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共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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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回来的很快。

打横将福云抱上马车,他亲自驾车,两人直奔大佛寺。

大佛寺脚下新开了一家茶水铺子。

生意不是太好,店小二倒是有三四个。

马车路过,秦老头眼底闪着锋锐的光,朝那几个店小二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几个人没有刻意遮掩的虎口,一层老茧。

都是用刀剑的老手。

秦老头收了目光,继续驾车。

福云是九王府的人,原先也跟着苏清来过这里,不算是生面孔。

在大佛寺门口和知客僧知会一声,那僧人立刻引了他们去九皇子所在之处。

容恒正抱着一罐子蜜饯话梅吐得天昏地暗。

随着苏清怀孕的日份增加,他这孕吐的症状,不见好转,反倒与日加重。

以前也吐,但若有正经事需要做,咬咬牙也挺得住。

现在……

吐起来整个人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长青担忧的立在容恒一侧,在他一波孕吐结束之后,贴心的递上一盏酸梅汤,“殿下,压一压,这是奴才昨儿在山下村落里和怀孕的妇人求来的秘方,据说管用。”

迈腿进来的秦老头,顿时眼角一抽。

先帝的孙子,九皇子殿下,这是在……孕吐?!

没记错的话,这是个男娃啊!

怎么就孕吐了!

抽着的眼角,怎么也松不开。

福云倒是早就习惯了,几步就奔过去。

脚步声引起容恒和长青的主意,两人转头去看,

长青一惊,“福云,你怎么来了?”

福云眼底的泪,哗的就飙了出来。

就跟受欺负的孩子突然见到娘似得。

抬手一把抹了泪,咬了咬唇,福云朝容恒行了个礼,“殿下,出大事了,奴婢有要事回禀。”

容恒正要说话,奈何胃里翻江倒海,话未出口,倒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秦老头……

抖了抖嘴角,“殿下这是病了?”

长青转头,朝这个陌生的老头看过去。

秦老头慌忙垂首。

长青又看向福云。

“这是我秦爷爷,我的恩人,具体的一句两句说不清,殿下这样……”

长青又看了秦老头一眼,朝福云道:“什么事,你只说就是,殿下吐着也能听。”

福云点了点头,环顾左右。

长青一抬手,立刻有两名暗卫现身,将秦老头和带他们来的那几个僧人引至一旁。

秦老头动了动嘴角,没说话,低着头跟着离开。

人走了,福云立刻道:“殿下,就在两天前,奴婢被大皇子和齐王bǎng jià,他们现在就在十里铺,齐王和杜之若勾结,不知道密谋什么,二少爷也在那里,二少爷和他们是一伙的。”

明明来的路上,福云一路都在准备,如何将事情完整又简单的说出。

可一出口,还是前言不搭后语。

混乱一片。

长青震惊的看着福云。

“你被人bǎng jià?怎么被bǎng jià的?薛天呢?”

他们之所以安心的住在大佛寺,就是因为府里有薛天守着。

福云就道:“我是在来福巷被bǎng jià的,秦爷爷在那里开了一家羊汤馆,我去看望他,忽然被人劫持,是秦爷爷救了我。”

说着,福云甩甩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王就在十里铺,殿下,快告诉陛下让人抓他啊!他们bǎng jià我,想让我写一封信,拿我来威胁主子!我被救走,他们肯定不甘心,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害主子的!”

容恒吐得直不起腰。

福云的话,让他心急如焚。

别的不说,单单齐王欲图用福云的笔迹来威胁苏清,这一点,就让他冒火。

苏清什么性子他知道。

莫说是福云,纵然是王府的一头驴,被人bǎng jià了,她没准儿都要杀回来。

福云虽然跑了,可是齐王若是找人临摹福云的笔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万一苏清中计呢!

好容易胃里稍稍舒服些,容恒立刻起身,“走,进宫。”

然而,才一起身,胃里又翻腾起来。

福云看着都替他难受,“殿下这样,能进宫吗?”

长青才要说什么,容恒一把抓了长青的手,张嘴要说话,却是吐得说不出,只把长青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脖颈子处。

长青……

他能怎么做,殿下都如此要求了,他只能满足他。

手起掌落。

长青冲着容恒的后脖颈子,一掌拍下去。

正吐得天昏地暗的容恒,顿时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

福云……

“这都行?”

长青将容恒抗在肩头,“这是上上策。”

福云……

顾不上多想,福云立刻跟上长青。

才走没两步,秦老头就跟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指了指长青肩头的容恒,秦老头一脸的震愕。

福云苦笑,“殿下吐得不行,只能如此进宫。”

秦老头……

先帝这是造了什么孽!

亲生儿子要zào fǎn,养子要被zào fǎn,孙子孕吐?!

“我驾车很稳的,要不然,还是我驾车?”秦老头询问福云。

福云朝长青看过去。

“殿下这个样子,未必说的清楚,福云你一会儿跟着我们一起进宫,只是殿下在大佛寺的马车,很是狭小,这样,你还坐你来时的车。”

福云点点头。

秦老头听着,松了口气。

两车前后,飞奔下山。

及至山下茶水铺的时候,秦老头特意看了一眼。

刚刚还有四五个小伙计的铺子,现在只余下一个伙计了。

人呢?

秦老头皱眉,左右环顾。

猛不防,马车撞上一块大石头,马车狠狠颠簸、

车里,福云啊呦一声。

秦老头忙问道:“丫头,没事吧。”

“没,没事。”看着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福云瞪大眼睛,结巴道。

那男人手里的刀,就比在她的脖颈处。

冰凉。

经历过一次bǎng jià,这个时候,她似乎没有第一次那么惊慌失措。

福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有一回生二回熟。

秦老头只当是福云被颠簸一下动了伤口,疼的,没多想,眼看前面容恒的马车走远了,秦老头只得收了心思专心赶车。

马车里。

福云盯着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露出一个牌子给福云。

示意她不要说话。

福云狐疑,朝那牌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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