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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看向魏昭,平静的目光,隐约有点担忧,“这是大理国王后送你的嫁妆,既然是送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处置。”

魏昭俏脸寒霜,冷眼看着殿上红绸子绑着的嫁妆,“既然王爷说听凭我处置,原封不动退回去,我魏昭不是出不起嫁妆,莫说一百台嫁妆,一千台我也出得起。”

掷地有声,一石掀起千重浪,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哗然,这一百多抬嫁妆可都是上等金贵的东西,几个敞开的匣子里满满的珠宝,东珠个大浑圆,红绿宝石晃眼。

萧重默然地望着她,目光复杂难懂,半晌说;“那就退回去。”

王爷一声命,转瞬间大殿空了,众人纷纷散去。

魏昭站在殿上,不知看向何处,心里想什么,萧重走到她身边,“王爷是否觉得我不近人情,心太冷硬。”

萧重的面相威严,此刻面部线条分外柔和,“既然不开心,别勉强自己接受。”

“你见过她,我跟她很像是吗?”魏昭眸光暗淡了,“我注定成不了贤妻,所以我不该嫁人的。”

萧重诧异地望着她,“谁说你成不了贤妻?”话说出口,突然醒悟,打住话头。

魏昭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他疑惑自己看错了,她垂下头,他也没看清楚,良久,萧重说:“每个人标准是不一样的,不能以偏概全,谁都不是圣人。”

一队乔装改扮的人马进入西南信王封地。

前方已经看到明德城巍峨的城墙,城墙上旌旗招展,斗大的信王二字,威武雄壮。

连续几日昼夜马不停蹄,徐曜赶到明德城下,已经是清晨,城门吊桥缓缓放下,厚重的城门徐徐开启,城里昨晚一场喜事,全城庆祝。

信王续娶王妃。

第121章

明德城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徐曜的马立在明德城下,徐曜现在已经成为朝廷反叛,信王跟皇帝有积怨,也是亲叔侄,徐曜不能贸然进城,派人先进城打探。

天尚早,没有出城的人,进城的人零星三两个,徐曜一队人马乔装改扮成商旅,徐曜来西南是冒着风险的,南边是朝廷管辖,各州府县官员都是朝廷命官,万一被人发现,引来麻烦,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徐侯从来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不久,派出打探的人回来,到徐曜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侯爷,不用入城了。”

抬头看徐曜,“昨晚明德城全城庆贺,信王大婚,迎娶…….”顿了一下,声音低了,“迎娶夫人,夫人已经成了信王妃。”

这突然起来的消息,众人都愣住了,紧张地看着徐曜。

徐曜嘴角抽了两下,只觉口中一股腥甜,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众人惊呼,跳下马看视,徐曜双目紧闭,牙关紧咬。

信王府

寝殿里,重重帷幔落下,信王萧重负手站在殿上,跟一个人悄悄耳语,声音压得很低,那个人说:“燕侯今早到了城下,没有进城,原路返回了,好像毒发了。”

“监视他们,别惊动他们。”

“属下明白。”

来人走了。

萧重转身朝里面走,徐曜不早不晚,来得太是时候了。

东院里,王爷大喜的日子,取消了曹侧妃的禁足,萧节也被放了出来,曹侧妃称病不去拜见新王妃。

曹侧妃走去把房门关上,对着儿子萧节,愤恨道:“我早看出你父王安的什么心思,把魏昭留在王府,冠冕堂皇替那个老道照顾她,照顾来照顾去,照顾到床上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父王,表面对先王妃念念不忘,清心寡欲的,与世无争,都是装的。”

萧节没像曹侧妃激动,“英雄难过美人关,魏昭这样的绝色美人,不怪我父王动心,是我太低估了她。”

萧节说不出的后悔,被魏昭柔弱的外表迷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自己太大意了,马失前蹄,忘了任何时候别轻视对手,哪怕她是个女人,女人狠起来更毒。

曹侧妃手里撕扯着绣帕,把绣帕扯来扯去,一不小心长指甲弄折了一半,心头的火气也没消,“你父王这是不顾我们娘俩,新王妃年轻,等以后生了嫡子,我们娘俩在王府还有立足之地吗?我白白盼了这些年,盼着你将来承袭王爵,我也跟着风光,有出头之日了,现在什么都完了,你父王太绝情,这些年我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王妃没有嫡子,他也不上奏皇帝,请立你为世子,我还心存妄想,他真狠心。”

萧节以手指轻叩桌面,母亲的话,似听未听,突然说;“据京城传来的消息,京城告急,不久要改朝换代了,你说我父王这回还能无动于衷吗?还能稳坐西南?”

曹侧妃正自抱怨,闻听儿子说,打住话头,思路转到这上头,“你说改朝换代,那我们……”

还是皇室宗亲吗?皇帝倒了,新皇帝还不把萧氏一族斩草除根,曹凤琴坐在侧妃位置上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点见识,瞬间反应过来,“你父王这回不能袖手旁观了。”

不管有什么恩怨,同气连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她清醒了,西南山高皇帝远,朝中局势她在内宅不知晓,茫然地问:“你的意思,你父王要插手了?”

“萧家的江山都要没了,他还能坐得住吗?再说他等这一日不是等了很久了吗?”

曹侧妃听儿子的话,凉飕飕的,“你父王真能出兵吗?”

啪地一声,萧节手指重重地叩击一下桌面,“能,母亲你看着吧。”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萧节知道父亲是一只卧着的虎。

京城

慈宁宫

高太后一筹莫展,高国舅和太傅赵言玉,站在一旁,门口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皇帝萧泓急匆匆走入慈宁宫,高太后望着皇帝阴着脸,提心吊胆地问:“皇上,给各地诏书下了,不见援兵,朝中武将就没有人有退兵良策。”

萧泓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高国舅,外戚专权,把持朝政,这个时候高国舅束手无策,拿不出一点真章,不由来气,坐向椅子里,“食君俸禄,不思报效朝廷,结党营私,铲除异己,窝里斗,外敌来犯,没有一点章程,朝廷养了一群废物。”

高国舅吓得不敢吭一声,他生怕皇帝把邪火烧到他身上,这种时候,太后自身难保,如果军队哗变,就是皇帝也控制不了。

高太后后悔,“当初哀家提议皇帝离开京城避祸,文武群臣义正言辞,好像赤胆忠心,现在想走,被冀州军围困,不能脱身,哀家和皇帝都要命丧在这般文武大臣手里。”

太后一番话说中萧泓心事,当初一念之差,听信了这般文武大臣怂恿,到头来悔之晚矣,被困京城,逃跑的路都堵死了。

太傅赵言玉道;“皇上,微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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