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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要的时候生成护盾,保他平安,此时此刻,却只剩下如火后灰烬般几乎难以探查到残存灵力,护盾已彻底被拔出不见。

除去他这护盾的人是谁,显而易见。聂辛目光暗了暗,隔着随风微动的门帘,看向在那之后若隐若现,正驾着马的殷左圣。

只是一瞬间的杀意而已,便让殷左圣察觉到了,回头看来一眼,挑衅地笑笑。

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聂辛冷哼一声,将视线挪回沈明渊身上,手掌顺着手臂上移,贴着骨头寸寸轻按。

瘦了。

聂辛皱眉,正要再做点什么,便听得咕噜一声怪响。

咕噜,咕噜噜噜……

他循声看向沈明渊的肚皮,忍俊不禁,低声喃喃道,“还不醒么?”

沈明渊这才不情不愿地睁了眼,默默爬起来坐好,捂住胃部,“这是要去哪儿?”

“暮云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沈明渊没说话,视线自聂辛的骨折的手臂上飘过,暗自腹诽,真正需要大夫的人明明是你们俩啊。

被挪上马车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那时候聂辛还在为了谁来当马夫的问题和殷左圣争执,便干脆能躲就躲地继续装睡了。

结果就是,因肚子饿暴露了自己。

聂辛朝着车窗外看了眼,“我去给你捉只鸟来吃。”

“不不,”沈明渊连忙拉住他,“我有带吃的,不用了。”

然后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盒龙须酥啃了起来。

聂辛又坐不住了,“那我去给你取些露水来喝。”

沈明渊将他再次拉住,摁着人肩膀坐好,“我带了酒水,别折腾了。”

“嗯……”聂辛被人拽到近处,视线躲到一旁不去看人,“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伤得没你重。”沈明渊叹气,“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都肿了。”

聂辛看上去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还侧了侧身子,不让人看见自己受伤的一侧手臂,笑了两声,“只是小伤,不疼。倒是你……”

沈明渊满眼茫然,我?我怎么了?

聂辛垂着眼,一副有话要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小声道,“明渊,之前……”

“哎呀,醒啦?”殷左圣猛地掀起门帘,探进半个身子,冲着沈明渊明晃晃的笑,“很快就到暮云阁了,想不想出来透透风看看风景?”

聂辛被人突然打断了,面色不善瞥去一眼,没说话。

“不了……”沈明渊婉拒,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觉头大,“多谢少谷主亲自驾马,这附近坐马车的人多,还是小心看路吧。”

这话也不全是推辞,而是暮云阁之人大多医术高明,每日都有不少人从各地赶来求医,飞犬马又是最适合运送病人的方式,远远看去,便有暮云阁上空常年有飞犬马盘旋不去的奇景。要真是不管不顾,发生‘撞车’事故的可能性还是不低的。

殷左圣维持着微笑,又在车内两人的脸上看了好几眼,才慢吞吞转过身去,继续看着飞犬马,“哼……”

沈明渊默默扶额,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殷左圣会这么死皮赖脸地跟来,宁可做马夫也不愿赌服输地走人。有这么一个祖宗在这儿,也不知还能不能顺利和哥哥见面了,见了以后,又会不会被殷左圣打起来。

不,说不定等沈和光得知洞天镜落入了殷左圣手里,就主动和人冲突起来了呢……

等等……

沈明渊忽然想到什么,转向聂辛问道,“我大哥现在在哪儿?”

别是就等在暮云阁吧?

聂辛看了他一眼,并未正面回答,低声道,“沈家主现在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来不及赶过来见你,他让我先带你来暮云阁调养身体,用之类的事都不必担心。”

“他……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沈明渊问得有些纠结,聂辛却是听懂了,安抚地拍拍他,言简意赅道,“他不怪你。”

沈明渊低下头去,一时怔愣,不知做何反应是好。

半晌,手心被聂辛轻轻捏了捏,“明渊,那你……怪我吗?”

他眨眨眼,茫然地看过去,不知聂辛在指哪一件事,“我为什么要怪你?”

有什么事好责怪,又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聂辛?这家伙,脑子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聂辛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掌,忽然抬头看去,“到了。”

失重感风一般拂过全身,马车缓缓降落在地面,避风的结界解除,门帘猛地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沈明渊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出于担心,便托着聂辛的断臂从马车内出来,迎客的几个小童看了,立即就将内心和殷左圣当做病人迎了上去。

暮云阁是在东方,实际上距离沈家很近,远远望去,只有这附近是较为平坦的地势,四周几乎都被高山环绕。

再更靠东边一些,最高的那一片,便是沈家所在太玄山脉。沈明渊朝着那方向看了几眼,才在迎客童的提醒下继续朝着暮云阁深处走去。

相比其它势力的建筑,暮云阁很少能见到高楼高塔,多是些风格简洁朴素的低矮木屋,最高的,也是建在树上的树屋,远远看去,是一片因天然温泉众多而仙气袅袅、绿荫如画的美景。

沈家和暮云阁算是邻居,关系一直不错,这次聂辛带着人前来,也像是有人提起打点过的样子,未经多少等待便被有名望的圣手接待了。

来的圣手,是个眼睛不太好的老者,倒是去了沈明渊遇到熟人被认出来的顾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个‘死人’,而且是名声很差的那种。

老者给沈明渊诊治的时候,聂辛和殷左圣便被请去了其它隔间,之前沈家家主打招呼的时候,便只说有一个小公子需要关照,其它人的伤,要排队等待许久才能等到大夫来诊治。

“大夫,我没什么问题吧?”沈明渊瞧那老者一副深思熟虑,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他自己都没觉得哪里太难受,睡了一觉就好多了,哪里需要让暮云阁的圣手诊治。

诊治就诊治吧,可别再让他天天变药罐子了,太闹心了。

那老者长长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问了起来,“这位公子,是不是曾经中过毒?”

沈明渊说是啊,那老者便继续问起来。

几句话下来,竟是光凭着一时半刻的看诊,便将他近些日子的遭遇都猜了个九成九,什么中毒、假死、劳累过度,包括纵那啥过度了多少天都猜出来了。

准到吓人不说,还大喘气吓得他一会儿紧张害怕一会儿放心。

总的来说,就是他在鬼门关和半残的边缘走了好几遭,所幸次次都得到了及时的应对,该吃药的吃药,该养着的养着。

沈明渊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朝那大夫问道,“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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