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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谈个恋爱就这么刺激,怎么他十九年就一点艳遇都没有。想是这样想,齐盟还是站在丁青那边,对这个方老师戒备得很。

丁青出这么档子事,罗大飞帮着跟方老师联系了一段时间,还问齐盟为什么丁青跟方老师来往这么密切,齐盟说这是爱情,罗大飞着实吓了一跳,花了相当长时间反应,然后问齐盟既然这样,那让方老师来看看丁青吧。齐盟没解释,觉得讲起来太复杂,以后让丁青说吧,毕竟罗大飞现在都还叫严武“方老师”。所以,严武来这里,应该是以“方老师”的名义来的。

齐盟看着方老师从进来眼神就定在丁青身上,然后一身悲伤转眼就化成怒意,最后太阳穴上青筋蹦了两下,开口问就一个字“谁”,齐盟光是联想到这个人的职业,再配上这股杀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所以一定要阻止他。

丁青要是熬过这关,接下来的路就算迈上道了。赌一把,再忍忍。虽然事情有点失去控制,不过也未必是坏事,严武现在出手只会帮倒忙。

严武终于把眼睛从丁青身上转开,看了一眼齐盟。齐盟看到严武的神情,一股寒意爬上脊背,又定定神对视回去,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

场面陷入沉默,严武和齐盟较劲,罗大飞隐隐觉着方老师不对劲。

最后严武低下头,了情绪,转回去看丁青。严武不信他们不知道谁动的手,只是出于各种考虑不告诉他,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丁青的生活到底还是离自己太远了。不过好的一面是,他们有自己的打算,这就暗示着丁青比自己想象的有准备。

严武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打破沉默。严武按了接听,那边严张扬还没开口,严武便说了一句“知道了”,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他转头看罗大飞:“我能单独跟他待会儿吗?”

齐盟刚想说话,罗大飞便点头:“好,我们在外面,有事叫就行。”拉着齐盟出去。

严武拉过把椅子坐下来,用手搓了搓脸,叹了口气。视线放在丁青的手上,那只手缠着绷带,以前割指留下的疤已经很淡了,但还是绕着手指。严武碰了碰丁青指根的疤,又回手。

严武看着丁青的脸,不习惯跟没意识的人讲话,舔了舔嘴唇,开口说话,嗓子有点哑,咳了咳,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呃……要出去一趟。你醒了以后……如果你能醒,如果我能回来,就……”严武停下来,轻轻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怎么样。用你的话说是不是‘那就最好啦’?”

“如果我回不来,希望你知道。”严武声音低下来,凑近丁青的脸,“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很少说……所以啊,我这么喜欢你,可是你都不能知道……对不起……”

严武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见丁青床边的桌子上有张卫生纸,拉开抽屉里找了找,找到一支笔,摊开纸想写点东西留给丁青,握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第一张纸上写了“丁青”两个字,便再写不下去。严武还没想好,已经下了笔。等回过神来,严武看着卫生纸上的“丁青,加油”摇了摇头,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如果这是能说的最后一句话,应该写什么?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严武写下来,放到桌面上,用笔压住,想想又把纸塞到丁青的枕头下,缓缓靠过去,低下头,用颤抖的嘴唇吻了吻丁青的眼皮。

严武执拗地相信生命的震颤会从薄薄的眼皮下传来。

但是没有。

丁青没有回应,他的思绪不知道被困在哪一个维度,回不到这个世界。

严武连动一下都十分疲惫,静静地看着丁青,觉得自己能看很久很久,但其实他也没什么时间了。他站在原地,十几年过往带来的压抑感又重新袭来,刻意忘记的,救不回的,留不下的,对不起的,通过丁青来呈现,指向同一种悲凉。

丁青还是一动不动,严武慢慢地握住他的手,弯下腰跟他说:“我走了啊,乖。”

严武回了清迈,不出意料在俱乐部看到了年尧。年尧看见他就要发火,要不是看严武实在状态不好,惹他急了真的会挨揍,年尧绝对要把在严张扬那里受的气撒出来。

年尧把买好的机票给了严武:“先飞abeche,那里有人接应,老规矩,暗活儿。凌晨4点走。”这次年尧憋一肚子火没地儿法,心情不好,说话简短,说完就走。严武机票也不接,任年尧放在桌子上,听完就点点头,听完拿起机票,走到吧台跟扑克说了下自己要出趟差,tide和康如意那边帮忙照顾下,说完就离开了。

新郎和扑克诧异地互相看看,新郎凑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扑克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啊。”

“他这次交代的……有点多啊”新郎意有所指。

“年尧来,估计是严家的事。”扑克面色难看起来。

新郎拍拍他:“没事的,严武什么时候吃过亏?”

“一遇上严家就说不好了。”扑克摇摇头。

“关键他心情不好啊。”新郎担忧地望着严武留下的瓢虫,瓢虫正卧在吧台后面安歇。

扑克怪异地看他一眼:“心情?关心情什么事?”

新郎白了他一眼:“你个糙汉。”

清迈下起雨来。

严武在公寓里拾东西,随便装了两件衣服,一套证件,两块手表,几个罐头,泰铢和美元,塞满一个背包,就整理妥当了。

看看表才八点多,严武关上灯,准备睡会儿。躺在沙发上,听着雨声,这次没有瓢虫跑过来跳到他身上,严武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睡不着。

瞪到了十点。严武看了看外面的雨,决定出去一趟,在屋里翻了半天居然一把伞也没翻到,不过雨下得不大,严武带着上次丁青留下的帽子,出了门。

他在找饰品店,有一家他平时出入路过的店,没开门。另一家他知道的有点远,严武看了看表,朝那个方向走去。

严武穿过一条热闹的街,走进一条小巷。小巷里有个流浪汉正往外走,看样子是喝多了,驼着背左右摇晃,边走边嘟哝,被石块绊了一下,扑倒在严武面前,又把那张被酒泡红的脸从脏水里拔\\出\\来,仰头看着严武。然后颤巍巍地掏出把刀,抵着严武的脚,秃噜着说了几句话,说的是泰语,严武就只听懂了“钱”这个词。严武轻轻踢了一下流浪汉的手腕,刀就脱了手,严武把刀往远处踢了踢,绕过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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