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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摸他,发现他还在瑟瑟发抖。

然而能学会狼叫的边牧,犬类智商排名第一毕竟不是浪得虚名。玉肃颇会跟在客人身后趁机窜进来,每每搞得鸡飞狗跳。

因为不敢确定这只曾向自己露出无情獠牙的边牧的动机,文华熙只敢在天黑后跳上爬架磨一磨爪子,玩一玩玩具。他还拖着受伤的腿,只能抱着塑胶球啃啃。看平日一派端庄气质的大猫忽然露出顽皮一面,伸出前爪将色斑斓的小球抱在柔软腹毛中低头滚来滚去,真是有趣极了。

夕琼安心地陪他玩到困了,把他抱回窝里放好,亲亲他的耳朵(被主人亲到会贴心地倒伏向两边),才关灯睡觉。

第二天开灯,却被吓了一跳

文华熙身边忽然卧了一只彪悍的黑色阿拉斯加,牢牢把猫圈在自己怀里,睡着睡着还有滋有味地舔一番,像抱着美梦成真的肉骨头。文华熙被他舔得神情恍惚,见主人来到甚至不顾仪态地“咪呜”了起来,四爪并用向外挣扎。

这只野蛮的混种阿拉斯加是社区一霸,长得人高马大,又凶又有点蠢萌。不开口的时候很英俊,一开口就是薅着布偶从头舔到尾,还过分地舔布偶那两颗毛茸茸、圆滚滚,雪白可爱的

猫蛋蛋。

文华熙次次反抗无效,阿拉斯加虽然没有真的和他打起来,但体型的绝对悬殊也足以让他无奈认输。每每只能从四爪乱挥的挣扎,变成屈起前爪眼神迷离地喵喵,无助地看着自己心梳理的毛毛被大狗一口一口,用洋溢着爱的唾沫舔得乱翘。实在被舔得羞恼,才会甩尾巴猛拍对方脊背。可惜这只名叫凶荼的阿拉斯加皮糙肉厚,完全不以为意。

客人:“啧啧啧,yoooo!”

夕琼经过一番调查后发现,文华熙受伤以来很久没出门玩,凶荼大约是等得急不可耐了,才会冒险闯进来,也真亏他一身蛮劲。

受伤的布偶比平时更加黏主人,头几天睡觉时一定要伸出肉垫,软软地搭住主人的手才敢睡。但自从这只大狗每天风雨无阻地迎着夕琼挥舞的扫把闯进来,他枕着阿拉斯加的狗头也能睡着了。

文华熙玩完玩具会自己叼起来好,下次再从同一个地方摸出来,而且逗猫棒和塑胶球一定要分门别类,还会要求主人定期清洗。大约是为了感谢凶荼做枕头,他送了一只塑胶球给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低头嗅了嗅,一张嘴,叭

文华熙滚了好几年的塑胶球,就这样被一嘴咬破。

布偶哭笑不得地伸爪拍了拍大狗的头,他要踮起身子才够得到这只大得吓人的阿拉斯加。阿拉斯加对自己的恶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猫咪是在表扬他,得意之余不忘低头,一甩火热舌头卷着布偶的长绒毛狠狠地舔了一大口。

夕琼警惕地每天盯着他,怕他伤害文华熙,丢了一根大棒骨给他。凶荼舔了舔,觉得口感不如背上卧着的晒太阳的猫咪,遂意兴索然地丢在一边。

边牧依旧每天风雨无阻地报道,只是对着阿拉斯加愤怒地呲牙。阿拉斯加受不起挑衅,立刻掉头出门照脸就抡。两只经验丰富的大型恶犬立刻打成一团,尾巴各自都被薅秃一块,毛绒乱舞,牵都牵不住。

布偶则舔了舔自己正在愈合的伤口,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在午后的阳光下缓缓睡着了。

end

作者有话说:1-14号军训,这个无脑小甜饼很可能是大家看到的最后一次更新,毕竟我们14天每天都得交一千字感言,一万四千字呢【doge脸】

送给大家毛绒绒暖烘烘的布偶喵,不过剧情走向和正文完全无关。

胸胸除了胸一样很大,完全不是这么可爱的阿拉斯加【x】他也很渣[doge]

☆、十二

十二

魔主一旨既出,御苑的信枭便清啸振翅而去,穿过茫茫雪原,不日一只锦盒便送达了神族皇都。

侍人悄无声息地呈上以火漆封缄的锦盒时,麒麟将军正在看一纸清缴叛党的奏折。他自繁重公文中抬眼看了看,忽而扣上手中折子,揉了揉眉心。

神族宫禁森严,九重天阙钟磬次第,侍人往来如繁花朝露,难以胜数,却俱是静寂。

玉肃不曾发话,跪着的侍人便高捧起了来自敌人的信物,垂眉时一切神情湮没在灼灼灯影中,恍若泥胎木塑。

权倾皇朝的大将终于神色微动,绢黄纱笼的宫灯闪烁在他英俊面庞上,点明一道晦暗难辨的阴影:“下去罢。”

锦盒便被恭敬地放在了他案头,玉肃挽袖运笔,晕了晕墨,凝神细批一行刚劲字迹,是言明枭灭乱党,覆与手下副将的密文更是直接,一切牵连到前皇子的质疑声,都要悉数扑灭。

又批复了三折,朱笔又褪尽了红砂,案头层叠却分毫未见减少。

大将军在傅山砚边搁了笔,微微皱眉,倾身去拨宫灯。

他总觉得今日的灯火太昏暗了些,又或许是那盒……那盒子的缘故。檀香木喑哑的色调,像极了尘封经年的弦曲,千丝万缕勾得火光低靡。

玉肃将手指放在了外覆的火漆印信上,轻而易举便将红泥剥离。而后食指微触锦盒上的小锁,并久久地凝住了指尖那一点冰凉黄铜触感。

日理万机的将军回了手臂,又再拾起笔,续写上一行初干的墨迹。

三更天,他案头只剩十几叠。

是无关紧要的闲人,冗官杂谈,歌功颂德。谁得势这些“清流”便倒向谁,如是神族才致积弱难返,将无用武之地。

玉肃轻嗤一声,将手中笔墨尽兴一甩,悬在笔海之中。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间,昨夜他独自坐到五更天,却也没有这样漫长。

更漏声声,是鸳鸯瓦冷霜华重。

几百年前,有人同他念过这缠绵丽辞,翡翠衾寒谁与共?

玉肃喉头滚动,手掌不知不觉已覆盖在锦盒之上。

现在再来想这些,未可笑。

几乎是一瞬之间的决绝,他便抽回了手。惊起的微风如一声叹息,旋即吹散于这浩荡荡阆苑玉宇。

五更天,玉肃将笔墨沥得尽了,几近干涸的枯墨令绢纸也显得脆弱。是积年药须的苦涩,薄而脆地一片片砸了下来,落他满肩深雪。

神宫四季如春,又是哪里来的雪?

玉肃忽而伸出双臂,死死地扣住了那只方正的檀香盒

哐、哐,哐。

九重帝阙开,凤随紫云来。神帝驾临,纵使晨星半,也有道道朱门长启而迎。空荡而庄严的响声盖过了那黄铜小锁的落地声,宫监拉长了尖细的嗓子声声传着:“陛下驾到”

玉肃长吸一口气,向盒内望了一眼,指掌翻覆间又令它长眠。

文华蕴来得早了,初登大宝的新帝含了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大将军,还在烦劳?”

宫娥鱼贯而入,他替玉肃拢了拢未好的笔:“朕特来陪你用早膳。”

这样亲昵的语气。

镇国将军却依旧端坐,连起身都不曾:“臣领受。”

文华蕴探向他肩头的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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