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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念旧情,出手相帮,徐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晏王。”

“魏姑娘说得不错,白某落难时,燕侯也算仗义,没出手对付我,我欠你一条命,救徐曜,就算还你人情。”

“我就知道晏王仗义,是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

“魏姑娘,不用奉承我,方才我还犹豫给不给你解药。”

“晏王给与不给,都有理由。”

慕容晏看着宋庭,“宋爷是条汉子,今晚你们不能走了,住一晚,明早我派人送你们离开。”

不等魏昭回答,挥手,“摆酒设宴。”

胡人侍女鱼贯而入,金樽美酒,胡女歌舞助兴,慕容晏端起酒杯,朝宋庭道;“我敬宋爷。”

宋庭端起酒杯,“宋某敬晏王。”

慕容晏早看出宋庭喜欢魏昭,两人你来我往,同病相怜。

夜晚,魏昭被安排在慕容晏的王帐旁的一顶毡房里,毡房陈设豪华致,毡房壁悬灯盏托着夜明珠,光华璀璨,室内紫檀雕花架子床,垂着海红纱帐,紫檀梳妆台,玫瑰椅,紫檀镂雕底座绢纱屏风,房间布置中原风格,魏昭知道慕容晏母亲是汉女,崇尚汉文化。

两个胡人侍女一旁侍立。

魏昭问其中一个侍女,“这个毡房平常是谁住的?”

侍女答道:“这个毡房是晏王准备不久,说有位中原尊贵的客人要来住。”

这么说慕容晏在中原有眼线,知道徐曜中毒,并猜到自己要来求他,这个毡房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感动于慕容晏对自己的用心。

魏昭多喝了几盅酒,头晕,四周金碧辉煌,她眼花缭乱,走出毡房透透气,胡人侍女跟在身后,“姑娘去哪里?”

“你们不用跟着,我到外面凉快凉快。”

她多喝了酒,心里热。

站在毡房前,夜空浩瀚,月光如水清凉,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她身旁,魏昭不看也知道是谁,“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晏王当面说声谢谢,我在寒城身处险境,晏王不惜一切代价救我,魏昭无以为报。”

“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留下。”

魏昭侧头,看见慕容晏俊美的凤眸似月华,如水的温柔,魏昭避开他的目光,“晏王是胡人,而魏昭是汉人。”

“原因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如果我不是胡人,你我之间初见时有可能吗?”

二人初见时,魏昭待字闺中。

半晌,慕容晏以为魏昭不回答时,却听到,“有。”很肯定的回答。

慕容晏遗憾地说:“对我,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魏昭突然抿嘴一笑,“乌落梅姑娘可好?”

“走了,回她部落的营地了,我耳根清净,没人烦我。”

魏昭偏头看着他,“你没害乌姑娘伤心吧?”

慕容晏负手,“她人简单,不懂复杂的情感。”看着身旁娇俏灵动的女子,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两人都不说话了,仰望深邃的夜空,各怀惆怅。

夏平关守备府大厅里,汤向臣等人焦急地等待,许渭道;“夫人路上能不能出了岔子,这都十日了,还没回来。”

三爷徐霈焦急不安,自己应该带人保护二嫂,漠北地方荒凉,异族居住,二嫂一个女子,只跟着一个人去,路上如果有什么闪失,他追悔莫及。

厅里气氛沉闷,无人说话。

突然,外面小厮留白兴奋的喊声传来,“夫人回来了。”

众人争相涌出议事厅,看见魏昭跟宋庭两个人平安无事归来,都兴奋不已。

汤向臣迎上前,打躬作揖,“夫人劳苦功高。”

“侯爷跟四爷怎么样了?”魏昭问。

“闲云道长亲自调制解毒之药,祛除体内部分毒,侯爷和四爷已经醒了。”

魏昭走进徐曜的卧房,闲云道长刚给徐曜诊完脉,徐曜面孔的乌青稍褪,只是黝黑的眸不复之前炯炯有神,没了鹰一样的机敏,暗淡许多。

看见魏昭时,刹那他的眼睛亮了,有了几分神采,唇角抽动,轻声呼唤,“阿昭!”

魏昭看向闲云道长,叫了声,“师傅。”

闲云道长道;“解药正好给他用上吧!”

魏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有两颗药丸,魏昭小心地倒出一颗药丸,褐色的小药丸躺在白皙的手心了,她捏住,送到徐曜嘴边,轻声说;“张嘴。”

徐曜听话地乖乖地嘴微张,魏昭顺利把药丸给他送入口中,莫风拿一杯水,给徐曜喝了两口,徐曜喉咙动了一下,水合着药丸吞咽下去。

魏昭盖上瓷瓶盖子,对闲云道长说;“剩下一颗,我给四爷送去。”

魏昭说完,要离开床边,衣裙被扯住,魏昭回头,看徐曜拉住她裙角,她想把裙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徐曜不松手,魏昭只好说;“我给四弟服解药,一会回来。”

徐曜缓缓地松开手。

魏昭走到相邻的四爷徐询的房间,徐询躺在床上,身旁有两个小厮时候,徐询极低地叫了声,“二嫂。”

面带愧色,无颜面对魏昭。

魏昭把手里的瓷瓶拔出盖子,倒出仅有的一颗药丸,放在他嘴边,冷声说了句,“张嘴。”

徐询难为情地张嘴,魏昭把药丸扔在他嘴里,她真不想救这个人,看在容氏的面子上,这次如果他还不能明白,这辈子算白活了。

魏昭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徐询在身后微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二嫂,对不起二嫂。”

魏昭没回头,转身出了屋子。

她回到徐曜的卧房时,三爷徐霈在屋里,徐霈看她有些疲惫,“二嫂辛苦了,我二哥和四弟没事了,二嫂好好歇息几日。”

躺在床上的徐曜开口说话,“三弟,我跟你嫂子说几句话。”

“二嫂有事叫我。”徐霈出去了,小厮莫风、莫雨也溜边走了。

屋里就剩下魏昭和徐曜,徐曜轻声招呼,“阿昭。”

魏昭犹豫一下,走过去,徐曜伸出手,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阿昭,我清醒后,这几日躺在床上,想明白了,就像三弟说的,你嫁给我,为我做了很多,我对你却只有伤害,我辜负你太多,你别离开我,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他二十几年没向一个女人示弱过,除了眼前的女子,他怕失去,他太想留住。

“你身体没好,别说太多话。”

魏昭推开他的手。

走出房间,魏昭站在廊下,起风了,冷风灌入她衣领。

闲云道长走来,魏昭道:“师傅,我要走了。”

闲云道长望着道:“燕侯体内的毒,是两种混合的剧毒,慕容部落的解药,除去了燕侯体内的一种异毒,为师想带燕侯回毓秀山,燕侯体内的毒要完全清除,服用为师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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