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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里确实诸多不便。

郁千里便先行一步。

这里有楚凌冬在这里,他很放心,而且看着这两人,他也不想在一边碍事。

他也想尽快回去。

禾禾的身体还在解郁堂。经过这一番周折,身体里的电极片又被取了回来。

但这个治疗纵然以失败告终,郁千里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孙孙还会回归自己。那具身体,他更要细心地照顾,等待禾禾回归的那一天。

两人进屋时,方怡正抱着宝宝,与李妈在客厅里说说笑笑。

以前,郁禾与楚凌冬都是不怎么呆在屋里的人,在方怡没来的时候,李妈每天守着个这个空屋子,还挺寂寞。

现在方怡一来,再加上一个宝宝,生活一下子多姿多起来。

她看着晨晨,也挺眼馋,闲下来的时候,也总是跟着晨晨转悠。

她虽然也有个三十老几的儿子,但整天宅在屋里,让她抱上孙子,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郁禾的目光黏在方怡怀里的宝宝身上,刚想说什么,楚凌冬已开口:“等你有力气能自己下楼的时候,再去抱晨晨。”

现在楚凌冬揽着郁禾的腰,几乎是半抱着他。

“就抱一下不行么?”郁禾已有些恼火

楚凌冬瞅着郁禾,不为所动。

气氛有些僵持。

倒是方怡机灵。见状,立即抱着晨晨过来,凑到郁禾的身边。

果然郁禾高兴了,伸手勾了勾小家伙的脸颊:“晨晨。“

不过是七天,郁禾却觉得很久都没见到小家伙了。

晨晨的眼睛已很大了,黑漆漆的,已有点聚焦的样子,但还是傻呆呆的。

郁禾噗地笑了出来。

晨晨忽然小嘴巴也张得老大,两只小胳膊在空中不停地划拉,发出细小的“哦哦“声。

郁禾又惊又喜:“晨晨对我笑了。”

楚凌冬凑了过来,果然,晨晨张大了嘴,眼睛弯弯的样子。只是口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方怡忙用手绢给晨晨擦了擦。

“这才三周,就会笑了。”楚凌冬记得在医院看晨晨的时候,医生说过宝宝一般一、两个月后才会笑。

“也有三周会笑的宝宝。不过比例比较小,10%左右的样子。”方怡一旁解释。

“看够了吗?”楚凌冬问郁禾。这人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还舍不得上楼。

楚凌冬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是看不够的。”

说着,也不再理会郁禾的态度,把他抱了起来,就往楼上走。

郁禾也没打算挣扎。他是习惯了楚凌冬的怀抱,而且,老实说,现在确实没怎么有力气,走了那几步,就有些心慌。

当然,他知道是几天都没吃东西,血糖偏低引起来的。

李妈对两人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而方怡颇受震撼的样子,一直目送两人消失在楼上。

“李妈,楚先生对许先生真好。”方怡说。

“两人好着呢。”李妈去逗晨晨。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恢复了日常。郁禾在屋里养病这几天,因为有晨晨的相伴,也不怎么觉得寂寞。

这所有的日常,熟悉得像是印在了骨子里。让郁禾怀念而珍惜。

有一天,一大早郁千里忽然过来,让郁禾措手不及。

但郁千里并没有多呆,只是在屋里转转,大约是见证自己的孙孙日子过的舒心,他也就放心了。

临走时,又不了一番叮咛嘱咐。

郁禾牵着郁千里的袖子,也没能把他留住。

这段时间,楚凌冬也在着手准备晨晨的满月宴。但他的准备与楚金水的准备却是不同的。

因为一些原因,楚凌冬对楚金水表达了并不想大操大办的意愿,于是楚金水这边的客人也只以自己的亲信与合伙人为主。

楚凌冬也并没有打算请任何人。因为,这个满月宴上,他相信没几个人能吃得下去。

而依照郁禾的本意,根本连客都不想请。最多也就是与爷爷、陈敏几个在一起聚聚。但楚家有一大家子人,总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行事。

而且这事,还轮不上让他操心。

这天下午,楚凌冬忽然打来电话,让郁禾换好衣服。一会儿过来接他。

郁禾在屋里,一周都没出门。接到这个电话,心情是相当愉快的。

这个电话的意思是,楚凌冬要与自己出去约会?

虽然天天都有晨晨陪着他,但与楚凌冬的两人世界,还是让郁禾很期待的。

衣柜里的衣服已换了几批。

四月初的天气,郁禾只够换件薄毛衫,外面再加件风衣。

换上一身春装,郁禾也一身轻松的感觉。

等他下了楼,客厅里的方怡问:“许先生,这是要出门?“

郁禾翘了翘嘴角,点点头。

李妈接着说:“肯定是跟楚先生出去。”

“晚上不回来吃饭了。”郁禾替楚凌冬拿了主意。

正说着,门锁响动。楚凌冬回来接郁禾。

穿着件浅坨色风衣的郁禾,看起来清新可人,如同一枚新发的嫩芽。

楚凌冬不多看了几眼,然后向郁禾伸出手。

郁禾走了过去,极其自然地挽住了楚凌冬的胳膊。

方怡不又感叹了一句:楚先生对许先生真好。

一路上,楚凌冬有一搭没一搭地找郁禾说闲话,也没告诉郁禾要去哪儿。

直到车驶进了挂着“影绘”牌子的古旧大门,郁禾才知道这是到了哪儿。

虽然郁禾没来过这里,但“影绘”做为n市一处知名的艺术馆他还是知道的。

一来是展览观建筑漂亮,常在电视上露脸。还有就是艺术馆的创办人是一对在外国得奖无数的夫妻所创办,主要是推广摄影艺术。

里面展厅多而大,设计也先端,举办过不少或商业,或公益的展览。

郁禾以前不关心这些,但因为身边有楚凌冬这个业余摄影爱好者,所以在看一些时事报道时,把以前从不过目的艺术摄影也纳入了自己的视线。

“不会是今天这里有你的个展吧?“郁禾挤兑楚凌冬。

楚凌冬被气笑了,“是我投资了一个私人个展。看你这几天挺无聊,带你出来看看。“

“你还真是投资领域广泛。“郁禾说。

楚凌冬自觉地闭上了嘴。

对于一个粗人,你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懂得什么叫艺术投资的。

楚凌冬也并不是什么人都会资助,投资的也只是他觉得有潜力,并看的上的人。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看电影。”郁禾却说。

郁禾的话,让楚凌冬就有些吃惊与后悔,“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郁禾没吱声。

对于艺术细胞贫乏的他来说,看什么,不看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因为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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