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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看见老丁带着几个人骑马迎面而来,魏昭急忙勒住马,老丁来到跟前叫了声,“夫人。”

翻身下马施礼,魏昭坐在马上,没有下马,问;“老丁,侯爷出什么事了?”

“回夫人,老夫人听说侯爷在前方打了胜仗,非常高兴,命四爷带着酒肉到前线给侯爷和将士们庆功,奴才也跟四爷从萱阳过来,四爷把酒肉送到,晚间跟侯爷兄弟俩喝酒,酒还没喝完,侯爷和四爷脸色就变了,腹内剧痛,军医来时诊断说侯爷和四爷中了毒,酒水里有毒。”

老丁大略说了事情经过。

“酒是四爷带过来的?”魏昭问。

“回夫人,四爷带过来一小坛子陈年好酒,兄弟俩对饮。”

“四爷带来的酒是侯府的吗?”

“据奴才所知,酒不是侯府的酒,是四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还没有开封,四爷这坛子酒来路应当可靠,按说不该有问题。”

老丁寻思,四爷不可能把来路不明的酒拿来给侯爷喝。

魏昭想起那日徐询跟慕容蕙两人的情景,问;“四爷也中毒了?”

“四爷比侯爷喝得多,中毒症状比侯爷重,奴才正要回侯府,禀报老夫人得知。”

“老丁,侯爷跟四爷一起中毒,老夫人年岁大了,如果知道了,着急上火。”

“夫人,大夫说侯爷跟四爷中的毒,无人能解,告诉预备后……”

老丁看夫人脸色一变,赶紧住话头,魏昭挥挥手,“你去吧!”

话音未落,魏昭的马已经冲了出去,朝守备府方向下去了。

汤向臣、章言、余勇、许渭、周翼等都守在燕侯床前,人人表情严肃,就连汤向臣都没有主意,请了有名的郎中,几个郎中来都说侯爷身中剧.毒没有解毒之法,都奇怪侯爷和四爷中了最霸道的毒,不知何故没有立刻毒发身亡,但也都断定时日无多,预备后事。

屋里气氛压抑,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躺在床上的徐曜意识模糊,迷迷糊糊的突然低低地唤了声,“阿昭。”

章言面色凝重,“侯爷最想见的是夫人,派人找夫人来吧!”低沉语气说;“见最后一面。”

他这句最后一面出口,屋里人只觉万箭穿心,大家跟着侯爷出生入死,眼看着侯爷将死束手无策。

关山大步流星进了守备府,他一回来便听说侯爷病重的消息。

关山一进屋子,所有人都看着他,通知夫人的人还没派出去,关山看一眼病榻上的男人,平常最是英雄气概,一旦躺在那里,更让人觉得心痛,众人让开一条路,关山走近,咕咚一声双膝跪在床榻前,满脸愧疚。“末将无能,没能看住夫人,夫人留下一封信走了。”

汤向臣诧异地问;“夫人走了?去了哪里?”

关山叩头请罪,“末将枉侯爷信任,夫人已经离开北安州了。”

这一打击对众人来讲,可谓巨大,侯爷弥留之际,这唯一想见夫人的愿望没有达成,真是太遗憾,走得怎么能甘心。

床榻上的徐曜已经昏迷不省人事,这时,突然睁开眼睛,嘴角边挂着一抹笑,失落的苦涩的笑,“夫人走了?”

关山跪在塌前,这样一个强硬的男人,看上去凄凉无助。

关山懊悔自己大意,头触到青石砖地砰砰作响,“末将该死,末将失职,请侯爷砍下末将的头。”

关山心里的内疚无以复加,最后关头告诉侯爷夫人已经离开了,对侯爷是何等残忍。

众人都别过头去,不忍看侯爷眼睛里的失望落寞。

屋里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没人听见门口细碎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魏昭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氅衣,匆匆走了进来。

徐曜的眼睛盯着门口那道白光,他不敢闭眼,怕闭眼那道白光消失,他微弱的声音呼唤,“阿昭,是你吗?”

魏昭走到床前,“是我,曜郎。”

徐曜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力气很大,倏忽又陷入深度昏迷,然而他抓住魏昭的手没有放开。

魏昭是用毒高手,看一眼徐曜乌青的面孔,紫黑的唇,就知道他中的毒有多厉害,魏昭想拿开徐曜的手,徐曜的手紧紧攥着,魏昭只好狠心用力把他的手指一一掰开。

众人都望着魏昭,只见魏昭解开徐曜的衣襟,看他胸前肌肤也已经呈现乌青,暗想,徐曜没有中毒身亡,一定服用她给的解毒的药丸,师傅研制的药丸仅剩一颗,她在西泽州时给了徐曜,但徐曜如果服用解□□丸,能够暂时控制毒蔓延,徐曜的情况比实际严重。

魏昭回头问跟在徐曜身边侍候的小厮留白、莫雨、莫风几个人,“侯爷服用整颗解药,还是半颗解药。”

莫雨带着哭腔说;“侯爷当时中毒时,意识还清醒,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咬成两半,一半给四爷服下,一半自己用了。”

汤向臣问;“侯爷中什么毒,夫人能解?”

屋里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她,魏昭摇摇头,“我只擅长用毒,解毒不是我所熟悉的,我不认识这种毒,我在中原也没见过,我师傅研制解毒的药物,通晓解毒之法,只有我师傅来才能知道侯爷中的什么毒。”

许渭急道;“那快派人去请夫人的师傅。”

魏昭道:“我师傅研究毒只是个人兴趣爱好,可是从来不与人解毒,我师傅乃方外之人,不理凡俗之事,任何人去都请不动我师傅,即便我亲自去,也不能保证我师傅能答应。”

众人燃起希望,余勇恳求地说;“夫人跟侯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有千般不是,罪不至死,夫人去试试,迟了侯爷有性命之忧。”

魏昭看了一眼床上的徐曜,徐曜合着眼,这时候的徐曜褪去平常的霸气凌厉,人变得柔软虚弱,心尖犹如一道锐利的东西划过,疼痛丝丝缕缕,蔓延开来,毅然转身朝外走。

匆匆走出房间,宋庭站在门口等她,“昭小姐,你真要上毓秀山找你师傅?”

魏昭肯定地点点头。

“那走吧!我陪你去。”宋庭没有反对。

这一次回毓秀山,魏昭只跟宋庭两人去的,嫌其他几个人马匹太慢,路上耽搁时日,晚一日,徐曜可能有危险。

两人马不停蹄,昼夜赶路,两日两夜,策马狂奔,中途没有停下歇息。

她跟徐曜之间已经无法算清这笔感情债,只有一个念头,找师傅救徐曜,

在毓秀山根底下下马,魏昭快步走在前面,宋庭甩开步子紧跟着她,几乎一口气,没有喘息,登上毓秀山。

当魏昭跪在玉皇殿,闲云道长面前,说出请求师傅救徐曜时,闲云道长长叹一声,“孽缘。”

“求师傅救徐曜,我跟他夫妻一场,不能眼看他没命。”

“你知道为师不理凡俗之事。”

闲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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