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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挣扎,康如意扑过去扶起外婆,抱着她发抖。康如意连澡都不敢洗,上厕所想锁门,结果门就被砸了,男人们色眯眯地盯着她一举一动。康如意怀着身孕,简直快要疯掉。

有一天晚上男人们在她家里喝酒,康如意搂着外婆坐在墙角,吃中午男人们剩下的饭菜,吃得小心翼翼,不想引起任何注意。男人们在看电视,一边喝啤酒一边骂,喝完一瓶就把酒瓶往地上一砸,康如意就随着这啪地一声激灵一下。电视里开始放电影,康如意永远都忘不掉那部电影,《第五元素》,女主角半裸的出场以后,又打又跳,男人们看着就一直吹口哨,等到男女主亲到一起干柴烈火的时候,几个男人都安静下来,康如意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吞口水的声音,然后几个男人把目光从电视上转开,转到她身上。

康如意心一凉,绝望地看着他们靠过来,非常地想去死。

她不敢尖叫,外婆还在旁边。一开始外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到很安静,没一会儿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地爬着扑过去,捶打着他们:“禽兽啊禽兽,她还怀着孩子呢!”外婆声音很大,又尖又凄厉,颤巍巍的手用尽力气也没伤到一个人,倒是烦到了谁,被抓着头发拖到了门口,大力撞了一下墙,从那以后再也没醒过来,再也不用受难。后面的事除了疼,她什么也记不得了。腿下全是血,四个月的雏形最后化成了一滩血。

康如意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了一个多星期,终于等到了女烟鬼来接她。康如意把店交了以后感觉不够,事情没那么简单,便跟女烟鬼说了自己有个爸爸在美国的事情,准备去投奔他,康如意的所有东西都在放高利贷的人那里,正规途径跑不了,女烟鬼说给她点时间,她可以联系蛇头,做偷渡船去。康如意觉得不保险,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同意了。

那晚男人们一样喝完上完倒头就睡,女烟鬼来接应康如意走。康如意看着这几个男人睡得香,脚步就停住了,站在门口想了半天,又走回去,轻手轻脚在地毯上倒酒,往窗帘上倒酒,站在门口准备点火。女烟鬼拉住她:“你可想好了。你跑了,他们与其找你还不如去找他,他们跟你不会那么紧。你要是杀了这些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康如意没说话,打亮火机扔到了地上,出了门,还特意反锁了门。

船没能到美国,蛇头吞了钱,扔她们下船。女烟鬼身体很差,抽烟抽得太多,肺都快烂完了,在宋卡病了一个多月就死掉了,这次康如意连好棺木都买不起。

之后五年康如意在泰国辗转,过得也提心吊胆,最后流落到清迈郊区的小镇,做着点皮肉生意,交着高额的租金,住着简陋的家。

这次怀孕来的莫名其妙,康如意不知道是谁的,也不在意。她想过要不要这个孩子,看看自己蜗居的陋室,太阳只有下午四五点才照进来,照不了一会儿就消失了,黑漆漆的房间,发霉的家具,没有一点乐趣,没有一点希望。可是康如意摸着自己的小腹,隐隐约约又有热情,相信自己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可以承担起责任,野心勃勃,双肩沉重。但是没有那么简单。康如意不接生意,想正经地养这个孩子,没什么积蓄,也没有入。

那天有个男人来找自己,听自己说不做了还不相信,康如意刀都拿出来了,男人一把就夺了过来,还往她身上蹭:“没关系,我喜欢孕妇,更刺激。”康如意咬了那个变态一口,嘴上的血都不知道是谁的,变态咆哮着跑了。康如意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男人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力气大,长根东西就了不起。

康如意第一次见到严武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他是来租的,他跟高希霸那样的人气质差太多了。

严武倚着门框,站在门口没进来,问她能不能进。

严武拿走了自己廉价的玩意儿抵了自己的房租。

严武帮她换了灯泡,修了电线,修了门,赶走流氓。

严武偶尔还会带来多买的补品。

严武来学围棋,每月给她入,尽管从严武的拿子手法和摆棋阵法看出来他本来就会下棋。

康如意一度怀疑过这个男人的目的。但事实上,康如意直觉就是知道严武对自己没意思。

严武彬彬有礼,整个人很淡漠,有种见惯风浪的波澜不惊。还有康如意说不上来的感觉,一个流浪的人才能认出另一个流浪的人,康如意知道严武也是一样无家可归,尽管严武从来不聊自己的事。严武的举手投足都让康如意想起小时候班里最受欢迎的那个男生,有教养,干净,温柔。

严武话不多,来学棋就真的只是来下棋,除了帮帮生活上康如意不方便的事,其他时间就对着棋盘下棋。来的次数多了以后,康如意讲话多起来,严武也一样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没什么眼神交流,也从来不评价、不告诉她做什么,只有在康如意明确问他“你觉得呢?”,严武才会说他的想法。

康如意看到过严武跟上门找事的流氓交涉,严武脸上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微笑,不是那种和煦亲近的微笑,而是那种透着点不好惹的笑,只有一边嘴角是轻轻上扬的,又因为眼神锐利,更是有点狠意,平时跟康如意在一起的时候,都敛了。但严武也有笑得轻松的时候。严武到手机消息,就歪过头去看,看着看着就笑起来,有时候会拿起手机回两句,有时候就转回头不理,但是笑意挂着脸上下不去。

严武来的时候总是会拿着点快递盒子,应该是刚取完件。有时候严武嫌拿回去麻烦,就在这里拆开,有时候是花花草草的种子,有时候是不起眼的小雕刻,有时候是一些中草药,有时候是狗粮。最奇怪的是有一次拆开居然是藤条,还附了字条:“我妈往传下的,我就挨过一次,到底是社会进步了。给你,以后你用吧。”严武到就喜悦地叹口气,拿起手机一通敲打。康如意偷偷看着,觉得寄件的那个人应该是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会寄过来,所以才这么零碎吧。

后来严武会抱着他的狗来。狗长得很快,名字是瓢虫,不会叫,很听严武的话,对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友善。有次严武拿了一袋蔓越莓面包,用绳子封的口,打开后突发奇想要把瓢虫的一撮特别长的毛扎起来。康如意敢肯定她看到瓢虫不愿意,但还是趴在严武腿上给他折腾。

康如意看着严武认认真真给瓢虫扎小辫子就说:“你还挺温柔。”

严武头也没抬,继续扎辫子,语气也是平平淡淡:“……老子凶得很……你看扎歪没?”

康如意看着严武安安稳稳地坐在桌旁,揪着狗耳朵笑,心里一动,突然就忍不住掉下眼泪。严武吓了一跳,但是康如意眼泪越掉越凶,根本停不下来。她辗转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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