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乔有淮南(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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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或最近心情颇佳,计划着挖个坑,让乔逸给她打一辈子的工,偌大乔氏,殷或反正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活得太通透,世上很多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不过是外物而已。

冬日的阳光温淡,花房里温暖如春,殷或望着恒温玻璃未融化的冰雪,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岁月静好。

壳子是悠闲自在的模样,灵魂却和006交谈,

执行者本来回收的野系统,等到返回时空局,需要上交总部,集中处理,

期间,一般是由系统代为存储,

殷或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打着商量让006把bug拿出来,她有些疑惑,需要解决,

上古殷氏的人,早就该死绝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算怎么回事?

“殷或!叛徒!”

“你不得好死!”暗淡的灵魂漂浮在虚无的空间,吐出来的话却无比狰狞,甚至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嘁,”殷或双手抱臂,全然不在意,上古殷氏的人,哪个不是恨之欲其死,啖肉饮血,只求让她痛不欲生?

千万年时光,未曾听闻有人怒吼她叛徒二字,真是怀念啊。

殷或弯眉一笑,眉毛高高挑起,一副挑衅的模样,“我就是叛徒,你待如何?”

“去死!”声音里带着鲜明的仇恨,那样的决绝和疯狂,像是对面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吾以殷之名姓,祭上吾之所有,只求送你入地狱!”

“老子到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已经死去的人,就老老实实地死着吧,”殷或漫不经心地回答,散漫的声音里,如天边浮云一般缥缈。

手里灵力汇聚,向着那团暗淡的灵魂兜头冲下,狠狠地冲刷着那灵魂的力量。

去你妈的,老子不想知道了,

疯子!

殷氏的人,通通都是疯子。

殷或眉眼微冷,从意识空间里出来,摇椅依旧摇摇晃晃没有停住,

冬季的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在身上,让不断冒冷气的某人缓了口气,瞬间把这件闹心的事扔到了脑后。

如此看来,蛇精病还是很幸福的。

比如呢,等薄酒回来的时候,殷或正提着水壶,细细地拨开花枝,正在浇水,嘴角上翘,眼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

看见他的时候,眉眼一弯,笑吟吟地说:“你回来了。”

薄酒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殷或此时的模样,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新婚燕尔,无比温柔。

应了一声,薄酒同手同脚地走到藤椅边上,无比僵硬地坐下,

殷或此时早已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薄酒的动作,好笑地摸了摸下巴,有点好奇薄酒对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有什么样的反应,

“薄小酒,”殷或笑了笑,明眸皓齿,正是明艳动人的容貌,此时便是一笑嫣然,接着说,“我们结婚吧。”

薄酒嗫嗫嚅嚅,抿了抿唇,压了压内心的喜意,“好。”

他不知道殷或是不是真心想要和他结婚,还是她想对乔氏下手了,能作为殷或结婚的对象,他应该高兴的吧?

而且,殷或,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吧。

对于殷或来说,宝贝媳妇拐回来很久了,得给个名分,然后才能名正言顺地宠着,送这送那。

咳咳咳,前面一半是开玩笑的,但是和平演变的手段,殷或觉得挺好的,

那群老东西,还想管她的婚事,要不是殷或早就修身养性,养气功夫还不错,特么早翻脸了。

006:它觉得不是修身养性的原因,而是宿主有了合适的结婚对象,

不过这话,006是不敢直说的,

说起来,宿主确实收敛性子了,这要是当初,又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把整个乔氏大换血。

“那我们现在去民政局登记,好吗?”殷或眨了眨眼睛,一脸憧憬地看着薄酒,

“好啊,”薄酒被殷或那种崇拜的小眼神迷惑得失了神,只想着不要让她失望,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薄酒晕晕乎乎地被哄着去找证件,去车库,被安排到车子上,

关上车门的一刻,嘴角还带着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殷或挑眉,看起来傻乎乎的,

不过很合她的意,

对极了胃口。

……

“有人跟踪我们,”薄酒扫了眼后视镜,发现危险的瞬间冷静下来,收了脸上的浅笑,声音微冷地说道,

他们很少不带保镖和助理出门,难得有这么一次,竟然出门就遇上了这种事,

殷或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会飙车,你知道吗?”

不过,比不过你。

薄酒诚实地摇摇头,殷或也没再说话,有人跟踪,可不是炫技的好时候,

事实证明,殷或的车技确实不错,对方封锁车路的本事很高明,可是耐不住殷或这人是玩车的祖宗,

曾经有一个位面,殷或的身份是职业赛车手,偶尔去跑跑黑车,哪一场不是玩命的活计?可是她顺顺当当地活了下来,荣耀加身,寿终正寝。

可就是这样,还比不上某个修车的人,殷或撇撇嘴,她才不要去修车,累死个人。

厉害就厉害吧,能者居之,她在一边喊666好了。

“闪开!”薄酒的声音突然传来,身体和声音一起覆盖过来,

殷或下意识的向左打,右侧的车方向一歪,撞了过来,薄酒的身体把她挡得严严实实的,殷或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薄酒的头,

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巨大的碰撞声随后传来,嘈杂的声音里,薄酒英气的剑眉皱成一团,极力忍受着背后的疼痛,看着殷或面无表情的脸,眉心又缓缓舒展。

在薄酒看不到的后面,殷或那只白净的手,鲜血淋漓,指尖凝出淡淡的蓝光,融进了薄酒的身体。

……

医院病房里,殷或蹙眉垂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十指交叉,素来温和的眼睛里,深浓的雾色渐起,

如深渊般漆黑深沉的颜色,被掩在虚无缥缈的雾气下,纵然伸手不见五指,可也不见了吞噬光线的黑暗。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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