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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看一眼外面,庭院里侍卫来回巡视,这是章言安排的,怕又有恶徒闯入,其实,榆县民风极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知哪里来这么个王家大少爷,扰乱了一方安宁。

章言吓到了,魏昭想叫他撤了侍卫,章言估计不敢答应,魏昭想想算了,这一闹,已经后半夜了。

魏昭闩门,萱草在堂屋榻上睡,魏昭在里屋床上睡,萱草伤重,魏昭先打发萱草睡下,然后,自己走回里屋吹熄了床头茜素红宫灯,上床躺下,放下纱帐。

四周又恢复平静,魏昭迷迷糊糊有了困意,手臂些微疼痛,令她睡不踏实,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好像外面下雨了,阴雨天,夜越来越沉,魏昭睡着了。

春雨淅淅沥沥,天蒙蒙亮,由于下雨天阴,今日比往常天亮得晚,新北镇通往榆县的官道上,一百多骑马顶着雨飞驰。

魏昭和萱草由于后半夜才睡,外头天阴,主仆天亮没醒,章言却是一晚没睡,他不敢睡觉,怕万一出什么差错,章言泡了一壶茶水,醒醒神,把一壶茶水喝光,起身想到后进院看看,夜里下雨,侍卫们都在廊芜下避雨。

天慢慢放晴了,远处天际出现一道亮色,突然,前面侍卫高喊,“侯爷来了。”

章言一愣,往外走,迎接燕侯,他派人到新北镇给燕侯送信,猜到燕侯一定赶过来,没想到这么快赶到。

他刚走出二进院门,看见徐曜带着侍卫快步走来,章言迎上前去,“侯爷连夜赶过来的?”

“夫人在何处?”徐曜脚步未停,上了台阶。

“侯爷,夫人还在睡觉,昨晚事情发生后,夫人后半宿方睡下,现在还没起身。”

章言快走几步,跟上徐曜。

“夫人伤势怎么样了?”

章言看徐曜眉头轻蹙,担心的样子。

“夫人手臂受伤,夫人自己上药包扎,夫人的丫鬟伤得较重,已经服药包扎。”

章言详细地说。

“恶徒是什么人?”

徐曜疾走问。

“关起来了,半夜没审问。”

“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保护好夫人。”

章言自责的话,徐曜不知听没听见,人已经到了后进院正房门口。

魏昭睡梦中,手臂疼痛,她睡不踏实,悠悠醒转,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头上方,魏昭以为在梦里,她揉揉眼睛,徐曜脱鞋上床,靠在床头,看她手臂用纱布缠着,蹙眉,“我给你二百侍卫为何不带?”语气带着责备。

魏昭瞅瞅他的脸,他板着脸,魏昭往他身上靠了靠,贴着他,“我没想到出事,我在这里住十几年都没事,这里很太平。”

徐曜轻轻托着她的左臂,“没伤到骨头?”

“没有,一点皮外伤。”

魏昭无所谓甩了一下手臂,疼得抽了一口冷气。

徐曜怒,作势要拧她,看她手臂受伤,没忍心下手,把她秀发拢到一侧,露出瓷白小脸,“你跟我说说事情经过。”

魏昭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搂住他的腰身,“我还没睡,听见院子里咕咚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跟萱草拿剑,有人冲进屋,我跟萱草在院子里跟五六个黑衣人对打,是我武功不强,打不过别人,伤了手臂,我跟萱草落败时,章先生带侍卫冲进院子,救了我们,把歹人抓住了。”

魏昭说时,徐曜认真听着,突然问;“你在西泽州胡同里一人对付十八个武功高手都能赢,而且没受伤,难道这几个人比那十八个杀手武艺高强?”

魏昭的脸贴在他肩头,“这五六个人武功不及那十八个人,那十八个人招招致命,这五六个人单打独斗,跟我和萱草差不多,论武功不过泛泛而已。”

徐曜半天没说话,想起章言说几个歹徒抓住了,关起来天亮审问,恍然明白,坐直了,“阿昭,你剑上没涂见血封喉?”

魏昭头深深低下,“没有。”

徐曜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阿昭,是因为我?”

你在意我的看法?你宁可自己受伤,“阿昭……”

他的吻落在她樱唇,舔舐,魏昭的唇温软,淡淡的香甜,魏昭的嘴微张,徐曜的舌抵入,缠住她的舌,缠绵吸允。

心里酥酥麻麻,魏昭眼前漂浮一朵朵雪白的云,直到感觉胸中空气被逼空,徐曜才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两人有点喘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翻滚的情.潮。

魏昭脸颊嫣红,秋水明眸光芒璀璨,酥胸起伏,徐曜顾忌她手臂的伤口,强压下心底强烈的欲.念,横过手臂,魏昭枕着,徐曜哑声说:“你昨晚没睡好,再睡一会。”

“曜郎,你不是在新北镇大营?”魏昭想起问。

“听到你受伤,你以为我还能在新北镇呆住吗?”

徐曜闭着眼睛道。

一个时辰后,正房的门开了,徐曜走出来,章言迎上前,“侯爷,那几个人还关着,怎么处理?”

“带到前厅,我亲自审。”徐曜说着大步往前厅走。

魏昭也跟出来,随着徐曜去前厅,王大少爷跟几个家丁带进来,侍卫踢了一脚,“燕侯在上,快跪下。”

王大少爷看见上座的徐曜,两旁侍卫虎视眈眈,吓得腿抖,咕咚一声跪下,“燕候爷,小人有眼无珠,色迷心窍,不知道这位娘子是侯夫人,小人该死,燕侯爷手下留情。”

王大少爷砰砰砰地叩头,魏昭小声在徐曜耳边说了几句白日发生的事。

还没逼供王大少爷就全招了,哭咧咧的,“白日得见小美人一面,小人魂不守舍,茶饭不思…….”

徐曜冷冽的目光投来,吓得他结结巴巴,“小人……小人…..打听到这位小美人住在魏府,小人糊涂油蒙了心,半夜带人翻墙,想把小美人掠走。”

事情简单,王家大少就是个采花盗贼,徐曜问魏昭,“阿昭,你说怎么处置?”

“送官府衙门吧,朝廷有法度。”魏昭没迟疑说。

徐曜对左右说:“一人打五十军棍,然后送官府衙门。”

魏昭受伤,他岂能轻易饶过他们,五十军棍下来,皮开肉绽,去了大半条命。

王大少爷吓瘫了,哭爹喊娘被侍卫拖下去按住打。

院子里鬼哭狼嚎,魏昭恨不得捂住耳朵,突然,小腹一酸,一阵坠疼,魏昭急忙站起来,朝后疾走。

徐曜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

魏昭回到房间,去净室一看,果然,来了月事,坠脚。

魏昭带上月事袋,拾好了,走了出来,徐曜站在净室门口,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刚才我看你走得急,是伤口疼了?”

魏昭羞涩地小声说:“我来月事了。”

魏昭手臂受伤,又来了月事,徐曜叹气,“这点血都流没了,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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