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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直接从侧门抬进去,侯爷等在府里。

再说燕侯亲迎,怎能走偏门,如果从正门抬进去,不合规矩,燕侯夫人知道也不能答应。

常嬷嬷看他不说话,又说了,“我们姑娘乃千金小姐,出阁侯府需派八抬大轿抬进府门。”

迎娶正室才走正门,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抬进府。

章言为难了,国舅府提出的要求,燕侯亲迎,这也罢了,太后侄女,堂堂国舅之女,冲着太后和国舅的面子,燕侯亲迎也可,有那对妾满意的,也有新郎亲迎的例子。

八抬大轿走正门,这可逾礼了。

章言道;“姑娘远道嫁到北地,燕侯亲迎倒是可以,这八抬大轿从正门进府,这可不合规矩。”

“有何不合规矩的?太后把亲侄女都给了燕候做妾,历朝历代这可是开了先河,还没有这样的事,规矩是人定的,太后把规矩破了,燕侯府还有太后的规矩大吗?”

这常婆子牙尖嘴利,寸步不让,这个正门抬入府,她一定要为姑娘争,一乘小轿由侧门抬入,姑娘刚进府就被人小瞧,还有什么体面,况且她还存着另一重心思。

这个条件章言真没法答应,不是燕侯允不允,是燕侯夫人答不答应的问题。

毕竟燕侯夫人是正主,没进门,就以势压人,这国舅府的奴婢都不是省油的灯。

章言半天不回答,高芳华不满意,自己堂堂国舅府的小姐,出嫁到夫家走侧门,本来就憋屈,这就更憋屈了。

对章言说;“燕侯不答应,我立刻回京城。”

态度强硬,不容商量,章言得罪不起的主,“姑娘稍安勿躁,在下回去跟夫人请示。”

章言从驿馆出来,同情燕侯,皇帝赐婚,可不都是喜事,享齐人之福,滋味也不好受。

章言走后,高芳华担心地常嬷嬷说;“如果燕侯不答应,我们真回京城吗?”

常嬷嬷道;“我们提出这两条,燕侯有一条不应,我们借着这个由头,立刻回侯府,本来这桩亲事,委屈了姑娘,我们来之前,姨娘嘱咐,姑娘放心,凡事还有姨娘那头给你撑腰,皇帝赐婚,太后有懿旨,我们明着不好抗旨,抓住这个理由,回京也好有个口实。”

这个常嬷嬷是高芳华生母韩姨娘跟前当红之人,韩姨娘为了高芳华的婚事,屡次在国舅跟前哭诉,国舅也无可奈何,宫里太后决定的事,他也不能违抗,何况此事关系重大,高家靠高太后这棵大树,高太后倒了,太后的娘家国舅府也就完了。

这回国舅爷死活不应,把庶女远嫁,态度坚决,韩姨娘在一府姬妾里得宠,也不是绣花枕头,临行前,跟常嬷嬷商量好,到了北地,以此条件要挟燕侯,如果燕侯不允,即刻打道回京。

高芳华在驿馆里诸多不顺,不想留在此地,对常嬷嬷,言听计从,恨不得早一点离了这里,回京城,另择佳婿。

徐侯府,清晨,徐曜醒了,睁开眼睛的同时,习惯性地伸手一搂,怀里空的,他睁开眼睛,伸手扯开床帐,喊了一声,“来人。”

书香和杏雨听见喊声急忙跑进来,“侯爷有何吩咐?”

“夫人呢?”

“夫人在后院练剑。”书香道。

“练剑?”

徐曜微微惊讶,每日这个时辰魏昭都在睡觉,魏昭剑法一般,也从来不在剑法上下功夫,还不如丫鬟萱草用功,萱草那个丫鬟一根筋,每日早起练剑。

“夫人何时去的?”徐曜问。

“一个时辰了。”书香道。

徐曜看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魏昭天不亮就起了,他竟然一点不知道。

徐曜要下地,书香和杏雨赶紧拿鞋子,替徐曜穿上,服侍徐曜穿上衣裳,徐曜出门,直接往后院去了。

徐曜的习惯是每日天亮起身,练一会剑,然后回来用早膳。

经过正房窗下,转了个弯,过了夹道门,后院有一片竹林,魏昭喜欢竹子,徐曜命人在后院栽一片竹子。

放眼望去,青翠的竹林里,一个素衣蹁跹的身影,是魏昭,徐曜走近,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魏昭正在舞剑,剑法凌厉,数道寒光在空中划过,竹叶如雨般飘落,魏昭又一个腾空跃起,宝剑寒光闪过,徐曜看见魏昭周围所有的竹子都拦腰斩断。

魏昭手腕一甩,空中一道寒光,宝剑落地扎入土里。

练剑时间太久,魏昭已香汗淋漓,身体虚软地朝下滑落,这时白衣人影一闪,魏昭滑落的身体落在徐曜的怀抱里。

徐曜低头看她的脸上薄薄的一层细汗,抽出她腋下的绣帕,轻轻给她擦汗,央求道:“阿昭,别这样,别折磨自己,都是我不好。”

魏昭抬头望着徐曜深邃的眸,写着心疼和歉疚,魏昭轻轻地说;“我没事,好久不练,生疏了,练了一会就吃不消。”

手臂紧,低柔的声音,“阿昭,我们回去吧!”

说完,徐曜抱起她,走出竹林,竹林边站着萱草,方才夫人练剑一直不停,萱草害怕了,默默地看着侯爷抱着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夹道门后,她心情低落地走进竹林,夫人的宝剑还插在地上,夫人的宝剑是师傅送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这口宝剑乃绝世珍宝,夫人平常甚为爱惜,这回把宝剑扔在这里,萱草默默地把宝剑□□,拿衣袖擦拭干净,提着宝剑走了。

魏昭练剑出了一身香汗,沐浴出来,桌上摆好早膳,徐曜正等她用膳,魏昭走过去,坐在徐曜对面,书香盛了一碗粥,给魏昭放在跟前桌上,两人一起用早膳,魏昭没什么胃口,喝了五六口粥,放下碗筷,不吃了。

对面徐曜一直注视着她,此刻,长臂伸过来,端起她放下的粥碗,舀了一勺,递到魏昭嘴边,魏昭看看他,张嘴喝了下去,半碗粥,徐曜一勺勺喂她吃下去。

然后,自己才草草吃了。

徐曜每日出门,魏昭都送他到二门,徐曜像往常一样出门,魏昭跟在他身后,走出正屋门口,来到廊芜下,魏昭站住,不往前走了,徐曜走两步,回头看她站在那里没动,“不送我了?”

魏昭抬头望望天空,天阴了,对身后的书香说;“给侯爷拿把伞。”

回避他的用话。

书香进屋,少顷,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递给徐曜,徐曜接过,看魏昭没有想送他的意思,没勉强,转身走了。

徐曜走出东院,顿了下步子,转身朝徐玉嫣的小跨院走去,徐玉嫣刚吃完早膳,丫鬟正捡桌子,看见徐曜,惊讶,“二哥,你怎么来了?”

二哥很少到她屋里来,她都不记得二哥上次来是那年。

徐曜斟酌措辞,“玉嫣,你没事陪陪你二嫂,她一个在家闷得慌。”

他避开纳妾的事,善妒对一个女人名声不好。

徐玉嫣明白了,犹豫一下,小声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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