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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知送走了多少学生,到是没有想季澄这样难舍难分,像季澄这样的学生以后回来都会来看望自己,也不是就见不到了。

走出办公室,齐澈冲他笑,开的灿烂的石榴花下的青年为他伸出了右手。

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后,季澄就和齐澈骑着电瓶车去外面吃饭了,照样还是季澄开车。季澄问为什么,齐澈就给他一个吻,“把我的生命教导你手上呀。”这都是什么鬼呀(⊙v⊙)就会撩他(^)夕阳西下时,齐澈才送季澄回家。从车库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家里走,这份和谐却被季澄家门口的一坨人破坏了。

季澄一见那些人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被齐澈眼疾手快的扶住。

季澄这个样子让齐澈想起了初遇时那个躺着跑道上无助的少年,这些日子他阳光了不少,没想到这些一出现就把季澄打回了原形,齐澈眼神不善的看向雄赳赳地霸占在门口的那些人。

“他们是谁?”齐澈轻声在季澄耳边说。

“我爷爷、还有姑姑、姑父他们。”季澄感觉到齐澈在身边,变得镇定了一点。

为首的老爷子见季澄和一个男人站着不说话,狠狠地敲了敲手里的拐杖,“季澄,你的教养呢!叫人都不会了吗?”

季澄抖了抖,脸更白了,“爷爷……”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开门请我们进去,我一把老骨头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打你电话也不接,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头子横眉竖眼,见季澄还是不动,一拐杖就要扔过来,眼看就要打中季澄,季澄也不知道躲,就傻子在哪里,似乎被吓坏了。

齐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季澄躲开了那飞来的实木拐杖。

“你是谁,这是我们家务事,你最好不要掺和!”在老头子眼里,季澄和齐澈做法是在触犯他的权威。

齐澈把季澄护到自己身后,稍稍用力握住他冰冷的手,让他安心,“我是谁不要紧,但是!刚刚你差点打伤了季澄的头!”

“你!臭小子,你懂不懂尊老?没教养!”说话的是一个脸微微肿的女人,也就是季澄的姑姑。

齐澈闻言斜睨她一眼,嗤了一声,“我只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的人不在这个范畴。”

“爸,你看他,我跟你说季澄不学好,你还不相信,非要亲自来看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季澄这种怪人能交到什么好朋友?”嚷嚷完,女人凑到老头子耳边轻声嘀咕,“说不定上次我朋友看到的那个和季澄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呢,爸你可要好好说说季澄,在这样下去我们季家就要出一个兔爷了,那可是真是家门不幸呢。”

说完见老头子还在犹豫,女人继续火上浇油:“爸,不除掉这种事家里风水都会受影响,这歪风邪气的。”

老头子听完胸膛不断起伏,眼睛里的火差点就要扑出来,这三年来季澄被他驱逐出家门,如果不是这次女儿提起这孙子,他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孙子,在来的路上,他那颗冷硬的心倒是陆陆续续想起了季澄小时候的可爱模样,就想如果女儿说的话是假的他就多给他点钱,让他生活的好一些,可没想到,女儿并没有骗他,季澄这怪物!没想到他竟真的恬不知耻的和男人在一起厮混。

想着老头子就怒火万丈:“季澄,你来说,他到底是谁?!”

第九章 决绝

季澄的手被齐澈的体温包裹得渐渐暖和,他今天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有血缘羁绊的亲人对于他来说甚至比不上陌生人,至少陌生人就算是伤害了自己也只是表面的伤口,而亲人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挥着血缘、感情的利刃将自己一刀一刀凌迟,末了,一句“我是你xx”就迫使自己忘记尚未愈合的伤口。

三年来,他都是一个人生活,那时还没满14岁,刚刚经历了噩梦般的事情就被家人放弃,一个人住进一套房子,生活上的艰辛摸索无疑是困难的,可让他痛苦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回忆就像是搅和在一起蠕动的恶心蛆虫,催人欲呕。而制造这些的罪魁祸首现在正站在他的面前指责自己和齐澈!他们凭什么!

“我爸妈呢?”季澄眼神冰冷的从齐澈身后站出来,硬邦邦开口,“就你们几个吗?这次来又想做什么?!是要剖开我的肚子还是想切掉哪个器官?把他们叫过来啊!”

“阿澄,阿澄!醒醒!”季澄已经有些魔怔了,他清秀的脸不再带着笑意,反而染上了几丝癫狂,齐澈用力把季澄扯回身边,抱住他,季澄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熊熊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虚张声势的捍卫者自己的领地。

齐澈上前一把抱住他,把他摁在怀里,右手用舒缓的力道轻轻地拍着季澄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安慰。

那边以老头为首的几个人一开始也被季澄的爆发吓住。回过神来,几个人脸色都黑到了极致。

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女人张口就反驳,她是季澄的亲姑姑。

“什么叫剖肚子、切器官?!季澄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都是为你好!”连珠炮似的话从她那两瓣猪肝似的厚嘴唇里射*出来。

他她的话还没落地,站在她身边的装着一只狗眼睛的黑壮男人就假意相劝:“季澄还小不懂事,又不是已经工作的小强,你就体谅一下他,和小孩子有什么计较的。”

听着夫妻两一唱一和,老头子心里早已对季澄怒火万丈。拐杖扔了,就把手里一对把玩的玉雕球掷向俯首在齐澈怀里抽搐的季澄。

“不知好歹,你姑姑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季家生你养你,你不知感恩,反而将一次医疗事故说成是故意害你,既然在你心中我们这么恶毒,那你就滚出季家!”

躲过玉雕,季澄抬起头,“我从来都不稀罕,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医疗事故,你们心里清楚地很,现在从我家门口滚出去,滚呐!”喊完,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掏空,身体一软,晕厥了过去。

“哼,不肖子孙。”老头子被季澄的话气的肺都要炸了,看也不看晕倒的季澄,直接带着人就扬长而去。

齐澈被季澄吓坏了,赶紧把人放平,给他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好不容易才把季澄弄醒。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睑打开落成充血通红的眼眸。憔悴的样子让齐澈心疼无比。

拥他入怀,“什么都不要说,休息一下,有我在呢。”

季澄这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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