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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黑斑,他的眼睛乌黑如点漆,有着猫科动物骄矜傲气的美好样子。

然后,他呲溜一下

打滑了。

咕噜咕噜地差点刹不住车,一整只豹子直接滚到她身前两米处,跌了个惨兮兮。

“……”

他的出场实在太让人措手不及,宋渺满眼的泪水哗啦啦掉下来,又是哽咽又是无措地搂紧了怀中的钟殷,生怕他对他不利,然而下一秒那只出场十分不好看的金钱豹就踉踉跄跄地起来,从嘴巴里吐出来一小个药水瓶,喘着粗气说:“快,喂他吃下去!”

看出宋渺震惊的神情,他竖起耳朵,粗声粗气:“我是他同事,就那个豹子!小豹子小豹子!”但目前这个非常大的豹子体型,一点也不是小豹子样。

宋渺一下子明白了,她手忙脚乱地拆了那个药水瓶,紫色的药水,和她当初喝下的蓝色药水有的一拼,还没倒进钟殷的口中就能嗅到一股子的葡萄味。

“啊呀卧槽,大狗子咋变这么惨了?”他瞧她嘴一撇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忙摇头晃脑,“他不会死的,他命硬的很呢。”

姜叶梓满心都是无奈,他看着面前的女警察用力将药水倒进钟殷的嘴里,然后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他望了望天色,太阳高照,阳光晒得他脑壳有点疼,这遍地倒人胃口的鲜血味也让他难受得紧。

他匆忙地用嘴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通讯器,通知了特妖处的同事来拾这里的残局,然后在宋渺一点也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把浴血的大狗子含在嘴里叼着,然后含糊地让她爬上来,“带你们走。”

话说到这里,他还很是粗鲁地用尾巴卷了一下宋渺的腰,直接把她给薅到背上去,紧接着,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消失在了这栋楼楼顶。

“……呜呜。”

钟殷疲惫地蜷缩在医院病床上,迷迷瞪瞪间还小小声地汪呜,好可怜地呜呜呜出声,像是在做噩梦,凌风给他打了一针药剂,嫌弃地把沾了满身血的姜叶梓推到一边去,“赶紧去我办公室找一件衣服去冲个澡,你晓得你现在浑身毛都是血不?”

姜叶梓已经变为普通金钱豹大小,他机敏地瞧了眼坐在病床边上已经暂时恢复镇定,攥着拳头满脸苍白的宋渺,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说:“我知道了。”

“对了,白羽警官,你别太紧张,”他舔了下爪子,炯炯有神的眼里有点宽慰的意思,“钟殷他每回任务都是这样,不会出事的。”

凌风看出宋渺全身心都在病床上那只神志不清的狗身上,他手指抵了下唇,附和道:“不用太过担心,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

姜叶梓踩着猫步,晃着尾巴尖慢吞吞地走出病房,他一身毛油光发亮,虽然沾了血迹,但还是非常讨人喜欢的猫样,若是放在今日以前,宋渺怕是会忍不住上手摸好几把,可是现在她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狼狈不堪的钟殷身上。

谁的原形更好看,谁的尾巴耳朵最好摸,都已经不是她所能关注的了。

宋渺趴在床边,看着拥有银灰色毛发,如星河散落人间般英俊好看的大狗,他脖颈上的伤口,在吞服下那一瓶药水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但看上去仅有粉红色的新生肉,被大蟒一口咬下的创口,大片大片的毛毛都不见了。

她看着看着,手指摸上他正发出小声呜咽的身子,轻声地哄他,像是哄着一个委委屈屈的孩子,他在病床上,也依旧是趋向热源,趋向自己依赖的一方,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凉凉的鼻子蹭着她的掌心,呜呜地喘气,若不是她知道他是在昏迷中,只怕谁都会以为他在哭。

凌风临出病房门前,探头看了下他,语气有点无奈地说,“他又在难过呢,真是个小可怜蛋。”

难过什么?

宋渺眼中明显透出这个意味来,她将手掌轻轻拢在他的脑袋顶,摸他软塌塌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就觉得难受极了。

“从小自己长大估计受了不少委屈,他一旦受伤重陷入昏迷了就容易这样抽抽着哭。”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说着说着又露出无奈的笑,“……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很凶狠吓人的狗。”

关门以前,凌风又说,“我待会送点饭进来,你记得吃,别太担心他,他命硬着呢。”

“咱们特妖处里所有人都死了,他都不容易死远古血脉的后代,总有点厉害之处。”

凌风强调了很多遍,宋渺这才松下口气,她低头看着那只还在不自觉呜咽着的,喘息着,像是小时候被谁狠狠欺负过,又没人肯帮他,所以只能悄悄呜呜哭的大狗子,慢慢地将唇靠在他的耳朵边,听着他的声音,摸着他的脑袋,低声说:“你快点醒过来吧……”

心下一松后,疲惫又尽数卷来,她眼皮钝钝,像是有万千重的铁块拉扯,鼻间是并不好闻的血腥味,她却一点也不在意了,趴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的一只耳朵,一手抓着他的毛爪子,沉沉地睡下去。

……

“钟殷情况怎么样?”老胡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他焦灼地问凌风。

凌风单手指了指病房,又嘘了声,端正斯文的眉眼间有几分戏谑,“有人看护他呢,情况没那么糟糕。”

“谁啊?”老胡一边说一边想去开门,却被姜叶梓拽回来,他穿了凌风的衣服,很是慵懒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钟殷一块出任务的同事,就上回他救下的那个警官,你先别进去,两个都累得睡着了。”

老胡缓了口气,又看向凌风,“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负责处理现场的同事说钟殷脖子上肉都给黑束咬了一大块下来,血流了满地……”

“大概是他没注意吧,”凌风笑了下,“你也别太担心,他可和我们不太一样,远古血脉的后代,命硬着。”

老胡也知道钟殷命硬着,但是该心疼还是得心疼一把,毕竟是十六七岁就在手上看着长成这个样的孩子,他揉着额头,叹着气,“下回得让他注意点了,这么拼命还要不要命了?”

“等老了一身病痛,看他还敢不敢这样玩。”嘴上恶狠狠骂着,老胡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姜叶梓却晃着腿,哼哧笑了声,“他接下来可不敢再这么玩了。”

“?”老胡不解。

凌风抬了下眼镜架,露出一口白牙,也微微笑了下,“他也会怕的。”

……至少,会怕某个女警官掉眼泪。

是了,丝毫不出凌风意料,钟殷醒来的时候,就被宋渺脸上还残留的泪痕给吓了一跳。

他的爪子一只在她手掌里,掌心毛毛热乎乎的,来自她的体温,暖得他眼睛里充盈了细碎的光,一只耳朵也被她牢牢攥着,手劲不轻不重,恰好拢住,又不会轻易挣脱的力度,他的身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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