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部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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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下,苍翠的南山公墓停满了军车,一片郁郁葱葱的军人排列,全副武装,有的是自发的,身上没有携带武器,警棍倒是一箩筐。

搞得几家零星扫墓的平民赶紧掉头,火速离开现场。

把这里当做某个军团的演武实战训练场了,搞不好还有飞机大炮出现,可不要仗着军人可靠,就往枪子上撞。

虽说,橡皮子弹打不死,但都是从真枪真炮里发射出来的,威力绝对不想电视剧 里演得那么轻飘飘的。

不一会儿,一排军车拉着不少人,停在路口处,公墓停车场已经满满当当的,没有地方停了,他们只好听路口。

军人下车跟一长串绿色的饺子一样,排排站好,步行前进,背上还背着轻型武器。

不知道的,真以为这里要举行红蓝实战演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继车停不下之后,人也站不开了,也有军人带队,陆陆续续走进公墓里面。

一个个肃穆挺立的,像是参观烈士陵园一样。

朱江就在这时大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刚刚,修仙界一分钟游玩的特种部队。

“谁让你们来的?”

因为徐熙的事,朱江心情郁结,脸色都是黑的,见着这些不知死活,不明就里,就让人当枪使的二愣子,心里更不爽,于是脸就更黑了,连带着头顶一片黑压压的,搞得那些阳光大兵谨慎起来。

当面,一个不认识朱江的班长敬礼,毕竟朱江后面跟着特种兵,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部队有行动保密规定!”

啪!

朱江一脚就给那人踹出好几米,脚下不稳,顺着台阶滚到一片草地上,捂着肚子委屈得蜷缩起来。

朱江又问当面一个:“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不着痕迹转头,也没瞥见被踹的班长,暗暗提了一口气,照着班长的话说:“不对有行动保密……”

啪!

又是一脚,那人也没等腿脚不稳,索性倒地顺着班长的足迹滚了过去,并异常委屈的蜷缩起来。

照实说,他不知道谁下的命令,那不丢死人了。

第三个人转头望着两个前车之鉴,没等朱江问,立即回答:“我们并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只是到是军区最高长官参与的。”

朱江领军不多,但在军区有些脸面,消息灵通,侧身走过去打电话,接通后开口骂人:“陈立岩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多人到南山公墓,你当围猎么?送这么多小崽子过来,让他们炸着吃?”

作为一个班长,平时最大见过的,也就是排长整天跟着视察的团长了,那派头,那气势,那模样,他只有缩起来的份。

如今

竟然在公墓里,听见一个人,骂军区副手老糊涂。

哇卡卡卡

莫名想笑,心里暗爽,但是,不能被人看出来。

朱江略过一排小崽子,都跟看战神一样崇拜的看着朱江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竖起大拇指,和大脚趾。

牛人不需要解释。

朱江骂完就挂了电话,没给老首长还嘴的机会,转头对那群看似发情的小崽子说:“滚出去,没有命令,不准进入公墓!”

转身来到门口,看到了更多小崽子,里面大声警告:“你们来这里经过环保局批准了吗?不知道扰民吗?”

朱江带着人离开,小崽子们都很好奇,这里是公墓,别说人,连条狗都少见,他们扰了谁?

公墓里的常住居民吗?

回去的方法,自然是朱江刷了下老脸,找了一辆军车,直接开进了军部大楼前。

在门口被看守的大兵拦下来,朱江头伸了出来,一巴掌打在那小崽子的头上,白眼翻到天灵盖,嘴巴还在跟陈立岩打电话。

本来看门大兵是坚决不能放朱江进去的,奈何,身为一个上等兵,赫然听到朱江嘴里一口一个老糊涂的叫着陈大首长,脸上还带着老子不爽要毁灭全宇宙的表情,吓人得很。

朱江跳下车,陈立岩在问询室座等。

一开门,陈立岩问:“你小子想干嘛?”

“不干嘛!”

朱江就这么怼过去,脸色不好,在屋子里环视了下,觉得诡异,转头就看到陈立岩挤眉撇嘴,立马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翻看手里的文件。

“坐下,交代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两人一对眼,陈立岩的眼珠立马望左手边撇,而且是撇了两次。

多年相处经验,朱江立马明白,登时起身,椅子被挤得吱呀一声,朱江说:“在交代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出门转身便到了旁边那屋子,开门便见着大领导,军区一把手:段天河。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圆,体重超一百公斤的壮汉,坐在椅子上撇着朱江,就然他倍感压力。

别看朱江骂陈立岩顺嘴,可面前这位,翎乐的胆子借给他,他也不敢。

于是

一个利落标准的军礼,向领导问好,立正之后又是一个鞠躬。

军礼段天河可以理解,但是鞠躬他就有点迷惑,便看了对面,渠白一眼。

与段天河不同,渠白的皮肤像是被药水漂白过一样的白,不带一点红润血色,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只是鼻梁比他的人更单薄,不时的要往上推,才能显得斯文些。

他看到朱江走进来,温和一笑,浸透了世俗的阴柔。

“又见面了。”

朱江没回答,也没答话,大步走过去,一个秘书样的人拦在他面前,朱江的视线越过秘书,直直放在渠白身上,森然一笑,百鬼哭号。

抬脚踹倒了秘书,上手揪着渠白的衣领,西装衬衫里,真丝的领带被野蛮拎起来,还没等屋子里的其他人反应过来,渠白的脑袋已经撞破了窗户的玻璃,小半截身子悬空在楼外面。

渠白没想到朱江会疯到这种地步,好歹面前的也是他的大领导,那是关系饭碗的。

只是他没来得及想这些,更没心思顾忌自己的斯文,自己的高大形象,而是好无耻征兆的嘶吼起来。

“救命啊——救命——”

“朱江!”

“救谁的命?你的命是命,吴东进的命就不是命?”

渠白想都没来得及想:“那是他同意的!”

“他同意,你问我了吗?不知道他是军人吗?军人的命是国家的,你算老几?”

段天河什么人,几句话就听出了其中蹊跷,愤而起身的意气冷了下来,又回到了座位,心中暗想:不过才三楼而已,掉下去,根据人体的肌肉骨骼韧性,加上朱江的个人经验技术,也摔不死这小子。

便做着看戏。

陈立岩本打算出言相劝,演一出军民鱼水情,也好吓吓这个来军区闹事的嚣张小子,好把这件事翻篇。

既然领导想看戏,那他就陪着,朱江可没演,而是当真了。

回来的一路上,徐熙死气沉沉的样子,从他的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还有跟魔军交战时受的伤,痛苦嘶吼,祈求死亡,桩桩件件,都直直戳碎了心窝。

怎么他想活下去就这么难?

“渠白我告诉你,如果他能醒过来,你还能好好活着。”

如果醒不过来……

渠白一下子魔怔了,立马反驳:“不可能,那个东西顶多算是一个钙化瘤,怎么会上升到生命的高度,再说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全部措施,只要平安分离,他就能痊愈,就……啊!”

朱江在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巴上捶了一圈,泪水止不住了,又捶了几圈,渠白终于不说话了,也说不出来话了。

可是,朱江似乎失去理智,将渠白扔在墙角上,拳打脚踢,任凭渠白怎么蜷缩,还是被打得嗷嗷叫。

旁边拉着朱江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一个人能按得住他。

“朱-江----”

步仇冰冷沉静,不带丝毫感情的呼唤,缓慢而有力度,朱江怔住停手,转头与他对视一眼,便松开了渠白,自己立在墙边,低头不语。

他知道自己行为过分了,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军人,军人血液中的那股正义使他无法原谅这种只让别人牺牲,他自己倒是从中受益的人渣。

渠白还不知道是哪个大佬解救了自己,便立即整理衣着,翘起尾巴,趾高气昂的扬起下巴,说:“就算他死了,那也是为全人类的健康做贡献,这样伟大的事情,谁不想?”

失去语言功能的朱江没开口,陈立岩怼了过去:“那就请你先伟大去吧。”

渠白张嘴反驳,却发不出声音来,至此,他才发现屋子里立着一男一女,都是人,却发着不一样的光,渠白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陈立岩立马上前跟介绍:“这位……”

翎乐:“不劳烦了,我就是说一句话,徐熙从此脱力你们的组织,归我圣山照顾,还有,这只是通知,不接受反驳。”

这里所有人被步仇下了哑咒,段天河嘴巴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声音来,眼看着翎乐转身,走到朱江面前。

翎乐望都没望渠白一眼,对朱江说:“这种人,杀了很可惜,要让他沉浸在自己最恐惧的痛苦里,永生不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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