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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对他客气一笑,招手说:“老吴师傅,我要这样……”他如此这般地对老吴交代了一番话,甚至还亲自上手比划起来,直到老吴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才拍了拍老吴的肩膀,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

“周然,你要带我去哪里?”李蓁蓁坐在车里,眼睛被蒙住了。一大早周然就过来找她,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她能感觉到车子在路上行驶,心里却七上八下,即期待,又隐隐有些不安。

车子停下来了,她能听到一阵阵海浪声,似乎还能闻到海风的味道。周然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蓁蓁,到了。”

眼前的丝带被揭开,乍一遇到光线,她还有些不适应,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等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不由迟疑地说:“这……这是天星小轮?”

风吹起周然的头发,让他整个人显得云淡风轻,但他话里的紧张却出卖了他:“喜欢吗?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给我的?”李蓁蓁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住了。

“蓁蓁,”周然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一瞬不瞬地说:“我把电星公司买下来了,这艘船以后就是你的,专门为你一个人,你想过海就过海。”

“我记得天星小轮在外国人手里,你……你怎么办到的?”李蓁蓁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周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偏头对她说:“这要感谢你,你把九龙仓的货运码头让给洪门,既然码头是我的,他不卖给我,我就不让他的船上岸。走吧,我们上去。”

李蓁蓁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走出去几步,突然说:“周然,你好奸诈。”

周然回过头看她,眼睛是深邃的黑,“我奸诈吗?也许吧。”

他把李蓁蓁带到船舱内,闲适地依靠在舱门上,扬起手臂说:“蓁蓁,你喜欢这里吗?”

这艘轮船说是天星小轮,却跟李蓁蓁以前坐过的天星小轮截然不同。它的外观粉刷成蓝白相间的颜色,内部却是白色的,跟红木色的地板和桌椅形成强烈的对比。

色的碰撞,彰显出这艘船的品味。它做工考究,无论是客厅里的沙发,还是餐厅上的座椅,都设计得匠心独运。这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可以读书,可以品茗。原先敞开的窗户也封了玻璃,却不影响窗外的景色。

比起那些大游轮,这艘轮船当然很小,但是它小得致可爱。没有过多的奢华,即便经过改装,也还保留有天星小轮的本质,那就是朴实、平淡。

李蓁蓁走到吧台的尽头,那里有一架旋转楼梯,扶手也是实木的。她抬头仰望,就听到周然在旁边提醒:“上面是起居室,上去看看?”

楼上秉承一楼的风格,把原先一大一小两个船舱,改装成卧室套客厅的格局。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暖融融地打在大地色的家居上,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周然站在窗边,斑驳的光影也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唇色如琉璃一样浅,但他眼里的光却很炙热。“蓁蓁,我给它取名公主号,送给你。”

“呃……这……”李蓁蓁满脸纠结,公主号什么的,听起来好羞耻。

周然却先她一步说:“无论你要说什么,我不接受拒绝,我想听你说好。”

“呃……好吧。”李蓁蓁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终于让周然的眼眸柔和了许多。

他们搭载着这艘小轮船,沿着维多利亚港漫游了一圈,透过窗户,过往的船只形色匆匆,更衬托出公主号的一派悠闲。

有一艘天星小轮恰好经过,船上乘客众多,当他们不经意间发现公主号时,所有人都彻底地震惊了。李蓁蓁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在抱怨:“明明有空船,还让我们挤在一起。”

听了这句话,她很不厚道地笑了。现在她乘坐这艘特别的天星小轮,想兜风就兜风,想加速就加速,轻松逍遥,自由自在。

这么一想,维港的美景也比以前更美了,就连天边的海鸥都多了几分可爱。

她的双手杵着围栏,秀发在海风中飘散,妙目如烟,嘴角漾开一抹轻笑,“谢谢你,周然。”

周然只看了她一眼,笑意却如这维港的海风扑面而来,“你喜欢就好,我只想让你开心。”

也许快乐的时光总很短暂,周然回去之后,却又接到了一个坏消息。见周近南正在听属下的汇报,他默默地走到一旁,寻了个位置坐下。

“龙头,这件事情不是兄弟们的错。”黑衣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目露凶光地说:“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船要过港,都要接受检查。但是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把码头的工人打伤了,这是欺我们洪门没人吗?”

“查出来是谁干的?”周近南扫了一眼周然,始终面无表情。

黑衣人的语气中隐含着危险:“龙头,他们把我们的人打伤了,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他们!我们追上去之后,把船截下来,才发现里面竟然藏了十几麻袋白-粉,跟面粉混在一起,怪不得这帮王八蛋不敢让人检查!”

“我们上去的时候,他们还把白-粉往海里倒!”他的下颌骨狠狠一动,咬着牙说:“还把我们一个兄弟砍成了重伤!”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地说:“龙头,船老板已经招了,这艘船,绝对跟山麟有关!”

周近南的眸光微动,冷静地说:“好生安抚那个受伤的,他的医药和家里人都要照顾。还有受伤的码头工,虽然不是我们洪门的人,但事情因我们而起,也要照顾一些,你去吧。”

等黑衣人走了之后,周近南向周然招了招手说:“阿然,你怎么看?”

周然走到他对面坐下,沉声说:“爷爷,山麟的会所被我们连根拔起,我猜他终于按捺不住了,这次就是他在冒险试探我们。”

周近南手里杵着拐杖,在原地敲得梆梆响,显然是已经动了震怒,“这么多年血雨腥风都过来了,我绝不允许有人用白-粉祸害香江!”

他的眼神幽深,似在感慨地说:“白-粉这东西,危害不浅呐,想当年林公……”

周近南说话的声音忽然一顿,摩挲着拐杖上的龙头说:“太平日子过多了,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省得人都废了。”

夜越来越深,在加多利山的英式大宅里,蔺山听到消息之后,再次像个疯子一样发疯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抄落在地,冲过来揪住下属的衣领,狰狞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这么重要的货都能让人查出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啊?”

“蔺爷,饶命啊!”这个下属面如土色,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说:“阿连他们当时已经把船开走了,没想到洪门的人居然追上去,还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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