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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太后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自己如果尚公主,可就遭罪了,历朝历代驸马地位尴尬,驸马夫妻见面,要公主同意,驸马不能纳妾,只能守着公主,公主如果贤良还好,德阳公主颐指气使,当她的驸马擎等着受窝囊气。

一想也罢,朝徐曜抱拳道;“侯爷拒不领旨,下官回朝在皇上面前替侯爷美言,下官尽力。”

徐曜微笑道;“我这里谢欧阳大人。”

目的达到,徐曜告辞走了。

欧阳锦做蜡了,怎么跟公主说,公主的性子他深感头疼。

徐曜离开东院后,德阳公主反应过来,被燕侯当面侮辱,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跑进屋里趴在床上羞愤大哭,随公主来到北地的太监宫女都不知道如何劝说。

陈嬷嬷站在一旁,气恼地说;“燕侯太狂妄,竟敢对公主这样说话,等公主回去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常年在深宫里生活的人,不接触外界,不知道当今天下的形势。

德阳公主哭着道;“本宫有什么脸回宫。”

皇帝嫁妹,出京时极为隆重,陪嫁的太监宫女嫁妆整条御街从头看不到尾,京城百姓纷纷围观公主出嫁,太后和皇帝没想到燕侯公然抗旨拒婚。

走时风风光光,出了宫门,真就没脸回去了。

陈嬷嬷想想,“公主,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逼着燕侯接受公主。”

德阳公主不哭了,坐了起来,“什么办法?嬷嬷快说。”

陈嬷嬷伏在她耳边,如此这般授意。

徐曜从客房出来,到庆泊堂书房,留白几个小厮抬水,徐曜日夜兼程一夜两日没睡觉,在确定魏昭老实地呆在侯府,他方觉出困倦,沐浴后睡了。

睡得正沉,恍惚小厮留白跟莫雨说话声,徐曜睁开眼,刚想发火,留白看侯爷醒了,急忙回禀,“侯爷,内院说公主闹着要悬梁。”

这句话,徐曜一下清醒了,忽地一下坐起来,刚醒脑子还有点懵,“你说什么,公主悬梁了?”

留白解释道;“没悬梁,是公主闹着要悬梁。”

徐曜怒骂道;“狗奴才,说话不说清楚,闹悬梁跟悬梁是一回事吗?”

留白跪下,“奴才该死,奴才没说清楚。”

徐曜骂道;“还不快滚去找欧阳锦,告诉欧阳锦公主自尽了。”

留白愣了愣,瞬间明白了,连滚带爬地找欧阳大人,告诉公主自尽了。

欧阳锦闻听公主自尽了,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抖着衣袖,问小厮留白,“你说公主自尽了?”

小厮留白一本正经地说;“听里面传出来的消息,公主听说燕侯不要她,说没脸活着,悬梁了。”

欧阳锦不跟小厮废话,撩袍就往内宅跑,留白跟在他身后,留白不是想跟着这位欧阳大人,实在是这位欧阳大人进不了二门,果然,两人跑到二门口,二门看门的婆子拦住,“侯府内宅,外男不得入内。”

留白赶紧跑上去,“这位是朝廷命官,侯爷命放欧阳大人进去。”

婆子不敢拦,放欧阳锦进了二门,欧阳锦到二房东院见过公主,还记得路,慌慌张张地往东跑,留白看见前方就是东院,停住脚步,他不能跟了,回头这位欧阳大人还不把自己大卸八块,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冬季,北地天寒地冻,欧阳大人跑到东院门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进院子急急忙忙上了台阶,几个太监站在门口,望着院门方向,以为燕侯爷能来,没想到欧阳大人来了,一个太监说;“欧阳大人可来了。”

听见里面哭声,欧阳锦心一沉,提着袍子,跨进门槛,看见屋里房梁上悬下一条缎带,陈嬷嬷跟几个宫女拉着公主,陈嬷嬷边哭边劝道;“公主,您可不能这么想不开,您死了,奴婢们也活不成了。”

欧阳锦腿软,跌坐在椅子里,气喘吁吁,德阳公主看着他,奇怪地问;“欧阳大人,怎么是你来了?燕侯呢?”

德阳公主纳闷,明明吩咐屋里的丫鬟金橘到外院书房告诉燕侯徐曜,怎么来的是欧阳锦。

欧阳锦进屋便明白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半天,方道;“公主以为燕侯能来?”

燕侯识穿公主的小伎俩,故意叫人通知自己过来,故意把公主要自尽,说成自尽了,害自己胆战心惊,一路跑过来。

德阳公主把绸带甩在一旁,埋怨陈嬷嬷,“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欧阳锦看着公主叹气,人蠢还能作。

陈嬷嬷说:“欧阳大人,公主是想吓唬燕侯,大人想,如果公主死在侯府,燕侯吃罪不起,他能不害怕吗?”

欧阳锦气乐了,“妇人之见,燕侯是吓大的?雕虫小技,燕侯赖得理。”

德阳公主坐在炕边上,“欧阳大人说怎么办,我就这样回京城,我还要不要脸面。”

欧阳锦暗道,脸面值多少钱一斤,你都想死了,还怕丢脸?

没办法,只好心平气和地劝说;“强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公主在这里闹下去,只能使自己更难堪。”

德阳公主还有些不甘心,“燕侯太可恶了,难道我就这样回京城,认吃亏。”

堂堂公主,被人这样羞辱还是头一回。

现在欧阳锦想方设法把她劝回京城,交差了事,在这里出了事,自己失职,皇帝不能拿燕侯怎么样,迁怒到自己身上,遂苦口婆心,良言相劝,“公主,这北安州是燕侯的地盘,你在这里孤身一人,受人欺负,莫不如回京找皇帝评理,皇帝给公主做主,报燕侯欺辱公主之仇,皇帝对公主这个御妹疼爱有加,公主求皇帝把燕侯调任京师,修建公主府,燕侯招赘为驸马,到那时天子脚下,燕侯还敢欺负公主吗?”

德阳公主有心要嫁燕侯徐曜,听欧阳锦的话有道理,北安州天高皇帝远,皇帝鞭长莫及,如果求皇兄把燕侯调任京城当官,自己有靠山,省得在这里势单力孤。

北安州离京城远,离皇宫远,自己还是想留在京城里,道;“就依欧阳大人所说,我们明日动身回京城。”

欧阳锦糊弄个不喑世事的公主不需要动什么脑筋,果然,他一番话公主信了,欧阳锦知道,回到京城后公主一定跟皇上告状,皇帝不会处置燕侯,徐家三代守卫北地挡住鲜卑进入中原,劳苦功高,拿赐婚弹压燕侯,皇家仗势欺人,逼反燕侯,给燕侯一个反叛朝廷的借口。

第二天,德阳公主启程回京,欧阳锦怎么送公主来的怎么送回去。

公主一走,东院的丫鬟打扫房间,侯爷和夫人都是有洁癖的人,外人住过的房间要彻底清扫,撤纱幔锦衾,公主住刚换了簇新的,不过一日,又换了新纱幔锦衾,二房的丫鬟们见公主走了,皆大欢喜,公主来了一日,公主跟前的嬷嬷宫女把她们呼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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