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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听着那房内的声音。再根据那一声声细碎的声响,将房内发生的旖旎一笔一画勾勒清晰,印在脑海里。

这院落四周,除了他和小贾,是没有旁人能靠近的。

若是有,定会瞧见何大夫的面上逐渐晕染开来的浅浅笑意,然后惊叹一番他的眉眼之清秀,赞扬他的心性之高洁。

这样一个仁心的大夫,若是笑了,定是瞧见了树间花开,听见了风吹竹叶。他若是要动笔作画,定是要画那高山流水、野鹤闲云。

何大夫给人的感觉便是这样的,他只需举手抬足、一颦一笑,便有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没有人怀疑他的心思,就连这地盘的主人,姓秦的门主,也要对他尊敬三分,花大价钱、给足面子,请他在这里做客,好生为一个沦为禁脔、神魂经脉俱损的落魄少爷续命。

他甚至不担心真的被人发现,就算有人去传他的流言,说他在秦门主行那事的时候,端着药罐在外面站着听了一炷香的时辰,也只会心疼他,说何大夫这么辛苦勤恳地煎药救人,一番好心却被辜负了,站那么久,心里得是多凉、多失望啊。

过了半晌,何大夫终于听够了,像来时一般安静地转身离开。药凉了,得重新热热才行。

第四天,沈小少爷也没能踏出屋子一步。

秦焕之将人惩罚完毕,再次冷静下来,陷入新一轮的自我纠结。

心中隐隐有个声音警告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犯同样的错,在同一个人身上栽跟头,不能轻易相信、轻易交付感情。

不能假戏真做,连自己都被自己骗过去。

就算这个少年真的与前世不同了,不再背叛他,也决不能将人轻易放过。

要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等着沈二少放松警惕、露出本性来,然后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

事后,秦焕之闭上眼,埋在小少爷的颈窝深深吸气,再缓慢地吐出,努力将心底那些杂乱陌生的感觉抛在脑后,不去理会。

沈明渊像是从水里刚被捞上来的,发丝黏在额角脸颊,指尖却乏力发麻,抬不起来,连整理头发的力气都没有。

大早上折腾了一番,他忍不住开始担忧自己的肾,脑子里冒出一大堆穿越前魔音绕耳的肾宝广告词,带着怀念的复杂心情循环播放。

看起来却是双目失神,一副被玩坏的凄凉样子。

脸长得好看,就是这么有欺骗性。何大夫的欺骗性还算是有一半来自于自身的气质,是装出来的,沈明渊的欺骗性,真真就完全来自于那张无害又无辜的脸。

秦焕之抬眼看着他,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神游天外,只觉得心中隐隐抽痛。

下意识地就很想嫌弃、甚至是唾弃自己。他明白,自己是因为心中太过矛盾、纠结,才会在做的时候带着逃避、发泄的心态,动作没什么轻重,将人折腾地下不来床。

报复归报复,若是这样过分的行为真的只是出于报复,是他在理智状态下做出的事,而非一次次的失控,也就没什么可丢人的了。

秦焕之不明白,前世他与沈二少相处时,明明只是君子之交,哪怕同榻而眠、醉酒共饮,也不曾生出这样的强烈的冲动,怎么重生了一次,就把持不住了呢。

他甚至派人仔仔细细地查过了,并没有用过那种药物的痕迹,也不是中了什么情蛊。

好在修行之人,体质都比常人要好些,不至于因为做多了就损坏身体。

正想着,便觉察到怀里的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明渊?”

沈明渊没有回应,只拼命将他推开,翻滚到床边蜷缩着,肩背微微发抖,大口大口地呼吸。

毒发了。

秦焕之抓住人手腕一探,脉象紊乱,这才想起,他方才进屋时似乎并未闻到药味儿。

“来人!何大夫!”

他连忙起身,为人披上件衣服,下床叫人。

只一声,房门便被推开了,何大夫端着药罐子进来,眼神刀子似的扎了秦焕之一下,默不作声来到床前,动作迅速地将人服气,喂下药丸,辅以汤药,再以手心覆在人背心,渡了些灵气过去。

沈明渊只觉得胸闷得难受,眼前一阵阵发黑,耳鸣得厉害,头也疼得像要炸开。他嘴里尝不到味儿,也不知自己吞了什么,恍恍惚惚过了许久,神智才恢复清明。

睁眼瞧见的是床顶,屋子里安静得很,已经没了人影。

真是……自作孽。

毒是他自己为了一出苦肉计服下的,只知道药性很慢,三天两头会发作一次,实际夺人性命前前后后得花上一年半载,便觉得无碍。

甚至没在意过是否能有压制毒性的药,这样的慢性毒,就算不吃任何药,也不会在发作时就要了他的命,最多难受一会儿。

气短、胸闷、心脏乱跳,若是情况不好,还会伴着头疼耳鸣,听上去比吐血怕冷什么的好多了,没想到真到自己身上时,难忍程度远超字面描述。

每一次都觉得自己要挂了。

偏偏手里捏着解药,却碍于计划,不能现在就服下。何大夫虽然不是西陵门的人,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向秦门主隐瞒了真正的中毒事件,但若是他突然解毒了,还装作没好,难保会不会转头就被这大夫卖了。

从颜值来看,何大夫就算是配角,也绝对是占戏份比重很大的那种,看起来在原著中是活了一百章以上的,不能掉以轻心。

好在,苦肉计和滚床计都挺成功的,至少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金手指的存在了。

总得来说,一切都还算顺利,就连被秦门主折腾的时候,也只是事后全身酸痛,过程……过程还挺飘的。

沈明渊面无表情地想着,明明爽到了,咋心里就这么不得劲呢。

有点小情绪了。

秦焕之爽完了就走了,他好歹还毒发了一下,那么惨兮兮的,结果醒来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这种渣贱虐文的既视感真是太日蛋了。

他默默滚了几圈,拿被子把自己卷成花卷,脑门顶着墙凄凄惨惨戚戚。

当天,直到入夜后,秦焕之都没再出现。

何大夫像是早就料到这一点,午饭和晚饭都大着胆子,没再做药膳,换了他想吃的鱼肉荤腥,还带了些小酒过来。

沈明渊吃得超开心,饭量都增加了一倍,被美食美酒哄得心情好了许多,甚至在微醺的状态下顺着肚子到院子里去散了步。

不知何大夫给他用了什么药,抹在酸胀的肌肉上揉了揉,腰疼便好了大半,后面那处也在上药后没什么痛感了。

就像是……先前的不适,只是故意没认真治疗似的。

若是他再早些好起来,哪怕只早上半天,都会给秦焕之多一个继续折腾他的理由,让他再多肾虚几日。

这个半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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