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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了，追着我的脚步也住在了这栖梧山。她一直缠我缠得紧，但我从未许过她任何事情，我这只红杏……并未出墙。”

谢小飞老脸一红，别扭道：“那她叫什么名字？”

“大风。”

举起的酒杯又“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她就是大风？！就是那个翅如鲲鹏，飞起来遮天蔽日的大风？谢小飞本以为那大风可能并不在栖梧山，没想到她竟然觅得如此一处幽境，躲了起来。

凤和见他面色奇怪，已隐约猜到几分：“你……要杀了她？”

谢小飞讪讪点头：“恐怕是的。”

“她从未做过任何坏事。”凤和面色淡然，自斟自饮道，“虽说她脾气暴躁，但一直安分守己，从未伤天害理。你若杀她……怎么说得过去？”

“可是她只要展翅，便会狂风大作！村里的老人说以前就因为她，村人不知道被狂风卷走了多少！这还不算害人性命吗？”

凤和静静的看着谢小飞，表情却像变了个人：“只要做了对你们人类不利的事情，就要赶尽杀绝是吗？她不过是只鸟，飞翔就是她的天性！就因为她飞起来阻碍到了你们人类的生活，就要杀掉她？”

凤和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也想这样杀掉我？”

第21章第二十一支箭

谢小飞觉得此刻的凤和竟然变得陌生起来。“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想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和，“我一直以为你会理解我，我以为你站在我这边……”

“我站在你那边，那谁站在我这边呢？”凤和厉声打断他，“我们不一样。”

谢小飞没想到凤和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面前这个凤和，和以前那个事事依他、默默帮他、甘愿护他的凤和的影子重合起来，陌生的可怕，又真实的可怕。“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凤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重要的是……你朝我射了三箭，以后还会再射六箭，你可曾有过一丝动摇或不舍？”

谢小飞心如刀绞，满腔的委屈渐渐化为遏制不住的怒气：“我若没有不舍我怎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若没有不舍……恐怕早就将你射成筛子了！既然你已认定我心狠手辣，那我也不必犹豫了。我这就去杀了那大风！将她的心取回来！”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凤和怔怔的看向谢小飞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丝苦笑。

一个月朗星疏的夜，醉了两个人。一人将那梧桐树下埋着的千年佳酿喝了个干净，时而凝眉，时而痴笑；另一人则在栖梧山下的酒馆里耍着酒疯，把腰上的弓拍在桌上要当掉：“老子……老子这弓可是上古神器！还买不了你几坛酒？”

酒馆老板冷汗津津的凑在他跟前：“客官，你已经喝了五坛酒了，不能再喝了……”

谢小飞打着酒嗝，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你是怕老子不给钱吗？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把酒……把酒给我拿来！”

老板无奈，只好又端来一坛：“最后一坛了，您喝完便走罢！你这弓我也不要，你把它好了……”

谢小飞伸手抚上轩辕弓，弓身上的游龙金光闪闪，活灵活现的盯着此刻正丑态百出的他。“我要这弓有何用？”他趴在桌上，意识渐渐变得混沌，“如果我不是后羿就好了……不用射日，不用受苦……更重要的是，不用他那样数落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简直要炸开了。没想到古代的酒竟然比现代的酒后劲儿还大，以前宿醉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头疼。谢小飞揉了揉脑袋，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昨晚应该是酒馆打烊了，老板拿他没辙，便把他连人带弓一起扔在了门口。

“你居然在这里过了一夜？没有住在凤和君家里吗？”清脆又带着蔑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小飞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回过头，只见昨天那个绿衣女子也就是大风，正站在他身后。

“你来干什么？”谢小飞皱着眉，既头疼又嫌恶。

“居然让你露宿街头……”大风挑了挑眉，表情愉悦，“看来对他而言你也没那么重要嘛……”

谢小飞沉着脸，转身离开。

“哎……等等！”大风拉住他，“本来呢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宣布的，我原本打算向你发起挑战，咱们两个比武定胜负，谁赢了谁才能留在凤和君身边。虽然你现在已经被凤和君抛弃了，但是为了让你彻底死心，我还是继续向你发起挑战吧。”

面前的女子一脸的得意洋洋，趾高气昂冲他抬了抬下巴。谢小飞嗤了一声：“你是三岁小孩吗？还挑战呢……”

大风气结，不悦道：“我是看得起你才向你发起挑战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谢小飞懒得理她：“你愿意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

大风锲而不舍：“明日午时在栖梧山顶，我等你！你若是不来，我就当你放弃了啊！那凤和君就是我的了，你以后绝对不许再出现在他面前！”

谢小飞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答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绝对不允许在出现在他面前……谢小飞心中不禁嗤笑，就算不去应战，自己也不会再见凤和了吧。凤和说他们不一样，他是神，而自己是人，人神殊途，就算爱他又怎样呢？他的生命永世不灭，而自己短短几十年的时光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二人已经如此的剑拔弩张了。哀莫大于心死，谢小飞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死了。

对于射日这件事，他本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每日都在生不如死的矛盾中纠结，一边是他所爱，一边是不可不顾的众生，从第一箭开始，凤和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那么温柔，那么通情达理，他本以为凤和会理解他，谁知道他却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

谢小飞不怪他，毕竟在整个过程中，他才是会受到最多伤害的人。没有人会那么高尚，即使他是神，也不会愿意牺牲自己而去拯救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谢小飞能理解他，他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是自己一直犹犹豫豫，摆不正位置，是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第二日，谢小飞还是去见大风了。栖梧山上，午时三刻，七个明晃晃的太阳就挂在头顶，就像在注视着他。

“你还是来了。”大风一身墨绿色的战甲，长发束起，风吹得她衣甲猎猎作响。

反观谢小飞，一件看不出颜色的麻布外衫，脚上踏着一双满是泥点子的黑色布鞋，唯独腰上挂的那把弓，才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漫不经心。“我想了想，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比较好。”

“你想说什么？”大风示意他有屁快放，一副想要速战速决的样子。

谢小飞清了清嗓子，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