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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诅咒的印记。”

行壹将这一个图形拍了下来,以死为代去报复,这不是仅仅自杀就够了,蔡兰芝必然还得到了什么人的指点。原本以为是纸扎匠柳富升利用了某种操纵纸人的咒术,现在看来还不只如此。

“蔡兰芝在美国呆了十多年,她在那里不是一无所获。经由亚伯证实这种火焰图文应该出自梅塞林之手,这种焚烧魂魄咒术需要以自身的魂魄为饵。再过于具体的步骤,每次施用对象不同都会发生不同变化。

施咒者在催发咒术之际,眉心就会多出一团火焰的印记,开始是若隐若现,而当被咒杀的人死亡时,这一团印记就会彻底浮现,那也就是施咒者一同灰飞烟灭的时候了。”

易咸与吾吾都看着行壹手机上的这一组图片,那个火焰标记一看就不像是正经图案,因为那些火苗构成了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

不过,无法肯定是梅塞林亲自动手为蔡兰芝咒杀报复,因为从蔡兰芝丑时死亡与调用纸人上来看,这一种原本的火焰焚烧咒已经变种了,有一种中西结合的感觉,不排除蔡兰芝自己琢磨出了一种古怪的办法。

“今天得到的确切消息,柳富升的账户在一个月前多了两百万,汇款人正是蔡兰芝。蔡兰芝正是在六月末回国,那就是《有鬼》官宣放出定演员表的后一周。”

易咸托人查了蔡兰芝的账目,她十多年前背井离乡前往美国,这两百万人民币折合三十万美金是其全部的家底。“有钱能使鬼推磨,柳富升为此在道具上动了手脚,逻辑上一切都已经连起来了。”

此时,吾吾比出了一根猫爪子,如果蔡兰芝要报复的话,她应该还不会放过曾经经纪公司的那个杰森吧?

易咸与行壹都看懂了猫的爪语,问题在于已经能确定蔡兰芝灰飞烟灭了,那么又怎么去报复杰森?

“我翻了几个月前的八卦看到杰森离婚了。相关报道的篇幅不多,大概提到他与前妻一直在争夺公司的股权。因为前岳父三年前的离世,所以在一场场争斗过后,最后杰森虽是退出了曾雅所在的那家影视公司,但是他也捞了一大笔而且还另立门户尹氏娱乐。”

易咸不喜欢这种夫妻成仇反目的戏码,既然没有诚意要过一辈子,当初又何必捆绑着走到一起。

“之后小报不断拍到杰森与嫩模、新出道的女演员进出夜店的照片,现在他已经毫无顾忌。最新消息,尹氏娱乐投资了一步网剧,据说九月初在影视城开机,这会应该已经到了选定角色的最后阶段,说不定他也在影视城里。”

窗外夜色沉沉,农历七月十四月明风起,外面已经是鬼气森森。

行壹并不希望杰森尹在影视城里,冷酷一些说死他一个是小事的话,却怕牵连到其余很多无辜的人。

“我想出去走走,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能在没有酿成大祸之前阻止它发生。”

吾吾舔了舔爪子,其实它并不想出门遛食,但如果在鬼门大开之际真的出事了,屋内与屋外并没有区别,它还是不能睡一个安稳的养肉觉。

“我看看身边有什么要全都带上。”

易咸也没想在房间里呆着,行壹与他们两人的猫都不在,难道他要对着书发呆吗?“这段时间伤了右手,我才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知为什么左手画的符特别流畅,说不定能全都用上。”

符讲究一气呵成,其中的‘气’则是指将灵气灌注其中,故而想要一笔就成并不容易。有些符文威力强大,灵气跟不上就一半泄气了。

行壹让易咸还带上了那把青铜匕首,历经白竹林一事,那一长一短两把兵器是彻底开刃了。

“我听师父提过,有些人开始画符时就是那样,左手比右手画得好,因为左手没有形成一种书写的定式,反而应和了符里顺应天然的道法。我猜你用左手画符,最开始只是想着姑且一试,没有太过强求的想法。”

易咸闻言点点头,事情的确与行壹说的一样,“壹壹,那么你最开始学习画符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一学就会的那种?当时学道法又要面对国内的大堆作业,一定很辛苦吧?”

行壹背对易咸去抱吾吾的动作顿了顿,易咸渐渐坦诚说起过去的年月里他都经历过什么,偏偏她无法直言那些只能埋葬在天地之间的秘密。在她初学之际因为体质缘故需要花上比普通人更多十倍的努力才行,而完全谈不上有什么其他的功课作业,如今有的事只能避重就轻地一言带过。

“至于辛苦一词全看要怎么理解了,从某种程度上师父一直都奉行严师出高徒,严厉一些是寻常事。”

吾吾转了转猫眼看向与它面对面的行壹,再次用它的猫格打赌,行壹的修道之途绝不简单。

“喵!”吾吾没能多想就悲惨地叫了一声,因为行壹改抱为捏了,将它一张脸像捏包子一样捏了一下。吾吾没敢继续叫,只见行壹对它露出了蜜汁微笑。

“怎么了?”易咸特意看了看吾吾,它又不是被揪掉了一根胡子,怎么突然乱叫?

行壹温柔地摸了摸吾吾的猫脸,“没事,我手痒捏了捏它,胆小猫吓到了而已。”

易咸看着一人一猫,还是提起了吾吾将它放到自己肩上,“你别惯着它,不给它抱抱,让它趴着就好。”

吾吾难得没有挣扎而是顺从地贴紧了易咸的肩膀,而今它是勉强依靠着这个愚蠢的男人,为什么易咸就感觉不出来行壹刚刚分明是对它散发出了杀气。

行壹没有理会被害妄想症的吾吾,今夜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走出酒店就见月光洒了一地,不似往日的清亮月色,反是亮得有些惨白。白色的月光与已经蔓延的阴气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灰色雾气。

“哎,怎么起雾了?下午还好好的,看来这年头看个新闻只有报时说准话,其他的都信不得。明明说今天空气质量是优良,这种能见度叫优良?”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雾霾?对了,今天是初几来着?”

“是七月十四,所以我们快点回房,别在外头瞎晃了。”

路上的行人都能看到如此灰雾,可见此时的阴气浓度已经不正常了。

行壹朝着雾气最深的北方望去,那一片的月光最为古怪,那月色仿佛如水倾泄而下,还是若隐若现一缕一缕地挂在天空中。

说来也奇怪了,在城市的夜空已经很难见到星星,而本该是月明星稀,但是北方天际的星辰仿佛诡异地明亮闪动着。北方玄武,既是幽冥之地。最初殷商其卜必北向,正是请问冥界的力量。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有一条河,对吗?”

行壹看向身边的易咸,说来他们越往北走,两人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尽然也有些看不清对方了。

“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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