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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澜心中慌乱,他生怕自己救不到这个女人,而就在下一秒。

西瓜刀重重地劈下。

……

来不及了吗?

鹤澜心跳更快,他很想自己能够马上冲到那位女性面前,但距离让他没有办法做到。

遥遥空中,他还听到路口因为他的车稍有堵塞的交通鸣声。

鹤澜还来不及想更多,他的脚步不自觉缓滞,眼神惊愕。

那把西瓜刀砰地砸落在地。

一个年轻女孩,穿着嫣红色的裙子,面色冷静,手中拿着一根木棒。

她的面前,倒下了那位意图伤害他人的男人。而另一个差点受害的红裙女人瘫坐在地上吓得发抖,嚎啕大哭。

鹤澜脚步不禁放慢,然后就听到那个穿着嫣红裙子的女孩对着地上的女人说:“还站的起来吗?”

女人呜咽着说了些含糊不清的话。

那个站着的女孩低头伸手,秀白细腻的手指,在夜色中盈盈润润,像是良玉。

她有点叹气的样子,清冷的声线压抑着情绪,说。

“好了,别怕。起来吧。”

鹤澜顿住脚步。

他想,他认出她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欢是个特别正的女孩子,所以她最看不起类似于清沧这种囚禁人的男人了。

喜欢就是堂堂正正的,若是用上任意坏手段,即使细微如蚁,都不能叫做纯粹的喜欢。

*

宋渺纯粹bg恋,但这致皮骨,有趣性格,难不会引来可爱小姑娘的喜爱。

第9章步入上流圈子的女人(九)

宋渺从朦胧睡意中惊醒,听到的第一声,就是来自陌生男人饱含醉意与怨怼的声音

“你这个婊子!”

出于对某个字眼的敏感,她猛地就往出声处看去。

夜色下,一个身量瘦削的男人跌跌撞撞追着一个步履蹒跚的红裙女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尖利的刀。万幸是,那个男人还未追上女人,她的安危尚且还算稳定。

宋渺摸索到自己的高跟鞋,她强撑着残余醉意,从花坛间摸到了一根木棍,粗糙带有木刺,从她的掌心划过,血珠毫不留情地滚落。

她没有在意手上的疼痛。关乎他人安危以前,任何敏感快感全都被她抛之脑后,她手持着木棍,踩着高跟鞋,在已经露出狰狞爪牙的男人身后。

重重一击敲下。

男人的脖颈被她用以木棍敲击,他手中即将落到女人身上的西瓜刀,失去原有的方向。红裙女人在一片惊惶失措中,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女人的红裙松散落在地上,她呜咽着嚎啕。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浑身发抖,眼泪一个劲地滚落。

宋渺看到她苍白无力的面色,她问:“还站得起来吗?”

女人像是没听见,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惶惑无助,哽咽着不能语。

她有点无奈,又有点怜惜,醉意还未全部消散,她头昏昏的,紧接着,想都没想,慢慢伸手给她,轻声说。

“好了,别怕。起来吧。”

压抑着醉意与疲惫,她用着清冷的声线说,明明是这样凉的语调,却让人听出几分柔软温和。

女人仰头看她,对上了她冷凉如水的眸。

她的喉间还有着敛不住的哽咽。

但下一秒,手就紧紧握住了她的。

*

鹤澜报警将男人交给这个片区的警察处理,然后带了年轻女人去医院检查身体。

宋渺一同坐在车上,作为证人,也是作为他朋友妹妹的身份。

鹤澜在门诊外,他站着,衬衫长裤显得人格外斯文清俊,这带着凉意的初夏,他的穿着十分得体。

宋渺只穿着一件嫣红高定长裙,虽说不露胸和背,但光裸的手臂与小腿,也足够这夜晚的冷风侵袭。

鹤澜看着她有点畏寒的样子,皱了皱眉。

然后一句话没说,匆匆从隔壁诊室借了一件白大褂,递给她。

宋渺没想到他会特意去找医生借衣服给她。

她套上白大褂,万分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鹤澜说:“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他的声线沉稳平和,与他的外表极为相符的斯文清俊,与他的职业极为不相符。

任由谁看到他,见识了他的谈吐,都会觉得他像个老师或是教授,而不是警员。

宋渺的眼神稍有恍惚。她抿唇,白大褂下的身姿清丽娇小。她的个子不算太高,比起一米八多的他要矮上一个头。

于是鹤澜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眼睫毛,与紧抿的唇,一丝笑意全无,冷艳且迷茫。

鹤澜并没有在意,他对这个好友的妹妹,知道最多的是她在圈内极不讨人喜欢的作风,以及赵铮云被她困扰久以后的抱怨。

从小的家教让他做不出在背后非议他人的行为,但不能不说,好友对她的评价以及这位与林枳承曾有的交谈,让他在心中给她固化了不好的形象。

擅媚,好权……

或许,还有乐于助人?

他有些分神地想,还没想个彻底,医生就喊他进去。

“这位小姐身上没什么外伤,但大概受了不少惊吓……”

医生简单说了下红裙女人的状态,并建议她留在医院住一晚,避出现什么应激反应。

鹤澜以警员身份记录了医生的谈话,并为女人交了住院。

等到所有事情忙完以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他做事心无旁骛,一时间忘记了身旁还有个女孩,直到要离开的时候,才看到宋渺默默蜷缩着手脚,蹲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走来走去的护士。

鹤澜走过去,他惯来轻手轻脚,还没走近就低声问询了一句:“怎么还在这,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他的面容清俊,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未曾带着一点不好情绪。

宋渺仰脸对上的就是他平和温良的眸光。

她像是有些疲困,没认出他是谁一样。

低声说:“在等人。”

声线是柔缓,茫然,甚至是带点不自知的哽咽的。

鹤澜慢慢锁紧了眉。

他问:“等谁?”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以及暧昧的女人香。

面前年轻女人的酡红脸色,以及谈吐间的酒味,都说明,她在之前喝了不少酒。

他怀疑她在说醉话。但这醉酒的人,也能有行动力救人么?

宋渺久久没回答。她的头脑钝痛,昏昏沉沉,在花坛赤足吹了好久凉风,她觉得自己要生病了。

久违的醉意让她有些懵懂茫然。

她慢慢说:“等人接我回家。”

话还没说尽,下一秒眼泪就掉下来了。

生理性的眼泪,裹杂着因为头疼而不自觉带出的。

她裹着宽大的白大褂,隐隐透出衣领里的嫣红色,年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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