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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水化开。”

这是催产的药物,玉花急忙拿只碗把药丸用水化开,魏昭看玉屏牙关紧咬,连药都喂不进去,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的孩子生出来,本宫封他为王,”

玉屏突然睁开眼睛,魏昭接过玉花手里的碗,“这是催产药,喝下去。”

魏昭把一汤匙药送到她嘴边,玉屏张开干裂的嘴。

玉屏一口气把催产药都喝了。

稳婆看这个年轻的贵妇,通身气派,不像普通官宦人家的女眷,不知道什么来路,心想也许是京城某个位高权重的诰命夫人,自己不能生产,找丫鬟生孩子,然后冒充自己孩子养。

胡思乱想之际,贵妇对着自己说:“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付你一倍的钱,孩子如果生不下来,分文没有,我送你去吃牢饭。”

稳婆吓得心咕咚直跳,接生给的钱是寻常人家几倍的银子,钱多扎手,不是容易拿,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最好母子平安,如果不行,保孩子。”

贵妇面色平静,口气好像不是说的人命,稳婆心惊肉跳,知道这产妇肚子里的孩子,这贵妇很看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卖力地继续接生。

由于药物的作用,和产妇的顽强的意志。

稳婆惊叫声,“孩子生出来了。”

玉屏已经昏死过去了,没人顾玉屏,稳婆把婴儿抱给魏昭看,献宝请功,“夫人看,带把的。”

魏昭合掌,朝天拜了拜,这孩子是萧重一脉香火的延续。

给了稳婆赏钱,稳婆欢天喜地千恩万谢地走了。

玉花抱着洗干净的婴儿,魏昭走到床边,这时玉屏已经醒了,虚弱无力,微弱的声音问;“方才太后说的话还算数吗?”她喘了一口气,“封这孩子为王。”

魏昭点点头。

魏昭命玉花把婴儿抱过来,让她看看,玉屏侧过头,“太后抱他走吧!”

魏昭解开斗篷,把婴儿包住,抱着婴儿往外走,交代玉花,“好好侍候她。”

玉花跟在魏昭身后送到门外,突然,听见屋里瓷器碎裂声,二人急忙返回屋里,玉花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捂住嘴,地上一只打碎的茶杯,玉屏躺在地上,手里握着一个尖利的瓷器片,瓷器尖利一头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她颈动脉,鲜血喷涌。

已经不能救了,玉屏把孩子交给魏昭时,已经决定一死,追随萧节与地下。

魏昭叹息一声,玉屏所爱非人,萧节就算不死,对她又岂能认真。

这个婴儿同齐王小妾难产生下的女婴,被当做双胞胎,抱进皇宫抚养,魏昭亲赐男婴名字,萧恒。

盛夏酷热难耐,御花园里亭台楼阁,假山嶙峋,花木扶疏,浓荫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之意。

魏昭跟徐霈、欧阳锦坐在临水的亭子里,欧阳锦抚琴,一曲终了,魏昭赞道;“好!”

徐霈道;“欧阳大人一曲,沁人心脾,身上原本热,瞬间凉爽了。”

魏昭摇着一把美人团扇,道;“立秋后天凉了,科考同时开文科和武科,秋闱结束后,明年春闱由礼部主持,你二人为主考官,选拔一批德才兼备的官员,朝廷里大多是先朝旧臣,有的官员虽说没犯什么错,平时明哲保身,没有建树,还有外官,政绩平平,都应该酌情撤换。”

常科登第后,还要经吏部考试,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职。

魏昭这是为新皇储备一批归自己用的臣子,年轻有能力实干的官员。

朝臣贪污腐化,朝堂风气不正,先朝旧臣,顽固不化,等小皇帝亲政,弹压不住这些老臣,对小皇帝掣肘,小皇帝政令就得不到贯彻和实施。

魏太后要给儿子铺好路。

五年后

御花园浮碧亭里,魏昭跟陈子风品茗聊天,魏昭端着一个天青色茶盅,呷了一口茶水,“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刻。”

陈子风望着亭北的藻堂,“太后整肃朝纲,朝廷官员勤于职守,这些年国家一直战乱不断,各地州牧刺史太守拥兵自重,太后回他们手里的兵权,州牧刺史太守只掌一方政务,没有军权,这几年天下才太平了,如今四海升平,北慕容晏统一了鲜卑各部,与我朝修好,南大理国与我朝亲如一家,几年来百姓修生养息,对外通商,国家慢慢恢复经济,走向繁荣昌盛。”

魏昭道;“这些说着容易,做起来困难重重,五年来,我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就说整肃朝纲,朝臣抵制,撤了地方兵权,地方官僚不满,这是举国经过连年征战,地方那些武将们没有力量对坑朝廷,回兵权才得以顺利实施,所以,有的改革早了不行,他们坚决反抗,起兵造反,改革能不能推进,还要时机正好。”

“听说太后过几日回北安州,到毓秀山云霞观?”

陈子风轻啜了一口茶水,叫书香的宫女煮茶的手艺极好。

“我每年都抽空回云霞观看我师傅和子初,一般入冬时节,朝堂相对事情少。”

“太后的师傅素有耳闻,一直无缘相见。”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来,“回太后,宋庭求见。”

“告诉他,回去把秋月娶了,不管做妻还是做妾,否则以后别来见我。”

太监笑说;“宋爷的船刚回来,听说带回一大批奇珍异宝,要孝敬太后。”

“我也不要他的奇珍异宝,他赶紧把秋月娶了,秋月无名无分地照顾他多少年了,娶秋月还要他坐实了,糊弄我可不答应。”

太监小凳子笑着走了,看来太后不逼宋爷,宋爷这辈子要成鳏夫了。

陈子风笑了,“太后不是赏给他两个美人,宋爷不近女色,天南地北地跑,什么女人没见过,硬是不动心,现在宋爷和金爷成了朝廷的皇商,偌大的家业,后宅无人怎么行,无人替他打理家事。”

魏昭看着陈子风,“陈堂主为何不娶妻?”

魏昭认识陈子风时,陈子风早过了及冠之年。

陈子风品了一口茶水,“陈风堂堂主不能娶妻,做了陈风堂主一辈子为陈风堂牺牲,这是历代陈风堂的规矩。”

魏昭有点好奇,“如果堂主死了,没有后人,陈风堂堂主之位谁来继任?”

“所有陈风堂的人推举出下一任堂主。”

魏昭暗想,陈风堂的堂主要有坚定的信念,才能做到不近女色,不破坏堂里的规矩,问:“一旦哪一任堂主动了凡心,可怎么办?”

“那就不能任堂主了。”

“陈堂主可曾有为了一个女子不做堂主的念头?”

半晌,陈子风摇摇头,“没有。”

其实,如果是眼前的女子,他或许可以放弃陈风堂堂主之位。

两人喝完了茶,魏昭道:“陈堂主跟我去上书房看看孩子们读书。”

陈子风陪着魏昭去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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