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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她的怀里,下巴抵着残雪的头,闭上眼,不再动她。

两人躺到一半,残雪忽然像是被惊着了似的,一把推开黑衣女子,往后面缩,一边缩,嘴里还惊慌的喊道:“是你们自找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黑衣女子惊诧的看着残雪,想要伸手将她拉回来,残雪却一把打开黑衣女子的手,接着往后缩。她还闭着眼,看样子,应该是梦魇着了,黑衣女子不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会让她如此惊恐,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床去,黑衣女子干脆扑上去,抱着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黑衣女子小心的护着残雪,残雪依旧挣扎着往后缩,黑衣女子只能伸手护着她的头,生怕她磕着桌子。

最后,残雪退到角落,不能再退了,只好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膝盖里,黑衣人听见从她膝盖里传来的哭泣声,心如刀扎。

“你怎么了?梦到什么噩梦了么?”黑衣女子想要将她的头抬起来,可是残雪就是死死的将头埋在膝盖里,任她怎么拉,也不抬头。

最后,黑衣女子没办法了,只好将残雪抱上了床。

她的头贴着残雪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残雪在说:“我没错......”

黑衣女子给残雪盖上被子,紧紧的搂着她,残雪哭到最后哭累了,松开了环膝的手。

黑衣人轻轻将她的身子掰直,然后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说道:“我知道,你的苦我都知道,很快就会过去了......”

第99章不敢睡

残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和衣躺在床上,而黑衣女子则端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残雪警觉,想要取出随身介子中的冰魄剑,却发现心月狐赠她的随身介子不见了!

自从心月狐与她相认之后,就帮她解了随身介子的禁制,是以她又可以像以前一样随心使用随身介子,可是此刻,竟然找不见了!

她无暇责问黑衣女子给她喝了什么,赶紧摸索身上,黑衣女子看她在找东西,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残雪利目一凛,停止了找寻,从床上走下来,审视着黑衣女子,冷声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黑衣女子道:“茶。”

残雪怀疑的看着她,走过去,打开茶壶盖子,拎起茶壶,放在鼻端下细细的嗅了嗅,没有发现异常后,又将茶壶放下,在茶壶放下的那一刻,她的戒备状态也解除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倦。

她揉了揉眉心,瘫坐在床上。

黑衣女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状似无意的问道:“许久未曾睡觉了吧?”

她虽是魔,却是一个修为低下的魔,连续这么多天不睡觉,一定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现在一觉醒来,她只会觉得更加疲倦。

残雪打消了怀疑黑衣女子的戒备心,点了点头,语气之中带着浓厚的疲劳感,“是,打从诛魔荒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睡过觉......”

更加确切的说,应该是从杀了那九个男子以后,她就再不敢睡觉,只要一闭眼,那一晚的血腥场景总是会出现在她面前,血腥场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梦见华胥宓。

她害怕梦见华胥宓,害怕梦见华胥宓拿剑指着她,骂她是邪魔。

所以她一直不敢睡,直到昨晚,她还是梦见了前来喊冤的那九个冤魂和拿剑要诛杀她的华胥宓。

华胥宓口口声声说她做错了,她只能无力的挣扎,喊着一声又一声的我没错,直到最后华胥宓一剑刺穿她的心。

就犹如她当初一剑刺穿寻七的心一样。

“是在害怕什么吗?”黑衣女子继续问道。

残雪看向黑衣女子,眼神有丝探究,好像要透过她斗笠下的黑色纱帘看清楚她的模样。

黑衣女子坦然坐着,毫不遮掩。

残雪审视了她很久,可是终究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心想,纵使她有这般多像宓儿的疑点,可是宓儿绝对不会是邪魔,一定是她认错人了,一定是......

“是啊,怕。”想清楚这一点,残雪便更加坦然。

“怕什么?”

“怕什么?”残雪轻笑一声,“怕死啊。”

残雪此话刚出,就看见黑衣女子放在桌上的手颤了一下。

“死......死倒是也不用惧怕。”说这句话的时候,黑衣女子的语气有些不稳,她捏了捏手心,深呼吸一口气,坚定的继续说道:“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倒不必!”残雪嗤笑一声,道:“若有朝一日,我要大杀三方,你只需要站在后面,看我如何杀人便是!”

“我被人护得太好了,所以才会沦落至此。若以后只能孤身一人,再无人护我,我总得自己成长。仰人鼻息而活,虽幸也苦。”残雪悠悠叹了一口气。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

残雪眼神无意的往她身上扫,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不再说话,残雪盘腿调息,进入混沌玉简中吸魔。

[长情姑娘,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残雪在混沌玉简之中闭目养神,顺便向微生长情打探昏睡之时发生的事情。

[你昏睡之时,我亦身处混沌,无知无感。]微生长情答道。

残雪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虽然觉得黑衣女子很奇怪,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并不是打探黑衣女子的身份,因为到目前为止,黑衣女子都是在帮助她。

现在最重要的,应当是提升修为。

黑衣女子对残雪说的修成神魔,残雪很感兴趣。

因为,如果有神魔这一说法,宓儿应当是神魔。那么,她也想成为神魔,成为和宓儿一样的人,也许,等到那个时候,她与宓儿的对立面就会消除,她可以不再杀人,可以放下屠刀。

她闭着眼,没注意到,她心脏处,已经种下了一颗名为华胥宓的心魔种子,那颗种子在她的心脏处大放光,她吸魔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心魔,无非就是我执,修魔,修的不过是自私欲。而残雪,修的,不是我执,却是她执。

她对华胥宓的执念远远大于对天女的仇恨。

再次睁开眼时,屋内已经没有人了,茶桌上放了一把剑,剑下压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一句话:忽有急事,必须离开,这把剑赠你,若有危险,我会立刻前来,勿忧。

残雪看着雪白纸张上龙飞凤舞的潇洒字迹,笑了笑,将纸张叠好,放入怀中,而后拿起那把简单的长剑,细细打量,剑身没有花纹,漆黑如墨,拔出剑,一道寒光反射在残雪脸上,有些刺眼。

剑是好剑。

休息好后,残雪带着这把剑就上路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入睡,没再梦见可怖的场景,咄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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