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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6个多月了吧。也是能吃的时候了。”

“你把外卖拿进来吧。那欠条我签。”郁禾抿了抿嘴唇。像是有了一丝笑意。

“嚯!”杨红笑了一声,“干嘛死撑呢。早签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让他进来吧。”杨红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关了门,退了出去。

但忽然外面地一声轰响,像是桌子被掀倒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乱七八糟,乒乒乓乓地响动。

其实,外面一直很吵吵闹闹。输了牌的骂骂咧咧,赢了钱的大呼小叫,并有丝毫安静的时候。罗兵与黑夹克玩兴很浓。

但刚才那一声却过于突兀。

门猛地被推开。随着一阵冷气的卷进,一个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

郁禾还没反应过来,那边丁小钱已兴奋地叫了出来:“楚总。”

来人是楚凌冬。他直奔倒在地上的郁禾。

郁禾被绑在椅子上,侧倒在地上,面如白纸,额角挂着汗。

“没事了。”楚凌冬嘶着声音说。

第二十九章

楚凌冬把郁禾扶了起来,蹲到他的脚边去解绳子,又去解他手上的麻绳。绳子捆得十分紧,郁禾的手腕勒出了红印子。楚凌冬的心像被人揪了一下。

半个小时前,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洗完澡出来,他还来不及去接听电话。三声铃响后,手机已挂断。

一看,意想不到,居然来自郁禾。这个时间,只有三次的响铃。楚凌冬立即拨了回去,但已显示手机不在服务区。他立即断定那边出现了状况。

十几年的如履薄冰,让楚凌冬一瞬间想到最坏的可能,他急不可耐地打开追踪软件。显示郁禾现在在丁小钱那边。

比想像的态势要好。

他边驱车边联系余胜。半个小时候后,余胜已带着几个人,在丁小钱的楼下与楚凌冬会合。

余胜年轻的时候仗着武校出身,也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因为打人致伤,在局子里呆了两年。出来后,没有公司愿意聘用,却被楚凌冬爷爷为已用,并把他发派到楚凌冬身边。

这几年余胜也没干别的,除了给楚凌冬当保镖,也同时训练些新人,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郁禾在里面,但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状况,都不敢轻举妄动。楚凌冬发现这里的楼房很矮,最高是五层,间距也十分近,几乎是挨着。而丁小钱的住处又在五楼,便与余胜登上了邻近的楼顶。从望远镜子里,透过窗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动向。

余胜认出了杨红的干爹罗兵。有一家麻将馆聚众赌博,暗地里也进行着放高利贷的勾当。联想到丁小钱,看来是惹上了麻烦,让人给讹了。

两个楼房十分近,但老式的窗子上,装着防盗网。从窗子里突破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然后,两人一商议,便决定伪装成送快递的摸进去。

为了不让屋里起疑,楚凌冬调来了楚家餐饮快递的整套装备。余胜穿着“香雪海”的快递工作服,拎着外卖盒,按响了丁小钱屋里的门铃。

当时余胜有些不安,怕穿帮。但等了一会儿,屋里的人打开了门。

在黑夹克开门那一瞬,埋伏在旁边的几个人一起闯了进去。

事情太过突然。罗兵还没反应过来。

虽然他也带着两个人,但他与黑夹克只是个混混级别,平时仗着人多,讹诈勒索套路挺多,但真枪实干的,硬碰硬,还是怂。而迷服是罗兵才招入伙的一个,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埋头玩手机。

所以,余胜与他的几个手下闯进来,三两下把罗兵与黑夹克扭绑在地的时候,迷服还在玩手机,过通关。

听到动静,才把头抬起来。

“你呢?还想有什么举动?”余胜冲迷服说。

迷服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只是放下手机,把手举了起来。

这人有点意思。

杨红倒是还在咋咋呼呼,用她那暗哑的声音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砸场子?”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余胜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平时笑嘻嘻的余胜如同个怒目金刚。

楚凌冬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郁禾身上,又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楚凌冬看起来也不是多壮实,但两只胳膊却非常有力,把郁禾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郁禾腹痛难忍,只是紧闭了眼睛,贴在楚凌冬的胸口上。一只手抓紧了楚凌冬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郁千里的中药起了效果,楚凌冬的身上罕见的温暖。透过一层薄薄的羊毛衫,身体的热量依然辐射了过来。

郁禾绷紧的身体,在这一刻,蓦得放松。同时身底下,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到医院。”郁禾低声说。

“嗯。”楚凌冬心里难受。如果郁禾开口说要到医院,那一定是到了不去不行的地步。

余胜跟着进来。丁小钱忙喊着,“还有我,还有我。”

余胜过来几下把他给解开了。

外面依然乱哄哄地一团。杨红沙哑的嗓子依然闹着。罗兵三几个被余胜的手下反剪着手,摁在地上。

“这是干什么?这年头流行欠钱不还了是不是?”

“老实点,你听。听到什么?是警笛声。一会儿警察叔叔就来了,你不是能说吗?你就好好说说你们怎么放高利贷,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余胜也不是个善茬。

“你留在这儿善后。我先去医院。”楚凌冬脚步不停,边对余胜交待,边往外走。

“你赶紧地。”余胜看了一眼楚凌冬怀里的郁禾。

“我也去。”丁小钱不放心郁禾,跟着楚凌冬就跑。余胜一把把他拉住。

丁小钱这种人一看也是个惹事的。

“别走,一会儿警察来了。你走了,谁还录口供?”

“这样啊。”丁小钱看了看杨红几个,心里实在不愿意留下来,但余胜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便没了辄。

他是担心郁禾,但显然作为事件当事人,是要留在现场的。

楚凌冬不理他们几个打嘴官司的,只是抱着郁禾往外走。

车已候在楼下,等楚凌冬抱着郁禾上了车,呼啸着直奔医院。

纵然坐在车上,楚凌冬依然把郁禾抱坐在自己的怀里。

他以为郁禾的行踪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放心地让他离开自己。但人算不如天算,这才多长时间,就给他整出了这一出。

怀里的郁禾脸色苍白,而裤裆那个地方,却明显地印湿了一片。

楚凌冬的手有些发抖。

郁禾被他抱着,已渐渐地缓过气来。车里的空调打得太高,而他又被楚凌冬抱得太紧,僵冷的身体渐渐地暖和过来,已微微地有些出汗。

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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