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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果真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如此危险的人物潜伏在神君身边,我须得好生小心才是!

一想到这人对神君有不可言说的心思,我的心情就不大痛快了,冷哼一声,问他:“那若是神君辜负我,又当如何?”

他理所当然的答道:“神君能瞧你一眼,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若被神君辜负你自然也当感激涕零,不得有半分怨言。”

我:#@¥%&!!!!

我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脸,真想上去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奈何我虽有神君的法力却不知如何使用,打不过他!只能一人生着闷气。

他看我气得很,心中越是得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心中的气才稍稍缓解了些。

酒问那厮刚离开,天暝就驾着神狮来了,我径直上了冰车,依旧坐在我原先的位置。

虽然刚刚同天暝吵闹了一番,他也说神君的确无事,但是还是放心不下,便走到金帘处,想要掀起一个细缝同他说话,现在还未到那甬道之中,是以也不用担心风刃伤了我,谁知道我手刚掀起一个细缝,天暝就伸手将我挡了回去,还着急的叫骂道:“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神君的事。”他这么凶,有些吓着我了,我闷闷自言自语道。

我坐在这冰车中,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自然觉得天暝也听不见我的声音,谁知道他竟听见了,还用传音识海的方式恶劣的问我:“你要问神君的什么事?”

原来他竟然听得到,只是我却不能用传音识海的方式同他说话,因为我的法力无法穿出冰车,便坐回我原先的位置,对着只有我一人的车厢说道:“天罚是怎么个罚?”

识海默然,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天暝的声音闷闷传来:“跪受雷霆万击。”

雷霆万击?!我有些扶不稳,身形晃了一下,而后又赶紧抓着帘子,稳了稳心神。普通的仙人,比如我,若是受一道雷霆便会伤口绽裂永不可复原,这道伤口是不能触碰到任何东西的,不然只会火烧火燎钻心的疼,灵丹妙药也不管用;神君受的是雷霆万击,身上又当会有多少伤痕,伤痛又当入骨几分?

她身上的伤痕可曾复原?我将她推在床上的时候,她应当是疼痛万分,却闷声不吭,还同我说笑;还有我为她宽衣时没轻没重的手是否又弄疼了她?她穿着金袍,那金袍沾在她的伤口上,她是不是每时每刻全身都在火烧火燎的疼?

我忽然有些恼自己,我看见她脸色苍白时就应当反应过来她是去受天罚了,竟然如此愚钝,还那样开心的和她说笑,她明明伤得很重,却要在我面前装出笑颜,是怕我担心她,心里愧疚么?

她怎么这么傻,我就算心里愧疚,也及不上她肉体上的半分疼痛,便是让我承受她一半疼痛,那又若何,是我亏欠了她,我为了小娘的永生,让她替我承受我犯下的过错,为她分担这一点伤痛不该么?

“你……哭了?”天瞑迟疑的声音传来,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胸脯前的衣裳湿了一大片,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拭去,我问他:“那你说神君没事,是她身子已经复原了么?”

天瞑似乎是顾及我的情绪,声音稍微缓和下来:“本来神君受完天罚时,我等要为神君疗伤,神君却非要执意回云宫……本将猜想,神君应当是不想让你知道了担心,后来将神君送下凡投胎时,我等已经为神君疗好伤了,所以你不用过于担心。”

我忽然想到,之前酒问说天暝在为神君受罚,可是之前看到天暝,他明明气色很好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神君脸色那么苍白,怎么神君还比不过一个神将吗?

“那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本将?”天暝有些意外,我竟然会问他的伤。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证明他的确是好了,和我说话的时候故意无所谓的回答我:“神君将本将的伤疗好了,现在本将可是生龙活虎,好的很。”

“那神君自己不能给自己疗伤么?”

天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语气变得有些绵长:“你知道神君最风光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么?”

我摇了摇头。

天暝的语气变得自豪起来,似乎是在细数自己的光辉事迹,叹道:“神君最风光的时候,是洪荒时期,上古十大神兽出来作恶,她一人带着我和其他五位神使与上古十大神兽大战数十年,最后终于将十大神兽拿下,就算是千万年过去了,本将依旧记得当年神君斩杀腾蛇时的凌厉手段,本将自称是男子,在神君一介女子面前都要自叹不如。自此,七界的人听见神君的名号无不闻声丧胆,那些谣言越演越烈,他们竟然说神君是冷血弑杀之人,神君明明是为了庇佑七界才擒拿十大神兽,那些人却那般不知好歹......神君经此一役身受重伤,后来一直都在神界,不怎么走动,才逐渐养好伤,伤是养好了,神君的身体却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是以,神君能为本将疗伤,却不能在雷霆万击过后,为自己疗伤。”

几千万年前的事情,距离我太遥远了,那时候,我可能只是凡尘中的一个碌碌之徒,可能是拂过神君脸庞的一抹风,也可能是星河中的一粒尘埃。我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紧张有多血腥有多危险,而我的女人在那里是如何的英姿飒爽,将腾蛇斩于麾下,只是光听天暝这样讲就觉得浑身血脉喷张,十分想要看一看她当年的风姿。

第76章三万年前(22)

神狮跑得很快,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就到了神界,天暝将神狮留在南天门,陪着我去思华的住所,有一个上神跟着,若有人阻拦我也没那么容易,所以我便默许了。

只不过女子的房间,男子不方便进去,于是我进去找思华的时候,天暝就坐在院内的石凳上等我。

思华的房外是布着结界的,我经常来,她布着的结界并不会将我阻隔在外,所以很容易的就推门进去了,进去的时候思华正熟睡着,她习惯了我的气息,所以我的到来并不能惊醒她。

我掀开床帘,看见她美丽的面容,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美味的梦,一直在咂嘴,也不知道梦见自己吃了什么。她比我晚几年上的仙界,当时点卯星君递给她扫帚的时候,她特别崩溃,那天扫完南天门后,大晚上的,她拉着我非说要喝酒,以前小娘不许我喝酒,所以我也不会喝酒,便看着她喝,她喝醉了就拉着我的手,痛骂点卯星君这个小老儿。

都说生死好友是要一起喝过酒,骂过人,闯过祸的,我和思华前两样都做了,唯独最后一样不敢做,所以说,我们只是成为了好友,并没有成为生死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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