准备念就想笑,念完就更想笑了,他现在被指控谋杀,这样的话,丁青今后绝大多数的人生都会在方格子里了。丁青转头看律师,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拾自己的东西,完站起来朝丁青伸手。丁青冷冷地看着他,没动,律师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拎着公文包离开了。

丁青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脑子很清醒,全都是他爸爸死去的画面,一帧一帧放,反反复复放,丁青用这些画面凌迟自己,陷进去出不来。

直到门被人推开,丁叔走进来,看见丁青猛地抬头,满脸恨意,又丧又狠,丁叔快速走近丁青:“少爷,刘先生来了。”

丁青马上低下头,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再抬头,对上了刚进门的刘耀。

丁青最终被刘耀接走了,直接到了刘耀家里,丁夫人也在刘耀家。丁青在出审讯室时清楚地看到了姜丰的人,丁青在停车场见过那个人,当时跟在姜丰身边。

刘耀沉痛地摸着丁青的头,好像是自己的儿子经受了不得了的委屈。

丁青看着母亲妆容下盖不住的疲惫,想起自己心机还是没能接触到真正有用的消息,前途一片未卜,心事无人倾诉,人生第一个男朋友是个杀手,自己住的地方下水道坏了,积水让草坪都不能走了,从昨天下午一口饭都没吃……百感交集,千头万绪,不由得放声哭出来。声音很大,刘耀彼时正抱着丁青的头,丁青便抓着刘耀的胳膊,把头埋进刘耀臂弯里,心无旁骛地哭着。

这个场景,刘耀,丁夫人,丁叔三人都没想到,场面十分安静,只有丁青的哭声。三人面面相觑,刘耀都觉得不合适,要不就是丁少爷被逼疯了,丁夫人觉得丁青可能是吓坏了,丁叔猜测丁青是不是不想再坚持了。三人各怀心思,听着丁青哭。

吃晚饭的时候,刘耀提出让丁青住进来,丁青还没有回答,丁夫人反对,刘耀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丁青在身边照顾他,还要帮丁青安排上学的事,丁夫人态度也十分坚决,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刘耀说让丁青决定。

丁青看看母亲,又看看刘耀,双眼还是刚哭完的通红,眼睛睁久了有点酸涩,低下头看着饭,说:“住刘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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