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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提前走漏消息,乌纨必然有准备,不如提前发兵,打他个措手不及,曜郎以为如何?”

“这也正是我所想。”

夫妻想到一块去了。

侯府谯楼鼓打三更,夜深人静,不时有巡夜的护卫走动的脚步声。

烟青纱帐里,传来女子呢喃,“曜郎,我善妒,恶毒,你喜欢我吗?”

朦胧的光线透过纱孔斑驳地落在床上依偎着男女身上,黑暗中男子沙哑充满情.欲的声音,“我就喜欢你这个毒妇,再来一次,我更喜欢。”

“曜郎,何时你对我厌了,告诉我,我离开。”

“永远不会厌,我要把你拴在身边一辈子,不准你离开。”

欢爱过后,这些话可能当真?

第43章

徐曜每日出门,魏昭央徐曜带自己出去,可怜她一介女流,固守后宅一亩三分地,出个门困难重重,大夫人赵氏哪里通融几次,再也舍不下脸总求赵氏,只好求徐曜,徐曜可不是白求,魏昭稍稍表现出不愿意,徐曜就威胁她不带她出门,求人少不得放低身段,迎合徐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侍候徐曜满意。

徐曜带魏昭一起出门,出城后,魏昭奔东马家窑,魏昭这几日一直呆在马家窑,季把头走过来,看魏昭揉泥,魏昭做的非常认真,季把头问:“夫人要烧瓷枕?”

夫人这几日一直在做瓷枕,坯胎是个女人身体,季把头颇为好奇。

“嗯。”

魏昭做坯,她已经做了几个。

“夫人拿瓷枕送人?”季把头问,一定是极重要的人,不然吩咐一声,他们窑工替夫人烧制,夫人不必亲自动手。

“送我夫君。”

季把头笑着走开。

魏昭头也不抬地忙,一上午都耗在窑里。

离开马家窑时,她拿几件白坯,返回萱阳城,去得胜桥楚先生家,把几件白坯给楚先生,有盘子、瓶子和一套杯盏。

自己留下一个瓶子,一件白坯盘子,得空时,自己绘瓷器工笔画。

下午回侯府,魏昭和萱草沿着夹道往东院走,远远的看见徐玉嫣带着一个丫鬟朝东院走来,魏昭站住,徐玉嫣赶上来,“二嫂,我正要去找你。”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一个地址,“这是章先生给二嫂的,说什么瓷器绘工笔画的画师,这个人出门过几日回来,二嫂可以找找他。”

“我该好好谢谢章先生,帮了我这么大忙。”

现在找到两个画工,再雇佣两个画工,

魏昭对徐玉嫣道;“玉嫣妹妹到我屋里坐一会。”

徐玉嫣闲着无事,跟魏昭到东院去,走进东院,两人沿着西厢房往正房走。

廊芜下,两个小丫头坐在美人靠上说话,离得远没听清楚,好像说香茗的事,两人走过去,两个小丫鬟赶紧站起来,束手恭立一旁,规规矩矩,徐玉嫣走到跟前问;“你们刚才是说香茗吧?”

两个小丫鬟唬得脸都变了,咕咚一声,一齐跪下,“奴婢该死,不该乱嚼舌头根。”

吓成这样,魏昭反倒过意不去,“你们不必紧张,我不是随便处置下人,只要不藏害人之心,我也不是刻薄的主子。”

两小丫鬟这才稍许放松,徐玉嫣好奇地问;“你们在说香茗怎么了?”

其中一个方才说话多的丫鬟,胆怯地小声说:“我听说香茗在家里闹,闹得她哥嫂家鸡犬不宁,家里人怕她又寻死觅活的,早晚放人看着,怕她寻死。”

另一小丫鬟说;“她哥嫂给她物色的女婿,是一个富商,要买个小妾带回去,路过萱阳城,媒人牵线搭桥,她哥嫂满意,听她嫂子讲,这个富商相看香茗,富商长得肥头大耳,香茗拿着一把刀子,吓得富商不敢要她。”

徐玉嫣道;“真想不到香茗还是烈性之人,还有点志气,不给人做小妾。”

魏昭倒觉得好笑,给徐曜做妾,争着抢着,肥硕的商人,就没人愿嫁,俗话说,姐儿爱俏,徐曜的好皮相就是招人。

一晃过去□□日,燕军明日发兵,侯府各院廊檐下已点灯,魏昭坐在西屋炕上,剪亮灯花,在一个白胎盘子上绘人物工笔画,今晚她不能专心,徐曜几日未回,明日出征。

“夫人,侯爷今晚不回家了,明日就走了,侯爷不回来跟夫人见一面吗?”萱草趴在桌上练字,夫人不安,时不时抬头看窗外,影响她也不专心。

小厮提着灯笼,徐曜大步走进院子,魏昭抬头看见,放下手里的盘子,疾走出去,走到堂屋门口,撞上正进门的徐曜,徐曜就势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相拥走进西间屋。

魏昭吩咐萱草,“准备热汤,侯爷沐浴。”

徐曜泡个热水澡,明日出兵,一路风餐露宿,洗澡没条件,对徐曜这种素有洁癖人不能沐浴挺难受的。

丫鬟们准备热汤,魏昭服侍他脱了外衣,半喜半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这一忙早把我忘了。”

灯下美人娇俏可人,徐曜在她弯起的唇角轻啜了一下。

“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魏昭把他的外衣交给进门的书香。

一会,丫鬟金橘来回,“夫人,备好水了。”

徐曜站起身,凤眸微眯,“不侍候我洗澡。”

魏昭羞涩地小声说;“你明日要出征,今晚好好休息。”

徐曜扬眉一笑,“上你我更神。”朝净室走去,留下一句,“等我。”

徐曜沐浴,魏昭继续画盘子,徐曜回来,好像心一下安定了。

画了一半,徐曜从净室里走出来,边走边擦头发,魏昭放下手里的笔,搁在笔架上,把盘子放在桌上。

徐曜走过来看桌上的盘子,魏昭转身从红木箱上搬过一个酸枝木匣子,放在炕上,打开,从里面捧出一件瓷器,递给徐曜,“曜郎,这个瓷枕是我亲手做的,你行军打仗带在身边,如同我陪着你。”

徐曜接过,看这是一个白瓷枕,白瓷枕的形状是一横卧的女人娇躯,蜂腰翘臀,五官清晰,秀发垂落,女人躯体洁白如玉,冰肌玉骨,犹如雪冻霜凝,与魏昭的身子一般无二。

徐曜看五官眉眼像魏昭,用手轻抚,细腻无瑕,徐曜非常爱惜,“阿昭,这是你吗?”

魏昭看着他手上的瓷枕,“像吗?我做了七八个,最后选出一个最好的送你。”

“阿昭,以后我行军打仗,有她陪在我身边,如你伴着我一样。”

两人对视的目光黏在一起。

魏昭早已把徐曜的换洗衣物和鞋准备好,徐曜看她手里拿着一个香袋,把香袋塞在他的衣物里。

魏昭心细,徐曜不管走多远,夜晚睡觉枕着像她的瓷枕,衣裳上染着跟她身上一样的花香,都会想起她。

次日,天一亮,燕军开拔,三爷徐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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