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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时候,会刻意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如今饮了酒,反倒不在意了。

玉芝觉得这样隔着桌子夹菜还怪不方便的,便起身拿着酒盏搬着椅子坐在了许灵左手边,给许灵倒了一盏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盏,笑眯眯道:“许灵,干杯!”

许灵抬眼看她,眼睛里带着一抹深思玉芝平时叫他,可都是恭而敬之地叫“许大人”的,这会儿吃了酒,就叫他“许灵”了?

不过他心里并没有不高兴,端起酒盏与玉芝碰了碰杯。

两人齐齐一饮而尽。

玉芝见锅子里还有煮熟的牛肉,便又给许灵夹了一块,顺便给许灵夹了些黄心菜,口中道:“只吃肉对身体不好,还得吃些素菜!”

许灵一边吃,一边观察着玉芝。

他发现玉芝酒意已经很深了,眼波流转间水波盈盈,分明早就喝醉了,可是手上动作很稳,话很少,很有条理。

玉芝觉得嗓子有些干,拿了酒壶倒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她起身又筛了一壶酒,走过来给自己倒了一盏,又给许灵倒了一盏。

许灵从鸳鸯锅子里夹了块山药,慢慢吃了,端起酒盏看向玉芝。

如今堂屋里点着枝形灯,整个屋子里亮堂堂的。

玉芝端起自己的酒盏看向许灵,见烛光中许灵眉目浓秀,鼻梁高挺,抿着嘴,脸颊上那对小酒窝清晰可见,实在是清俊可喜,便与许灵碰了碰酒盏,一饮而尽。

放下空酒盏,她伸手捏了捏许灵的脸颊,发现柔软温暖,于是笑眯眯道:“许灵,你长得很好看啊!”

许灵瞅了她一眼,垂下眼帘,伸手夹了些菜放在了碟子里也许是因为饮了酒,他的脸一下子热辣辣的。

玉芝凑过去一看,发现许灵夹的是煮熟的蒜黄,不由笑了起来,慢吞吞道:“咦?许灵,我记得……你不是不吃蒜黄么?怎么夹这么多?”

许灵:“……”

玉芝拿起筷子,把许灵碟子里的蒜黄夹过来吃了,又给自己和许灵斟满了酒,然后道:“我给寒星做的袍子做好了,给你做的棉鞋也做好了,我还给阿沁做了两套衣服,我还没想好怎么给他呢!”

屋子里咕嘟着锅子,热气蒸腾,许灵又饮了几杯酒,正觉得温暖适意,乍一听到玉芝的话,他顿时如披冰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过了半日,许灵才道:“玉芝,你怎么知道大帅的小名?”

这个问题他其实先前问过了,今晚又问了一遍。

玉芝单手支颐,脑袋点啊点,大眼睛眯成了弯月亮,喃喃道:“我找人打听的啊……”

许灵一颗心如同浸入了醋汁子里,心道:原来玉芝还是这么喜欢大帅……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玉芝见他喝了酒,便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盏。

许灵忘了自己原本坐下是为了制止玉芝酗酒,此时也开始借酒消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玉芝见状,觉得喉咙还是干渴,便也端起自己的酒盏饮下。

不知道喝了多久,玉芝实在是渴睡极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许灵觉得脑袋阵阵眩晕,眼前一阵模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便叫了声“寒月”,自己起身扑到明间的罗汉床上,把小炕桌往一边一推,扑在罗汉床上就睡着了。

寒月掀开明间门上挂着的锦帘进来,见许灵横七竖八趴在罗汉床上睡着了,玉芝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小炭炉上的鸳鸯锅还咕嘟着冒着热气。

他叹了口气,指挥着小五小六把酒菜什么的都了出去,自己上去脱了自家大人的粉底皂靴,拿了床锦被出来,展开搭在了许灵身上。

忙完许灵,寒月又去看玉芝玉芝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寒月伸开胳膊虚虚试了试,最后还是了回去玉芝年纪虽小,却毕竟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似乎不该抱着玉芝回房,得以后说不清!

他索性拿了许灵的玄狐斗篷,展开搭在了玉芝身上,熄灭了枝形灯便离开了。

玉芝睡得迷迷糊糊,发现胳膊都麻了,便起身摇摇晃晃去了罗汉床边,趴在上面便睡下了。

睡了一会儿,她发现旁边很暖和,便自动靠了过去,然后发现了锦被,她就钻啊钻,也钻到了锦被下面,裹着锦被再次睡熟了。

许灵睡得正香。

他长胳膊长腿的,睡姿也颇为豪放,摊开长胳膊长腿睡得人事不省。

玉芝睡得迷迷糊糊,身体本能地寻找热源所在,很快就贴到了许灵身上,只是此贴非彼贴她斜枕在许灵腿上,侧躺着睡着了,右手恰好放在了许灵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芝迷迷糊糊醒了,右手一翻,碰到了一个竖着的物件,下意识就握住了,发现还挺热的,一手还握不住。

片刻后玉芝忽然觉得不对,她闭着眼睛用力往旁边一掰。

许灵睡得正迷糊,疼得发抖,当下伸手拍了过去,一下子打在了玉芝身前。

玉芝那里正在发育,平时自己都不敢碰到,此时被许灵用力拍了一下,犹如火烧,疼得她滚下了罗汉床,在铺着地毡的地上缩成一团。

罗汉床上许灵也缩成了一团,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过了一会儿,玉芝的疼痛先缓解了些,她忍着痛扶着罗汉床坐在地上,见许灵背对着她缩成一团,背脊还在发抖,不由有些心虚,饶是一向能言善道,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日,见许灵身子还在颤抖,玉芝也担心起来,忙扶着罗汉床站了起来,探身轻轻道:“许灵,你要不要紧啊?我让人请大夫来看看你吧!”

许灵背对着她,疼得喘着气,就是不肯回头。

玉芝觉得自己怕是闯了大祸,估计许灵这下子要断子绝孙做太监了,心里一阵内疚,手忙脚乱爬上了罗汉床,绕到里面凑近去看,这才发现许灵居然哭出了两包眼泪。

玉芝:“……真的那么疼吗?”

许灵见自己哭了的事被玉芝发现了,也不再隐瞒,用力一抹眼泪,哭着道:“你……疼不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嘶”

他下面火烧火燎地疼,眼泪又涌了出来。

许灵一抹眼泪,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喃喃自语道:“老子这下子怕是要做太监了,正好可以接张总管的班,为大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做太监了,许灵简直是泪如雨下。

他虽然不怎么好那种事,可是不想做,和做不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见许灵疼到哭唧唧,玉芝更担心了,道:“我让人送热水进来,你自己去浴间做个热敷吧!”

许灵摆了摆手,道:“你回房去吧,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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