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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会给你一笔资金,送你出国学习,你可以学习你喜欢的表演,其他也行。学成之后,你可以选择留在国外,也可以回国。你的母亲,我会每月给他打一笔赡养。但你得签一份协议,放弃晨晨的抚养权。在他年满十八岁前,保证不与他见面。”

“不让我见我的孩子?”许安轻哼了一声。

楚凌冬盯着许安,“在你回答我之前,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会允许你与晨晨见面。他也不可能成为你用来与我交涉的条件。”

因为不用管许安的内心,楚凌冬看问题直观而客观。

许安并不爱孩子。怀孕也不过是他走捷径的一个方式。

或许在以后,许安有所改变,忽然对晨晨心生留恋,但这已不是楚凌冬所考虑的范围。他不允许让许安干涉晨晨的成长。

而晨晨年满十八岁后,有了自己的判断,与价值观。纵然许安与晨晨见面,说出一切。楚凌冬也会尊重晨晨的意见与选择。

楚凌冬说完了,看着许安。

许安抖了抖腿,转过脸。

楚凌冬并不是能讨价还价的人。在以前他就相当清楚。

“这是我的提议。”楚凌冬说,“你希望现在你能给我答复。”

“现在?”许安下意识地重复。

楚凌冬只是看着他。

许安咬了咬后槽牙。他其实想挣扎一下,但在楚凌冬面前,他无所遁形。楚凌冬知道他真正想要的,并开出了最好的条件。

“我没意见。”许安说。

楚凌冬点点头。与他的判断一样。许安最大的困扰不是身体缺陷,不是爱,而是没有人认同。

“一会儿,我会让人把协议给你送来。”楚凌冬说。

“郁…..医生呢?”许安忽然问。

“还没醒来。”楚凌冬说。

许安的喉咙滚了滚。手抓着铁质的椅子,有些神质的抖着腿。

在许安的心理,唯一的与众不同,大约就是郁禾了。

这个与众不同,不管是向往,是妒忌,还是其他微妙的感情,楚凌冬也希望到此为止。

“不管什么原因,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扰他。”楚凌冬说着,盯着许安,“你同他一样,都是自由的。你不能成为任何人。你能做到的,只能是改变自己。”

许安震了震。有些无法相信楚凌冬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他呆愣地看着楚凌冬。

楚凌冬已不想再说了,转身要走。

“我有些东西要给郁禾。”许安在楚凌冬背后说。

“我会转交。”楚凌冬不回头地说。

几天后,他给许安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

在另一个国家,楚凌冬希望他给找回自己的尊严,并实现自我价值。

……

这些过程,楚凌冬只是简单带过,告诉郁禾许安已出国留学。

而对于许安与郁禾的关系,楚凌冬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针织手套,递给郁禾。

“许安让我还给你的。”

郁禾接了过来。既然说是还过来,肯定是郁禾以前的。

郁禾把手套看了看,显然有些想不起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过别人手套。

手套尺寸还小,花灰色,是针织的那种。露着四个指头,方便拿东西,或是写作业。

“陈兰芝曾带着许安在爷爷这里求医了很长时间。”楚凌冬提醒郁禾。

郁禾怔了怔,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

那个时候的许安不过七、八岁。和他同龄。却不是男孩装束,穿着有些怪异。虽然没有穿裙子,上衣却是件女式红滑雪袄。戴着顶帽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当时他已上小学。有段时间,一回来,会看到这么个小孩子,一个人在院子里低着头踢着小石子。

因为穿着红衣服,又内向白净,郁禾以为是个女孩。

解郁堂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患者出入频繁,他也是匆匆一瞥。

那个时候的郁禾,无忧无虑,还带着几分仗义。

见过许安几次后,就主动问他,是不是来这里看病的。

许安只是点点头,接着低下头去踢石子。

“什么病呀?”郁禾问。

许安也不回答。

当时八岁的他,已经常常出入解郁堂,摸脉问诊,被人夸天资聪慧。现在便二话不说,捞起他的手号脉。

许安这才抬起头,十分惊讶,“你也会看病。”

“当然。我从小就帮我爷爷给人号脉。”

许安羡慕与震惊的眼神,让郁禾记忆犹新。

“你爷爷是郁医生?”

“嗯。”郁禾很自豪地说。

但许安的脉相太过稀奇,郁禾虽然也是年轻的老中医,却从没遇到过这种脉相。

他沉吟了会儿说:“你的脉相十分奇怪。”

“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许安更加惊奇。

“你说,我这是种什么病?”也许是因为同龄,也许是因为郁禾的不拘小节,让有些自闭的许安产生了一丝亲近感。

“你这不是病。”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郁禾还是肯定地说。

“我这不是病吗?”许安放大了声音,异常惊奇。

他妈陈兰芝这几年带着他出入大小医院,整天板着脸,死气沉沉的,让他也觉得烦得不能行,这个小孩却说他没有病。

“不是病。”八岁的郁禾说,“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郁禾接着想了想,用更容易听懂的话说:“你说有的人生下来就没头发,你说他有病吗?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多个手指头,你说他有病吗?”

再深的道理郁禾也说不出来,就说:“就是这样。”

但当时的许安就非常明白似的,拼命地点头,“我明白了。”

见许安明白了,郁禾就背着书包回屋了。

第九十四章

那段时间,一周之内,郁禾能看到许安两、三次。有时在厨房,桃姐拿点心给他吃,有时在诊所,许安像大多数患者一样,只是百无聊奈地坐着。

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子里。要不蹲着抠泥土,要不就是踢着小石头。

而且,一直穿着那件红色滑雪袄。

对此,郁禾也不觉得奇怪。

有些老病号也会长年累月地来解郁堂看病,郁禾叫的出名字的就有十来个。

有的认识的时间长了,当亲戚走动的也不在少数。

但像许安这样,不像看病,却像是半寄存在这里的,很少见。

而且,这小孩子不是也没病吗?

他就问郁千里:那小孩没病,怎么天天在这里?

郁千里就呵呵地笑着说:虽然没病,但需要调理。以后,等他长大了,不管怎么选择,一个好的身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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