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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不适合本王说了算,这件事就揭过不提了,你想搬出王府等过两年再说。”

萧重一锤定音,此事到此为止。

魏昭不能再说什么,在王府住两年,两年之后,天下形势明朗了,到时再做计议。

风波过去,萧怀滢每日照常来上课,小姑娘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跟魏昭很亲近,魏昭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玉屏准备好茶水新鲜果子,就退了出去。

隔着珠帘,听屋里读书声,她安心了,这回魏姑娘不搬出王府了,她有自己一点私心,王府当差这几年,魏姑娘这样主子是最好侍候的,魏姑娘不像别的主子稍有不如意,就拿下人出气,对她跟玉花平等的,没有亲疏之分。

曲风苑除了玉花和玉屏两个贴身丫鬟,曹侧妃指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打扫院子,打理花草,抬水等粗活。

主仆加一起不过五个人,人少事少,清净。

西南的气候四季不甚分明,春末夏初时节,天已经很热了。

玉花给瓶子里的鲜花换水,笑嘻嘻地说;“姑娘,上次王爷给姑娘做主,府里的下人都跟咱们院里的人交好,现在咱们屋里要什么吃食,厨房里的媳妇婆子们都很痛快,从前背后说姑娘的,现在赶着奉承姑娘。”

魏昭对着菱花铜镜把头上珠花扶正,“我们毕竟不是王府的人,你出去见人客气三分,不然好像咱们仗势,她们当面不说什么,背后说长道短。”

玉花插花,笑着说:“奴婢知道,姑娘也不白使唤她们,上下打点,拿了好处,她们自然看见奴婢殷勤。”

突然,院子里热闹起来,魏昭从雕花窗朝外看,一群小厮抬着家具进了院子。

魏昭支使玉花,“你去看看,问问怎么回事。”

玉花走出去,站在院子里,问打头的小厮,“是不是抬错了地方,我们没买家具。”

领头的小厮道:“没错,王爷吩咐叫抬到曲风苑,王爷说曲风苑的家具旧了,该换新的了。”

魏昭在屋里听见,走到院子里,“家具还是五成新,不用换,你们回王爷,府里那个屋里需要添置抬去用。”

屋里没几样家具,她凑合用,如果想添置,自己掏钱添置,魏昭不想张扬,惹人嫉妒。

小厮对魏昭甚是恭敬,“姑娘,奴才等奉王爷命送来,可不敢抬回去,王爷怪罪,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魏昭不能为难下人,就不拦着他们了。

不出一个时辰,正屋里焕然一新,一色红木家具,亮堂堂的,玉屏左看右看,“窗纱太旧了,不配。”

“那日得闲出去扯几块窗纱换上。”

魏昭把几本书摆在书案上。

东院正房里,离夫人手里拈起一颗葡萄,樱桃小嘴微张,送入口中,她吃葡萄喜欢连皮一起吃,有嚼头,“今年的葡萄不如往年的甜。”

曹凤琴看这个月王府开销的账目,曲风苑的家具换新的了,整套家具床、柜厨、妆台、书架等都是上等红木材质,“那是你心里作用,王爷这个月去你屋里了吗?”

离夫人不满,“姐姐这不是明知故问,王爷除了曲风苑,去过那个姬妾屋里。”

曹凤琴把账页捏出褶皱,“以前王爷每个月进后宅都要去你屋里一两回。”

离夫人突然道;“冷姐姐放出府去了,王爷还算对她有点情义。”

“冷妹妹毕竟侍候过王爷,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赶姬妾出府,王爷可真护着哪位。”

曹凤琴对萧重不满,后宅她当家,萧重越过她,招呼都不打,直接处置,落了她的脸。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小丫鬟隔着帘子看见,“玄公公来了。”

萧重的贴身太监小玄子走了进来,尖细的嗓音,“奴才给侧妃请安。”

曹凤琴对萧重跟前红人很客气,对丫鬟说;“给公公看座。”

“奴才不坐了,王爷那里还有事,王爷叫奴才来告诉侧妃一声,魏姑娘是北边的人,饮食习惯跟南边不一样,王爷说以后一日三餐,叫厨房按照北边的口味单独给魏姑娘做,另外,魏姑娘处一应待遇按照安平郡主的规格。”

前面说的是饮食,魏姑娘不习惯吃南方菜,告诉厨房单独做,也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关键是这后面,魏姑娘处的待遇按安平郡主的规格,安平郡主的待遇规格比两位侧妃都高,安平郡主是嫡出,皇帝亲封郡主封号,魏昭跟安平郡主一个规格,高出两个侧妃。

王府里没有正妃,曹侧妃做大,曹侧妃认为魏昭的地位比她低,其实,心里没把自己当成信王的妾室,魏昭是客中,还是安平郡主的师傅,跟信王的妾一个标准,看低了魏昭。

当然,这个理曹氏不能接受。

小玄子传了信王的话就走了,离夫人嗤地笑了一声,“这是要入主王府,王妃没了几年,是该有新王妃了。”

离夫人故意说;“我们是王爷的侍妾,谁当王妃,不挨着我们什么,可是姐姐管了几年的家,不说别的,挨了多少累,操了多少心,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曹凤琴顺手抓过一颗葡萄,攥在手里,用力捏碎了,染了一手紫红。

北地一行人马来到西南信王封地,章言骑在马上,明德城主要的官道一直通往信王府,一行人来到王府门前下马,下人通报入内,家下人引着章言进王府。

前殿,太监程笠走出来,客气地对章言说:“信王请先生觐见。”

章言一人上殿,朝上施礼,“章言拜见信王殿下。”

“章先生请坐。”

萧重对燕侯这位谋士有所耳闻,无事不登三宝殿,猜出他的来意。

章言撩袍坐下,朝上恭敬地道:“信王殿下,在下奉燕侯之命而来,燕侯夫人是否住在王府里?”

信王为人磊落,不屑说谎,“是,魏姑娘住在我王府里,本王受魏姑娘师傅所托,照顾魏姑娘。”

章言求人,又是求的信王爷,把姿态放低,“我家侯爷素来敬重王爷,特地派在下觐见王爷千岁,有一事相求,我家夫人住在王府,承蒙王爷照顾,在下这次前来接我家夫人回侯府,多有打扰,在下替我家侯爷叩谢王爷。”

章言说完,站起身,行大礼。

信王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魏昭在他王府里,他有责任保护魏昭的安全,且这个女子又是他心底里想保护的人,“章先生,据我所知,魏姑娘已经不是燕侯夫人了,既然她跟燕侯没有任何瓜葛,她师傅把她托付给本王,本王又怎能轻易让人带走她。”

一路上,章言已经料到见信王是这个结果,他又不能不来,夫人手里有燕侯亲笔休书,无法抵赖,这事太棘手,只好硬着头皮,朝上拱手,“王爷千岁圣明,提到燕侯休妻,这其中有点误会,燕侯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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