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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本该有的一场,在剧情催促推搡下的敌对战争呢?

为什么在转瞬间就变为如今模样?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感觉到,关山月一旦闭上了眼,就会如昭惑再也醒不过来。

这种直觉让她忍住眼中酸涩,用力地、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跪倒在他身边,唤他的名字,“关山月?关山?”

宋渺想不清楚,也没有办法想清楚这一切,只是讷讷地,强忍着喉间酸涩以及内心深处莫名其妙萦绕着的惶恐,死命喊他。关山月却无法回应,他的倒下来得太过突然,谁都措手不及。

没有针对,没有打斗,甚至连神力都没有动用,平淡无奇的开端,令人惊愕的结局。

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看他在面前倒下,看他唇边落下银色的血迹,看他茫茫然地望着虚空,似乎想笑,又似乎释然般,颤动眼睫。

他们在三味城外,因一场即时而来的任务相聚于此,却被迫见到了难以想象的死亡。

周在身后怔怔,问萧岭北:“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面前这一幕十分荒诞,也许是他们都觉得关山月和宋渺都是现实中存在的人,难以理解宋渺此时的崩溃情绪,他说:“关山他应该会回到复活点的吧,星河怎么……”掉眼泪了。

后面四个字没有说出口,而萧岭北凝下神色,问自己也问他,低低道:“你见过关山月死过吗?”

这个问句让周惊住,他良久才扯出一个笑,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在这个游戏里毕竟是神灵的身份,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和他一起做任务完成副本好些时候,从没有见他死过。”

普通玩家的死亡意味着能够重回复活点,顶多就是身上装备掉落或是受损,而这么久以来,周确实没有见过关山月出过什么事,便是他再怎么操作利落,也没能比过他。早先周将原因归结于他操作超神,后来就以为是这个神身份带来的“不死”,但宋渺此时此刻的惊慌失措与暗藏在泪意下的崩溃,让他也心慌意乱起来。

“关山?”

清越流缓与晨钟一直跟着关山月行动,今日他们齐齐到一个任务,说是在三味城郊外汇集,到达这里时候才发现大家都在,因为早就没了神魔大战的气氛,他们还打了友善的招呼,在这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的郊外,以这系统转变的大战气氛下和和气气地说话。

一直以来他们都抱着游戏要好好玩的心思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至少十有八九是这样,但奈何后来神魔大战开启,双方的领导者:一为宋渺,一为关山月,都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他们又怎么严肃得起来。

这之间还有萧岭北这朵交际花做周旋,那就更难有什么火花,几人各自在敌对阵营,见面也不出手,以至于后来论坛里一直传着这些男女中的绯闻关系。

弱水身边站着周,清越流缓难得地锁紧眉,媚里媚气的五官风流艳丽,他走到关山月跟前,跪下来,从兜中掏出几粒药丸想要喂进他的口中,但宋渺拦住他。

“没用的。”

宋渺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她扯了下唇,眼泪摇摇晃晃地坠了下来,自顾自说:“他和你们不一样,这个没用的。”关山月的手很凉,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珠微微转动,看向了她,瞳孔中月光流泻,居然有一种冷酷的温柔。

他动了动唇,像是喊了她的名字一声,又像是没有。

遥遥空中便传来了一声沉沉的喟叹,如神之叹语,如日月星移,如万物凋零。

“关山?”她低下头,与他的额头相碰,眼泪落在他深长乌黑的眼睫上,落在他通透的瞳孔里,像是他在哭一样。

“关山,你怎么了?”惶恐的声音怎么也压不住,向来清雅温柔的声色也变得沙哑,她鼻尖与他相碰,吐息在他面上,却无法暖和他冰冷的肌肤。身后有人想要上前,却被同伴拉住,对他摇了摇头,静待一切发展。

雨还在下。

三味城郊外,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的花香,是夏祭节花海雨的气息,小手温暖吃惊地指了指天空,对他们道:“下花雨了。”

花瓣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又在转眸间变为了零零落落的星光和月华,混杂着雨水,湿漉漉地,宋渺一直用着神力灌入他的身体,却觉得他的身体像个筛子,根本存不住。

她于是发着抖,用尽全身气力想要让他恢复原来的模样,神力没用,就继续灌进去,哪怕逸散在空中也不管不顾。她已经完全忽略周围的一切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那与从前夏祭节不太一样的花海雨,她也未曾抬起头多看一眼。

“你究竟为什么突然这样啊?!关山?”最后是哭着说,宋渺死死地以额抵住他,用力握紧他的手,十指交缠,可他还是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银色的血从他的唇边潺潺落下,他的眼睛没有闭上,属于他的神力消散得太快太快,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晶莹剔透的瞳孔,月华沉浮,他眸中有温暖的笑意,有点不舍又有点眷恋,就这样看着她,凝视她,想要记下最后一幕,刻在心中。

关山月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下,终于能够发出一句微弱的话。

“……乖女孩,不要哭。”

什、什么?

她疑心是自己听错,而尚未反应过来,这句话后,关山月就慢慢地闭上眼,疲惫而倦怠,像是终于找到了一处安宁处,在她的十指交缠下,在她的额头相抵下,沉沉而寂静地睡下去。

死亡在这一刻轻悄悄来临,一句话不说,就带走了他。

而如同萧岭北所想,关山月没能像普通玩家那样,在死后重回复活点。

他的身躯冷冷地暴露在风雨中,在凌空落下的花瓣雨中,被染成了一道月光,一束死掉的冰冷的剑光。

弱水失了声,她听到来自宋渺胸腔中爆发出的巨大哭声,听到她止不住颤抖地咬住唇,狼狈不堪地托住他的脸,狠狠质问他:“关山月!”

“你给我起来?一句话不说就死在我面前像是什么样子?!”

宋渺喘不过气来,她猛然而剧烈地发出胸膛中的闷闷哭泣,如夏雷炸过,如倾盆大雨,眼泪和雨水糊住她的眼睫,那双浸透着星光的眼眸,在所有人眼中,变为了染着悲切与顽固的痛苦,她在喃喃自语,说:

“昭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凭什么你们死了沉睡了我要这么疼啊……”

那一句饱含怨恨的哭喊,却比任何话都要让人伤透心,周与萧岭北对视一眼,他听到这句话,终于能确定什么般,抖着声音在所有人面前问宋渺:“星河,关山月下线了吗?”

她没有听到这句话,依旧执迷不悟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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