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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那滴泪痣照得闪闪发光,她的眼眸漆黑湿润,像是含着泪,嘴角扬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是一个绝色女子!

“从师尊飞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我也不记得有几百年了。”

残雪迎上去,朝那女子伸出手,琴娘勾嘴,会心一笑,然后将手搭在残雪的手上,残雪握住她的手,将她搀扶下竹梯。

“这二位是谁?”琴娘看着寻七和明月,打趣道:“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寻七听了这话,吓得赶紧解释:“不是的,我等怎么可能是师傅的孩子!”

说着,她还偷偷拉了拉明月的衣袖,想让她一同解释。

而明月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直直的注视着琴娘嘴角的笑容,她和残雪紧握的手,深深地刺疼了她的心。

“她们是我的徒儿。”残雪淡淡的回答。

虽然残雪脸上没有什么多的表情,但是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残雪的心情很好。

琴娘笑了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是了,你眼中只有你师尊,怎么会有孩子。”

残雪松开她的手,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伸手拨了一根琴弦,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人心间倍感清凉。

“师傅的师尊?那肯定很厉害吧。”寻七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师傅还有师尊这个消息的,陪在残雪身边六百多年了,她竟从不知道师傅还有师尊。

“那可不,你师傅的师尊可是纯阳宫开山之主,这纯阳宫就是她带着其余一百零七位师祖一起创立的,一百零八位开山老祖,她是唯一一个飞升成功了的修者。”琴娘说起往事,就像在细数自己的光辉过往似的,整个脸庞都在熠熠生辉。

明月听了琴娘这话,又想起那个满头银发,嘴角总是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的人。

那个人,看师傅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师傅的师尊定当十分疼爱师傅吧。”明月勾起嘴角,看上去像是在笑,可是眼眸却如同黑渊,深沉得如化不开的浓雾。

“岂止是疼爱?我们都说,若那纯阳老祖是男子,定当要取雪儿为妻的,我到现在还记得,纯阳老祖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竟然到哪里都牵着雪儿的手,别人要是多同雪儿说几句话,她就不开心了。”琴娘一边说,一边用广袖遮挡住自己笑得合不拢的嘴。

残雪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温声说道:“你又在胡说,难怪师尊不允许我与你见面。”

“你师尊不允许我们见面是因为她不喜欢我牵你的手,更不喜欢我抱你,她那是吃醋。”琴娘说着便又凑到残雪身后,伸手圈着她的脖子,从残雪的身后抱住残雪,玩笑道:“如今她不在了,我偏要抱你,有本事,她就下凡来拾我。”

明月看着琴娘那灿烂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极了。

师傅给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便能让明月欣喜若狂,师傅的微笑和关怀是明月做梦也不敢奢求的东西,而这些,那人都轻易的得到了,甚至还将师傅作为她的私人宝物珍藏着,不允许他人触碰。

师傅将那人放在心尖上,从不说与旁人听,这样的珍视,是明月从不敢奢望的,就连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妒忌,她连妒忌都没资格,她只是羡慕,非常羡慕。

“不和你闹了,此次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同你商量。”

说完,残雪从大拇指上的扳指中依次取出一杯盛了半杯茶的茶杯、一块玄色炉体碎片,放在石桌上。

琴娘问道:“这是什么?”

残雪抬了抬手,示意琴娘拿起来看看。

琴娘松开残雪,走到石桌旁,将茶杯端起,放在鼻尖下仔细的嗅了嗅,而后又摇了摇头,将茶杯放下,然后又拿起炉体碎片,手指指尖抚摸着炉体的纹路,表情渐渐变得沉重。

“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残雪看见她的表情越发凝重,便能猜出几分,她定当是在哪里见过炼魂鼎的。

琴娘缓缓将炼魂鼎的碎片放在桌上,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说道:“没有。”

“琴娘,你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残雪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与酒问有关。”

一听到酒问二字,琴娘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她闭上眼,冷声说道:“酒问是谁?我不认得。”

残雪看她依旧不愿意提到酒问这个人,便作罢了。

琴娘和酒问的恩怨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几百年没有见面了,琴娘不想刚见面就闹不愉快,为了缓和气氛便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人,他知道自然会告诉你的。”

“你可知道神族?”

琴娘听见神族二字,有些惊讶,她愣愣的看着残雪,问道:“你竟然也知道神族?”

残雪颔首,说道:“前些日子我差点命丧神族之人的手里。”

琴娘听见这话赶紧抓住残雪的手腕,紧张的检查她的身体,“那你现在可有哪里还伤着?”

残雪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已经好了。”

“我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神族的。”琴娘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脚尖,她缓缓坐了下来,伸手将石桌上的琴抱入怀中,那样子看上去有些悲凄,她说:“他曾经给我讲过许多神族的事,他说神族之人,随心所欲,不像修仙之人,有着那般多的戒律清规。他说,神族有着掌管万物生长、日升月落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是七界的主宰,是仅次于天道的存在。”

“他给我说那些故事的时候,都是喝醉了的时候。都说男人喝醉了的时候最诚实,他在喝醉的时候,告诉我,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已经等了几千年了,可是还是没有等到那人。”

说到这,琴娘将桌上那个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以后擦了擦嘴,冷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这就是他一直喝的酒。”

“这不是茶么?”

残雪从琴娘手中拿过茶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没有半点酒味。

“他说这是寒心酒,是他故乡独有的酒。”琴娘再抬头的时候,满脸的泪痕。

残雪走到她身前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坐在她对面,静静地凝视琴娘,好像在对琴娘说:我在这。

“他说,在他的故乡,有一位女子,那女子的身份是全天下最尊贵的,是他们故乡所有人的梦。他们本可以一直幸福的活下去,可是有一天,大火将他的故乡烧毁了,那女子也被烧死在火中。他们家乡的人都背井离乡去了不同的地方,唯有他,不相信那女子死了,一直在等她回来。”

琴娘盯着残雪的眼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的脸上滚落到地上,她抱着残雪,哭得不可抑制,“雪儿,你说,他早就有心仪的女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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