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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累了,直接回房去了。

魏昭回到东院,命丫鬟备水沐浴,入秋后,几许凉风,不似夏季炎热,出门路上衣衫染上灰尘,魏昭小有洁癖,不像徐曜严重,出门回家必须沐浴。

她沐浴更衣,书香为她擦干头发,刚舒舒服服地躺着南窗下炕上,忽听见窗外隐约传来吵架声音,她翻身坐起来,趴在窗户上朝外看,看见西厢抄手回廊,几个丫鬟站在哪里,听见独幽的声音,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好像跟香茗吵架,香茗声音尖利,离得远,魏昭听不清她们吵什么。

书香也趴在窗上看,幸灾乐祸,“自从主子说挑一个人开脸,芙蓉、香茗和独幽这几日暗地里较劲,奴婢就说早晚打起来,果然不出所料,独幽平常装的清高,还不是一样藏着龌龊心思,夫人要不要出去制止她们”

魏昭手肘拄着窗台,“这不是很正常,三个人原来都是一等大丫鬟,什么都不分上下,现在一个人出头,另外两个人能甘心吗?我为何要出去制止,我们看热闹好了。”

书香有几分明白,笑说:“夫人是故意说她们三个人里挑一个?”

魏昭狡黠地眨眨眼,“我想看徐曜后宅乱成什么样?他好像吃定了我似的,这个主母我要好好当,他什么时候放我走?”

书香指着说;“夫人你看,萱草也在里面看热闹。”

“萱草这丫头是个好凑热闹的人。”魏昭此刻忘了,自己跟书香也趴在窗户上瞧热闹。

独幽和香茗吵着,两人动起手,书香小声说:“夫人快看,打起来了。”

香茗脾气大,先动手打独幽一耳光,独幽也不示弱,两人互相揪头发,魏昭看见萱草站一旁看,却不动手拉架,芙蓉假模假式的拉架,几个小丫鬟平常被几个大丫鬟教训,呼来喝去的,不敢拉架,劝二人,这二人气头上哪里肯听。

一个婆子年长心眼多,飞跑朝上房来了,魏昭和书香赶紧缩回头,魏昭说;“你到门口把那个婆子拦住,谁管这等闲事。”

书香赶紧走到门口,婆子跑上台阶,看见书香出来,手指着西厢房方向,“书香姑娘,看那边打起来了,快回夫人。”

书香假意看看,“夫人出门回来累了,正睡觉,不能打扰,你去跟她们说让她们别打了。”

婆子一拍大腿,“我说那管用,这两位姐姐脾气大,谁说得了。”

婆子无奈自己去劝架,劝架没人听。

书香回到屋里,看夫人又趴在窗台看,忍俊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一房主母看丫鬟打架,魏昭托着腮说;“书香,你说她二人谁能赢?”

书香趴过去看看当下形势,“奴婢说香茗赢,独幽现在有点招架不住了,夫人不出面管,怕她们俩打坏了。”

“这几个大丫鬟平常支嘴,干过什么体力活,都支使小丫鬟们惯了,能有多少力气,无非是抓破脸,这俩丫鬟心怀鬼胎,争宠上位,让她们打去吧!男人三妻四妾,后宅多热闹,咱们还有戏看。”

“侯爷好像不是好色之人,没提纳妾。”书香作为一个丫鬟,当然希望自家小姐和姑爷好。

“现在没提,他也没说以后不纳妾。”

书香刚想说话,魏昭把手指横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继续看热闹。

这功夫香茗和独幽两个人互相扯着对方头发,手腾不出来,用脚踢,眼看独幽落了下风,被香茗压制得抬不起头,招架不住之时,突然,听见不知那个小丫鬟一声喊:“侯爷回来了。”

徐曜从院外走了进来,二人吓得立刻松了手。

魏昭和书香悄悄缩回头。

徐曜大步走进院子,看见西厢房围着一群丫鬟,不由走了过去,肃色问;“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让开一条路,徐曜看见低头站着的独幽和香茗,两人俱披头散发,独幽脸上被抓了几条血道子,独幽手里攥着香茗的一绺头发,香茗白皙的脖子上一道手指甲的划痕。

大家感受到侯爷深眸中射出冰冷的光,都打了个寒颤,徐曜沉声问:“说怎么回事?”

芙蓉胆怯地说:“独幽和香茗两人闹别扭。”

独幽和香茗吓得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叩头说:“侯爷恕罪,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芙蓉巴不得二人被撵出去,没人跟她争了,面上做做样子,跟着跪下,“侯爷,看在她二人平常侍候侯爷尽心的份上,饶了她们吧!”

徐曜冷眼看二人,争风吃醋,面沉如水,“到二门一人领十板子,以后再犯决不轻饶。”

两人这时候清醒了,方才气头上丧失理智,急忙叩头,“谢侯爷开恩。”

徐曜大步朝上房走去,迈步进堂屋,屋里肃静,没有一点动静,书香从东间走出来,徐曜问;“夫人呢?”

“夫人睡了。”

书香说谎不敢看侯爷像鹰一样锐利洞穿一切的双眼。

徐曜掀门帘一看,窗户开着,魏昭躺在炕上睡着了,徐曜走到炕沿边,俯身细看,魏昭刚沐浴出来,乌黑油亮的秀发披散在枕上,雪白小脸透着胭脂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徐曜欺身低头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温柔的摩挲,轻柔吮吸,一手撩起她的头发,辗转流连,吻深入。

魏昭本来想继续装下去,呼吸不畅,不得不睁开眼睛,徐曜这才往后撤,“不装睡了?热闹看够了吗?你看你还像当主母的样子吗?”

魏昭被人揭穿了,讪讪地要坐起来,徐曜在上方不容她起身,居高临下,黝黑的眸深不可测,“明日圆房”

说完,直起身体。

魏昭吓了一跳,他丫鬟打架,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委委屈屈,“侯爷,我那个还没…….”

“我已经给你七日的时间,你还没完没了了。”

不想做燕侯夫人,消极怠工,他如果不坐实她燕侯夫人的名分,她还不能消停,这几晚他搂着温软的身子,忍得很辛苦难受。

早起,就芙蓉一个人上来侍候,独幽和香茗挨了打,打十板子按理说家法最轻的了,可是独幽和香茗哪里吃过这般苦楚,细皮嫩肉的,趴在屋里喊疼。

芙蓉和湘绣住一间屋子,独幽和香茗住一间屋子,独幽跟香茗躺在屋里养伤,芙蓉跟管家要了伤药,给两人上药,不能动弹,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打了一架,结怨更深。

徐曜去军营,这阵子士兵加紧操练,徐曜计划入冬之前拿下乌纨,刚走出东院垂花门,看见徐玉嫣朝东院走来,他站在门口等妹妹,问:“你来这么早,你嫂子还要出门?她昨天看店铺去了?”

徐玉嫣道:“二哥,你都知道了,嫂子要买一间铺子,说好了今日还过去看看。”

“天天出门,母亲知道吗?”

“二嫂跟大嫂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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