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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地靠近都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玄渠和尚下的封印以煞气盖住了命格,然而下印时他还是婴儿不能承受太过的煞气,需要等到长大后观察身体情况的变化。

“这世界上可怕的不只是妖魔,总有那样一小部分人,以爱为名,完全不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在我昏迷之后,父母与玄渠和尚都赶来了,这才知道是中了蛊毒。蛊虫想要进入心脏时与封印的力量对冲,我就倒霉地晕了过去。下蛊的就是那个我事后才知道名字的女生,刀芷兰解释说她是一见钟情,才会少不知事地放出了情蛊。”

易咸根本不相信这种见鬼的一见钟情,他才不要这种蛮横无理的爱情。尊重一个人是任何感情的前提,没有这个前提就不必去谈之后的一切。

“比起一眼看中我的脸而生情下蛊,玄渠和尚与我都觉得刀芷兰可能是看中了我的体质。那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为了远避纷争,玄渠推算出我必须斩断与一切羁绊,独身来到纽约以十四年为期限,慢慢让煞气融入身体,才能有命好好活下去。”

行壹从这些话里已经能推断出一个梗概了,易咸来到纽约之后的故事就不再与离奇之物有关,但是纽约容不下眼泪,而华尔街只相信金钱,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并不容易。

“玄渠和尚为你刻的印记有七分奏效了,反正我是看不出你有着供人滋补的体质。煞气入体慢慢相融这一过程应该还差最后一步,找到一套适合你修养生息的功法,能让你不必为煞气所困,而是能够将其化为己用。”

行壹没有显露出怜悯之色,唐僧体质并非绝无仅有,要不然怎么会有采阴补阳与采阳补阴之说。但是不同人的滋补功效大相径庭,不恰当的说易咸则是属于品相最好的一种。

玄渠和尚采用的应对之策实属兵行险着,对于被施法的人有极高的要求。

如果易咸没有能熬过来,或是他不够自律地没有遵行十四年之约,结果可能是反害其身。如果能够熬过来的话,则能一举进入了修行之道,比之常人更加事半功倍,福祸相依莫不如是。

行壹想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已经模糊的咸字,被手指拂过的微凉触感让易咸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壹壹,痒,你对它太温柔了。”易咸说着就得了行壹一个白眼。

“别用这种奇怪的称呼。你再这么叫,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的温柔。”

行壹感觉到指间触摸的煞气有些复杂,玄渠已经亡故了,而易咸想要请让她补全那套功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师父曾经为我取过字,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四九也作大寒至深,不如就字大寒,说是天冷到极致了,那么渡过严冬总会迎来春天,大寒是里新生与希望最近的时节。困扰你的问题也总能找到应对之法。”

易咸看着行壹回了手指,他还没来得及去细品心里的一丝失落,行壹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

行壹看着来电号码,她沉默了几秒才接通了电话,“保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43章

“阿行,小泽有没有和你联系过?”保建军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难掩忧虑,“今天出高考成绩。我之前与小泽说好了,我们今晚会电话联系,只是他与另外两个同学的电话都关机了。我打电话去了酒店前台,前台却说他们三个还没回去。”

行壹并没有错漏任何一通来电,而保泽钦再怎么玩疯了,也不可能忘了放榜的日子。

“小泽并没有与我联系过,现在有些晚了,说不定他们三人的手机都没电了,等一回到宾馆应该该给保叔回电话。小泽是什么时候来的美国,上一次与你联系又是什么时候?”

保建军猜到了这个结果,保泽钦主动与行壹联系的可能性并不大,尽管昨天夜里保泽钦按时报平安了,但是今天特别说好了要查成绩,没有道理三个人都关机了。

“小泽是16号到的纽约,他们原计划在纽约东海岸附近玩九天,25号晚上起飞回香港,这样一来再回广州休息一晚正好能赶上28号填志愿。期间的行程并不仓促,主要就是在纽约与华盛顿两个城市。”

“我已经查了小泽的高考成绩,比他自己的预估分数还高了十五分,也与朱志涛、谢祺的家长联系过来,他们两人也没有考试失利。”

这也就是说三个人不会是因为成绩不理想想不开去狂醉一场了,保建军这才觉得奇怪为何保泽钦会失约。“小泽一直都很守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也没有联系我事前说的紧急联络人,就不知道纽约是不是突发了什么事情?”

保建军来电想要问的正是纽约有无突发的人为或者自然灾难,这几年国外并不太平,爆炸或者枪击案的新闻在美国也是时有发生。

只是今夜的纽约并无大事,而且如今网络咨询那么迅速,西半球发生了什么,东半球不出一个小时就都能知道了。

行壹猜到了保建军打这个电话的意思,而她对保泽钦并不了解,不过想来这个便宜弟弟也该是有让保建军信得过的能力,才会放他们三个高中生来一场美国自由行。

“保叔,纽约这里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想来小泽和他的朋友也不会主动往危险的地方走。我的电话会一直保持畅通,如果有任何消息就及时与你联络,你看可以吗?”

“好吧。叔叔也知道纽约那么大,你也不可能说找到人就找到人。”

保建军压下了担忧,他尽力宽慰自己不要有多余的意外恐惧症,何况确定一个成年人失踪要48个小时,现在还差二十四个小时。“阿行,给你添麻烦了,那么我们就再联络。”

行壹也挂断了电话,过不多时就到了保建军发来的一则信,正是保泽钦与其两位同学在机场的照片。说是他前几天到的照片,保泽钦三人大致是做如此装束。

易咸就坐在行壹身边,他一边扣起衬衫纽扣,无意中扫了一眼信图片,却有些意外那正是他在机场遇到的三个学生。而听刚才行壹说的话,其中那位与她该有些亲缘关系,从长相上来看也有一分相似。

“还真是巧了,我在机场遇到的就是这三位,中间那位是你家亲戚?”

“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平日里也没有太多联络。母亲过世之后,就更谈不上有什么往来了。”

行壹言简意赅地说到,而她看着信照片,由于像素不够高只能大致看到三人形象。原身对这位弟弟留下的记忆很单薄,因为大多时间都是住在学校宿舍,姐弟两人的接触着实有限,竟是都不知他已经长高了那么多。

易咸还记得上次在行壹家门口林菲说的寥寥数语,林菲的话是要带着滤网去听,不过行壹与继父弟弟的关系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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