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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后身形一晃、站不稳了,才上前去,长臂一揽让人靠在自己身上,扶稳了。

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

沈明渊不知是虚得还是吓得,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

耳边是聂辛低沉的声音,“沈公子,还站得住么?”

沈明渊连忙点头,故作沉稳,“没事,我站得住。”

聂辛就忽然放开他,往旁边错了几寸。

他脚下虚浮,深吸一口气,向前刚迈出一步,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然后便往后一倒,靠回聂辛身上了。

他没瞧见聂辛的神情,只听耳边又说道,

“还是我扶沈公子回房歇息吧。”

说是扶,身子却忽然低下去,一手搂着他的大腿根,将人直接扛在了肩上。沈明渊身子重心一歪、下意识就要唤出疾风,换来的却是浑身经脉一阵抽痛,俩眼都跟着发黑,就这么让人得逞了。

这种扛沙袋式的姿势,倒是和他当初抗重伤的聂辛时如出一辙……

聂辛的肩膀宽大厚实,除了骨头就是肌肉,隔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声音都变了调。

“唔……你、你放我下来!”

这般情形,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屈辱、非常地颜面尽失了,聂辛料定了他不会喊仆从过来看笑话,只无声轻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马上就到了。”

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沈小少爷却没有如他臆想中那样娇羞,脸色发红也只是脑袋充血的缘故。

沈明渊暗自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就是救你的时候动作不够温柔么,居然这么记仇,我写的主角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难道是因为没有黑化,所以性格也不够成熟?

想到聂辛在原著中的种种表现,沈明渊脸色变幻莫测,算了,由他去吧,记仇就记仇,总比杀人好。

刚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工作,不去和主角计较,沈明渊就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屁股突然被拍了两下,

“到了。”

聂辛动作得非常顺手,若无其事吃了豆腐,将人放在床榻。

“聂!辛!”

屁股被拍的触感还鲜明地残留着,沈明渊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咬牙切齿地挤出男人的名字,几乎炸了毛。

聂辛!居然!拍他的!屁股!

他居然被自己亲手塑造出的主角儿子!拍了屁股!

炮灰就没人权吗!后爹作者没人权吗!

沈明渊完全忘了将炮灰一个个写得凄惨无比,一点人权都不给的人正是自己,满心愤慨。

聂辛站在床边,神情看似严肃,视线却并非漠然不带情绪,他等着小少爷冲他伸出头顶的犄角,一头撞进怀里,“嗯?”

沈小少爷却没有露出山羊犄角,更没有伸出利爪和尖牙,在眼中最初的震惊与愤怒后,他高高扬起了右手,重重落下。

‘啪’地一声,也拍在了聂辛的臀部。

这样的‘反击’,饶是聂辛也不曾料到,怔愣片刻过后,脸色便阴沉难看起来,仿佛玩够了的猎食者终于没了耐心,就算是不饿也要吃掉眼前的猎物了。

冲动是魔鬼,未来的大反派聂辛是更大的魔鬼。

沈明渊拍完了这一巴掌,立刻就后悔了,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诸如‘你屁股上有虫子’,‘我刚才走火入魔了’之类的不靠谱借口。

就在聂辛一点点逼近床边,甚至给了他一个杀气四溢的床咚后,沈明渊眼睛一闭,选择了哺乳动物面对危险时最原始的应对方式:装死。

还不忘配套地摆出虚弱痛苦的神情,期盼武力值远高于他的聂大侠看了以后,能稍微消消气。

别说,身子一放松,脑袋一沾枕头,浑身发虚的感觉一下就成倍汹涌上来了,装死很快就有了真死的趋势。

沈明渊额头再次渗出细密冷汗,方才的激动情绪过去,只觉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明明躺在结实的床榻上,却觉得阵阵眩晕,仿佛感受到了地震。

皮这一下真是代价太大了……

正为自己默哀着,身子忽然被小心扶起了,手腕被捉住了脉门,后背靠入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丝丝缕缕的灵力顺着经脉汇入。

耳边是聂辛压低了嗓音,带着些不确定的声音,

“沈少爷?”

沈明渊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灵力被控制得很好,但浑身经脉仍是微微刺痛着,仿佛冻僵了的身子忽然触碰到热水,有些不适。

聂辛没有跟他计较,显然脾气比预想中好很多,他却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更加提心吊胆了。

这份助他缓和力竭的温柔细致,分明是原著中那个被沈二少救了一命、贴身照料后被感动了的聂辛,才该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聂辛:……装晕?真的晕了?那我开动了?

沈明渊:我不是我没有???

第6章活不过三十章

疼痛与虚弱感逐渐淡去,疲惫感逐渐取而代之,沈明渊险些睡了过去。

见他昏昏沉沉一时没有回应,聂辛贴在耳边又唤了声,

“久安?”

沈明渊呼吸沉缓,听了这一声,将睁眼回应的念头打了回去,干脆借势装睡。

久安是他的字,自捡到聂辛那天起,他还从未将自己的字号告知,这个称呼,聂辛本不该知晓的。

如果说沈明渊的名字,单靠知道他的身份便能知道,那么久安这个字,就该是寻常下人都不知晓的。

在这个奇经异术众多的世界,一个人的字要比姓名重要得多,姓名可以用来相称,字则是仅供亲密信任之人知晓,它与生辰八字连通,稍不注意,便很可能会被用来害人。

交付字与生辰,往往意味着将自己的安危也交付到对方手中。

他想不通,聂辛怎会在这时候忽然叫出他的字来。

灵力仍在滋养着他过度锻炼的经脉,缓解着酸胀疼痛感,怎么看,聂辛也不像是要害他,或者是试图威胁。

事到如今,沈明渊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这个聂辛,一日比一日不寻常,绝对是出现了与原著不同的变数。

正苦思冥想着究竟是哪里出的差错,让聂辛无论是性情、对他的态度,还是掌握的信息,都如此的不寻常,便听得耳边又是一声,叹息似的低喃。

“是你吧。”

聂辛几乎是将人搂在怀中,语调说不清的暧昧,“不是也好。”

沈明渊满脑子困惑不解,什么是他,怎么又不是了?

不久又感觉到,有一股灵识顺着腕骨命脉探入,将他的功力虚实打探了一通。沈明渊没有多管,只好笑,聂辛非要亲自检验他的修为,到底是怀疑他隐瞒了实力,另有所图。

这样一想,反而踏实了些,至少不轻信的这一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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